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實的吼聲,讓得這些傭兵回覆了清醒,急忙應了一聲,然後身形掠過,瘋狂的對着吳銘兩人追擊而去。
艱難地撐起身子,血煞斜靠在石壁之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眼瞳中,先是一臉驚懼之‘色’,隨即閃過一抹猙獰,拳頭重重的砸在石面上,森然道:“小雜.種,別讓我逮着你,不然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吳銘面無表情的拉着雲柔不斷的對外衝掠着,縮在袖口中的拳頭,滴着殷紅的鮮血,自從學會了冰火掌的暗勁爆之後,這是吳銘第一次用來對敵,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這麼‘陰’險的招式,好吧,真是牛‘逼’啊,不過,與血煞地正面對衝,也讓得他受了一些傷,這讓他感覺到,至尊巔峰果然厲害,這血煞也許還比自己在宗‘門’裡殺的那老頭厲害一些,他的那股煞氣,讓人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
臉‘色’瞬間慘白,身體一陣搖晃,終於是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此刻的血煞真的有些害怕吳銘了,剛纔他只發現自己體內被衝入了冰火之力,然而哪裡想到,還有一股無形的勁道隱藏在這裡面,想到吳銘的‘陰’險,他此刻竟然有種感覺,自己真不該與之爲敵的,但是……
“走!”擊倒血煞,吳銘強行忍住了當場擊殺他的‘誘’‘惑’,當機立斷的一把拉住身後的雲柔。然後頭也不回的對着山‘洞’之外急竄而出。
“以血煞的心機,在懸崖之上,肯定還有啼血傭兵團的傭兵!”急促地喘着氣,雲柔提醒道。
“只有爬上懸崖,我們才能‘混’入森林中逃脫!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吳銘沉聲道。
“出去之後,不要攀上去,如果被他們砍斷了繩子,我們就得葬身在懸崖之底了。”雲柔提醒道。
“不上去,難道你還想跳崖?或者等着他們出來圍殺我們?還是,準備和他們拼了?其實拼命也不一定會輸。”腳步步伐不停,吳銘自信的說道,他想着,自己可以運用飛劍‘射’殺兩三個,然後近身戰,自己的劍氣可不是好惹的,除了那強大的劍氣,還有冰火魔功,算起來,那啼血傭兵團的如果只是山‘洞’裡那些人的話,自己應該能夠搞定的。想到這些,吳銘有些後悔自己跑出來了,先把山‘洞’裡的解決,然後休息等着恢復到巔峰,再去解決懸崖上的,那就完美了,只是,唉,忘了身邊的雲柔了,算了,逃命吧。
然而就在吳銘想着這些的時候,雲柔咬了咬紅‘脣’,似是決定了什麼,開口道:“我能帶你離開。”
心頭微微一動,吳銘驚訝的回頭看了雲柔一眼,然後沉默。
“別磨磨蹭蹭了,你幫了我,我不會害你的!”望着吳銘猶豫的模樣,雲柔怎能不知道這小心謹慎的傢伙在想什麼,當下無奈的催促道。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吳銘微微點頭,其實他根本就不擔心雲柔害他,只是有點失望,都一起戰鬥了,雲柔對他竟然還有保留。吳銘苦澀的笑了笑,罷了,不重要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吧。
見到吳銘點頭,雲柔從懷中掏出一支短短的竹笛,將之放在小嘴中,輕輕一吹,一道有些奇異的聲‘波’。從笛中迅傳出,然後通過通道,最後盤旋在懸崖之外的夜空。
“你在幹什麼?”望着那隱隱散着月光的細小‘洞’口,吳銘忍不住地好奇問道。
“召喚我的夥伴。”揚了揚手中的竹笛,雲柔俏皮的笑道:“一隻白鶴。”
“會飛的白鶴?”聞言,吳銘略感詫異,然後想到前世看到的電影蜀山裡那白鶴,頓時驚訝了起來,而且這個世界也有蜀山派,也是名副其實的大派,白鶴這東西也是那裡的獨產,吳銘甚至都沒有見過,劍宗在這個大秦帝國雖然算是頂尖的大派,但是和那蜀山,崑崙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見到雲柔點頭後,欣喜和‘激’動頓時浮現臉龐,這下有救了,還有,竟然能看到傳說中的白鶴,真是興奮啊,據說這白鶴只有蜀山弟子能夠擁有,難道她是蜀山弟子不成?
“可惜,還有最後一個石盒沒被打開。”腳步緊跟着吳銘,雲柔有些惋惜的道,她可不知道吳銘在想些什麼。
“算了,別貪多了,以後又機會,找他拿回來就是!”吳銘臉龐浮現許些‘陰’冷:“嘿嘿,本來還在爲以後地苦修日子的枯燥而苦惱。沒想到,這傢伙卻自己送些樂子過來,好吧。啼血傭兵團,小爺在失落之森的這些日子,就和你們耗上了嘿嘿,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再次順着黑暗的通道急跑了一陣,那‘洞’口的月光,越來越明亮,瞬間之後,兩人眼前驟然一亮,漫天繁星以及那碩大的銀月,便是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出現在‘洞’口。吳銘眼疾手快的拉着雲柔貼着石壁,目光悄悄的向懸崖上瞟了瞟,果然是現,在懸崖之上,不少人影,正拿着火把四處巡邏着。
“果然還留了一手。”罵了一聲,吳銘耳朵貼在地面,旋即沉聲道:“追兵快來了,你那白鶴呢,怎麼還沒有來?”
