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信的激烈反應讓劉雪柔驚呆了。
作爲待嫁之女,她早已在嬤嬤的教導下懂了男女之事。千信這樣子,像是男人到那時候的模樣,但是她含着的那個東西,卻沒有流出應該出現的東西。
她有點懷疑千信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千信差點就因此暴露了血魂之體。
千信抖了幾分鐘,長吁一口氣。暗自決定,一定要再調整一下神經,讓臨界點提高一點。不然這麼被人一碰就繳槍,實在太丟臉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少了某種“道具”,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對劉雪柔笑道:“好險,差點就沒忍住!”
爲了掩飾尷尬,他假裝急色模樣,一把將劉雪柔抱起來扔到牀上。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丟出紗帳。
劉雪柔突然嬌聲喊道:“千信,輕點,憐惜我……啊——”
嬌喊變慘叫。隨着牀榻抖動,她慢慢從鼻子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嗯嗯哼哼”。
不多時,千信就發現她兩腿盤緊,將他死死鉗住。一陣顫抖之後,她脖子往後一仰,發出高亢的喊叫。
兩人四目相對,滿足與貪婪在眼神中交織。
“還要!”
劉雪柔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咬脣說道。
千信苦笑:“這丫頭,自己吃了那麼多藥,折騰過癮之後,明天肯定走不了路。”
再一次將她送入頂點,千信悄悄捂住她的腦袋,使出了減弱的淬魂術,將她弄暈。
劉雪柔很快陷入夢境之中,一會兒舒展四肢面帶笑意,一會兒蜷着身體,朝千信懷裡拱,似乎很依戀。
千信吸完剛纔“打冷顫”產生的魂力,然後惡作劇般的笑着,將她抱在面前仔細觀看。
她額頭的發線已經被汗水打溼,一對修成淺弧柳葉狀的眉毛,看上去纖細動人。
眼影被汗水沖掉了,現出原本的清爽樣子。臉上的紅粉也被汗水溼透後蹭掉了一些。但臉頰上餘韻帶來的酡紅,掩蓋了妝亂的瑕疵。
瑤鼻輕顫,呼出一縷縷清氣。千信忍不住猜那是什麼氣味,太惡趣味了。
隨着她輕柔的呼吸,檀口微合,朱脣翕動……
千信看到那對誘人的朱脣,就忍不住一下子吻住了,貪婪的吮吸起來。
手從她的脖子滑下去,遊遍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像是瞎子辨物一般,每一處都認真去辨認和記住。直到手指觸碰到那個地方,摸到癲狂過後留下的一片泥濘。
千信抽出手一看,殷殷血跡很是扎眼。
看着牀單已經沾了血跡,他索性將牀單抓起來爲她擦乾淨。然後盯着還在沉睡中的她,陷入了沉思。
劉家已經議定了三年之期,按理說劉雪柔就不該再和他多接觸,以便保持神秘待價而沽。
如果是劉家安排劉雪柔今夜的行爲,那三年之期又有什麼意思?
“難道,劉家是用一軟一硬的辦法逼我快速修煉秘典?軟的一面當然是用劉雪柔讓我動情,好對她割捨不下。硬的一面,就是威脅我要把她許配給其他人,好逼我修煉……”
千信覺得以劉家人嗜好用計的表現來看,還真有這個可能。主要是今晚劉雪柔引誘他的舉動,實在太露骨了。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怎麼會那麼奔放?
這時,劉雪柔在睡夢中又攀上了他的胸膛。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如攀巖似的,朝他身上爬。
千信也一點都不願意吃虧,一邊吻住她的雙脣,一邊玩着她胸前的豐軟。
過了沒多久,她的眼瞼突然動了幾下,迷惘的睜開了眼睛。
“郎君……”
掙脫了雙脣,劉雪柔嬌聲喚道。
千信沒有答話,繼續上下其手。
劉雪柔皺了皺眉頭,眼神清醒了一些,撒嬌道:“千信……”
千信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醒了?”
劉雪柔喘着氣,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了……”
“也許是做那個太刺激了。”千信口是心非的說道。
劉雪柔睫毛翻動,認真的打量着千信的臉。千信感到她的神念,在他臉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停留了很久,然後朝下面滑動,遊遍他的全身。
劉雪柔肆無忌憚的將千信身體看了一遍,忽然幽幽的說道:“千信,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會永遠記住我嗎?”
“當然了。我不但會永遠記住你,還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千信真心覺得自己沒騙她。
“如果我的族人要將我嫁給別人,你會來救我嗎?”劉雪柔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千信認真的點點頭:“我當然會來救你。但我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的。”
劉雪柔突然秀眉微蹙,苦笑起來:“只有三年,你怎麼可能學得會三樣秘典呢?就連修煉最快的志晗大哥,都花了十多年,才只學會流光護體。其他兩樣功法,他都沒學呢。三年之期一到,他們肯定會把我嫁給別人的。”
千信覺得她話中有話,捧着她的臉說道:“所以,你就和我先生米煮成熟飯,免得他們反悔?”
