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鬆猥瑣的描述着遲海侵犯龍嫣的細節,龍嫣羞憤難當,跑回了客棧。餘下的七名清水門弟子亦對成鬆之失禮的言行感到羞鬼,不禁對韓、龍二人生起幾分同情。
龍嫣一路跑回房間,趴在案上抹了一把眼淚。韓嘯月見狀趕忙坐在身邊,不住地輕撫着她道:“嫣兒,事情都過去了,你可千萬別再掛懷了!你現在懷有身孕,當心悲傷過度對腹中胎兒不利!”龍嫣長舒了幾口氣,總算止住了哭聲道:“我沒事。本來不想如此,奈何那成鬆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說着,注視着韓嘯月道,“嘯月,我是故意跑回來的。你快想個法子離開吧!”
韓嘯月這才明白龍嫣之用心,繼而笑道:“原來你是有意爲之,我以爲……算了,要不然我去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吧!”龍嫣搖搖頭道:“單是成鬆,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他還有七名弟子相助,我們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人暗中埋伏。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啦!”
韓嘯月隔着窗戶縫隙,看到成鬆此刻正在悠閒地在樓下踱步,並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韓嘯月犯了難,心中暗道:“誠如嫣兒所言,若是他們有人暗中埋伏,我豈是他們的對手?不過,看樣子他們並不準備強攻。如此,只有……”
韓嘯月正想着,回頭看了一眼龍嫣道:“嫣兒,咱們來一出‘偷樑換柱’如何?”龍嫣驚道:“什麼‘偷樑換柱’?”韓嘯月神秘一笑,拉着龍嫣離開了房間。
成鬆在樓下等了半晌,卻不見裡面的動靜。身邊弟子道:“代掌門,我們要不要衝進去拿人?”成鬆一撇嘴道:“你懂什麼?韓嘯月不動,咱們也不動。咱們一旦衝進去,便被叫人家知道了深淺。”
“可是,他們若是一輩子不出來,咱們就在門口耗上一輩子嗎?”成鬆笑道:“你覺得可能嗎?他們倆豈是那種甘願苟活一生的人?你看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想辦法離開了!記住,只拿龍嫣,不要跟韓嘯月過硬手!”
話音剛落,只聽韓嘯月房間窗戶一聲巨響。破碎的窗櫺碎片砸向成鬆等人。衆人擡頭去看,卻見韓嘯月懷中抱着龍嫣,竟一陣輕功向遠處遁逃。“想跑?沒那麼容易!”成鬆大叫一聲,“快隨我去追!”與衆弟子一同飛奔而去。
衆人飛出二三十里,衝進一片茂密樹林,直時至傍午方停下腳步。韓嘯月停下後回身道:“好了,你們到底要追到哪裡?”成鬆等人氣喘吁吁道:“你……好你韓嘯月……你這到底是什麼邪門的輕功?根本追你不上!”
韓嘯月笑道:“不是還叫你們追上了嗎?”說着,將龍嫣放在地上。龍嫣似乎全身無力,徑直靠在一棵大樹邊。成鬆大喝道:“把龍嫣給我圍起來!”
韓嘯月自然不讓,衝上前便將一名弟子掀翻在地。成鬆拔劍相向,與韓嘯月戰在一處。韓嘯月接連使出遁地指,打得清水劍“鐺鐺”作響。成鬆使出畢生絕學,想要戰勝他,卻也只勉強打個平手。而韓嘯月並無戰意,有意越戰越退,最終舍下龍嫣一人在樹邊。衆弟子圍在龍嫣身邊,仔細一看,卻大吃一驚。
“代掌門,大事不好啦!”一名弟子扶起龍嫣大叫。成鬆聽罷一愣,回頭看去,卻見是一中年男子穿着龍嫣的衣服,已重重昏迷。“居然用計!韓嘯月,你……”成鬆再回頭時,韓嘯月也已然沒了蹤跡。
原來,韓嘯月與龍嫣商量的所謂“偷樑換柱”,便是將此客棧掌櫃擊暈後,叫龍嫣與其互換衣衫。韓嘯月帶着身穿龍嫣衣服的掌櫃跳窗逃走,引得成鬆等人追趕過來。而龍嫣早已從客棧離開,前往二人相約的地點。而當成鬆回頭的瞬間,韓嘯月趁機飛走。待他反應過來時,韓嘯月早已沒了蹤跡。
“唉!上了他的賊當!”成鬆大怒一聲,擡手一劍劈在身邊樹幹之上。其他弟子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叫韓嘯月跑脫,否則難免勝之不武。若再傳揚出去,恐惹得其他人恥笑。”雖心中如是想着,但口中卻勸道:“代掌門,眼下你說他們會去哪兒?”
成鬆搖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在江源城做過太守,必定會回來看看,卻不知道除了江源城他還有何地可去。”弟子答道:“會不會去大平鎮呢?畢竟,那裡大平山的匪寇曾經是他的心頭大患。他們會不會去大平山,找大平山匪寇餘孽復仇?”
成鬆笑道:“就算他有此打算,也早就去過了。別忘了,他們可是從東海一路向西。早在來江源城之前,他們就已經路過了大平鎮,豈有再返回去之理?”說着,擡眼看了一眼西面,口中暗暗道,“就算是去,也應該往西去。”
衆弟子望向西邊道:“江源城往西六十里倒是有一座城,名曰涼城。”成鬆看了看天色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們去涼城打探打探。若是蒼天助我,便叫我碰上一個落單的龍嫣!”說着,揮揮手與衆弟子返回江源城。
韓嘯月與龍嫣相約在江源城西部靠近涼城城外,而當韓嘯月趕到之時龍嫣就在那裡等候。二人見面相擁道:“嫣兒,你沒事吧?”龍嫣搖搖頭道:“我沒事。原來,是咱們多慮了。成鬆他們就只有七八人,根本沒有什麼埋伏。”
“早知如此,我就將他們一一制伏,省的如此大費周章。”韓嘯月說着,看了看涼城道,“咱們已經離開江源城這麼遠了,先在此處歇歇腳吧!累了一天,我也得給我的兒子......吃點東西。”說着,摸了摸龍嫣的肚子。龍嫣嗤笑一聲道:“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了?說不定,是個女孩。”
韓嘯月哈哈大笑道:“男孩女孩我都愛,只要是嫣兒所生養,我都喜歡!”二人說着,往涼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