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幾乎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衆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直挑釁的風田川仁已經被于飛踩在了腳底下,滿臉是血,口中哼哼唧唧的,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了!整個過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風田川仁主動提出決鬥的邀請,于飛剛開始並沒有應戰,是風田川仁再三約戰,並且言語挑釁,于飛才最終無奈迎戰。但是在決鬥的十幾秒中,風田川仁連一次像樣的打擊都沒有,從始至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最後被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在衆人看來於飛之前的避戰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其讓,是一種自恃身份的驕傲。和他相比,風田川仁簡直是一條不知天高地厚,死纏爛打的癩皮狗。
風田川仁滿肚子委屈呀,奶奶的,這個于飛也太不講規矩了。不帶這樣的!!
他已經看出來了,雖然于飛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比較大的進步,但其他方面和他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如果真的是面對面的打鬥,于飛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甚至他有把握在不讓于飛近身的情況下,輕鬆擊倒對手。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被輕鬆ko了。
“服不服?”于飛低下頭,笑眯眯的對風田川仁說。
“不……啊……”風田川仁剛想說不服。但是後面的字就被于飛踩進了肚子中。他的腳在風田川仁的背上擰動着,剛開始他還能忍耐,但是不一會的功夫。風田川仁就徹底崩潰了,慘嚎出聲。衆人不知道于飛的力量有多大,還以爲是風田川仁吃不得痛呢,不由更增鄙視。
“于飛君……”看到風田川仁狼狽的樣子,叄井紗織的心中有些不忍,忍不住想給風田川仁說情。
“好吧,既然紗織小姐心懷不忍。那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于飛剛想拿開腳,但是立馬有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調出照相機說:“風田川仁先生這幅英姿說什麼都要留下個紀念呀。”
“咔嚓!”在風田川仁驚駭的聲音中,這一刻成爲了永恆!
對於于飛的這種行爲,叄井紗織啼笑皆非,這個于飛有些時候還真有些孩子氣。
“好了。”于飛衝風田川仁搖了搖手機。“那麼就再見嘍。別忘記了你說過的話。”
一場虎頭蛇尾的決鬥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根本就沒讓于飛放在心上,他現在在默默的計算着時間,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應該收到孔大山的消息了。他焦急的看了看時間,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這讓他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安,但是他馬上又安慰自己,也許是海上的信號不好也說不定。
“于飛君……”幾乎是一路小跑跟在於飛身後的叄井紗織欲言又止。
于飛放慢腳步。叄井紗織纔跟得上,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攏了攏微微有些散亂的鬢髮,潮紅的臉龐低垂,輕輕的說了聲:“謝謝您。”
于飛淡淡的一笑說:“不要謝我,像風田川仁這樣的人渣,要不是擔心打不過他,我早就教訓他了。”
“啊?”叄井紗織一愣,然後展顏一笑說:“于飛君說話真逗。”
她卻不知道于飛說的其實是實話,當他得知創意山門倒閉、自己的學籍被開除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風田川仁的時候就有了這個念頭,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和風田中國的差距很大,想要報仇簡直是難比登天。只是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竟然能站在和風田川仁同樣的高度,而且有這樣一個名正言順揍他的機會!剛剛那一頓揍,于飛真是太爽了,如果不是擔心把風田川仁打出個好歹來,他真想再繼續蹂躪個半個小時!
“紗織,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于飛突然說道。
“于飛君有話請直說。”叄井紗織連忙說道。她的俏臉微微仰起,難得的顯出一絲嬌憨。
“今天晚上的私人交流大會,我想你能帶我一起參加——”于飛話還沒有說完。叄井紗織就笑着接話說:“這當然沒有問題。”
“紗織小姐請聽我說完。我還想請你告訴所有的交流人員,今天晚上將會有日本瓷祖加藤四郎的天目瓷精品交換,如果有意的話,可以帶一些中國的古董——”
“什麼?!”叄井紗織震驚了:“于飛君,您說您有瓷祖的作品,這是真的嗎?”
加藤四郎作品存世的特別少,在日本也是有價無市的。現在於飛竟然說他有加藤四郎的作品,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于飛君,您確定嗎?要知道現在可是有不少的贗品的。”叄井紗織不放心的說。于飛在中國雖然是一位鑑定專揀,但是他對日本的古玩鑑定並不瞭解,很有可能會打眼。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確定,你只管把話帶到,是真是假,我想到場的收藏者會有分辨的。”于飛只能這樣搪塞說。
“于飛君……”叄井紗織有些難爲情的說:“不知道你手中的是一件什麼瓷器?不瞞您說,家父酷愛古董,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收到哪怕任何一件的瓷祖的作品。如果這件作品是真的話,能不能優先考慮我?我知道這麼說有些過分,可是我絕對不會虧待您的。”
“你說哪一件?”于飛突然問道。
“哪一件?”叄井紗織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更大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的意思是,瓷祖的作品不止一件?”
于飛微笑着點了點頭說:“不錯,確實有三件。據我個人的鑑定,這三件都是加藤四郎的傳世之作。”
“太好了,我要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爸爸。”叄井紗織說着撥通了叄井住友的電話,這讓于飛暗自有些苦笑:真沒有想到這個勞什子加藤四郎在日本陶瓷界的地位似乎還真的滿高的。連淡定的叄井紗織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這讓于飛對手裡黑瓷的價格認知程度又進了一步,同時打定主意,晚上交流會一定要好好的敲一下小日本的竹槓。
“終於要離開了,我心裡的這一塊大石頭終於算是落地了。”孔大山看着越來越遠的海岸線,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老闆,後面似乎有幾條船在跟蹤我們。”一個觀測的夥計突然報告說。
“什麼?!”孔大山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順着夥計指的方向,吳中豪和孔大山看到遠處確實有幾艘快船正快速的向船隻靠近過來。
“加快航行速度!”孔大山想也沒有想的下達命令說。
“很難,對方的船隻比我們快,即便我們開足馬力恐怕也很難甩脫對方。”吳中豪冷靜的分析道。
“那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被這些人追上來呀,船上可是有黃貨的。”孔大山着急的說。好不容易將出關的所有手續都半全了,整個過程也沒隱秘,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跟蹤。
從跟蹤情況來,對方準備的也不充分,幾艘小船雖然速度快了一些,但是噸位都是很小的,甚至還有兩艘快艇,這樣的陣容恐怕很難對孔大山的船造成威脅。但是如果孔大山的船被快艇糾纏住了,那再想脫身可就難了。誰知道對方後面還有多少人?!
“問問他們是什麼人。”吳中豪說。立刻小吳向對方發出了旗語。
但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只是一股勁的想靠近孔大山的船。
“抄傢伙!”孔大山是做這一行的,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驗,決斷的果決甚至於比吳中豪還要強三分。
孔大山將船上的兩把手槍拿了出來,吳中豪和小陳兩個槍法好的一人拿了一把。至於孔大山,拿着槍根本估計就是個擺設。
對方駕着小艇,而且又不答話,應該不會日本保衛廳的人。船上裝了四百萬兩黃金,孔大山可不敢讓對方衝上來!只要對方的人敢衝過來,他孔大山就敢開槍。這裡距離公海已經不算太遠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演習艦隊應該會在那裡接應的,也就是說只要到了公海就安全了。
“快艇靠近我們的船,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
吳中豪手一揮,冷冷的說:“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