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長老 [ 返回 ] 手機
VIP卷長老
後來的事,我們都不是很清楚,接下來有五天的時間,我和寒兒都閒的沒事幹,於是在整個白尾村裡到處晃盪,玩得那是不亦樂乎,而狐狸他們就死死在屋子裡關了五天,一直在討論着怎麼能對付那個盂。我們爲什麼不參加?得了,別添亂了,第一次討論我就給狠狠惡心到了,還讓討論會不得不提前結束,讓小狐狸擡着我回去好好歇息了。再這樣來兩次,大家都別討論了,我直接噁心死了,盂也直接來把我們一個一個整死了……
以上,我們得出的結論是,我和寒兒去外面自個兒玩兒,不要打擾他們大人幹正事兒。我們當然也樂得自在,比起我這個當事人來說,其實寒兒更是事不關己了,若不是實在是擔心了,根本就用不着插着一腿,引禍上身。
這幾天我們該吃吃了,該逛逛了,開始無聊了……哦,我們其實就是在這條一進村相當於小鎮的主街上來來回回的走,最遠也只是去看了看油菜花,照了幾張“春遊照”而已,再遠的地方我們就沒去了,每天我都等着狐狸“下班.jpg”,然後領我回家……果然如狐狸所說,那地兒不是跟你看上去那麼近,七彎八拐的,一不小心迷路的話,估計腳都得走斷。
所以這會兒子我們就坐在一個茶樓裡喝茶,吃着小點心,樣子是很逍遙,其實內心很無趣……
“誒,暖暖,你說的小江的那些朋友,叫什麼寒玉的,怎麼這幾天都沒出現過?”寒兒嗑着花生道、
“不知道,狐狸好像也沒提過。不過他之前好像說過,子安他們要去找一個什麼長老,不過我後來也沒問過他們。”我嫌棄地往旁邊移了移,這丫頭太噁心了,說話的時候,花生沫兒都噴出來了。
“長老?是西遊記裡那種長鬍子飄飄的那種?”寒兒嚥下了花生,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表情有點兒興奮。
“……我怎麼知道,不過長老應該都長那個樣子吧。”我夾起一塊蘿蔔糕,想了想,說。
“誒……真無聊啊……那個長老住哪兒?很難找嗎?”。寒兒趴在桌子上,扇着袖子問。
“你穿成這樣,能不能正經點兒。”我伸手敲敲她的頭。這兩天我也發現穿着現代感十足的衣服在這個環境裡實在是太詭異了,第二天晚上狐狸就給我弄了幾套女裝來了,不過都不是太複雜的古裝,沒那種衣袖飄飄的詭異感覺,就是很普通的粉色或者翠綠色外衣套米色內裙,大概跟古裝劇裡丫鬟或者路人甲的服裝差不多,狐狸還是很瞭解我的,知道我不喜歡辦成孔雀。不過在這裡的大部分狐狸精還是很花枝招展的,跟他們一比,我的打扮就更是普通了。長髮只是用了一根普通的翠玉簪束好,寒兒說這個翠玉簪應該不便宜,不過樣式就很普通了,哦,對了,還有一根銀釵,就是鎮魂針了,這下它終於能正常地出現在我的頭上了。對比起來,寒兒就顯眼多了,她本來就長得白白嫩嫩,還有一股子嬌憨柔美的氣質,大概是奸臣給她準備的衣服,大都是顏色鮮豔的花花綠綠,還修上了各種金線,有的刺繡的部分在陽光的照射下還能反射出不同的圖案,髮髻上也是插上了好幾種珠釵,比我第一天見到她的那身古裝還要誇張。
不過寒兒本身漂亮,鎮得住這身打扮,也不會覺得太誇張,只是坐在她身邊的我常常會被她的內外不符給震懾到,寒兒說的,難得穿一回古裝,平時,除非你有機會去演個電視,不然你就只能去那些影樓照些藝術照來過乾癮了。但是那些影樓的古裝無數人穿過,噁心得厲害,又誇張又醜,好不容易有個地兒能讓你不穿越也能好好過把癮,還這麼樸素,回去肯定得後悔。
我對於她這番話,只能默然,然後喝了口茶……大概註定只是平凡女主角的命……不能理解這些帶着驚豔感的女人的心理和生活常態……
