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風鈴3+鐘錶1

舒玖他們到契科爾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嘭”的一聲響動,然後是契科爾“嗷嗚----”的痛呼聲,因爲是在這種緊要關頭,還以爲契科爾遭到了襲擊,大家也沒管什麼,直接衝了進去……

只見牀上一片狼藉,衣服褲子全都扔在地上,嚴煦渾身光1裸,頸子上身子上全是吻痕的印跡,非常惹人遐想,而他的身邊圍着一隻巨大的狼,比普通的狼個頭要大得多,毛皮是淺灰色的,一臉兇悍的模樣。網值得您收藏。。

此時這隻巨狼卻用兩隻爪子捂着腦門,嘴裡“嗷嗚嗷嗚”的叫着,也不知道是痛呼還是撒嬌,反正叫的跟條狗似的……

舒玖一行人都驚呆了,還有面皮薄的陶澤,看到這個樣子瞬間就呆住了。

閉着眼痛苦的巨狼捂着腦門睜開眼睛,一雙冰藍色的眸子讓大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然後巨狼突然“蹭”的坐起來,動作迅猛,陶澤還以爲巨狼要攻擊他們,卻在下一刻,巨狼忽然兩隻爪子靈活的抓起牀上的被子,一下蓋住嚴煦,然後用自己巨大的尾巴一繞,把嚴煦包裹起來,說:“你們怎麼進來了!”

巨狼一開口,大家都頓悟了,原來就是契科爾那隻蠢狗,以前是小小的q版造型,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形態。

舒玖淡淡的看了一眼契科爾,然後很自然的說:“哦,我們進來看禽獸。”

然後轉身就出去了,查縛也跟着舒玖出去,舒鶴年笑了半天,說:“果然是禽獸。”

然後轉頭也走了,許誠面皮薄,一刻也不敢擡頭看,舒鶴年對他這樣的表情很受用。

陶澤則是一臉震驚,沒想到嚴煦竟然和契科爾……

陶澤麪皮也薄,雖然震驚疑惑,但是不敢多留,趕緊就出去了,小黑一直跟着陶澤,也出去了,還不忘帶上門。

契科爾這才又捂着腦門,說:“你幹什麼打我!”

嚴煦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下面有東西,一動就是一股熱流往外淌,身上痠軟的厲害,尤其是腰上,還有難以啓齒的地方,一股股火辣的燒燙感。

嚴煦的眼鏡摘掉了,平時清冷的氣質變得柔和了不少,此時又因爲氣憤而漲紅了臉,咬着下嘴脣,身上還都是契科爾製造的吻痕,契科爾突然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因爲契科爾是用巨大的身軀包裹着嚴煦的動作,所以他那個地方一衝動,嚴煦立刻就感覺出來了,尤其他現在是狼的形態,還是一隻巨大的狼,那個地方自然也相當可觀。

舒玖他們還沒走遠,就有聽見“嗷----嗚----”一聲大喊,淒厲的簡直就像是殺豬!

許誠擔心的說:“咱們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好像有什麼麻煩的樣子?”

舒鶴年拍了拍許誠的肩膀,說:“做人別太實誠,誰讓他禽獸呢,當然會有麻煩。”

過了很長時間,契科爾才從裡面出來,找到舒玖他們。

契科爾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而且坐着的動作很怪異。

舒鶴年笑着說:“你是怎麼了?今天坐法這麼少女啊?”

契科爾哼哼了兩聲,說:“我……我下面疼。”

他一說完,陶澤終於“噗----”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小黑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很賣力的給他拍着背,陶澤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小黑和他貼的很近,差一點就親上,小黑往後一躲,“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小黑紅着臉連忙爬起來,這回站得遠了一點。

契科爾仍舊哼哼着,說:“笑什麼笑!”

舒鶴年說:“你是用力過猛傷着了嗎?”

許誠聽他這麼說,頓時紅了臉,揪了揪舒鶴年,咳嗽了一聲。

契科爾說:“呸,怎麼可能,我們狼人的體力向來是很好的,在那方面上也絕對是戰鬥機!”

舒玖挑眉說:“那你怎麼了?”

契科爾冰藍色的眸子露出悲傷的表情,說:“是被可惡的刀手獵人踢的!”

舒玖:“……”

契科爾繼續閃爍着冰藍色的眼睛控訴說:“而且他還不理我了,我說話他都不看我。”

舒玖說:“誰讓你這麼過分。”

契科爾奇怪的說:“什麼?我沒有過分啊?而且可惡的刀手獵人也很享受,他還緊緊的抱住我,我們還互相愛撫,他還吻我,求我再深一點,啊雖然刀手獵人確實很可惡,但是還算很舒服……”

契科爾巴拉巴拉的說着,舒鶴年臉皮厚,連舒玖也不能淡定了,聽着都有些臉紅,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舒玖說:“不要再討論你是怎麼禽獸的了,現在我們有個問題要商量一下。”

契科爾看着他,說:“什麼問題?”

他說這話,房門突然開了,嚴煦臉色有些不好,板着臉走進來,他剛洗了澡,頭髮還有些潮溼,戴上了眼鏡,進來之後都沒看契科爾一眼。

陶澤看見他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去,說:“嚴煦,你……你怎麼樣?”

他問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妥。

嚴煦只是搖了搖頭。

契科爾哼哼的看着他們,心想着自己的技術可是很好的,嚴煦最後還哭着求饒呢,還能怎麼樣,你這個小白臉是沒有希望的了!

