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國名,國歌,國旗三大基本要素之後,整個設立在國會大廈的會場就進入了一個針鋒相對的階段。
就連一貫沒個正型的林宇在這種場合下也開始嚴肅了起來,正襟危坐仔細思考者即將到來的一項項議題,畢竟這關係着未來人民共和國的地位權力分配。
國名國旗國歌那些東西雖然大家也在搶着用自己的方案作爲最終結果,但是那個和權力分配並沒有什麼關係,大家看中的只是所謂的榮譽罷了……
不過今天所提出的議題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實打實的,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今天的議題會完全的決定未來幾年內人民共和國的政治格局。與前面的虛銜不同,現在要討論的可是與大家的未來個人利益息息相關的東西……
首先要討論的是國體。
何爲國體?
一般來說,國體是指國家的性質,也被叫做國家的階級本質。放具體點來說,就是社會各階級在國家中所處的地位,即統治階級的性質決定着國家的性質。
一個國家國體的確定將體現該國家的統治階層中誰的勢力比較大,如果是社民黨作爲國家的主統治階層,那麼就會作爲資產階級專政,如果是工人黨作爲國家的主統治階級,那麼就是無產階級專政。
所以國體的討論十分重要,因爲他不僅代表着勢力問題,還代表着各階級、階層在統治集團內部所處的領導與被領導地位。
這也就意味着一旦國體確立爲資產階級專政,以資產階級爲主導的社民黨和以無產階級爲主導的工人黨就會出現一個地位不同的局面,雖然說工人黨也可以被稱爲在野黨參與選舉,但由於國體問題,工人黨自然而然就會比社民黨低上一頭,其在議會中的地位和所佔有的席位也自然而然的不如社民黨,就會導致選舉工人黨不如社民黨。
當然了,林宇也可以提出議題,說把國體設立成無產階級專政,那麼工人黨的地位便會水漲船高,如果再加上人民民主專政的話,整個國家用不了一年就會成爲工人黨一家獨霸的程度……
不過要知道目前的人民共和國最大黨派還是社民黨,在革命期間發展的不只是工人運動陣營,社民黨也在大力發展。
他們的黨派高層自然知道一旦人民民主專政了那就什麼都完了,所以他們一早就和其他小黨派商量好了,決定了在國體是資產階級專政這一點上絕不鬆口。
林宇雖然有這想要抗爭一下的心,但是不管是他還是工人運動陣營的高層都很清楚,目前的工人運動陣營——或者說工人黨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去強行要求國體設立爲無產階級專政,所以對於國體這一點的議題也只能選擇鬆口。
最終,銀月人民共和國的國體被確定爲了由社民黨領導下的資產階級專政。
國體既然都確定了,那麼隨之確定的便是政體——擁有國家主權的統治階級實現其意志的宏觀架構,統治階級組織自己的政權的形式。根據商討,人民共和國的政體被設立爲了總統共和制,即民主共和制的一種。
總統共和制,是指以總統爲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由總統直接領導政府,政府不對議會負責而對總統負責的國家政體形式,與議會共和制的最本質區別就在於政府負責的對象不同。
本來有着極大實力的社民黨自認爲其在未來的議會內會有大多數的席位,所以他們極力推薦議會共和制以架空現在因爲和林宇關係密切而不怎麼收到信任的艾薇莉,不過好在他們並非會場上唯一的勢力,在林宇的運營下,最終還是由總統共和制成爲了人民共和國的政體。
這樣一來艾薇莉這個目前的總統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雖然說社民黨那邊可以提議重新選出總統,不過結果可能還是得不償失。
畢竟南日曜大陸上一個無形的規定就是國家最高領導人必須要由超凡者來擔任,而銀月人民共和國內的中高階以上超凡者一共也就五人而已——其中三個比較強的目前都在林宇這邊,兩個是俘虜一個是黨員,至於說剩下的兩個人……
一個是艾薇莉,一個是前帝國皇帝威廉二世……
所以社民黨思來想去驚訝的發現自己這邊居然沒了超凡者勢力,所以爲了避免繼續激怒工人黨,他們選擇了同意總統共和制,並推舉艾薇莉繼續擔任人民共和國第一任總統。
國體政體決定了之後,其他亂七八糟的內容也就很好定了,總統規定四年選舉一屆,總統有組建自己內閣的權力,議會和總統由人民選舉產生。政府由總統組建產生,總統有對全國武裝力量的統帥權,但是這個統帥權必須要經過國防部長和中央總司令部的審批後才能行使。
另外,在總統行使權力時,不對議會負責,而只對國民負政治上的責任。議會不能通過投不信任票來迫使總統和內閣辭職,總統也不能解散議會。總統可以對議會提出的議案有着否決權,不過當議會投票表決超過三分之二後,便可以使總統的否決權無效。
這個法案就是規定了在未來的人民共和國中將不存在所謂的總統不信任案,只要總統自己不犯罪,那麼就可以當滿自己的任期四年,不會像是某些國家一樣三個月換了四次總統……
至於說前面那個所謂的軍權,總統自然有軍權,但那只是說說而已,這是林宇盡力做出的一點干涉,他提出總統對於部隊的調動必須得經過國防部長,算是限制了一下總統那點不大不小的權力。
同時,爲避免總統權力過大,經商議後,在人民共和國內將實行比較嚴格的三權分立原則,設立不允許黨派人員插手的最高法院,選出幾名最高法官,同時還要求議會與政府完全分立,政府成員不能兼任議員,也不能參與議會立法的討論和表決。
這就是最終討論的結果。
