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巖鷲的表情很是激動。
“露琪亞大人不可能被判處死刑的!一定是你們的消息有誤!”
石田總覺得巖鷲的反應有一種既視感,好像在前不久見過這樣的反應。
“不過你知道露琪亞同學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露琪亞大人是唯一……唯二善良的死神,更是最能夠代表流魂街人心的死神……(此處省去一千五百二十七字)”
石田和一護都聽呆了。
這一番話好像和昨天在長老那裡聽到的話相差無幾啊,該說不愧是形容得同一個人嗎?
“但是我記得你不是說討厭死神嗎?”
石田有些奇怪。
“不錯,我確實是自稱爲西流魂街討厭死神的人,但是露琪亞大人不一樣!”
不論是巖鷲,或者是流魂街的居民,再或者是那些自詡爲平民一派的死神,全都將露琪亞看作是真正以心尊重平民,並且將善意化作實際行動的死神,而且是這些死神中的第一位。
甚至有很多新人死神都是因爲露琪亞的原因才能夠進入真央靈術院併成功畢業,這些人也都成爲了“平民一派”的中堅力量。
正因爲她的所作所爲,流魂街上任何一個知道了她行動,同時還有良知尚存的魂魄都將她當做了極爲尊敬的人。
包括自稱討厭死神的巖鷲。
尤其是他從已經去世的大哥留下的書信中得知,其與露琪亞的關係很好,既是前輩和後輩的關係,也是相當要好的朋友,這就更讓巖鷲能夠接受露琪亞的存在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至今和露琪亞難得一見,不然或許可以從露琪亞那裡得知一些關於大哥的事情。
比如殺死大哥的兇手。
想到這裡,巖鷲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他和一護等人一起進入瀞靈廷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既然大姐不打算告訴自己,那就去詢問露琪亞大人!
“拿來!”
巖鷲突然發難,一護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手上一空,靈珠核到了巖鷲的手中。
“給我看好了,你這個笨手笨腳的笨蛋!”
“你這傢伙……”
不等一護髮怒,巖鷲就偏頭看向織姬和茶渡,“你們兩個也給我看好了,”
說着,巖鷲將靈力傳導進手中的靈珠核,同時向幾人說出了自己多次操作所總結出來的小技巧。
……
與此同時,在地面之上。
又黑又粗又長的炮管直衝天空,基臺處坐着一人一貓,人的手上拿着菸斗,人和貓的中間則放着兩瓶酒。
“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嗯。”
“其實真要說的話,從你們離開屍魂界之後,我們就連見面都做不到了。”
“隨意入侵的話被當做旅禍就不好了。”
“旅禍而已,”
“是啊,旅禍而已。”
空鶴的語氣之隨意,換成正常的死神都會被驚到。
而同樣語氣隨意的夜一明顯不是正常死神。
不過是旅禍,想要來的話隨時可以來,甚至她還可以使用穿界門,就連浦原也一樣。
只不過浦原他們的話有可能會被穿界門的看守者察覺身份從而暴露,但是她不同。
瞬神夜一,某種程度上代表着屍魂界最快的速度,包括瞬步,白打,以及斬術,可以說除了鬼道之外,她就是屍魂界的速度代言人。
保證看守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跑開兩公里有餘了。
之所以不回來只是因爲不想回來而已。
畢竟她還在屍魂界的朋友不多,而且幾乎都不怎麼適合見面。
比如碎蜂,比如小白。
尤其是碎蜂。
如果說以前還是因爲一時任性而摔了個爛攤子給她所以不好意思見面,現在就變成了自責、慚愧、羞澀……等等情緒混合,根本都沒有勇氣去見碎蜂。
一旦碎蜂問起那方面的事情,她怎麼回答?
承認的話不好意思,拒絕的話……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是很想拒絕怎麼辦?!
畢竟夜一很清楚,自己那一次說是喝醉了酒想要表白,實際上完全就是腦抽了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相當清楚,如果自己沒有找錯表白對象,最後得到的答案絕對只會是一個——禮貌而委婉的回絕。
從這一方面說找錯了人似乎還要更好一些。
如果沒有後來那些事情的話。
“喝酒?”試探性的語氣。
“喝!”肯定的語氣。
“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我拿碟子給你嗎?”
“不必了。”
白色的煙霧騰起,原本坐在那裡的黑貓變成了一個褐色皮膚,紫色長髮的女人。
“一百年不見,頭髮留長了啊。”
“嘛,總要有些改變的。”
“是啊是啊,比如碎蜂,聽說好像是因爲某人的原因,現在……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
白了空鶴一眼,夜一伸手拿起一瓶酒,仰頭就灌。
然後被嗆得連連咳嗽。
“咳咳,咳咳!咳,”
“喝酒都會被嗆到,你是想要笑死我嗎?”
“無路賽啊,好久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了,等我習慣一下。”
實際上不光是好久沒喝過高度數的酒,夜一在現世的這些年一直維持着貓形態,怎麼可能喝酒,飲用最多的應該是牛奶纔對。
無論是平子真子還是浦原,給她準備的都是牛奶。
真的好久沒喝酒了。
而空鶴也是看得嘖嘖稱奇。
要知道當初一羣人裡面最能喝的當屬夜一,即便是白哉,浦原,海燕,再加上她,四個人加一起都喝不過夜一,也就只有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可以和夜一對吹。
實際上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的酒量也很好,只不過因爲身體原因,就算是京樂春水都不會拉着浮竹喝醉,他大多時候都是端着酒杯應景,幾圈下來也就喝一杯就夠了。
那個時候的夜一可是和京樂春水整瓶吹,三瓶之內大氣不喘,五瓶之內不會臉紅,沒有十五瓶不存在喝醉這種東西。
但是現在,光是一口,空鶴就能夠看到夜一臉上泛起的紅暈。
哪怕現在天色已晚,哪怕夜一的膚色比較深,但是她的視力可是超級棒,這種條件下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一百年不見,酒量不行了啊。”
夜一自然矢口否認。
她的酒量不行?
開什麼玩笑,她的酒量怎麼可能不行,三瓶五瓶不嫌多,十瓶八瓶也不會醉,倒在這一瓶上面?不存在的。
“你別倒的話我倒是信。”
輕蔑地看了已經躺倒在地上的夜一,空鶴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