留戀而忘記時間,所以很快。 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 貪狼正坐在病房的沙上,等着二哥吃完漂亮護士衝的藥水。 “二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貪狼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被自己這個二哥一鬧,家族長輩還沒到場,就提前結束了,說出去可得多丟人啊? 索性的是最後陳虎陽出手,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穆家長子,名爲穆雄,驕奢淫逸,長輩對他除了失望還是失望,而三子貪狼又生性頑劣,根本沒有繼承家業的意思,無奈只能讓長女穆香海擔起了穆家的重擔,也因此,三姐弟中,大姐穆香海在家族的的話比兩兄弟都要有力。 穆香海也在病房裡,靜靜的坐在貪狼的身邊想着自己的心事,對於穆雄的傷,可謂是毫不關心,這也不能怪她不關心自己的二弟,這種傷對於穆雄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要是每一次都關心,那還不累死人? “三弟,這一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穆雄滿臉苦楚,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那天我正好在酒吧,那個女人就主動上來搭訕,我一開始還懷疑我的魅力吸引住了她,可是後來……” 貪狼一臉恨色,這個二哥真是豬腦子啊,還懷疑自己的魅力大?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只有追馬子,沒有被馬子追過嗎? 穆香海還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貪狼,譏笑道:“你二哥什麼德行你比我清楚,你說的再多也只是浪費口水。” 貪狼面露沉凝之色,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虎陽伸着懶腰,站在河邊看着灰暗的天空,忽然,兩邊響起了喧雜的聲音,隨即出現了幾十條的人影,清一色的黑裝漢子,殺氣騰騰,手裡的短刀。 爲首的是六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剽悍兇猛,每個人背上都有柄大刀,在他們身上能看得見的地方,都紋着統一的紋身:一顆血色骷髏頂着
金色皇冠。 他們走路的動作都穩重而矯健,宛如獅子搏兔般沉穩有力。 這年頭,真正的高手並不多,爲首的六個人看起來卻都像是高手,他們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陳虎陽,那是獵人等到獵物之後的眼神。 他們的步伐越來越近,陳虎陽沉靜的問道:“你們什麼人?” 爲首的男子冷冷一下,沒有答道,反問道:“你是陳虎陽?” 陳虎陽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正是,怎麼?不敢報上家門?讓我猜猜,在金陵,想一殺我後快的人不少,被拔去獠牙的沈家?或者病危猛虎「兄弟盟」?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些人的後臺都是……湯家吧?” “很好,不愧是「九歌殿」的領袖,猜的完全不錯,我們的確是來殺你的。”那個中年男子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 “我知道,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我很清楚。”陳虎陽平靜道,抖了抖手中的那罐啤酒,仰頭一飲而盡,漆黑的眸子立刻就散發出深邃的光芒,此時的陳虎陽,很迷人。 中年男子很認真的點點頭,在陳虎陽三米距離的地方停住了,抽出背後的大刀,道:“畢竟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你能明白這些道理不失爲一件幸事,省得見到閻王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陳虎陽輕蔑地笑了笑,見閻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遠處的青山,已漸漸的隱沒在濃濃的夜色裡,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圖畫。 河堤邊變得安靜起來,因爲所有的人都閉上嘴巴,紛紛抽出背上砍刀,冷冷的寒光交織起來,反射着殘月的餘輝,也反射着衆人緊張高興的眼神。 陳虎陽佇立風中巍然不動,身後的袁磊卻猶如猛虎一般衝躍而出,拔出了匕首,對着前方几十號人衝去。 陳虎陽當然相信袁磊的實力,京城軍區最暴力的少將,實力不容置疑,區區幾十號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