“你說那個長老是不是住在……什麼泰山之巔,或者山洞裡?”寒兒撐着自己的下巴,開始瞎想。
“拜託您了,少看神話故事,您不小了。”我又吃了一塊叫花雞,果然不愧是狐狸精的地盤兒,雞就是做的好吃,不管是哪家,都有一道特色菜是關於雞的,什麼紅燒雞,燉雞湯,白斬雞……每一道都能好吃的把舌頭都給吞下去。
“真的好無聊,我們出去溜達溜達,不要再吃了啦”寒兒一把拉起我,把奸臣給的銀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拉着我往外走。我急急忙忙嚥下了嘴裡的雞肉,好險……差點就給塊雞肉給噎死了。
我們在集市裡逛了逛,從街頭走到街尾,這幾天這條路都走了無數遍了,也沒啥好逛的,寒兒很快就膩了,買了個樣式很特別的小荷包之後,我們就興致缺缺地離開了集市,走到了一條街的後面,我們看到了一片湖,頓時心生狐疑……這幾天整個小鎮幾乎都被我們走了個遍,怎麼沒有看到過這個湖,這麼大個湖,我們也不可能給錯過吧。不過寒兒還是挺高興的,總算有點兒不一樣的景色,拿出相機開始拍……我忍不住頭上滑下一排黑線……一個身穿古裝的漂亮姑娘,拿這個相機,怎麼看怎麼奇怪。
“誒,暖暖,你愣在那兒幹嘛,你看那兒有個石橋耶,我們上去玩兒”寒兒朝我招招手,就往架在岸上和湖心島的一個石頭和木頭搭的廊橋上走去,我更覺得奇怪了,剛纔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明明沒有這座廊橋的,還有那個湖心島……剛纔的湖的確是大,但是也沒有這麼大,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座湖心島,我越來越覺得蹊蹺,正想叫住寒兒,卻發現……寒兒不見了?
我感到冷汗順着後背慢慢淌了下來……溼透了衣服,腦子裡悶悶的,一片空白,停頓半刻之後也往廊橋上跑上去。到了廊橋的入口,我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沒有衝動地立刻踏進去,我想起了以前的那麼多“前車之鑑”,我總是太沖動了,而且反應也不快,老是想不到好法子來解決問題,也不知道及時去找幫手,畢竟出了事我也解決不了,這種時候我應該回去找奸臣和狐狸比較靠譜……不過,我咬了咬嘴脣,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廊橋,覺得心裡有種針刺般的疼痛……寒兒不見了,不知道陷入怎樣的危險裡,這一次不是別人,而是寒兒……我咬了咬牙,脫掉外面的粉色罩衫,然後把它綁在鎮魂針上,開始念一段傳遞咒,這個咒是媽媽教給我的,我其實並沒有成功過,但是我好歹能把它們送到鎮上,如果狐狸出了客棧,應該就能看到,然後按照反向的靈力追蹤,大概還是能找到我的,畢竟我現在實在是放不下寒兒。
我深呼吸一口,然後就踏進了長廊,進去的那一刻,我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是跳進了水裡的感覺,但是身上並沒有半點溼痕。眼前都是霧濛濛的,雖然不影響視野,但是看東西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是隔着水一樣。我走了兩步,也是平時我們在游泳池走路的感覺,一直有水的阻力阻止我的步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這種感覺很奇怪,與其說我在水裡,不如說我的動作邊慢了?
