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夜宵

儘管被錢錦的逆鱗劍抵住,但回頭看見一個臉色慘白、沒有眼仁的紅衣女鬼就站在自己身後一米的地方,陳有德還是“媽呀”一聲跌坐在地上,全身哆嗦起來。“二當家的,看見了吧?這就是整天趴在你背上,一點一點吸食你陽氣的女鬼,”肖老二湊過來,用陰森的語調說道,“你要是憐香惜玉呢,那你就還揹着,讓她陪着你走完最後這一程,怎樣?”

“我求求幾位大師了!快,快送她走吧!”陳有德的喊聲都已經差了音。他眼珠轉了轉,隨即喊道:“那什麼金蚨我不要了!只要您幾位把這女鬼趕走,給金滿堂的錢,我讓我堂哥加倍給你們!”

“哎呦你看看,二當家的果然是個敞亮人!”我也衝着陳有德伸出了大拇指:“錢不錢的都不重要,我們畢竟是吃這碗飯的。只不過做這行的都有自己的手藝,要是讓同行給瞧去了……”

“我明白,這事我做主了!驅邪的活兒就交給你們幾位了,這回行了吧?”陳有德畢竟是混社會的,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見目的已經達到,我悄悄對着錢錦比了個OK的手勢。

錢錦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籙,迎風向空中撒去。只見看上去輕飄飄的符籙,不僅沒有被風颳走,反而在半空中排列成一個城門的樣子。錢錦見狀舉起長劍,手掐劍訣在劍身上一捋,隨即將劍指向半空。十幾張符籙頓時燃燒了起來,讓城門顯得更加清晰耀眼。

“吾尊天道,執印浩然。聽爾心言,知爾萬苦。天慈地悲,助我通冥。鬼門洞開,勿念紅塵!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 錢錦高舉天師印,口中唸唸有詞。只見他話音剛落,燃燒的“城門”竟然緩緩敞開,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竟然變得黯淡無光,一股股黑氣在打開的城門裡翻滾。院子裡的衆多陰鬼見城門大開,知道是錢錦施法爲它們打開鬼門,讓它們這些本沒有地府路引的孤魂野鬼可以投胎轉世,都對着錢錦跪下拜謝,隨後便起身向城門的方向飄去。轉眼間,滿院子的亡魂都消失在城門之中,而那些組成城門的符籙也終於燃燒殆盡,被風吹散。

眼見着女鬼向錢錦下拜,又飄向空中燃燒的城門,陳有德看的是目瞪口呆,連那些看熱鬧的傭人都驚的忘了對空中燃燒的符籙拍照。“怎麼樣啊二當家的,這下相信我們不是混江湖的騙子了吧?”肖老二得意的拍了拍陳有德的肩膀。被嚇了一跳的陳有德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是頻頻點頭,向錢錦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老闆,你怎麼樣,沒事吧?”耳邊傳來金滿堂保鏢焦急的聲音。只見剛纔還叉着腰站在一邊的金滿堂此時卻眼睛一翻躺在了地上,又不斷抽搐起來。過了好久,被裹上大衣的金滿堂才全身哆嗦的被保鏢扶着坐了起來,不斷打着噴嚏。

“好啊,好啊!姓錢的,你仗着大門大派的淫威,私自飼養兇鬼,佔我肉身毀我法器,好一個正一道的傳人!我姓金的今天認栽了,這事咱們沒完!走!”金滿堂氣得臉上橫肉亂蹦,也不理追上去的陳有德,在保鏢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向門外走去。

會客廳裡,沒有了不可一世的金滿堂,剛纔的緊張氣氛一掃而光。陳有德叫人準備了夜宵,陪着我們一起吃喝。要說這些有錢人就是奢侈,我要是夜裡餓了也就是一晚泡麪,頂多加個鹹鴨蛋。再看眼前的一桌,四涼八熱再加一條滋滋冒油的羊腿,各種洋酒白酒飲料俱全,讓我和肖老二眼睛裡都冒出了光。

“錢道長,我看剛纔有不少髒東西,都被您收到那燒着的符紙裡去了,這院子是不是就算太平了?”酒過三巡,陳有德舉着酒杯和錢錦碰了一下問道。“哪兒有這麼簡單的事……”錢錦微微一笑,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嘴裡,邊嚼邊說:“剛纔你看到的那些,只是被我術法拘來的,誰知道還有多少有道行的邪祟藏在暗處不肯出來。明日起連續三天晚上,我和兩位師弟都要在貴府進行巡視,到時候也請陳兄行個方便……”見陳有德滿口答應,錢錦話鋒一轉繼續問道:“貴府佔地面積這麼大,裡邊上百年的古物又多,光是院裡院外那幾顆老槐樹,就容易招來邪祟在此棲息。所以您這裡容易藏污納垢也不稀奇。話說回來……我倒是想問陳兄,您這院子是什麼時候修建的,是祖宅還是後來購置的?”