而這個一定下來,現場的氣氛就緩和了很多,那些小黨派們也偃旗息鼓,因爲他們知道接下來關於政府最高機構的人選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接下來對國家政府的各機構部長進行選擇,則是工人黨和社民黨之間的鬥爭了。
工人黨在之前對於國體政體都選擇內吃了一個虧,所以自然不甘心自己一方在政府中的地位同樣不如社民黨。而社民黨自然是在想着自己已經在一方面拿到了領先權,那麼在這政府的另一方面同樣不能落後。
除了一些已經被內定了的職位,剩下的一些每個的決定都離不開會場上的脣槍舌戰,雖然沒有之前國體政體的煙火味濃重,但也可以說的上是“會場上飄蕩着無形的硝煙”了……
首先,最關鍵的幾個部長——比如說有着軍權的國防部長,有着外交責任的外交部長,有着國民內部宣傳的宣傳部長,身爲國家的內閣閣員之一,不專管一個部,出席內閣會議,參與決策,並擔任政府首腦交辦的特殊重要事務的不管部長,都是被內定了的,這幾個部長的職位已經在兩黨之間被平均分配,兩黨的負責人都表示對這些新的部長表示十分的支持。
雖然有很多處於會場內部的記者提出了“現在這麼早,你們就說支持,會不會給人一種內定啊,就是欽點啊這種意思”,但是兩個黨派的發言人對於這個問題彷彿穿上了一條褲子,雙方都異口同聲的表示:“沒有,沒有任何的這個意思,還是要按照選舉法,按照人民共和國的基本法去產生。”
最終,約瑟夫.戈博斯成爲了人民共和國的宣傳部長,兩個由社民黨推舉的傢伙出任了外交部長和不管部長,隨後在一番激烈的脣槍舌戰之後,由工人黨的領袖,同時也有着超凡者實力的林宇,出任了人民共和國的國防部長。
前面的幾個都好說,關鍵是國防部長。按照人民共和國目前的臨時憲法——已經定爲建國後正式憲法——中的條文規定,國防部長負責國防部的建立和運行,屬於政府組成部分。
同時,國防部長對外代表銀月人民共和國國防部,肩負着國防動員、軍事外交、兵役徵集、對外軍事宣示、國防教育等任務的責任;對內則有着平定共和國內部不穩定因素,反對恐怖主義暴亂等危害的責任。
同時,國防部長擁有軍政權、軍令權,也就是說國防部長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職位,他還是一個國家的最高軍事統帥。
按照憲法規定的,國防部長是銀月人民共和國軍事力量的重要象徵。
比上個時空的國防部長權力大太多了,林宇對此只能感嘆爲這是這個時空因爲個人力量的強大導致的社會發展畸形。
不過林宇並不打算糾正這種現象,先不管逆潮流不逆潮流之類的事情,這個畸形的政府對自己有很大好處,爲什麼要修改它?
相比於雖然有着軍權但實際上被架空了的總統小姐,林宇這個軍權就是實打實的,全國的海陸空三軍從今天開始將聽從他的調遣,可以說,林宇除了經濟掌控之外,也成功的實現了軍事掌控。
但很顯然社民黨人也清楚軍權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他們不可能讓林宇把這個權力完全掌控,所以在商量了一下之後,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說法。
也就是所謂的權力制衡。對於這個他們的想法還是很清楚的,你看威廉二世的帝國政府沒能做到軍權分立,所以在一九一二年把整個帝國拖入了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中,所以爲了避免歷史重演,我們要通過一個法案,來分離軍權,使國家更加穩定……
最終他們鼓搗出了一個所謂的中央司令部,用來制衡林宇這個國防部長,並選擇了一名原帝國現在投靠了社民黨的將軍作爲其總司令,雖然說在正常的軍事調動方面權力不如國防部長那麼大,但是一旦國家進入緊急狀況,這個所謂的中央司令部在調兵遣將的方面幾乎是把國防部長的權力完全拿掉了……
林宇當時就有點不爽了,言辭也開始和社民黨那幫人針鋒相對,爲了避免林宇在當天會議結束後就發動民衆暴動或者直接在會場上抽刀子砍人,在艾薇莉的建議下,一個新的政策出臺,設立了一個全國人民革命委員會的機構,讓林宇出任了這個委員會的委員長。
就是將整個人民共和國內還沒有解除編制的工農紅軍和其他民兵劃給了革命委員會來管理,並且社民黨不會對這個革委會有任何的干涉。
林宇的不爽這才緩緩消去。
定了這些最關鍵的部長,接下來的東西就靠在埃裡希他們來爭取了,林宇便開始喝着茶抱着妹子看着會場內部的脣槍舌戰……
就跟看戲一樣。
部長決定完了之後,就到了最關鍵的地方,超凡者的去留。
這個討論進行了大約倆小時,社民黨知道他們不能再放走一個超凡者了,畢竟這東西在戰場上的威懾力不亞於一支精銳部隊……
但是他們的努力最終還是全部化爲了烏有,最終會議討論後決定,保持目前超凡者的現狀不改變,將前帝國皇帝威廉二世和決定退役的興登堡元帥送去他國養老。
在這個過程中,林宇的一個說法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不應該對超凡者的去留進行決定,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們身上。”
這話簡直赤裸裸的表示了自己這邊不會放人,你們想要超凡者就自己訓練去……
社民黨提出了抗議,不過林宇只是冷冷的拋出去了一句“之前那個堡壘地區產生的大爆炸是我做出來的”,瞬間讓這些社民黨的大佬放棄了繼續爭辯的打算。
說不過就直接打人,沒你這麼玩的啊……
一衆社民黨大佬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