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煙火

窗外燈會初歇,再被嚴絲合縫的雕窗一擋,麟光閣內變得安靜下來,席上餚核未動,符離與馮虞對坐,已經交談了近兩刻鐘。

符離審視着對面的馮虞,心中有一絲奇怪,雖與馮虞並不相熟,但早年偶然見過此人,氣質與眼下有些差別。

符離並未放在心上,身爲家中晚輩,兩家結盟的事情自然不會由她草草定下,今日會面,只是雙方示好,試探態度,事後還有長輩出面。

那件裝着復國寶藏線索的玉盒就放在桌上,符離雖早早將玉盒拿出來,卻沒打開玉盒的機關,只是試探馮虞的態度,不過,馮虞似乎對其絲毫不感興趣,與馮虞交談片刻,符離終於身後侍立的中年紫衣男人使了個眼色,這位護衛符離的黃芽境煉氣士袖子一招,便打出一道法禁,玉盒應聲而開,露出其中一卷明黃色的帛卷。

馮虞看到這帛卷,終於眼神一動,符離心中暗笑,明明對這東西頗爲眼熱,卻強擺出一副淡然的臉色,裝模作樣。

馮虞忍着沒有動手去拿帛卷,問道:“這是?”

“是前朝末帝的密旨。”符離語氣很平淡,對帛捲上的內容早已瞭然於心,“前朝覆滅之際,夏帝再昏庸也知道國將不存,便蒐羅天下財富,藏於秘處,留給後人光復大夏。他把寶藏的所在記在密旨中,準備留給後人,不過如今前朝皇室已盡被誅滅,這份密旨也落到我符家手裡。”

馮虞把目光從明黃帛捲上移開,問道:“既然得了這份密旨,爲什麼符家不去尋那復國寶藏?”

符離搖搖頭道:“捲上三百三十二字中,有三百二十餘字都事武道成痛罵百家煉氣士,警醒後人的話,只有最後一句,才點出寶藏所在,但線索並不完整。興許前面那三百多字裡,還隱藏着一些暗語,但二十多年過去,我符家也未找出來。”

馮虞笑了笑:“難怪符家願意贈出這份密旨,原來這東西拿在手裡也沒用,只好當個人情。”

符離聞言心中有些不快,馮虞所說的固然不假,但這種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誰會拿到檯面上來說?馮虞再怎麼好酒色,也是馮家的人,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馮虞似乎察覺到自己失言,又話鋒一轉:“既然如此,我馮家也不能失了禮數。”

馮虞話音剛落,他身後一名綢衣烏帽的老者便捧出一件烏木盒子,向符離走去。符離不禁眉頭一蹙,此舉無疑有些冒犯,她目光落在馮虞臉上,只見馮虞面無表情,不由心中一凜,他是想掩飾什麼?便沉聲說道:“停下!”

烏帽老者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向馮虞,馮虞對符離微微一笑:“怎麼了?”

符離身後的中年男子忽的上前一步,唰一下拔出長劍,劍尖指向腳下的樓板,冷冷道:“樓下少說有十二人的呼吸聲,若是在飲酒作樂也罷了,但這十二人皆屏息凝神,從我入樓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動彈,此事馮公子作何解釋?”

符離眼神一冷,看向馮虞,馮虞仍擺出一張笑臉,卻突然捏碎了手中酒杯!

啪!

那烏帽老者低喝一聲,一掌向符離探去,符離只來得及倉促退後,便被那老者拿住肩膀,只覺一股沛然內炁沿經絡涌入體內!符離身後的紫衣男人反應迅速,霎時間,拔出長刀向老者斬去,刀光乍現,與那老者眉頭一皺,側身躲避,符離得了喘息之機,四張紫金色符籙從袖中劃出,被她捏在指尖,手腕一抖,四張符籙發出金鐵甲葉撞擊的嘩嘩聲,眨眼間就變大,化作四尊金甲神人,氣勢威嚴,甫一出現,麟光閣二樓的樓層就承受不住其重量,是咔嚓一聲!

與此同時,樓下便有十二柄劍洞穿樓板,從符離腳下刺出!

紫衣男子有提醒,符離已心生提防,提前躍起,但這道劍陣角度刁鑽,有一劍向上射出,直接洞穿了符離腳底涌泉穴!

符離悶哼一聲,臉色一白,這時樓板轟然垮塌,木屑煙塵四濺,符離與四尊金甲神人向一樓落去,四道金甲天兵符皆是先天圓滿修爲,納厚土之力,重逾數千斤,砰的一聲,便把樓下兩名殺手的腦袋壓成肉餅。

那烏帽老者露了破綻,紫衣男子本欲追擊,見符離受傷,也躍下一樓退守,剩下的十名殺手霎然散開,包圍四周,砰一聲,馮虞和那烏帽老者也震開樓板,躍下一樓。

四名符兵,加上那宗師境的紫衣男子護佑周身,符離暫且安全下來,只是那被烏帽老者拿住的肩膀骨頭已經錯位,腳掌也被一劍洞穿,身爲符家的人,她何曾受過這等傷勢?額上不禁冒出冷汗,用殺人的眼神盯着馮虞,咬牙切齒道:“馮虞,你瘋了?”

“可惜,反應倒是快。”馮虞露出惋惜的神色,卻不回答。

那十名殺手齊齊掏出火器,指向符離和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深吸一口氣,提防四周,連分心說話的功夫都疼不出來,符離又驚又怒道:“你要殺我?這麟光閣是你馮家的地方,我若死在這裡,你如何能脫得干係?你我兩家前人雖有恩怨,但何至於鬧到這種地步,馮家真要和我符家不死不休?”

馮虞垂下眼簾道:“我與你倒是無冤無仇,可惜,要怪就怪你投錯胎了吧。”

馮虞看了一眼窗外,麟光閣作爲馮家的產業,門窗上布有法禁,本是爲防機關獸偷聽,眼下卻能遮掩樓裡的動靜。這時屋角更漏已指向醜正,馮虞一揚手,十名殺手手中火器齊齊擊發!

砰!

醜正,燈賽落幕,數百支菸花衝上夜幕,炸成漫天繁星,斑斕繽紛,將無數百姓的歡呼聲淹沒其下。

麟光閣外,李不琢和袁熊頓足,遠遠望着那座雅緻的樓臺,煙花下夜空亮如白晝,鼎沸的歡呼聲遙遙傳來,那樓下守門的小廝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腰間隱隱支起的衣袍下,顯然藏着兵器。

李不琢和袁熊對視一眼,皆眼神冷峻,馮符二家的盟約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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