嚴煦被契科爾折騰的狠了,他中了藥,沒有什麼意識,契科爾又是狼人,天生的體力驚人不知饜足,契科爾被嚴煦挑起了興趣,自然要發泄滿足爲止,而且契科爾也是第一次,都不知道節制,也不知道幫嚴煦清理,嚴煦身體有些不舒服。

嚴煦坐下來,舒玖纔開始說話。

舒玖說:“現在陶家很可能有一隻厲鬼準備復仇,不管這個厲鬼有沒有走,以防萬一,我覺得都要在陶家各處佈陣才行。”

舒鶴年說:“我找長海老兒幫忙,神鬼門那麼多修者,陶家雖然大,但是也可以搞定的,這個放心。”

查縛說:“厲鬼如果報復,很可能就找陶家現在的當家人,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陶澤點點頭,說:“我會勸我父親的。”

舒玖他們去和神鬼門一起佈陣,花了不少時間,都弄得差不多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陶澤身體虛弱,臉色有些不好看,舒玖說:“已經差不多了,你去休息吧。”

陶澤點了點頭,突然說:“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侍靈叫什麼名字?”

舒玖愣了一下,隨即看站在陶澤身後的小黑,笑着說:“叫小黑。”

陶澤說:“鬼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名字。”

小黑人高馬大的站在後面,聽陶澤的話,臉又紅了,舒玖現在已經開始習慣小黑臉紅了,只要是陶澤的反應,他大多都會臉紅。

陶澤回了房間,大家還忙活着,舒鶴年已經睡着了,或許是因爲和許誠“體力勞動”的,反正還打起了小呼嚕,睡得特別香,最後還是許誠把他抱進的房間裡。

舒玖和查縛往房間走的時候,已經半夜兩點多了,舒玖有點累,但是累過勁兒就不覺得困了,查縛忽然說:“咱們去溫泉泡泡?”

舒玖挑了挑眉說:“大半夜的?”

查縛說:“那不是正好,清淨,解乏。”

舒玖想了想,確實解乏,反正睡不了幾個小時又要起來,不如去溫泉。

舒玖和查縛往溫泉去,先去旁邊的大浴室衝了一個澡,舒玖穿上浴袍準備過去,就被查縛從後面抱住了,舒玖身形不穩,被他一下壓在牆上,牆壁有些涼,刺激的舒玖一個激靈。

查縛從後面壓住他,伸手要解他的浴袍帶子,呼吸粗重的呢喃着:“舒玖……舒玖……”

舒玖被他的呼吸燙的耳根發熱,查縛的手勁兒實在太大了,把他死死的壓在牆上,舒玖感覺到查縛瘋狂的手勁兒,掙脫了兩下,說:“起來,我的手要被你攥折了。”

查縛卻沒有鬆手的跡象,只是在舒玖的耳邊呼喚着,“舒玖……舒玖……”

查縛只是呼喚他,然後伸手開始瘋狂的撕扯舒玖的衣服,把舒玖死死的往牆壁上壓。

舒玖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手臂用盡力氣向後一頂,身後的人被他撞得後退兩步,似乎是不敢置信,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瞪着舒玖。

舒玖手心裡白光乍現,那人淒厲的大叫了一聲,一下子消失了蹤影。

查縛聽見動靜走過來,就看見舒玖虛弱的靠着牆,趕緊走過去扶住他,說:“你怎麼樣?”

舒玖說:“撞鬼了,用了點靈力,身體有些吃不消。”

查縛眯了眯眼睛,說:“是那個厲鬼?”

舒玖點頭,說:“應該是,果然沒走。”

舒玖用了靈力,現在疲憊的厲害,更別說泡溫泉了,查縛將他打橫抱起來,說:“先回去,你的臉色很不好。”

他給舒玖披了一件衣服,抱着舒玖走出來,溫泉的院子很靠裡,這邊都沒有什麼人,再加上客人們走的已經差不多了,就更加冷清。

他們剛走幾步,舒玖靠在查縛懷裡幾乎要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卻聽見“啪”的一聲巨響,舒玖被震得一激靈,擡起頭來,說:“什麼聲音?”

查縛說:“有東西踩到陣了。”

舒玖趕緊把大衣披好,和查縛過去看看究竟。

院子是陶澤住的地方,陶老爺子和陶嫣然已經到了,看起來大家的神經都挺緊張的,一有動靜就都過來了。

舒玖走過去說:“怎麼樣?”

陶嫣然拉住舒玖,說:“舒玖,快看看我哥哥,不好了!哥哥臉色很差,而且怎麼叫也醒不來!”

她說着,舒玖就看到牀上躺着的陶澤,小黑站在一邊,神情非常焦急的樣子,他手上有傷口,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割傷了一樣。

舒玖說:“陶澤怎麼了?”

小黑說:“大人,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陶澤一直睡得很安穩,就在剛纔我感覺到一股陰氣,是厲鬼,修煉起碼在百年以上,怨氣非常足,我把他逼到陣裡,他竟然能從陣裡逃走,我再回來的時候,陶澤就這樣了……”

查縛看了一眼,說:“是鬼契。”

舒鶴年他們也趕到了,說:“怎麼又是鬼契?”

陶老爺子很擔心兒子,陶澤是陶家唯一的血脈了,不禁說:“爲什麼厲鬼要盯上我兒子?他報復也應該先找我啊!”

查縛說:“顯然這個厲鬼想要吸取陶澤身上的靈性。”

陶嫣然詫異的說:“哥哥身上有什麼靈性?”

查縛說:“天生可以以肉眼看到鬼怪,是慧眼,陶澤或許除了慧眼之外,還有其他靈根。”

陶老爺子說:“這樣怎麼辦!我兒子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舒鶴年說:“把鬼契拔除就行了吧?”

舒玖搖頭說:“這個厲鬼不同,他是用**和人交易,就算拔除鬼契,如果陶澤真的選擇和他交易,那也沒有其他辦法。”

陶嫣然幾乎哭了,說:“那要怎麼辦,也不能不管哥哥啊!”