陳有德看着匪氣,但酒量卻不大,加上剛開席的時候裝大尾巴狼,轉着圈的給我們敬酒,此時已經有些微醺了。他吃了兩口涼拌黃瓜,往下壓了壓酒氣對我們講:“不瞞幾位,我聽我堂哥說過,這片住宅區在建成以前,就有這所宅院,可能得有好幾百年了。住在這裡的房主非富即貴,一直也沒斷了維修,所以別看年頭長,也沒有哪根兒大梁糟朽了。上一任房主說是在抗日那時候去了國外,這房子就空下來了。解放以後,這兒還被革命小將當過司令部,再後來就被政府接管了。幾年前不是聽說上邊要搞什麼長城旅遊文化帶嗎,有開發商就準備在這兒建高檔社區。我堂哥就是玩地產的,覺得這塊地將來能升值,就套了點關係,花幾千萬把這院子拍下來了。”

說到這兒,陳有德打了個酒隔,又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這院子不怎麼樣,老透着一股怪氣。您幾位也瞧見二道門外邊那倆石頭蛤蟆了吧?人家誰門口不放個石獅子之類的,那多提氣啊!可我哥說了,這叫金蟾守財,正經的風水局。還說讓我多學點東西,要不就少放屁!結果怎麼樣?這院子不太平,一直就聽家裡的傭人說,夜裡老聽見有動靜,尤其是那後院。後來我堂哥也找人看過,來的人都說是年頭長了,鬧點動靜也不新鮮。只要在院子裡找一間空房,擺上供桌每天上香祭祀,還有就是別在院子裡大拆大蓋,就不會有出什麼亂子。本來在這打工的都給了封口費,這幾年也挺太平,哎,誰想到他愛折騰,非得弄什麼展廳,又修房子又刨院子的。這回好了,院子也停工了,展覽也別辦了,請來設計展廳的人聽說也瘋了,傭人也跑的差不多了。可都這樣了,他還又聯繫了一波人來辦這展覽,下個月就開展,還要賣票呢!現在外邊那些記者都聽說家裡的事了,我還得防着那幫人爬進來偷拍。唉!我也就是他堂弟,要不是實在親戚,誰願意給他看這鬧鬼的院子啊?”有點喝多的陳有德就是個話癆,還沒等我們打聽,就把話題引向了搭建展廳的事上。

“對,敬咱們實在親戚!我幹了,您隨意!” 在酒桌上打聽事是肖老二的專長,他仰脖將一杯五糧液灌下,又亮了亮杯底,便微笑的看着陳有德。見陳有德也硬着頭皮一口悶下,肖老二這才挑起大拇指說道:“二當家的好酒量!我就愛跟您這樣的性情中人交朋友!”隨後肖老二又湊過來說:“二當家的,您剛纔說什麼?還有人在這兒瘋了,具體怎麼回事啊?”

肖老二一口一個“二當家的”,讓這個和這所院子屁關係沒有的陳有德聽來很舒服。他結果肖老二遞過來的煙,又瞪着眼看了一圈衆人,這才醉眼蒙燈的說:“這事你們自己知道就行,千萬別外傳啊。其實這事吧,也不能全賴我哥……”接着,他便將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藉着酒勁兒一股腦吐露出來。

“把這後院改成那什麼文玩展廳啊,的確是我哥提出來的,但也就是讓那幫搞裝修的在後院那幾間破屋子裡叨咕就完了,根本沒提院子的事。後來呢,是他們那負責人……姓周還是姓許來着吧,說什麼這後院地方不小,可以弄個仿古的園林景觀,意思是能顯得這展覽更有那感覺。當時他倆聊的時候,我也在邊上陪着。我聽我哥那意思,並不像花這份錢了。可是架不住那姓許的一頓白話,什麼要整體襯托啊,全面展示啊,品牌啊文化啊爛七八糟一堆,就給我哥說動心了。等到開乾的時候,我哥去外國玩牌去了,讓我在這兒盯着。那姓許的說要把院裡那三顆棗樹砍嘍,否則影響美觀。我說那既然我哥都讓你看着弄了,我也就沒多說話。可是等把樹砍了,開始挖地鋪管道的時候,就把那口古井挖出來了。上邊還壓着幾塊石頭。幹活兒的工人一看這個,誰也不敢過去弄。他就自己過去用鎬頭去撬,結果沒撬兩下,一股黑煙就從裡邊冒出來了,這人就暈了,當時還是我叫的救護車呢。後來他愛人上我們這兒來鬧過兩次,我才知道現在人瘋了,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啊?你說那井啊,冒了一陣煙後,也就沒有別的動靜了。打掃院子的從那過來過去,也啥事都沒有。現在就等着新的裝修公司進場,趕緊弄完了下個月好開展了……”

