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翡翠聖樹

次日,數十名靈人腰纏繩索,懸在半空,清掃烏秩之柱表面。

李不琢一絲不苟地清掃着柱上灰塵,暗暗打量下方監工的上六部衆,同時分神以陰陽應象法感應烏秩之柱,隱約察覺到柱中有一股極其精純的生機。果然用這法門就能感應到天柱之精,縱使在這烏秩之柱隔絕之下,他也能略微竊取一些。

李不琢暗暗運轉陰陽應象法,將那股生機緩緩調動,汲入體內。

“東君的法門在此界竟然有如此神效,她早已來到東極,她施展神術,一定比我領悟的法門更厲害許多,只是到如今也沒打聽到關於她的風聲。”

接下來的數日間,李不琢便藉着靈人的身份之便,留心關注接近烏秩之柱的上六部衆,企圖從中辨認出僞裝的天宮煉氣士,除此之外,便是利用法門之利,在清掃烏秩之柱時,暗中竊取天柱之精。但祭祀之期臨近,爲防上六部衆心生警惕,李不琢便謹慎行事,每日只竊取一絲,進行療傷。

………………

黃昏。

烏秩之柱下,一人戴着黃金面具,華服曳地,裝束妖異而威嚴,左右祭子恭敬侍立在他身後,正是巫桓大祭師陰由羅。

三人步入烏秩之柱中,周遭光芒昏暗下來,從外面看去,烏秩之柱猶如一座巨塔,內部更是如同一座宮殿,四面盡是銅綠色浮雕,光澤神秘。一座旋梯從底部通向半空,支撐着一座高懸的祭臺,祭臺之上,一株半人高的翡翠古樹靜靜佇立着。

一人枯坐在祭臺之下,衣着比起大祭師與兩位祭子來說,簡陋得有些過分,他雙目低闔着,肩上落着灰塵。但陰由羅與左右祭子來到祭臺前,卻對他行了一禮。

大祭師年老後,可自願成爲守柱人,是古已有之的傳承。陰由羅眼前的這位守柱人,三十年前便已進入烏秩之柱,從此便沒再踏出烏秩之柱一步。

“原來是大祭師來了……”

守柱人雙眼睜開一線,聲音沙啞。

“守柱人閣下,今年祭祀的日子近了,還請讓我查看聖樹。”陰由羅說道。

“聖樹七日前就開始結果了,你們去吧。”守柱人點點頭。

陰由羅便與左右祭子走上祭臺,來到那一株翡翠樹下,只見枝葉間,已結出一顆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果實,若羊脂白玉般完美無瑕,但又不似死物般冰冷,反而透着一股生氣。

只是靠近這些果子,便能聞見淡淡的異香。

“只有三十五枚聖果?”左祭子忽然說道。

守柱人的聲音傳來:“不過這次聖樹結果不光比往常少了一個,結出的聖果品相,也不如往年。”

“怎會如此?”陰由羅眉頭緊皺,每年聖樹結出的果實都是三十六枚,巫桓城中上六部,每部六枚,是已持續了數百年的規矩,今年平白無故少了一枚,若虧待了哪一部都是麻煩。

“幾日前聖樹結果時,不知何故有些許精華泄出。”守柱人聲音沙啞。

“聖樹精華外泄?”

陰由羅心亂如麻,心中思索着該如何應付今年的祭祀,守柱人又嘆息一聲:“六部平衡雖然重要,但眼下卻不足爲慮了。大劫將至,此爲先兆,這是聖樹是在提醒我們。”

………………

“呼……”

屋內,李不琢盤膝坐在硬木牀上,鼻中射出一線白氣。睜眼之時,雙眸中神光乍現,膚色瑩白如玉,已不似有傷的模樣。

但呼吸間他的臉色又黯淡下來,皮膚蠕動着化作滿臉的疤痕。

“這血咒只能用幻術遮掩,終究是個麻煩。”

李不琢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心中自語。

從他藉着靈人身份之便,用陰陽應象法竊取天柱之精,已過去七日,七日間,李不琢謹小慎微,並未被人發現端倪,終於藉着那天柱之精的生機,將度過瘴氣時受的傷盡數調息恢復,更是又度過五勞七傷其中一傷,修爲回到先天圓滿的境界,小天地內三百六十五道劍宿再復,若再回到神工閣的商船上,應付那名屍迦的青年,只需十回合內便能取勝。

入蒼梧界至今,除了過瘴氣時出了意外,李不琢的謀劃一直十分順利,就算不潛入烏秩之柱,只借着靈人的身份,竊取天柱之精,積少成多,只需數月,李不琢就能達到入蒼梧界的目的,功成身退了。

“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不知那少年僞裝成龍池衆,和其他天宮煉氣士合謀,會在什麼時候動手。這幾日我用法門感應到烏秩之柱裡的那一股生機在孕育着什麼,但被我截取一些,似乎有所影響,但看那些準備祭祀的上六部衆的反應,應該沒人發現什麼異狀。”

“烏秩之柱守衛森嚴,憑我獨自一人,沒有任何機會能潛入其中。天宮煉氣士對烏秩之柱動手之時,我纔有得到更進一步的好處。”

李不琢心中思量着,正在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些騷動。

出門一看,只見東面數裡外,巫桓城最繁華的紫明坊火光沖天。

所有靈人都陸續出了屋子,幾名上六部衆遠遠走來,呵斥道:“看什麼看!都回去!”

衆靈人悻悻回房。

城中起火了?李不琢心中一動,豎起耳朵,遠遠偷聽到那幾個上六部衆交談。

“誰那麼大膽子,敢在紫明坊放火?“

“據說有外敵來犯,已死了數十人。”

“竟然被下界賤民潛入了進來?人抓到了嗎?”

“暫且沒有,哼,若非城中高手大多去了雲外谷……”

“你我不必支援,縱使紫明坊出再大的亂子,聖柱纔是根基,不得有任何疏忽。”

………………

背後,隨着那幾名上六部衆離開,聲音漸行漸遠。

“他們竟選在今夜動手?放火殺人,聲東擊西,這點門道,巫桓城的上六部衆不至於看不出來,不知他們還有什麼手段,我伺機而動,興許能做上一回黃雀。”

李不琢關上房門,拿出六柱杖,便坐在房中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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