舒玖說:“不過陶澤在這裡,那個厲鬼肯定還會再來。”

小黑盯着躺在牀上的陶澤,說:“我想要救他……在很多年前他曾經救過我一命,我想要救他……”

舒玖眼皮動了動,舒鶴年壓住了舒玖的手,說:“不行,不能用千機盒,你的肉身和百鬼臺結契已經消耗了很多,如果動用千機盒顛倒時間,肯定會受不了的。”

大家愁眉不展的想着對策,如果什麼行動都不採取,誰都有心底裡最執着的**,也不知道陶澤到底有沒有毅力。

就在這個時候,舒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陰涼的氣息,但是不同於鬼魂的陰冷,卻有一絲霸道。

查縛皺了皺眉,說:“是魔。”

陶老爺子和陶嫣然什麼都看不見,一聽查縛說是魔,頓時都害怕起來,說:“誰來了?是不是又來害我兒子的?”

他說這話,舒玖就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了進來,他的面容很精緻,看起來十分年輕,純白的衣服,古樸的寬袍,慢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睛就定在躺在牀上的陶澤身上。

舒玖有些戒備,但是又感覺到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白衣服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眼睛依舊看着陶澤,忽然在牀邊坐下來,說:“都長這麼大了……我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滄桑的感慨。

舒玖忽然記起來,查縛說雜物庫的門上是兩重力量的封印,聽男人的話,似乎對陶家很熟悉很留戀,或許是他幫助陶家封印的厲鬼也說不定。

男人坐在牀邊,撫摸着陶澤的額頭,手心裡忽然發出幽幽的白光,突然擡起頭來,笑得很溫和,看着小黑,說:“他夢到了你。”

小黑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衆人也都看向小黑。

男人的手沒有離開陶澤的額頭,而是幽幽的說:“厲鬼是因爲我,才被引到陶家來的……”

陶成暉生在沒落的豪門裡,因爲陶成暉的生意腦袋很好,幾乎拯救了陶家的沒落,但是陶成暉性格非常古怪,不喜歡應酬客套,對神鬼很感興趣,陶成暉總覺得家裡就住着一隻鬼。

陶成暉確實有靈性,但是他的靈性是在感官上,並沒有慧眼,看不到鬼,也聽不到鬼,只能感受到鬼魂的陰氣。

陶成暉家裡確實有鬼,還是一直孤魂野鬼,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孤魂野鬼沒有姓名,只是借住在陶成暉家裡,因爲陶家沒落,人丁很少,但是房子很多,時間長了難免有些陰氣,孤魂野鬼就在這裡紮了根。

陶成暉喜歡研究陣法,但是沒有修爲,畫出來的陣沒有靈性,什麼也幹不了,或許是孤魂野鬼漂泊的太無聊了,就一天天的看着陶成暉畫陣,有的時候興致來了就嘲笑嘲笑陶成暉,只不過陶成暉看不到他,有的時候能感覺得到,會對着空氣問一句,“你在哪裡?”

孤魂野鬼那時候覺得陶成暉很有意思,他總是背對着自己問“你在哪裡?”,還會準備一堆很美味的香燭放在桌上,似乎是等着孤魂野鬼過去享用,剛開始的時候孤魂野鬼很不在意,但是時間長了,也抵不住香燭的誘惑,就跑過去抱起來啃。

那是陶成暉第一次撞鬼,雖然他還是沒有見到鬼,但是他看到了蠟燭自己飄起來,然後輕微的左右擺動着,那是被孤魂野鬼抱起來使勁啃的。

從此以後陶成暉單方面的和孤魂野鬼成爲了朋友,給他準備香燭,和他聊天,孤魂野鬼就坐在窗臺上,看着陶成暉對着桌上的蠟燭說話,一天又一天的嘲笑着陶成暉。

後來陶成暉到了結婚的年紀,家裡開始安排陶成暉相親,和各種千金小姐相親,想要借這個機會和名門望族聯姻。

孤魂野鬼因爲無聊,跟着陶成暉去相親,他坐在桌上,看着陶成暉和女人談笑着,突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因爲陶成暉這種溫柔的以前只會對着自己,而現在卻對着別人。

孤魂野鬼坐在桌上,幼稚的把桌上的菜全都啃了一個遍,然後對着陶成暉做鬼臉,陶成暉的眼睛卻始終透過了他,看着對面的女人,孤魂野鬼第一次領略到了看不到的悲哀,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席捲了上來。

後來每一次陶成暉去相親,孤魂野鬼都要搗亂,把相親的女人嚇唬的痛哭流涕才行,看着那些人倉皇而逃,孤魂野鬼就非常開心,他覺得或許自己太惡劣了,但是就是這麼惡劣,纔是鬼啊,不嚇人的鬼,叫什麼鬼呢?

陶成暉漸漸的也意識到了,好像只要自己去相親,跟着自己的鬼就會出來,這讓陶成暉更想見到這隻鬼,更加好奇他是什麼樣子。

因爲陶成暉沒有慧眼,想過很多辦法,他結交過很多修者,但是多半是半瓶子逛蕩的半吊子,交給陶成暉很多半吊子的方法。

孤魂野鬼就眼睜睜的看着陶成暉用半吊子的方法做法,很多孤魂野鬼並不像陶成暉想象的那麼好,也有很多十惡不赦的厲鬼,陶成暉招魂的方法有問題,再加上他根本不知道身邊的鬼是誰,長什麼樣子,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招魂。

陶成暉招來了厲鬼。

厲鬼被陶成暉的法術引來,在陶家住了下來,很快陶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陶成暉也大病了一場,他後來收養了一個孩子,身體一直不好,三天兩頭的生病,臉色也一直蠟黃,有化緣的和尚路過,拿着一隻風鈴交給陶成暉,嘴裡唸唸有詞。

