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裡和真那兩人在佛拉克西納斯之上和衆位船員展開激烈討論的同時,在劍家隔壁的五河家,四位少女圍坐在一起。
十香,四糸乃,耶俱矢,夕弦。
此刻有些愁雲慘淡的感覺。
“今天也還是一樣呢。”
耶俱矢最先開口打破寧靜。
而後衆人紛紛開口。
“都已經好幾天了,士織醬到底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以前一樣。”
“同意。夕弦也覺得現在家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奇怪了。”
“是呀是呀,四糸奈都懷疑是不是生活在監獄裡面了,整天一點活力和朝氣都沒有。”
“就是,每天這個樣子,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意思,整天沉悶悶的。”
衆人看了一眼耶俱矢。
就連平時爲了威嚴特意裝出來的語氣都消失了,看樣子問題真的相當嚴重了。
“可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四糸乃的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而後同意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十香。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雙手抱膝,十香整個人蜷在沙發上。
紫色的長髮散亂地披着,和主人一樣失去了活力,顯得黯淡。
更透露出失落的心情。
“從選美大賽回來士織就變得好奇怪,每天也不怎麼說話,就連約定好的溫泉旅行也沒有去……”
十香的話讓衆人沉默。
良久,耶俱矢才又是第一個開口。
“我記得在最後還有評委和冠軍的合影,在這之前她都應該還在會場纔對,後來呢?”
問話的時候她看着十香和四糸乃。
這兩人一個是冠軍,一個是第一排的觀衆。
理論上來說要遠比她們兩個退場之後就沒有回去的敗落選手要了解情況。
“我們當時和師父一起去逛天央祭了。”
十香和四糸乃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有她進行述說。
“師父說士織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就由她帶我和四糸乃去天央祭,結果後來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士織,我們也聯繫不上,最後纔回了家。”
“結果士織醬還比我們晚到家,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麼去了。”
“你們也不知道啊,”
右手捏着下巴,耶俱矢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而後又看向十香。
“說起來,‘師父’是誰啊?”
她可不記得自己的這個眷屬有師父。
“是……美九……姐姐……”
四糸乃舉手回答了老師的問題。
“是她啊,”
耶俱矢自然是知道美九是誰的。
畢竟是單靠一個人唱歌,就把她的架子鼓,夕弦的貝斯,士織、十香、摺紙三個人的歌聲全部加起來的音樂給壓下去的人。
而且對方也同樣是精靈,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豈不是說……”
“懷疑。夕弦覺得美九應該知道士織當時的去向。”
正當耶俱矢擺姿勢的時候,夕弦直接開口了。
一句話差點沒把耶俱矢給折了。
“啊!夕弦你搶我的話!”
夕弦看了她一眼,沒有辯駁。
誰讓她要裝模作樣的,不知道她最看不慣的就是耶俱矢裝模作樣裝到她面前嗎?
“提議。我們一起去找美九,應該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好啊好啊,現在這樣的氣氛四糸奈實在是受夠了。”
兔子手偶揮舞着雙手。
藍髮蘿莉也露出意動。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這樣的氛圍繼續下去。
“我覺得……”
十香的話引來了幾人的注意。
有些說不出口,但最終少女還是咬牙把話說了出來,
“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比較好。”
“爲什麼?”
耶俱矢的問題代表了幾人的共同疑惑。
雖然說士織出現的異常讓幾人都很關心,但其中最擔心的卻非十香莫屬。
最起碼她還有一次說好的溫泉旅行沒有兌現來着。
可是現在十香卻說不希望去找美九詢問有關信息。
她在想什麼?
“我們……不要再給士織添麻煩了。”
握緊了雙手,十香微低着頭,說話的聲音也不像以前一樣清脆響亮而有活力。
反而有一些沉靜和掙扎之後的釋然味道。
“從最開始,我們,尤其是我,一直以來都只是在給士織添麻煩。約會也好,一起生活一起上學也好,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因爲我們而讓士織去做一些原本並不需要做的事情,也總是讓士織爲難。”
“明明只是一個人類,卻要承擔着接觸精靈,封印精靈的責任,甚至還要因爲精靈和那些同爲人類的傢伙戰鬥,而我們卻幫不上一點忙。”
“尤其是我,學習不好,每次都需要士織教我功課;料理也很差,還每次都拿給士織吃;關於人類社會的事情也不懂,經常讓士織爲難;只是因爲自己的想法就任性地去參加選美大賽,卻從來沒有想過會不會讓士織產生困擾,也沒有想過士織想不想去就邀請她……”
越是說,十香的情緒就越是低落。
“你這麼說,我們也……”
耶俱矢和夕弦同樣流露出羞赧。
四糸乃也差不多。
就連一貫話多的四糸奈也無言了,畢竟就像十香說的,一直以來她們都只是在給士織添麻煩。
“我想要和士織一直在一起,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士織的想法,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從來沒有想過士織想要的是什麼……”
“十香醬,你……”
四糸奈突然有些奇怪。
按理說十香應該是那種天然天真的類型纔對,爲什麼會一下子想這麼多?
“如果你們看了這個應該就明白了。”
說着,十香從懷裡掏出一本日記本。
日記本並不大,只比十香的手掌大一些,也不厚,比課本都要差一些。
把日記本放到茶几上,十香又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說着不給士織添麻煩,將她的日記本偷偷拿出來這件事本身就是在給她添麻煩吧。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