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起去?”
端着紅茶,白有些驚訝地看着坐在對面的黑髮幼女。
剛剛他把邀請函的事情和那月說了,也從那月這裡得到了有關那個迪米托裡葉·瓦托拉的信息,對方竟然還是一個公爵,有着自己的自治領地,也算得上是一方諸侯了,沒想到這樣的存在舉行宴會會邀請曉古城和他。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月竟然提出和他一起出席宴會。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說你想要和劍燧老師一起去?”
“算了吧。”白搖頭,別人都是帶女伴,他帶個男伴,怕不是想要被別人笑死,“我可沒說我要去。”
“爲什麼不去?”
“爲什麼要去?”
參加宴會什麼的,哪裡有看番有意思?
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在家裡看番。
“不行,必須得去。”那月絲毫不顧白自己的意願,“最近弦神島的事情本來就多,瓦托拉突然到來,直覺告訴我裡面一定有問題。”
“有問題就有問題,和我有什麼關係,最近我可是每天至少浪費了三個小時的看番時間在保護弦神島上面,再這樣下去我根本看不完那些番劇了。”
“番劇永遠都在,但是弦神島出了事就無可挽回了。”那月這樣回覆道。
“啊——你好煩啊。”
白無奈了。
“隨便了隨便,反正我到了那裡也只負責看番,有什麼事情你不要來煩我。順便一提,我是沒有可以穿去參加宴會的禮服,所以如果去的話我就穿便服了。”
說到這裡,就必須佩服一下那月了,平時穿的都是洋裙,既可以作爲便服,也可以搖身一變成爲禮服,所以她穿着這一身去參加宴會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距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我會讓他們準備好的。”
……
“誒誒誒誒?古城君你晚上要去參加宴會?”
正準備製作晚餐的凪沙一下子愣了。
“嗯,”曉古城點點頭,“畢竟是別人的邀請,不方便拒絕,所以我晚上就不在家裡吃了。”
“但是、但是……”
咬着嘴脣,凪沙很想問問是誰邀請的宴會,又擔心曉古城覺得她管得太多,一時間猶豫起來。
“放心好了,晚上我會盡快回來的。”
“嗯。”凪沙上前細心地幫曉古城將衣服上的褶皺撫平:“千萬記住,不能喝酒,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
曉古城笑着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小腦袋,將理順的頭髮揉得有些亂,這纔在凪沙不滿的眼神當中開門離開。
出門就看到了身着白色禮服的雪菜。
“前輩,走吧。”
“姬柊……”
臨到出發,曉古城突然猶豫起來,目光在雪菜和她手中拎着的樂器盒之間來回擺動。
如果是手持雪霞狼的雪菜,他倒是不擔心,就算是眷獸也不過是一槍的事情。
但是拿着落霞的時候就有點讓人擔心了。
曉古城忘不了一週之前,雪菜面對亞絲塔露蒂時候的模樣,不說毫無抵抗之力,但也難以戰勝對方。
更別說此次面對的是號稱真祖之下第一吸血鬼的奧爾迪亞魯公爵。
“比起我,更讓人擔心的是前輩纔對吧。”
作爲劍巫,雪菜對於別人的質疑毫不留情:“雖然還做不到那個程度,但是至少保護前輩的安全還是有信心的。而且只要奧爾迪亞魯公爵稍微有那麼一些政治頭腦的話,就一定會保證前輩的安全。”
第四真祖在自己的場子裡面出了事,就算他是第一真祖的手下,也絕對擔不起那個責任。
曉古城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也就放下心來,叫了一輛出租車朝着邀請函上面標註的地址行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了停駐着巨大遊輪的港口。
“應該就是這裡了。”
港口之中只有這麼一艘遊輪,也不用尋找。
“不愧是公爵。”
果然是財大氣粗,別人是富可敵國,他自己就擁有一個國家。
“如果前輩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的話,超過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哪有這麼簡單。”
他到現在都沒能得到哪怕一隻眷獸的承認,真比起來的話連一般的純血吸血鬼都打不過,遑論“真祖之下第一吸血鬼”。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可以擺脫這個繼承人的身份。”
“說不定就是因爲這樣,眷獸纔不承認前輩的。”
“或許吧。”
沒有吸過血,不想接受第四真祖的身份,沒有強大的實力,三者相加,導致前任第四真祖的十二隻眷獸沒有一個承認他的,他自然也無法召喚那些眷獸作戰。
如果曾經還有可能,現在靠着劍燧的紅茶不斷消減吸血衝動的他,距離得到眷獸承認就越來越遠了。
不過他並不後悔。
如果按照以前的那種狀態,恐怕現在連正眼看穿着短裙的雪菜一眼都得流鼻血,更別說和她這樣自然地交談了。
現在這樣就很好。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公爵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嗯。”
拎着樂器盒,雪菜和曉古城並肩登上了遊輪。
……
“ Oceanus Grave?爸爸,這個名字好奇怪呀。”
一身白色百褶裙的蘭蘭爬在劍燧背上,對這艘豪華遊輪的名字表示奇怪。
“聽名字就覺得可能會沉的樣子。”
不遠處正在和別人談話的金髮青年嘴角一抽。
揮手示意對方稍後再談,瓦托拉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詛咒”他的遊輪。
第一眼望去,青年與小女孩的打扮就讓他皺起了眉。
“沒有哦,”雖然搭話的是陌生人,但是瓦托拉手裡面端着的酒卻是貨真價實的,蘭蘭看到以前沒有喝過的東西立馬來了興致:“蘭蘭和爸爸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