“渾身似口掛虛空,不論東西南北風,一律爲他說般若,叮叮咚咚叮叮咚……”

陶成暉想要攔住他,問這個瘋和尚怎麼才能看見鬼,瘋和尚說,該看見的終究會看見,不該看見的就算幾輩子也看不見,強求只會引來災禍。

陶成暉忽然死心了,或許他就屬於那個不該看見的……

他拿了風鈴,又去拜訪修爲高深的修者,學了很多陣法和法門,想要把家裡的厲鬼封印起來,孤魂野鬼看着陶成暉日日消瘦下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也很想幫他。

陶成暉拿風鈴封印厲鬼的時候,只會畫陣,根本沒有靈力,而且陣法還是錯的,孤魂野鬼就用自己的鬼力附在陣法上,終於把厲鬼封印在了陣法裡,但是厲鬼終究是厲鬼,封印之前給陶成暉留下了詛咒。

雖然厲鬼被封印了,但是陶成暉依然一天比一天消瘦,變得很憔悴,藥石無醫,他仍舊坐在屋子裡,看着桌子上的蠟燭,對着蠟燭笑眯眯的說話,孤魂野鬼喜歡他紳士的笑容,很溫柔……

有一天孤魂野鬼坐在窗臺上,卻沒看見陶成暉,他很着急,在陶家的每一個角落裡尋找,陶成暉的養子哭成了淚人,他才隱隱聽到,陶成暉好像不行了,被送到醫院去了。

孤魂野鬼跑到醫院裡去。醫院是死氣最重的地方,很陰森,來來往往的鬼差在勾魂兒,他找到陶成暉,陶成暉卻已經再不會睜開眼睛,不會傻傻的對着蠟燭說話……

孤魂野鬼忽然覺得很好,因爲這樣的話,陶成暉也變成了鬼,就可以看到自己了啊!他們終於可以面對面的說話,只不過當鬼差引着陶成暉的魂魄走的時候,孤魂野鬼發現,他甚至不認識自己,見到自己,只是擦肩而過。

孤魂野鬼的修爲並不高深,他站在陰曹地府前面徘徊,直到陶成暉喝了孟婆湯,投胎轉世……

孤魂野鬼終於哭了,他突然明白了老和尚的話,不應該看見的,或許生生世世都看不見。

孤魂野鬼開始四處流浪,開始尋找陶成暉的轉世,也許心誠則靈,真的讓孤魂野鬼找到了,他只是默默的跟着陶成暉,再不敢去戲弄陶成暉,孤魂野鬼也開始默默的修煉,想要有能力陪伴着陶成暉……

白衣男人笑着說:“後來我又回來陶家一趟,厲鬼雖然被封印,但是他的詛咒還在,他總是利用活人的**來充實自己的鬼力,想要有朝一日衝破封印。陶澤很小的時候就有靈力,他看得到我……”

陶澤確實是五官通靈,不止眼睛看得到,也能聽得到,同樣感觸得到鬼魅妖怪,陶成暉一輩子追求的,陶澤全都永遠,陶澤的父親很高興,因爲這是陶成暉的遺願,對陶澤的要求也很高。

陶澤從小生活在鬼魅的環境裡,不過他那時候還小,什麼也不懂,自然不會害怕鬼魅,再加上孤魂野鬼總是時不時回來一趟照顧着他,就沒有什麼鬼魅可以傷害陶澤。

那天陶澤又遇到了鬼,而且是個厲鬼,積攢了千年的怨氣不得發泄的厲鬼,他青面獠牙,身材高大,渾身肌肉糾結,露着尖利的牙齒,只不過身上都是傷口,看起來奄奄一息,就躺在花園的角落裡。

陶澤很奇怪,就過去看看,雖然鬼不會流血,但是看着傷口猙獰的樣子,陶澤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拿了傷藥給厲鬼塗,但是傷藥對厲鬼沒有絲毫的幫助。

陶澤隱隱聽見厲鬼再叫“大人”,聲音很淒厲,陶澤當時還很小,聽到了很害怕,但是又有些不忍,禁不住問,你的大人是誰?

只不過厲鬼並沒有回答他,仍舊處於昏迷的狀態。

後來陶澤睡覺的時候,突然夢到了一個風鈴,有聲音告訴他,只要他搖風鈴,然後再想着自己的心願,不管是什麼心願,都可以完成,條件是……用陶澤的靈性來換。

陶澤不懂這些,感覺可以救那個厲鬼,當然是好的,就搖了風鈴,許了願,被封印在風鈴裡的鬼魅和他交換了條件,厲鬼沒有魂飛魄散掉,而陶澤驚恐的發現,他看不到東西了。

他看不到東西了,眼前一片黑暗,好像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很冰冷,很強壯的手腕,但是陶澤看不到他,陶澤害怕的哭了出來,那時候他還太小。

後來陶澤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雙眼又可以看到東西了,但是再也看不到鬼魅妖怪……

白衣男人說:“這麼多年,封印在風鈴裡的鬼魅鬼力消耗了不少,肯定又想把念頭打在陶澤身上,我只是無意過來看看,沒想到就是這樣。”

舒玖看着這個白衣男人,可以感受到他的靈力非常高深,而且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鬼魅了,而是魔,舒玖還是第一次在人界看到魔,這是有多大的執念,才能修成魔。

白衣男人的手仍舊放在陶澤額頭上,擡眼看着小黑,說:“他還在想着你,你要幫幫他。”

小黑詫異的說:“我怎麼幫他?”

