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真君。”南冰依一驚,杏目圓瞪。
一陣清風拂過,一身藍袍的凌殊真君立在雲悠和第五夜面前,眉宇間盡是威嚴之色:“誰允許你們私下動手了?”
不過隨意一眼,就讓南冰依冷汗不止。
南冰依後退了一步,無意識地攢緊了拳頭,她有些慌亂地解釋道:“可是,掌門吩咐……”
凌殊真君的出現,雲悠不由怔住。她回過神,和第五夜交換了一個意外的眼神,決定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都退下!”凌殊真君厲喝道,“就算是掌門,也沒有資格私自進入碧落峰搜查,碧落峰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弟子在放肆!”
元嬰的威壓迎面而來,南冰依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她躊躇着不敢再上前,大概是心有不甘,咬了咬脣,她退回到同夥們的身邊,小聲商議了一番後,還是狠心下了決心。
“先撤吧!”
向雲悠投來一個忿忿的眼神,南冰依最終還是帶着一衆弟子離開了。
雲悠並沒有理會。她從未將這個心術不正的女弟子放在心上,那時候南冰依聽從藍若兒的慫恿誣衊自己,雲悠念在她是同門小輩的份上,加以敲打,希望她迷途知返,不要成爲第二個“顏無雙”,卻沒想到她陷得更深。
她已經給過南冰依一次機會,看來下次再見,不必再手下留情。
轉念間,雲悠已經將那些紛雜多餘的思緒理好。南冰依一行人已經從視線範圍內消失了,她的注意力落到了凌殊真君身上。
凌殊真君已經立於碧落峰的入口處,直直地看着南冰依一夥離開的方向,衣袂迎風飛揚,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雲悠猶豫着上前一步,喊出了那個久違的稱呼:“師父……”
“有什麼以後再說。”凌殊真君回過頭,面無表情地掃她一眼,淡淡地打斷了她,“跟我來吧,白溯現在在青鸞峰。”
說着,再也沒有理會她,便先行離開了。
雲悠倒是愣住了。
青鸞峰?
怎麼回事?
不是說白溯被關在天牢裡了嗎?爲什麼會……
шωш ¤Tтká n ¤C○
雲悠也不懂這發展狀況了。
第五夜湊上前,戳了戳她,小聲問道:“青鸞峰就是玄天劍宗的天牢嗎?那個地方是不是陰森森的?”
“不是,走吧
。”雲悠被他的問話拉回思緒,隨口答了一句,快步跟上了凌殊真君的腳步。
第五夜倒是被她這句話弄糊塗了:“哎?雲悠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喂,你們等等我——”
第五夜很快知道了雲悠話中的意思。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青鸞峰,看着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的青鸞峰,他不由感到迷惑了。
不是說白溯被關在天牢嗎?怎麼……
他下意識將視線投向不遠處那個黑衣身影上。
再也不是白衣如雪裝扮的白溯讓他看起來很不習慣。只是一身黑衣打扮的他,看起來卻並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彷彿這身宛如黑衣的衣服與他渾然天成一般。
至少雲悠是這樣認爲的,但她無暇像第五夜理會這些無聊的細節了。
一到達青鸞峰,雲悠便迫不及待地從飛劍上跳下,向着白溯跑了過去。
“小白!”
白溯習慣性地接住了那個朝他迎面撲來的身影,下意識一怔:“阿悠?”
她翻着白溯的衣領,翻來覆去地檢查:“小白,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我沒事,你怎麼跟着來了。”白溯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疲倦的臉容,忍不住蹙眉道,“我讓你好好留在魔界的。”
雲悠卻搖頭,一臉堅決道:“小白,我之前說過的,玄天劍宗的事情也跟我有關。你爲什麼要瞞着我?”
白溯:“……”
“不過,你不是被師父他們關起來了嗎?”雲悠想到什麼,上下打量着他。
此時的白溯渾身上下完好無整,身上絲毫沒有被虐待或是被折磨的痕跡。
“臭丫頭!你在胡說什麼?”跟在身後凌殊真君聽到她這句發問,不由老臉一紅,忍不住來氣道,“你就是這樣看師父的?”
“我沒有。”雲悠回過頭,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無雙和師兄師姐他們都是這樣告訴我的啊,他們說師父你親自將小白抓回到玄天劍宗,並且將他關進了天牢裡。”
“你也聽到了吧,大紅?”說着,她將求證的目光轉向第五夜。
還沒來得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第五夜:“……他們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發生了什麼事?”
“那羣小兔崽子就會胡說八道!哼!”凌殊真君的臉由紅轉黑,他忿忿地哼了一聲,一甩袖,御劍離開了。
師父這是傲嬌了嗎?
雲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回過頭看向白溯。
白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小白,這是怎麼回事?”凌殊真君跑掉了,但云悠並沒有停止發問,“我聽說你被關在了玄天劍宗的天牢,可爲什麼……”
白溯深深地看她一眼,給出了答覆:“那不過是假象而已,這是計劃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