“嗯!”劉雪柔突然眼神堅定的盯着千信:“千信,如果你三年內學不會三大秘典,我也不會答應他們改嫁的。要是他們逼我,我就說我已經不是完璧,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你。他們就不敢拿我去招攬那些門客了。千信,你要答應我!就算你學成之日他們要找別的姑娘嫁給你,你也一定要他們把我一起嫁過來!”
千信總算明白劉雪柔今晚爲什麼那麼反常了。一個聯姻工具覺醒了,想抓住自己的命運,於是來了一次奔放的獻身。
只要不是劉家的陰謀,千信就不介意。反正自己也不吃虧。而且經過這次銷魂的折騰,自己對這個姑娘還挺有感覺的。
他現在覺得和趙嬋琳折騰的那麼多次都不算數。那種純體力活義務勞動,都不如這次深刻。這次和劉雪柔,才真的算是終結了自己的處男生涯。
千信忽然覺得劉雪柔對他的信任有點兒沉重:“你就那麼相信我嗎?萬一我到時候喜新厭舊,不要你呢?”
劉雪柔神色黯然,過了一會兒,又俏皮的笑了:“就算再過十年,我也不老,我會比現在更漂亮更吸引你。反正你都要娶那麼多人,應該也不會嫌多我一個吧。”
千信笑道:“你怎麼就覺得我比其他人好呢?你在劉家,應該有很多議親對象吧?”
劉雪柔將臉頰貼在千信的胸前,用帶着回憶的語氣說起來:“他們要我嫁給大表哥陸安浩,就是陸羽燕嫂子的堂兄。就因爲他已經修成武師了,他們想讓他學劉家的秘典。陸家沒有自己的秘典,他們家族的人都學的劉家秘典……可陸安浩是個禽獸!他已經娶了五個妻子了,每個都是被他在牀上玩死的。你總比他要好得多吧。昨天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猜對了。你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人!我纔不管什麼三年五年,等一輩子我都願意!”
這話說得千信很虧心。當時他還覺得她只是劉家買來的姑娘,用來敷衍他的,正打算找個藉口給點難堪呢。
兩人一夜未眠,就這樣抱着四目相看。
遠處傳來雞叫,劉雪柔突然渾身一抖:“我要回我的屋子!不能讓人看到我天亮的時候從你的房裡出去!”
“啊——”她跨腿想要翻下牀去,突然發現那個地方劇痛無比,然後光着身子,羞怨的望着千信:“都怪你!一點都不憐惜我!”
千信冤枉的叫着:“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我幫你控制一下,你現在連腿都別想擡。記住了,以後別亂吃藥!”
“我聽人說,吃那種藥,第一次就不會那麼疼了。”
“胡說八道,現在你知道你被騙了吧!”
“我現在怎麼辦?我都沒法走路。”
劉雪柔趴在千信身上,撅嘴哭喪着臉。
千信拍拍她的屁股:“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給她穿上,千信抱着她出門去。
剛打開門,千信就愣住了。院子裡,一個女子正揮舞着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另一個女子在旁邊站着指點她。
兩人看着千信抱着劉雪柔出來,也都愣住了。
千信認出她們是顧湄和顧婷,心裡別提多鬱悶了。這天才矇矇亮啊,你起那麼早練個什麼劍?
黑暗中,千信沒看清楚她們的表情。但是他感到一股濃烈的戰意,在顧婷身上沸騰起來。
情況不妙!千信瞬間做了決定。先把劉雪柔送回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將劉雪柔送進屋,趕緊跑回來,滿臉受死前的悲壯。
“顧婷,你聽我解釋!”
千信走上前,急忙說道。同時準備迎接她憤怒的一劍。
顧婷瞪了千信不下一分鐘,戰意漸漸消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着千信搖搖頭,轉身走進屋去了。
“這……這比捅我一劍還折磨人啊!”
千信鬱悶的看着顧婷。這完全是精神傷害,躲都沒法躲。
顧湄拿着她的新劍,頗玩味的打量着千信:“你還真的找她去了呀?”
“這個……其實是她找我的。”千信心虛的解釋着,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不是你叫我去找她的嗎?”
“少來!是你自己色心不死,還想賴我頭上。”
顧湄皺着眉頭,衝着千信嘖嘖嘖的感嘆着:“才認識兩天啊!你們就……你也太不忌生了吧。你是不是在路邊隨便抓一個女人,都能做那種事情啊?”
“不是!你冤枉我了!”
“哼,昨天你還想對蕭雁寒姐姐使壞呢。哦不,你早就對她使壞了!”顧湄嫌棄的說道。
“喂!蕭雁寒是誰?”千信問出這話,纔想起這是顧影儀的化名,
顧湄嫌棄的搖搖頭,然後跑回了東邊偏院。
千信突然很嚮往靈劍門了,至少到那邊幹了啪啪啪之類的壞事不會立刻就被人抓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