只見白衣男人手忽然一動,小黑只覺眼前一片昏花,然後突然從屋子裡來到了花園裡,確切的說,也不是花園裡。

因爲現在是半夜時分,而花園裡卻天色大亮,他定眼一看,一個小男孩在花園裡玩耍,而角落裡,躺着一個傷痕累累的厲鬼。

厲鬼青面獠牙,長相很兇悍,帶着滔天的戾氣,和不得馴服的野性,小孩子應該會害怕的,而陶澤卻好奇的走過去。

小黑看着陶澤走過去,忽然眼眶有些酸澀,躺在地上的厲鬼叫黑咒,是很多年前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碰到成爲普通人的舒玖,以爲舒玖投胎轉世了,一心想要尋找投胎轉世的大人,造了很多惡果,如果就這樣魂飛魄散了,也是應該的。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救起來,而且是被小男孩救了起來,讓小黑更沒想到的是,小男孩竟然和鬼魅做了交易,就是爲了救自己。

小男孩看着躺在地上的厲鬼,又看了看手邊的風鈴,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風鈴,探尋的仔仔細細的看着風鈴,剛想要晃動,小黑已經衝過去,喊了一聲“陶澤!”

男孩似乎能看見他,轉頭看着小黑,眼中流露出了詫異,又去看地上的厲鬼,更是奇怪,說:“你認識我?”

男孩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很奇怪,偏着頭想了想,說:“不對……我好像也認識你……你的樣子很熟悉。”

小黑說:“我叫黑咒。”

男孩似乎陷入了回憶,說:“我總覺得你很熟悉。”

小黑說:“不要動風鈴,把風鈴放下。”

男孩奇怪的說:“可是風鈴說可以救他。”

小黑說:“陶澤,放下風鈴,就算你不救他,也是應該的。”

男孩說:“那他會死嗎?”

小黑忽然有一刻動搖,會死嗎?如果當年男孩沒有救自己,或許自己現在也找不到大人,或許已經魂飛魄散了。

男孩見他不說話,說:“會死的嗎?”

小黑搖了搖,說:“不會。”

男孩偏着頭,閃爍着可愛的大眼睛,說:“真的嗎?”

小黑心裡忽然有些酸澀,點頭說:“真的。”

男孩放下了手裡的風鈴,在放下的一剎那,小黑只覺眼前一片黑暗眩暈,等看清楚東西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房間裡。

白衣男人詫異的擡眼看着舒玖。

查縛皺着眉,目光略帶不贊同,伸手一把接住要癱倒的舒玖,但是沒有說話,只是消無聲息的將自己的靈力渡過去。

舒鶴年說:“你不要命了啊,就告訴你不能用千機盒!”

白衣男人聽到“千機盒”三個字,不禁笑了笑,說:“謝謝你幫忙。”

舒玖剛剛動用靈力,而且還動用了千機盒調轉時間,現在已經疲憊不堪,只是搖了搖頭。

躺在牀上的陶澤忽然動了一下,陶老爺子和陶嫣然立刻圍上去,陶嫣然哭着說:“哥哥!哥哥你醒了嗎?”

陶澤慢慢睜開眼睛,眼裡還有些迷茫,眼神穿過人羣,定定的注視着小黑,突然笑了一下,說:“黑咒?”

小黑有些詫異,沒想到陶澤可以看到自己。

陶澤又說:“小黑?原來就是你,一直跟着我的侍靈原來是你……”

小黑震驚的說:“你能看見了?”

他說着,忽然明白了剛纔白衣男人的話,原來舒玖在陶澤的夢境裡動用了千機盒,在陶澤放下風鈴的那一刻,陶澤的命運也改變了,他的慧眼保住了。

舒玖靠在查縛懷裡,查縛說:“不要再擅自動用靈力,你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就垮了。”

舒玖笑眯眯的說:“可是我比較喜歡大團圓結局,不然我家小黑就一輩子要單相思了。”

查縛眯了眯眼睛,顯然對“我家小黑”這四個字很不喜歡。

小黑也敏感的感覺到一股冷氣,不禁哆嗦了一下,又咳嗽了一聲。

就在陶老爺子和陶嫣然高興陶澤醒過來的時候,忽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席捲了過來,陶澤睜大眼睛,看着門外,說:“是風鈴裡的厲鬼!”

他的話音剛落,都不需要別人出手,坐在牀邊的白衣男人忽然衣襟微動,已經在眨眼之間衝出門外,衆人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嚎叫,白衣男人手裡多了一個風鈴,厲鬼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衣男人笑的很溫和,笑眯眯的看着舒玖又看着陶澤,說:“我的執念完成了,風鈴我要帶走,不會再留在陶家……我該走了,去完成下一個執念。”

舒玖突然說:“陶成暉這輩子還看不見你嗎?”

白衣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嘴角是一絲苦笑。

舒玖說:“你還在跟着他?”

白衣男人笑着說:“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不會打擾他的生活,他是個普通人,不知道身邊有什麼,他的生活很好……魔的時間太長了,我只是很無聊……”

舒玖身體虛弱,回家睡了一覺,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舒玖起來的時候就看見舒鶴年坐在客廳裡,拿着手機再打電話,不用說了,自然是給許誠打電話。

舒鶴年看見他就掛了電話,笑眯眯的說:“你醒了啊。”

舒玖說:“你可以繼續打,就當沒看見我。”

福祿壽喜坐在桌上打麻將,阿喜抖掉了一身雞皮疙瘩,說:“還是別讓爺爺打電話了,我們都要被他嚇死了。”

阿壽說:“是啊,也不知道許誠是怎麼適應他的。”

舒鶴年黑着臉,舒玖在他邊上坐下來,舒鶴年說:“你身體怎麼樣?”

舒玖說:“我覺得已經好了,沒有什麼累的感覺,而且精力很充沛。”

阿福說:“玖玖,我看見冥主大人趁你睡覺的時候,親親了你兩次呢!”

舒玖:“……”

舒鶴年說:“說真的啊,你爲什麼不和冥主大人雙修?”