陳有德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卻沒有發現我和肖老二都在皺着眉頭看着對方。陳有德現在說的,和老許母親跟我們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只聽陳有德接着說:“要我說啊,那人本來就有點病,平時老是一幅有心事的樣子。囑咐完工人幹活兒,就坐在那發呆。要不就趁着我們不注意,往我們院子裡的犄角旮旯裡亂看。你要說他是手腳不乾淨吧,他注意的地方頂多放着點破爛。你要說他正常吧,他又老讓人覺得哪兒不對勁。還有一次,他還偷摸進我們院裡供着關老爺的家廟裡去,正好被我看見。我就瞧着他,他先是對着神像拜了拜,然後又圍着神像轉圈,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最後還想搬開神像,我一看這個就走過去問他幹什麼,他支支吾吾說這神像不錯,自己也想供一尊關老爺。我跟他說這兒是我堂哥祭拜關二爺的地方,別人不讓進來。他才點了點頭,一句話沒有就出去了。”

這個信息更讓我感到疑惑了。我和老許共事多年,雖然他這人愛拿腔拿調,也有一些小算計,會把公司食堂免費提供的午餐多裝一些拿回家去當晚飯,但總的來說還是個正常人,也沒有什麼小偷小摸的情況。還有,他平時也不相信神佛。公司組織去普陀山遊玩,大夥兒不管信不信都在佛像前跪着燒幾炷香,求個心裡安慰,唯獨老許揹着手在大殿裡看壁畫。那他上人家供奉神像的地方祭拜,又是幾個意思?

“你說這個人去了你家幾處不起眼的地方,你還記得都是哪兒麼?”錢錦見我和肖老二不再發問,便不露聲色的說:“明天能否帶我們去看看?哦,我是在想,會不會這人在出事前,就已經中了邪。既然要解決府上的事,咱們就得查個明白。”

“這事幾位道長放心,我堂哥不在,我就說了算!保證給您幾位提供方便!”見我們也都不再動筷子了,陳有德招呼傭人進來開始收拾杯盤,站起來對着我們抱了抱拳:“房子都給你們收拾好了,要是幾位都吃好了,就早點歇着,明天就看幾位道兄的了!”與陳有德告辭之後,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夥子便把我們三人帶到院落東邊的一個套間。勞累了一晚上的幾人又聊了聊今天的經歷,感嘆了一番富人家的闊綽後,也都早早休息了。

“幾位道兄,昨天休息的怎麼樣,住的還舒服吧,吃過早餐了吧?”會客室裡,陳有德已經早早的坐在這兒喝茶了。見我們幾人過來,便站起身來打招呼。“承蒙陳兄關照,我們在此叨擾,實屬慚愧。”錢錦又裝出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接過傭人奉上的茶水象徵性的抿了抿:“那就請陳兄帶我們在院子裡走走,也好徹底爲貴府掃除邪祟。”

前兩次來陳家大院,都是傭人直接把我們領到目的地,並沒有在這所院子裡逛過。今天跟着陳有德在這仔細遊看,才發現這是一座規模不小的院落羣,足有七八個互相銜接的院落,大大小小二三十間房子。這些院落設計的頗爲精巧,有些地方院套着院,眼看着前面山牆堵路,走到近前卻閃出一道月亮門,真正詮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意境。

“錢道長,這兒就是當時那姓許的來過的其中一個地方。”陳有德指着一座廂房和山牆之間,一條不足六米長的過道說:“這兒平時根本沒人來,他走這兒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要不是我們這兒有監控,還真不知道他來過這呢。”說着,陳有德指了指裝在房檐下的攝像頭。

兩邊都是牆,中間青石鋪成的石板路。我過去走了走,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兩側的牆上也沒什麼特殊之處。我對着錢錦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什麼發現。陳有德隨後又帶着我們去了另外幾處老許曾經徘徊過的地方。除了那間供奉着關老爺的小廟,我們並沒有什麼發現。我的心裡上下翻滾,心中不斷的叨唸:老許,你到底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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