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勝利

許寧來到村口牌坊下就停下來,看着不遠處正在作法的三個老人如寶石般漂亮的紫色瞳孔蒙上了一層灰,舉劍直指三個老人,整個人的氣勢駭然上升,腳邊枯萎的小草驚懼四散,然後化爲虛無。之前坐在暗紅金紋車輦裡的老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殺氣,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許寧,和他手中如神魔般的長劍,一直漠然的神情終於被驚駭所替換。長劍劍鋒之上點點金芒時隱時現。

天空的烏雲裡的雷聲沉寂下來,不是消散,反而讓人覺得是在沉澱,在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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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的戰鬥已經結束,蒙斯塔村被徹底摧毀,萬幸的是敵人全軍覆沒,只是村民這邊也有不少犧牲。明月這邊也結束戰鬥了,明軻以燃燒生命爲代價換取瞬間臨天之能換來的結果只是將高虎打成重傷,耗光明月的真元,正準備徹底解決他們兩人,搖搖晃晃站起來突然感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左胸插着一把熟悉的劍,這柄劍震碎了明軻的心臟。擡起頭來一看,果然是熟悉的人:“師妹,好久不見。”

明宮看着明軻消瘦的臉頰,頭骨上沒有血肉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膚包裹着,兩個眼球顯得十分大,甚至快要掉出來了。想起以前在明朝皇宮後院一起練習劍術的愉快時光,受罰時哄她開心的師兄,曾經暗自傾慕的師兄,那個險些落入虎口的夜晚和那天恐怖地破殿情景……

“一切都過去了。”明宮強忍淚水,一字一頓地說道,她相信明軻聽得很清楚。

明軻聽見了,也釋然了,一切都過去了。他原本就是煌國人,只因小時候因爲機緣巧合之下拜入明月門下,自身潛力悟性都是一等一所以就順理成章地成爲大弟子和當時的明國公主作師兄妹。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也很狗血,煌,用他的家人要挾他,提出要求裡應外合覆滅大明朝。

明軻的身體無力軟了下來,掛在明宮劍上身體已經沒有氣息了。屍體瘦弱地像骷髏,一陣微風拂過,吹起骷髏上僅剩的布段露出布段之下黑色的骨頭。突然空中爆燃起深橙色的火焰,火焰迎風而起覆蓋在骷髏上,骷髏在火焰裡崩裂,融化變成粉末落在地上。

明月在明宮身後安靜看着,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一絲笑容,昔日那個哭哭啼啼地小公主今天終於願意面對未來了。

明宮看着火焰熄滅,裡面的骷髏已經被焚化成灰,隨着無處不在的風飄向世界不知何處。少女看着村外的少年,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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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老人唯有那名帝國學院的長老,也就是那輛暗紅金紋車輦的主人睜開眼睛,其餘兩個老人仍然閉着雙眼,口中不斷喃喃念出艱澀難懂的文章,臉上的皺紋隨着文章重複的次數不斷加深,彷彿皺紋要深入骨髓一般。

距離作法完成還需要一段時間,已經沒有長老什麼事情了,他只是受煌帝的命令提供陣法,可不想吧老命丟在這裡,以爭取時間爲目的,他向許寧搭話了,搭話的對象是他忌憚的事物。

老傢伙慈眉善目問道:“小傢伙,你手中的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啊?”

許寧說:“不知道。”

長老也不惱:“那現在想一個吧。”

許寧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先不急,等我把事情做完再說吧。”

長老明知故問道:“那你要做什麼事情呢?”