他說着,舒玖剛好拿起水來潤潤喉嚨,結果“噗——”的一下全都吐了出去,契科爾趴在沙發上,被滋了一身,睜着大眼睛回頭看舒玖。

舒玖一邊那紙巾來擦嘴,一邊對舒鶴年說:“不要大早上就說這麼重口的話!”

舒鶴年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雙修又不是什麼旁門左道,能改變你虛弱的體質,還很舒服,何樂不爲呢?”

舒玖說:“你怎麼沒和許誠雙修?”

舒鶴年眼冒心心的說:“我和許誠說了啊,不過他面皮薄,但是我覺得我們雙修是早晚的事情,等他修爲再高一點就可以了。你們不同啊,你現在靈力已經很高了,就是身體吃不消,正好雙修啊。”

舒玖突然不說話了。

舒鶴年說:“難道你想隨時踹了冥主大人,所以纔不雙修的!?”

他一說完,舒玖額角突突直跳。

福祿壽喜投來八卦的眼神。

契科爾又回頭看了一眼舒玖,興奮的說:“哦哦,我發現舒玖的大秘密了!我要告訴男神大人!”

舒玖:“……”

舒鶴年說:“不然爲什麼啊?你總是一用靈力就很虛弱,而且到哪裡都能遇到那個很玄乎的鬼契,如果真的有人圖謀不軌,這也不是辦法啊。”

舒玖說:“我想再等等……”

舒鶴年說:“等什麼?你們兩個年紀也夠大的了,還等到海枯石爛嗎?”

舒玖說:“等查縛記起來……”

舒鶴年忽然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你有的時候比契科爾還蠢。”

契科爾頓時炸毛了,從沙發上跳起來,以蠢哈的造型對着舒鶴年呲牙咧嘴,說:“我哪裡蠢了,我告訴你哦,我會變出狼的形狀嚇死你哦!可惡的刀手獵人都被我狼的造型嚇到了!”

舒鶴年:“……”

舒鶴年回頭看舒玖,說:“你看吧,他很蠢。”

舒玖:“……”

阿喜說:“壽宴的時候我們都沒去過,沒看到好戲,聽說契科爾終於得償所願了。”

契科爾疑惑地說:“什麼得償所願?”

阿壽笑着說:“把嚴煦吃幹抹淨了啊。”

阿福長着純潔的大眼睛,說:“什麼叫吃幹抹淨?”

阿祿:“……”

契科爾想了想,看到刀手獵人醒來的樣子,那種震驚的表情,契科爾確實很高興的,終於第一次絕對性的壓倒了可惡的刀手獵人,確實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然後契科爾使勁點了點頭,說:“雖然刀手獵人很可惡,但是……嗯,但是還挺舒服的。”

阿福奇怪的說:“可惡和舒服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契科爾說:“雖然他的種族很可惡,但是他的身體很舒服!”

阿福還是不能理解,阿祿已經面癱着臉投去了一個冰冷的眼神,契科爾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舒玖:“……不要一大早上就談論午夜場好不好?”

舒玖受不了契科爾的缺根筋了,嚴煦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攤上這麼個蠢狗。

舒鶴年說:“對了對了,還沒有說正經事。”

舒玖說:“什麼正經事?”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自然是接的案子啊。”

舒玖額角突突直跳,說:“你又接了?這回給你多少錢啊?”

舒鶴年大義凜然的說:“別跟我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而且談錢拉低了我的格調!”

舒玖奇怪的看着他,覺得舒鶴年竟然轉性子了?

就聽阿喜說:“爺爺和咱們就只能談錢,只和一個人不談錢啊!”

舒玖腦子裡瞬間就有了答案。

阿壽繼續說:“對啊,剛纔許誠打電話過來,拜託爺爺的。”

舒玖:“……”

果然如此。

舒鶴年笑着說:“咱們誰跟誰啊,都這麼熟了!剛剛許誠給我打電話,他師父這個老不死的簡直就是壓榨勞動力,你們也知道的,靈泉派根本就是個小門派,又要準備下一屆峰會的事情,又要接各種案子,其他弟子根本就是半吊子,只有許誠人老實,他師父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都覺得許誠這個木頭嘎達要過勞死了。”

舒玖幽幽的說:“他過勞死,也是被你壓榨的。”

舒鶴年:“……”

舒鶴年跳起來,說:“你不要毒舌我好不好!你一定是看我和許誠相親相愛,所以嫉妒羨慕恨!”

舒玖挑眉,說:“還相親相愛呢,你的老腰支撐的住嗎?”

舒鶴年突然蔫了,把臉埋在沙發裡,說:“爲什麼我的乖孫突然這麼毒舌!”

契科爾用肉肉的爪子拍了拍舒鶴年,說:“習慣就好了,我就習慣了。”

舒鶴年被他一爪子拍到了腰,頓時“嗷——”的一嗓子喊出來,說:“我的腰!”

契科爾:“……”

阿喜聽着舒鶴年的慘叫聲,說:“看來爺爺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啊。”

阿壽腆着臉貼過去,伸手摟住阿喜的腰,說:“我也可以讓你的生活過得很性、福的!”

阿喜一臉嫌棄的推開他,說:“滾,別想偷看我的牌。”

阿壽:“……”

舒玖說:“是什麼樣的案子?”

舒鶴年說:“我跟你說,這回是肥差!是保護一個明星!有個當紅明星說自己被鬼纏身。”

舒玖說:“明星?”

舒鶴年說:“對啊,雖然是男明星,但是也算是當紅小生了,可以近距離的觀察,還能要簽名!”

舒玖說:“我又不追星。”

舒鶴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笨啊,要了簽名掛到你的鮮花店上去賣啊,現在追星的小姑娘多得是,肯定比鮮花賣的貴!”

