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篝火旁現在熱鬧非凡,讓林宇想到上時空那些草原中的那種旅館,晚上也會搞這種篝火吸引遊客,但他實在是懶得湊這份熱鬧。而他一離開人羣夢影也自然沒有在那裡留着的必要,而是亦步亦趨的跟着林宇去到了預定要居住的帳篷。
帳篷是那種偏小號的三角形帳篷,只能睡兩個人那種,而且上下的高度甚至不允許林宇這種個子稍微高一點的人坐直身體。所以當林宇和夢影從開口處進入帳篷後,原本看起來還算寬敞的內部空間瞬間變得擁擠了起來。
此時他無比懷念自己那又寬又平坦的炮塔了。
那上面起碼可以平躺十幾個人,但現在既然自己已經在這裡了,那就忍受一晚上吧,反正按照車隊的計劃,明天最多下午就能到達日暮城。
他儘量縮起身子,平躺在鋪着的防潮墊上——本來大叔領隊是想讓他去車廂那邊取臥具的,但是林宇拒絕了,對於他們來說還不需要那麼嬌氣,有個地方躺着就可以了。
開玩笑,自己連吹三四天的海風都沒有影響,還會怕這點艱苦麼?
夢影側身躺在林宇身邊,雙手抱着林宇的胳膊,眨着一對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林宇的側臉。
按照套路,這時候林宇就應該感受着自己手臂處傳來的柔軟,聞到夢影身上的體香,在這種幽閉的環境內身邊卻躺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讓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絲邪念,隨後他的雙手不安分的撫摸起……
不過這種劇情是不會出現的。
首先夢影給他留下的印象絕對不是千嬌百媚,而是更偏向於呆萌的可愛;其次,不管是夢影還是自己,這個投影都絕對不會使用諸如化學洗漱用品,身體也不會分泌汗液,所以體香什麼的是絕對不會存在的;最後,林宇早在夢影抱上來的一刻就切斷了自己手臂處的感覺系統,所以這個命題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種劇情寫出來可是要出問題的。
林宇其實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雖然身體是投影,但自己的靈魂可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性靈魂,所以夢影這麼做,如果自己真的不切斷自己的觸感,難保自己不會有什麼想法。
在他看來,對這麼可愛的夢影做什麼總讓自己有種犯罪的感覺。
夢影這姑娘自從被建造出來的那天之後就喜歡和自己黏在一起,特別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必須要靠着他才能休息的更好一點。
以後有別的艦孃的時候難道也要像你這樣挨着自己睡覺才成嗎?這特麼會很尷尬的啊!
按照系統的解釋,這是心智媒介間的緊密聯繫,夢影這種依靠心智媒介生成的靈魂自然會對林宇這種外來進入心智媒介中的靈魂有着親切感。
不過像突然抱着自己胳膊這種事情,夢影還真沒做過,不管之前是在哪裡,女孩都只是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而像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
林宇不懂,也不想問,他覺得這種時候自己只要等着夢影開口就好了。
寂靜持續了大約一分鐘,夢影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那個……提督……”
林宇側頭看向夢影,發現這姑娘小臉微紅,低着頭目光遊離,雙手緊緊地摟着自己的胳膊,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難以啓齒。
我去這什麼情況,姑娘你現在這狀態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林宇內心驚呼道,難道在我之前水了那麼多字數之後夢影還是要幹一些不好的事情嗎?
要來了嗎?終於要來了嗎?自己終於要在這個世界上走出變身人渣的那一步嗎?!
“提督……能不能……”夢影猶豫很久,終於猛地擡起頭,明亮的雙眼與林宇直視:“答應我一個要求?”
林宇儘量擺出了一個令人放心的和藹微笑:“你說吧,能滿足我儘量滿足。”
夢影深吸一口氣:“提督,能講故事給我聽嗎?”
林宇:“???”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夢影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前幾天提督提到的那個故事,我覺得很有意思……”
她這麼一說林宇就想起來了,自己在和夢影從海邊去往希望鎮的路上,自己曾經給她講了個開頭,看來夢影應該是記住了這些事情,現在想讓自己繼續給她講下去。
他鬆了口氣,用空閒的另一支手揉了揉夢影的腦袋:“那你就直說好了,何必擺出這幅爲難的樣子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前世身爲老司機的林宇一下子又想歪了,但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夢影鬆開了抱着林宇胳膊的手:“我擔心這個要求有點過分,提督不一定有時間去寫後面的內容……所以……”
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呢,雖然說平時是個天然呆,但在這種時候總有着善解人意的心。
林宇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給她講的那個開頭,應該是自己根據上個時空一本火遍全國的小說改編來的吧。
不知道這姑娘爲什麼喜歡這種類型的故事。
但既然這姑娘要聽,那就繼續講給她聽好了。
他咳嗽了兩聲,算是清了清嗓子,隨後將自己的聲音變換成一種聽起來十分舒服的磁性嗓音,這纔開口講道:
“上回我們講到了主角蕭淼因爲馬術不過關的原因,備受家族嫌棄,還被兒時定下的未婚妻退婚的劇情,那麼我們就接着講,蕭淼得知了他未婚妻前來退婚的消息,憤怒的趕到了……”
…………
營地裡,領隊大叔正在四處巡視着。
他路過林宇和夢影的帳篷時,看見了拉的嚴嚴實實的帳篷入口,不由得會心一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呢,想自己也有年輕的時候啊……”
不過他正準備離開,卻聽到裡面傳出的林宇講故事的聲音。
大叔:“???”
這裡面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啊。
他好奇的靠在帳篷側面傾聽着。
“……蕭淼對着那姑娘大聲喝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同時與對方定下了三年之約,約定三年後在雲霧宗比試馬術……”
大叔感覺自己忽然被這種劇情吸引住了,一種不能說明的感覺從他的內心傳到了他全身,這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詭異心情控制着他繼續趴在帳篷上聽着。
這個小說似乎有一種魔力,讓這位年近五十的大叔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