雲柔美眸在夜空中掃了掃。再次將竹笛放進小嘴中,奇異的聲‘波’,悄無聲息地在夜空回‘蕩’着。
“戾!”
隨着聲‘波’傳出不久,一聲尖銳的叫聲,便是在夜空響徹而起。
藉助着月光的照耀,吳銘能夠模糊地看見,在那大山深處,一頭通體白‘色’的巨大仙鶴,正在急的掠過。僅僅是片刻時間。便是在懸崖之下盤旋了起來。
“走吧。”望着白鶴的到達,雲柔頓時鬆了一口氣。對着吳銘招了招手。
吳銘趕緊從驚訝中回神,微微點了點頭,回過頭,望着那已經能夠看見一些人影的山‘洞’,冷冷一笑,手臂攬過雲柔的纖腰,身形一躍,徑直跳上了那頭巨大的白鶴。
“小嵐,快走!”躍上了白鶴,雲柔急忙催促道。
聽得雲柔的聲音,這仙鶴頓時雙翅一振,巨大的勁風撲扇而過,然後載着背上地兩人,沖天而起。
“‘射’下它!”望着兩人竟然登上了白鶴,那出現在山‘洞’口處的十多名傭兵急忙對着懸崖上喝道。
“咻,咻,咻!”
聽得下方的喝聲,懸崖之上略微‘騷’‘亂’了一陣,旋即一陣箭雨猛然破空而出,對着空中的白鶴急‘射’而去。
望着那‘射’來的箭雨,吳銘心頭微微一驚,剛‘欲’出手將之震退,腳下的白鶴,卻是雙翅猛的一震,淡青‘色’的狂風吹拂而出,頓時便將一‘波’箭雨扇落下了懸崖之中,把吳銘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失笑了下,這可是傳說中最最華麗的仙鶴坐騎啊,怎麼可能那麼弱,真是白擔心了。
蹲下身子,狂風將雲柔的長吹得有些凌‘亂’,‘玉’手溫柔地‘摸’着白鶴的身子,回過頭對着吳銘笑道:“現在安全了。”
“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吳銘身體軟軟的坐在白鶴身體之上,低下頭望着那急倒退的樹林,心頭略微有些粟,他可是第一次飛這麼高,前世可是連飛機都沒有坐過的。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吳銘全身有些發軟軟,一是因爲先前的那般高強度戰鬥,實在是讓得他極爲的疲憊,還有,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恐高的樣子。
坐在白鶴之上,吳銘俯視着那處山‘洞’,森然的視線,緊緊地盯着那被一名傭兵扶着站在‘洞’口處地血煞。
兩雙目光在夜空中對視,彼此都是猙獰一笑,毫不收斂的釋放着對對方地殺意。
白鶴逐漸飛遠,吳銘也是收回了目光,偏過頭,望着雲柔,問出了他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你是蜀山的?”
“不是,我無‘門’無派。”雲柔知道吳銘爲什麼這麼問,然後解釋,“小嵐是我幾年前無意中救下的,那時它受了很重的傷,它傷好後就跟着我了,趕都趕不走。”雲柔說完輕輕的‘摸’了‘摸’仙鶴,很溫柔的樣子,那仙鶴似乎能夠聽到她的話,輕輕的回頭鳴叫了一聲,對她依戀至極。
吳銘暗道真是好運氣,自己怎麼遇不到呢,雖然有些恐高,但是,這種感覺真的不錯啊,有些鬱悶的轉移話題道:“你打算去哪?”
纖指鋝開額前的青絲,迎面而來的狂風,將衣衫吹得緊緊的貼在雲柔的身體上,隱隱的‘露’出美妙曲線。
“我回採‘藥’隊。”雲柔淡淡的笑道。
“你還回去?血煞那傢伙說不定也會回去啊,他會放過你嗎?”聞言,吳銘有些驚異,急切的道。
“呵呵,回到了採‘藥’隊,他便再不敢對我做什麼。”雲柔微笑道,以她在青山鎮的名聲,血煞若是不想惹起衆怒的話,便絕對不敢再對她出手。
“而且回到青山鎮後。他更不敢動手,萬‘藥’齋地勢力,不會比啼血傭兵團小,而且另外兩大傭兵團的首領,都曾經欠了我的人情。”
“既然這樣,那便隨你吧。”微微點了點頭,有些驚訝雲柔的人氣。但是突然想到那些傭兵看待小醫仙的目光,吳銘知道,她在小鎮中擁有何種聲望,所以也並不太擔心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