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駕駛着神威車輪降落的時機有些不對。
他正好在燒烤大會開始不久的時候降落,此刻雙手都拿着烤串的阿爾託莉雅恨不得將手中的兩根烤串扔出去戳瞎征服王的雙眼。
而征服王也很尷尬。
設身處地地考慮一下,如果是換做自己被不熟的人看到了自己的這個樣子,恐怕心裡已經閃過殺人滅口的……
呃,好吧,貌似自己平時吃飯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但是這可是騎士王啊!
身爲女孩的騎士王和自己這種漢子能一樣嗎?
尷尬的征服王暫時選擇了沉默。
“咳咳,”
平定了一下心裡的錯愕,阿爾託莉雅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烤串放回碟子裡,順便在帕子上擦了擦手,站起來看向牛車上的征服王。
“Rider,你來做什麼,想要戰鬥嗎?”
“咳,我今天可不是爲了戰鬥而來的。”
本來征服王是聽說愛因茲貝倫在冬木的陣地是一座城堡,心裡纔想着來這裡開一次“王之酒宴”,好歹身份是王者,要談的話題也是有關王道,總不能在自家那裡辦吧?
Archer那裡也不合適。
只有阿爾託莉雅這裡,還算是可以。
城堡誒,相比起來已經是除了王宮以外氣質和王最搭配的了好伐。
而且受限於聖盃戰爭原則上不能波及平民的規則,再加上征服王自己本身也不喜歡將戰火燒到民衆身上,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就更好了。
遠離市區,地點空曠,人煙稀少,環境優美……
無論是喝酒還是打架都很合適不是嗎?
尤其是征服王今天傍晚才掃蕩了Caster的陣地,心情有些不好,如果不能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做做,不僅他自己不爽,他還擔心韋伯會出問題。
找點事情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也不錯。
所以征服王買了一桶酒,順便和“偶遇”的吉爾伽美什說了一聲,然後就駕車帶着韋伯來了。
不過落地的時候有些尷尬……
伸手攬過身後的木桶,征服王一用力就將木桶給扛到了肩上。
這個木桶裡面就是征服王專門在冬木市的市場裡面買到的最好的酒了,就算是比起他從前喝過的品質最好的酒,在征服王看來也只是度數和口感不一樣,品質上相差不了多少。
這裡插一句,這個酒桶就被征服王隨手放到了神威車輪上,一路上動都沒有動,更別說從車上掉下去了。
實際上神威車輪上因爲某種原因是很難會有人或物掉落的,除非自己作死直接跳下車,不然就算是60°升空,也不存在掉下去的事情。
“其實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扛着酒桶,征服王直視阿爾託莉雅,表示自己是在和阿爾託莉雅說話。
阿爾託莉雅真想回他一對白眼。
我還說你剛纔看到的手拿烤串的不是我呢,你信麼?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現在這個……”
掃視四周,征服王看着庭院裡面的景象欲言又止。
燒烤架放在庭院中間靠左邊的地方,靠右邊的地方倒是空着的,但要是三個王者在右邊開酒宴大談王道,左邊三米外正在開燒烤大會,那畫面……
征服王想想都覺得慘不忍睹。
就算自己和騎士王都不在意,那個金閃閃怕是要原地爆炸吧。
咯。
將兩個堆滿了烤串的盤子放到臨時支起的小桌子上,劍燧在圍裙上擦了一下手,解下了圍裙。
剛纔征服王和阿爾託莉雅對話的時候,他可是一直沒有閒着,一直都在繼續工作,直到將幾個盤子都堆滿了,劍燧纔在燒烤架上放滿需要一些時間的魚,他自己都還沒吃呢。
“我說征服王,你的小御主好像餓了啊。”
咕~
劍燧話音剛落,征服王身後就傳來一聲古怪的聲音。
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在現在這個地方還是很明顯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抱,抱歉。”
拉着征服王的披風,韋伯很是不好意思,臉上也因爲害羞而出現了紅暈。
本來今天他們爲了追擊Caster就沒有吃完飯,本來是想着解決了Caster再吃的,可是見識過Caster陣地裡面的那副樣子之後韋伯怎麼可能吃得下,要不是沒吃晚飯怕是當時都要全部吐出來。
然後就是一路趕到這裡。
趕了這麼長的路,韋伯肚子餓了也很正常,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他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
本來就腹中空空,再加上燒烤類的食物本來在氣味方面就比其他類的食物要佔優勢,烤串的味道甚至讓韋伯暫時忘記了因爲Caster陣地裡的景象而產生的反胃感。
咕~
又是一聲。
“你這小子真是給我添麻煩。”
一把將韋伯從身後抓到面前,征服王看着不遠處的劍燧等人。
“你這傢伙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韋伯現在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征服王這樣拎起來了,這樣越發顯得自己就是一個小不點,完全就沒有男子氣概。
但是征服王可不管韋伯是怎麼想的,韋伯距離真正的戰士和臣子還差了不少,在現在的征服王眼裡韋伯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不介意的話,我和我的御主可以加入嗎?”
雖然有些毀氣氛,但如果當做下酒菜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金閃閃要炸就炸吧,現在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還是自己的御主要重要些。
“隨便。”
劍燧對征服王的要求沒有多少意見,現在他正在忙着將手中的豆腐串送到櫻的嘴邊,凜實在是佔用了櫻太多的時間了,要不是因爲劍燧可以趁機得到給櫻餵食的機會,他都想要將凜給送回去了。
在將手中的韋伯放下之後,征服王就將酒桶放到了與燒烤架相對的另一邊,自己就在酒桶旁坐了下來,也不湊過去,就只是靜靜看着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