舒玖:“……”

契科爾對舒鶴年說:“我看你商業頭腦還算可以,爲什麼總是去坑蒙拐騙呢?”

舒鶴年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坑蒙拐騙了!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

契科爾說:“許誠不就是你坑蒙拐騙回來的嗎?”

舒鶴年:“……”

契科爾突然智商爆棚,舒鶴年竟然無言以對……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去見那個明星,他們要扮成保鏢的樣子,畢竟人家明星也不想讓媒體知道鬧鬼的事情,更不想讓媒體知道他請了人抓鬼,如果被狗仔隊知道,肯定要大做文章了。

大家穿了一水兒的黑西裝,應舒鶴年強烈要求,又都戴了黑色的墨鏡,舒玖看着契科爾高大的身材,對舒鶴年說:“我覺得還是別帶契科爾去了。”

舒鶴年說:“爲什麼啊?多個人多個幫手,雖然他是個蠢狗,但是還能做體力活啊!”

舒玖說:“因爲他怎麼看也不像保鏢。”

舒鶴年說:“那像什麼?”

舒玖說:“像投資商。”

契科爾摘掉眼鏡,很有範兒的說:“我就是搞投資的啊。”

衆:“……”

因爲是去片場這種地方,舒玖怕福祿壽喜搞破壞,就把他們放在家裡,帶着舒鶴年和契科爾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片場還沒有開拍,要保護的當紅小生叫陳浠倫,看起來非常年輕,後面有人捧,在劇組裡是男一,很多助理圍着他團團轉。

舒玖他們走過去,陳浠倫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兒,就盯着契科爾看了半天,尤其在契科爾的胸腹上留戀了好半天。

舒鶴年抓住舒玖回頭,小聲說:“我覺得這個當紅小生是gay!”

舒玖說:“不能夠吧,他不是正在和一個小影后交往嗎?”

舒鶴年說:“肯定是炒作,你看啊,他看契科爾的眼神特別流氓。”

舒玖:“……”

陳浠倫看着他們,說:“你們就是來保護我的?”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是,陳先生。”

陳浠倫笑着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這麼瘦弱,怎麼保護我?也就他還好一點兒。”

舒鶴年立刻對舒玖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自己說的果然沒錯!

陳浠倫對契科爾說:“你摘掉眼鏡我看看。”

契科爾“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摘掉了眼鏡。

舒玖就聽到陳浠倫抽氣的聲音,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很驚豔。

導演在那邊招呼人開始拍第一場,結果就看到了這邊,突然導演也抽了一口氣,舒鶴年還心想,難道導演也是gay?

結果導演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還摘掉了自己的鴨舌帽,特別激動的握着契科爾的手,說:“契科爾先生,沒想到您來了,您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準備準備,你看我們這也太亂了。啊對了,這是我們劇組的男一,小倫啊,快點和契科爾先生打個招呼。”

舒鶴年:“……”

舒玖:“……”

舒鶴年說:“我應該聽你的,不把他帶過來當苦力纔對……”

陳浠倫也很驚訝,詫異的看着他。

導演說:“契科爾先生您來的正好,一會兒還有兩個投資方要過來片場看看,要不,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喝點小酒。這個片場雖然偏僻,但是那邊有個娛樂城,沒有狗仔,一定讓大家喝的盡興。”

一聽說喝酒,舒鶴年的眼睛都亮了。

那邊的娛樂城,自然說的是連銳的娛樂城,舒玖想了想,去娛樂城也不錯,還能看看連銳和宋楊。

契科爾笑着說:“好啊。正好我們和連銳也是熟人。”

導演一聽契科爾連連先生都認識,更是不敢怠慢。

來保護人的反而被人拱了起來導演吆喝着場務,給契科爾舒玖舒鶴年三個人搬來了大椅子,搭起了舒適的休息棚,因爲是深秋了,還弄了熱水和熱毛巾過來。

舒鶴年笑眯眯的看着演員們上去演戲,導演拍一個鏡頭,都會來問契科爾的意見,把他們供成大爺一樣。

舒鶴年說:“沒想到接案子這麼輕鬆啊,太享受了。”

舒玖:“……”

舒鶴年從兜裡掏出兩個小本和兩支眼珠筆,說:“等一下咱們倆就分頭去要簽名,記住了,能多要就多要一點兒,然後掛到鮮花店上去賣!”

舒玖:“……”

舒玖還在無語,就聽導演喊停,場務跑過來說:“導演,那邊有車進來了,是投資商的。”

導演趕緊讓大家收拾一下片場,然後對契科爾笑着說:“契科爾先生,那邊有投資商來了,我先過去一會兒。”

契科爾點頭,導演就趕緊的帶着主演迎過去了。

走過來的有兩撥人,第一步打頭的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穿的西裝很昂貴,手上戴着名錶,身後跟着一大堆保鏢。

陳浠倫見到那個投資商,很快就高興的迎了上去,投資商還樓主陳浠倫的腰,低頭來貼着他的耳朵說話。

舒鶴年說:“你看吧!你看吧!”

舒玖說:“還真讓你說對了。”

那邊有幾個羣衆演員,遠遠的圍觀着。

一個人說:“那就是王帆吧。”

另一個人說:“我看像是王帆,據說王帆老有錢了!”

“可不是嗎,而且還包明星,我聽說他男女不忌。”

有人神秘的過來,說:“你可聽說對了,王帆就是男女不忌,只要看上了眼,怎麼也要搞到手,而且不喜歡你情我願,什麼手段都能用,非要搞到手不可。我聽說王帆手裡還有幾條人命呢!”