我現在突然想到一件要死的事實,孃的,我把鎮魂針弄去使傳遞咒了,那我還真是手無寸鐵了會不會在狐狸來之前我就已經被殺死了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想淚流滿面
我還是堅持一步一步往前走,……由於行走帶着阻力,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走了多久多遠,心裡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一步踏進來了,在心中暗暗祈禱狐狸快點發現鎮魂針找到這兒來。雖然是這樣希望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剛纔進這鬼地方的時候還早呢,狐狸怎麼也得中午出來叫我吃飯纔看得到那個鎮魂針吧。說到這裡,我忍不住感慨一下,手機的重要性是多麼不容忽視啊。一到這兒手機就用不了了,沒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這地方結界重重,干擾了信號,手機根本沒半點兒信號,這幾天我可是實實在在過的古人的生活。
也不知道往前挪了多遠,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亭子,亭子裡有石桌石凳,好像石凳上還坐了個人,卻看不清楚。明明是不太遠的距離,但是人看起來卻彷彿隔了毛玻璃一樣,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光影。難道是寒兒?我一驚,趕緊擡腳大步往那邊踏過去,但是一直困擾着我的纏着腿腳的阻力突然就沒了,就好像綁在你腳上的繩子,你本來想使勁扯斷它,但是一使勁兒卻發現它早就斷了,就跟着這個衝勁兒,差點兒沒趴在地上,但是這慣性還是讓我往前面衝了好幾步才停下來了,勉勉強強才站穩了,我忍不住拍拍胸口,再次感嘆自己福大命大。
回頭看一眼,原來是已經走出廊橋了,現在回望,廊橋變成模模糊糊看不清了,我摸了摸頭,實在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後回頭看向亭子,剛纔的一個身影,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就是寒兒。
那傢伙看起來相當正常,一看就沒病沒痛,還樂得跟我招手,招呼我趕緊過去,我瞅了瞅,她旁邊坐着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挺英俊的,穿着黑色滾毛邊兒的長袍,雙眼明亮,微微帶笑,長髮束在腦後,英挺劍眉,挺鼻薄脣,透着點兒現代男模的感覺,當然也不是那種帥得天上地下的長相,只能說挺周正的,對於女孩子而言,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我看到寒兒也是穿上了一件金色滾白毛邊兒的大斗篷,才發現這兒竟然下着白毛大雪,我打了個寒顫,剛纔是太驚訝,連反應都遲鈍了,我搓了搓自己的雙臂,趕緊擡腳衝進亭子。
“哎呀,你怎麼這麼慢?”寒兒拿着另一件大斗篷過來接應我,剛纔隔太遠看不清,真的穿在身上才發現不是簡簡單單的毛皮斗篷,摸起來手感很是奇怪。我剛要開口問,就被那個坐着的男人打斷了思路:“這位就是赫連姑娘吧,辛苦了。在下冒然請兩位姑娘過來,實在是唐突了。”男人站了起來,聲音很是低沉,還帶着一種滄桑的感覺,若不是長相是年輕人的長相,我大概會以爲眼前的男人是位長者了。
“請問您是哪位?”我謹慎地問。按照經驗來講,不是請你去做客的人都是朋友,還有盂這樣的請你去送死的。
“呵呵,這兩天在下收到信,說是小安和小玉都在四處發帖子找我,我就想着可能是你們真的有什麼急事,又逢諸位來白尾村做客,還把小黎帶回來了,我猜可能找我的人,應該是你們。本來是打算讓小黎來我這兒坐坐的,不過我看小黎最近也忙,就先請兩位姑娘過來坐坐了。”男人笑呵呵的,大概是看出來我的防備,也不急着讓我坐下。不過他這樣一說,我大概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了——用“小”來稱呼那幾個人?我心裡忍不住偷笑,就拉着還一臉茫然的寒兒到石凳出坐下了,桌上擺了幾碟小點心,還有一壺熱茶,大概亭子裡是使了法術,所以沒有外面那麼冷。
我喝了一杯熱茶,緩了緩骨子裡的寒冷,然後問道:“所以您就是他們找的長老?”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瞟到寒兒明顯的愣住了,這傢伙,都不知道人家是誰,就開心地坐這兒吃吃喝喝。
“呵呵呵呵,長老呀,好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也是,當年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只有我還留在人間了。”長老爽朗地笑開了,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所以眼神變得有些懷念。
“長……長老?長老不是應該白鬍子飄飄嗎?你剛纔一直騙我?”寒兒這會兒才恍然大悟,然後氣鼓鼓地問長老。
“姑娘這樣說就不對了,老夫好歹是狐仙,怎麼能讓自己變得邋遢呢。”長老……我每次這樣稱呼他我都覺得很詭異……擡起下巴,喝了口茶,表情有點傲嬌的傾向。
其實您老人家就是想表達……狐狸本性騷包吧。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奇地問道:“長老,這件袍子是什麼材料做的,摸起來怎麼怪怪的?”
“哦~~這個呀,這個是上次我和那條大白蛇打賭,它輸給我的,蛇蛻。”狐狸長老邊吃桂花糕邊說。
蛇蛻……大概是什麼千年或者萬年蛇妖的蛇蛻吧,這玩意兒大概很值錢,我又摸了摸。
“赫連姑娘,找老夫到底何干呢?”狐狸長老放下茶杯,正色問道。
我也正了正臉色,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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