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雪菜醬,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雪菜有些奇怪,“凪沙你說。”
“就是說啊,昨天晚上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古城君一起出去了?”
“!!!”
一瞬間,雪菜就警惕起來。
想起之前和曉古城說好的,雪菜果斷搖頭:“沒有。我怎麼會和前輩一起出去。”
“但是昨天晚上古城君出門很晚纔回來,而且我還聽到他在門口和誰說話,然後這個貓又碳……”凪沙頓了頓,指了指雪菜手裡的玩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我們家到便利店之間的那一家電玩中心就有貓又碳的抓娃娃機。”
雪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明明看上去很大大咧咧應該是粗神經的凪沙爲什麼會發現這麼多的破綻呢。
即便如此,她還是隻能厚着臉皮否認。
“我沒有和前輩出去做什麼啦。”
“是嗎?”凪沙就是不相信啊。
“當、當然了……”
不善言辭的雪菜有點招架不住。
忍不住向旁邊的兩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劍燧和那月正在談正事。
“今天晚上有任務。”嘴裡面嚼着章魚先生,有着貴族氣質的那月絲毫不在意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違反了貴族禮儀。
比起美味的食物來說,所謂的貴族禮儀可以先丟到箱子底下去。
“所以呢?”
“所以,你今天吃過晚飯之後到基石之門附近集合。”
“我拒絕。”劍燧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這種事情應該去找白纔對。
“那傢伙一到十二點就睡着了,完全靠不住。”
連熬夜都做不到的傢伙,晚上的任務還是算了吧,那月思索再三之後決定讓劍燧這個見習攻魔師加入進來,順便多看看對方的實力。
至於白,小孩子一個而已。
劍燧還是不同意,因爲他吃過晚飯之後還有事情,沒時間去搞那些形式上的工作。
不過是巡夜罷了,這樣的工作有什麼意思,沒看到就連白都無聊到睡着了嗎。
“如果不工作的話,你是沒有辦法轉正的。”
劍燧表示他並不稀罕轉正,包括這個見習攻魔師的名頭他也不稀罕,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轉送給白。
“總之我不管,如果晚上沒來的話,我就讓整個弦神島通緝你們。”
耍賴一樣丟下這麼一句話,那月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雪菜剩下的便當。
“啊,我的便當……”
先是貓又碳,後是凪沙的逼問,導致雪菜一時沒有關注自己的便當,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連便當盒都不見了。
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是很悲慘了。
……
晚上8點左右,弦神島基石之門附近。
戴着耳機,手裡拿着手機一直低着頭的少年走到身穿黑裙的“幼女”面前。
“到底是什麼事情,爲什麼又要把我叫出來啊?”
不知道他晚上要專心看番的嗎。
和白的不耐煩差不多,那月額頭也繃起兩道黑線:“我想要叫的不是你,爲什麼會是你來了?”
“那傢伙說他晚上有事。”
“什麼事?”
那傢伙自然是指的劍燧,那月想要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劍燧選擇了拒絕任務,還把白這個坑貨少年指派了過來。
白頭也不擡道:“研究新的料理。”
啪。
那月手中的摺扇猛然收起,白嫩的右手上鼓起青筋,她覺得自己的血管要炸了。
“就只是研究新的料理?”
“嗯。”
“你確定,就只是這樣的理由?”
聽到了其下隱藏的怒火,白有些奇怪地擡起頭,看到那月的樣子更奇怪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管是在劍燧,或者是在他看來,研究新料理都是一件相當嚴肅相當重要的事情,這關係到明天能不能吃到。
人不吃東西就會死,所以研究新料理就是事關生死的大事啊。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怎麼會有問題呢,”
面對一臉理所當然的白,那月已經不想多說了。
“走吧,今天的任務可不輕。”
“所以說今天到底又要做什麼,十一點鐘我就要睡了,不然明天上課會困的。”今天上課他就差點睡着了。
那月腳步一滯,恨不得回過頭一扇子砸在他頭上。
十一點鐘就睡覺?小屁孩一個!
“我們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和西歐教會的派遣人員進行談判,看多少代價才能把歐伊斯塔哈給贖回去。”
“歐伊斯塔哈?誰啊?”
那月手上的青筋又多出了一條,但還是忍了下來:“昨天晚上抓到的傢伙,最近六起襲擊魔族事件的兇手。”
“這樣啊,那爲什麼要讓他們贖回去,直接關在監獄關到死啊。”
那月翻了個白眼。
說的輕巧,對方好歹是西歐教會數得上號的殲教師,怎麼可能讓你弦神島關到死,真要關起來說不定第二天就有救援隊來劫獄了。
最重要的是,歐伊斯塔哈襲擊魔族時候搞出來的破壞可不小,想要修復的話需要一大筆錢,這筆錢讓弦神島自己掏的話就難免肉疼了,畢竟又不是他們造成的破壞。
自然要藉機讓西歐教會買單了。
“總而言之,總賠償金額低於500億円的話,缺少部分就由你打工來還吧。”
那月這麼說了,白差點炸毛,“憑什麼要我還,又不是我造成的破壞。再說這是你的工作吧,就算要打工也是你上纔對啊。”
“呵呵,”那月一捋飄散到耳旁的髮絲:“讓女性打工還債,你不會覺得羞愧嗎?”
“呵呵。”白同樣回以呵呵。
“你至少是老師,我只是高一學生而已。”
“你覺得我們兩個走在外面,誰更像是老師?”
那月突然轉身,和白麪對面對視着。
白:“……”
那月:“……”
不約而同地偏過頭,那月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走吧,早點解決談判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