“人命?這麼誇張。”

“他們這種大老闆有錢,都看不上幾條命。”

舒玖說:“看來這個陳浠倫是被王帆包養的啊。”

舒鶴年說:“可能是。”

他們正在說話,就見後面又有人走了過來,他一身黑西服,身後跟着一黑一白兩個人,雖然沒有一衆保鏢包圍着,但是三個人的氣質都是極爲出衆的。

舒玖頓時眼皮直跳,說:“是查縛。”

舒鶴年說:“啊呀好巧啊,哪裡都能碰見冥主大人,還有活無常和死有分。”

導演立刻又迎上去,簡直殷勤無比的說:“査先生,真是感謝査先生賞臉。”

等那些投資商走得進來,舒玖皺了皺眉,說:“這個王帆身上有陰氣。”

舒鶴年說:“這也不奇怪,因爲陳浠倫被鬼纏身啊,你想想看陳浠倫被王帆包養的,他們倆可不得做點兒親密動作嗎,王帆身上肯定會沾染陰氣的。”

他們走過來,死有分仍然戴着面具,笑眯眯的說:“是舒玖,真是太巧了,我說大人爲什麼今天要過來。”

導演雖然沒聽太懂他的話,但是也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立時對舒玖就另眼相看了,轉念一想,投資商包個小情人也是常有的事情,男人女人都看得多了,尤其包男人還貴一點。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乍一看只是清秀,但是細細看卻覺得越來越養眼,而且氣質很好,怪不得査先生會喜歡。

導演很有眼力見兒,說:“今天晚上收工,一定要給我個面子,請幾位老闆去喝一杯,舒先生,一定要給面子啊。”

舒玖乾笑着,點了點頭。

收工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導演就讓幾個主演跟着,大家一起往旁邊的娛樂城去了。

舒玖他們一進娛樂城,連銳就從上面下來了,按說連銳應該先和幾個投資商大老闆打招呼,畢竟都是商圈兒的人,也應該先給面子,但是連銳第一個卻是和舒玖打招呼。

連銳笑着對舒玖說:“沒想到你會到我這裡來玩,今天你和你朋友的單我免了,一定要玩得高興。”

導演趕緊說:“別別別,連先生,今天是我請客,改天,改天再免單。”

舒玖笑着說:“宋楊怎麼樣?”

連銳笑起來,說:“宋楊挺好的……就是有點累,在上面休息呢。”

衆人都從連銳的話中聽出了濃濃的得瑟之情……

大家上了七樓,進了vip包間,很快菜就上來了,還開了好幾瓶好酒,導演讓主演們坐在投資商旁邊。

舒玖本來想坐在查縛旁邊,結果陳浠倫一下坐了過去,查縛的另一邊坐着導演,陳浠倫另一邊又坐着王帆,舒玖只好坐在了王帆邊上。

王帆起初沒注意舒玖,因爲衆多人在場,舒玖乍一看顯得很遜色,沒有陳浠倫的臉精緻,也沒什麼高冷的氣場,也不會發嗲哄人。

但是喝了兩杯下肚,王帆突然覺得身邊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人越來越養眼,不像整容的假臉,都是一個模子,也不是錐子臉,下巴雖然尖,卻不顯得扎人,細細的脖頸,白皙的皮膚,緊緊扣着的領口顯得很禁慾。

王帆咕嘟吞了一口酒,覺得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王帆笑着對舒玖說:“我看你臉上有點紅,是不是屋子裡太熱了,要不要跟我出去透透氣兒?”

他這樣一說,查縛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陳浠倫坐在王帆旁邊,趕緊搶先笑着說:“王老闆,我有點熱,不如咱們去透透氣兒吧?”

王帆現在興奮的難受,雖然想找舒玖去發泄,但是陳浠倫這麼熱情,也讓他很受用,就帶着陳浠倫出去了。

王帆一出去,查縛就擡眼去看舒玖,舒玖頂不住他炙熱的目光,終於站了起來,坐在了他的邊上。

查縛的臉色這纔好了一點,別人看在眼裡,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舒玖坐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自己腿上一樣,一個激靈,低頭一看,查縛的手垂下來,正搭在他的腿上,舒玖頓時額頭上都是黑線,冥主大人竟然搞小動作!

查縛的手指輕輕磨蹭着舒玖的腿面,雖然隔着西服褲子,但是隔靴搔癢的感覺才最要命,舒玖頓時有點坐不住,加上喝了兩杯酒,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舒玖咳嗽了一聲,說:“我去個洗手間。”

看着舒玖落荒而逃的背影,冥主大人才牽了牽嘴角,然後也站起來,說:“我要去個洗手間。”

舒玖出了門,旁邊就是洗手間,每個vip包間都帶着洗手間,樓道兩頭也有兩個公用的洗手間,舒玖推了一下旁邊的門,竟然鎖死了。

裡面還傳出不雅的聲音,叫聲很大,一聽就是陳浠倫的。

舒玖就沒有再推門,打算去公用的洗手間,他剛轉身,還沒有走幾步,忽然就聽見洗手間裡傳出“嘭”的一響,然後是有人慌慌張張砸門的聲音,洗手間的門被撞得“哐哐”作響,裡面有人驚恐的大喊着:“救命!!!開門!!救命!!鬼……鬼!!!”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的另一篇文也在日更一萬,專注策藏一百年,《[藏劍]一日爲師》,穿書,師徒年上,英雄們不來一發嗎~~~~

文案:藏劍玩家葉雲飛一不小心帶着遊戲系統穿越了,穿進了一本男頻升級流小說,變成了丹田被廢毫無內力的炮灰一枚。好在武力值爆表的藏劍門派從來不需要內力這種東西,劍氣無限續航,不需藍不腎虧!

葉雲飛堅信穿成炮灰只是一時運氣不太好,至少開篇就收穫了一個比主角還要酷帥吊炸天的師父當靠山,從此葉雲飛踏上了廢柴炮灰的翻身逆襲之路。

但是師父想要多快好省的修真方法,這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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