許寧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是殺了你們啊,誰讓你們是煌朝人還在我眼前呆着。”他說的很隨意,就像一個大人 問一個小孩你要去哪裡,小孩說當然是回家一樣。理所當然的事情在許寧看來十分簡單。因爲所以理所當然的事情。

長老的神情更加凝重,許寧身上的殺氣越發凝厚,其中還透着一絲不屬於人間的氣息,飄飄嫋嫋,如霧如幻,奇怪的是血腥味並不重,十分詭異,配合許寧此時的微笑,在長老眼裡西方大陸傳來的哪些神話故事中的死神,估計和麪前這個少年相差也不大了。

“小傢伙,就憑你還破不了老夫的陣,今天你們都難逃這一劫了。”雖然尚未動手不知道少年有多強,但是長老對自己的陣法還是很有信心的。就憑兩位月華境界的供奉施展秘法,足矣將這些異類,明朝遺族包括面前這個詭異的少年通通轟成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許寧認真說道,然後閉上眼睛。

雙方之間無來由的起了一陣大風,狂風呼嘯連天上的烏雲貌似都吹開了一點,雲中雷鳴瞬間消失彷彿被風吹散一樣,烏雲後面是真實的天空,天空裡繁星和明月高掛,相映成輝。星月灑下的光芒照亮了他們這邊一小片區域,其餘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世界,只剩下許寧和三個老人。

星月光芒落在許寧身上然後消失不見,落在劍上卻稍稍溢出了一點落在地上,燃起一點星火,一點,兩點,直至星火將許寧整個人包圍起來。星火呈現白色,如同最高貴的白玉一樣晶瑩。星芒落處地上多了一個灼燒的小洞。

長劍微微顫動,在顫動間釋出了些許黑色物質,哪些黑色物質不知是何物,落在星火之中便融化,混合熾白的星焰在許寧身周環繞,黑白二色的火焰成爲最矚目的亮點,許寧睜開眼睛看着帝國長老,紫色的瞳孔少了一分靈氣。

那兩位供奉感到一陣心悸,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一幕卻是不遠處這個彷如神魔般的少年正手拿一把纏繞黑白雙色火焰的長劍朝自己這邊劈來。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許寧將在夢中的感悟在融會貫通一番,在樹上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想到引落天上星芒轉化成星焰作爲攻擊手段,既然星輝可以幫助元氣入體,那麼星輝自然可以被人利用,這麼厲害的東西如果真被做出來,肯定很厲害!許寧這般想到。

長老倉促應對,三輛車輦和地上一些石頭組成陣法全面發動。

黑白雙焰的長劍如期而至,砍到一處無形屏障,屏障碎裂,地上一顆小石頭隨之碎裂,長劍上的焰火暗了一分,長劍再入,石頭再碎。

長老看着如神魔一樣的長劍長驅直入,似乎沒有阻攔一般直直來到眼前,地上有六顆小石頭,每一顆石頭就是一座山,這座山字陣他研究一生,沒想到卻在今日被一個小傢伙給破了,心神激盪之下一口老血噴出,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石,許寧來到第五顆石頭處,吧玉石放在血跡之上,第五座山破了,道心遭受重擊順勢噴出心血落在玉石之上,玉石頓時大放光芒,空間彷彿裂開一道縫隙。

兩個供奉見狀,不在持續爲寂滅輸入真元,求生意識驅使着二人將未完成的寂滅能量轟向許寧,許寧正來到第六顆石頭準備揮劍,靈魂一陣刺痛,頭暈目眩了一瞬間,長老已經完成玉石的輸入,寂滅也來到他的面前,三人正跨入空間裂縫打算逃離。

黑白雙焰焰芒再放,許寧說過要殺了他們就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逃走,長劍驟然爆發,挾着焚化萬物的氣勢砍中寂滅,許寧一直盯着那三人,黑白雙焰破了最後一座山,來到那塊玉石之前,玉石也是山,卻依然攔不住許寧的劍,然後劍砍中了最後一個供奉,攔腰切入砍斷,直到第二個供奉,同樣攔腰切入砍斷,最前面的帝國長老早已身受重傷,不過他距離空間裂縫最近,所以許寧只在他身上砍下手腕了,不幸被他遁入空間逃走了。最後纔是那團寂滅爆炸。

爆炸中心所有毀於一旦,爆炸時處在中心的許寧被一團不明能量包裹,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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