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只想他好好的

能量暴風席捲呼嘯,平地之上憑空而起一股能量龍捲,四周原本已經全無生息地草地更是被龍捲風摧殘地只剩下光禿禿的地面。能量龍捲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消散在空氣之中,只是蔥鬱地草地如今真的變成荒地了。

許寧暈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龍捲撕爛,衣不蔽體更能表達他如今的模樣。墨梅不知何時來到許寧身旁,就連一直看着許寧的明月都沒看見墨梅是怎麼出現在許寧身邊的,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如同剛纔那個龍捲。

墨梅蹲在許寧旁邊,看着他蒼白的臉頰,皺着的眉頭和被碎屑劃破皮膚的臉頰,俏麗的小臉也透着一絲蒼白,然後閉上眼睛右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片刻之後睜開眼睛,如墨般漆黑的瞳孔透着些許放心,些許憂慮,些許後怕的情緒。

“你真的是白癡嗎?”

墨梅對着昏迷的許寧疑惑地問道,也像是在問自己。

然後她把他抱了起來,小手揮向掉落一旁的長劍,長劍連同在村子某處的劍鞘一同消失不見。

高虎,明月和明宮都在村口等候,如果不是許寧冒死衝進三個法師的領域,破陣並斬殺兩個,逼逃一個,那麼今天的戰鬥勝負依然難料。

墨梅抱着許寧走進蒙斯塔村,路過村口三人卻視若無睹,明月有心上前檢查許寧的傷勢被墨梅躲閃過去,只聽見墨梅低聲說道:“他沒事。”然後向着他們的樹屋走去。語調平常淡漠,這也是墨梅第一次與明月說話,話語間透露出對陌生人的距離感這很正常,但是在明月看來此時的墨梅就像心愛的玩具被弄壞了,不想有其他人來碰她的玩具,就算是幫忙的也不行。

一場對蒙斯塔村村民來說的驚天大戰就在一個少年的干預下結束了,作爲戰場的蒙斯塔村自然不能避免地遭到大面積破壞,幸好村長在開戰之前就把人員物品轉移到後山才得以避免更大的損害發生,但即便如此蒙斯塔村要想重新在這片地方安居樂業,爲妖獸之森守家門的話,一番重建是勢在必行的。

長老們在安排後續工作,分派人員救助傷者,整理勇士遺體,收拾戰利品,點算陣亡人數……

之前逃難的村民重新回到這裡,眼看面前曾經的樂園被化爲一片焦土,一些老婦人不由得悲由心來,眼淚奪眶而出,唯有身旁的親人和倖存的兒子才得以減輕失去家園的痛苦。

有的村民抱着一具遺體失聲痛哭,周圍的村民見狀紛紛上前安慰,那是他的兒子。

有位婦女跪倒在另外一具遺體旁,嘴角含笑,眼角含淚,左手拿起屍體的右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低聲說着些什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地上的遺體是她的丈夫,肚子裡的是他們的孩子,她沒告訴他,她現在告訴了他。

蒙破沒心思理會這些兒女情長,他一人兩肩扛着那些騎士的屍體走到一輛木頭車前,毫不客氣往上扔,他是孤兒,出生在妖獸之森,族中長老命他到村子歷練,這一練,就沒有時限,他也漸漸愛上這個村子了。

此時看着焦土之上的悲與歡,木頭車上的煌國士兵屍體更加礙眼了,憨厚的大臉蒙上陰霾,一看就知道是生氣了。

蒙破推着滿滿一車的屍體來到之前挖的坑前,跳下去把下面的武器和一些有用的物件拿出來,跳上地面“下去吧!”蒙破大吼一聲,翻轉木頭車,車上光禿禿的屍體咚咚咚地掉在坑裡。讓他們永遠化作這片土地的營養,也算是替他們做了點好事,蒙破一邊往坑裡加土一邊這樣想到。

……

……

墨梅抱着昏迷的許寧在走向樹屋的途中,路旁收拾心情恢復理智的村民認清面前的少女和昏迷的少年是什麼人,紛紛向許寧跪倒以頭觸地,不懂事的孩子也學着大人的模樣跪倒,直到墨梅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

明月,明宮,高虎三人跟在墨梅身後,隨她一起來到後山大樹上的小屋裡。

房門無聲打開,墨梅和身後三人走進小屋,明月和高虎是第一次來到這間樹屋,高虎看着熟悉的傢俱,一直陰沉着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因爲他們還在用他的東西,至少不排斥用他的東西,這使得高虎有點欣慰。

墨梅將許寧放在牀上,吧他全身上下都扒了個精光,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猶豫。明宮眼見墨梅有此動作,早早轉過身去免得尷尬,高虎和明月也不例外。

許寧身上沒有嚴重傷勢,多的都是擦傷和被碎石撞擊的淤青,如果不是最後在那場風暴之前墨梅及時趕來喚起龍捲保護住許寧的話,許寧還真未必活的過那場風暴結束。

墨梅簡單處理了許寧身上的傷口,用暖水幫他擦身體,替他換上新衣服,幫他擺了個他平時睡覺的動作,蓋上被子,拉過椅子坐在牀邊,像平時一樣看着熟睡的他。

小屋裡一時間冷清起來,墨梅看着昏迷的許寧,明宮三人依然背對着墨梅。

“許寧的傷勢怎麼樣了?”

明宮猶豫着轉身問道。在場的三人中,她算是和墨梅關係最好的一個,此時也唯有她才能打破場中尷尬的氣氛。

“他沒事。”墨梅愛憐地看着昏迷的許寧,右手習慣性地放在他的額頭上探視着他體內的情況。語氣一如之前那般清冷,沒有因爲曾經抱着明宮睡過一覺而有所好轉。

“那就好。”明宮更加尷尬了,墨梅變臉之快無人能比,先前還在同一間屋裡同一張牀上和衣而睡,那時的表情和現在簡直天差地別,這兩人也太奇怪了。明宮還在暗自生氣的時候,高虎說話了。

“謝謝聖人救了蒙斯塔村全村人民的性命,連累到許寧小兄弟受傷昏迷,實在非高虎所想,希望聖人不要怪罪小村。如若聖人需要補償,請儘管說出來,高虎盡力籌備。”老村長此時臉色蒼白,花白的頭髮隨着屋裡的微風隨風擺動,低着頭恭敬說道。

“我只想他好好的,有事我會去找你。你受了重傷,趕緊休息去吧。”墨梅頭沒轉說道。

高虎得命,鞠一躬,再次道謝,然後帶着明月明宮退走了。

明宮糊里糊塗地跟着明月和高虎飄落大樹,腦海中始終迴盪着“聖人”二字,難道墨梅是臨天級別的強者?這個疑問在明宮腦海中突然炸響,把疑問說給高虎,老村長微微一笑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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