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忌來到天路的起點,一處秘境絕域的中央。
他放眼看去,中央位置豎立着巨大的石頭,密密麻麻地,形成一片巨石之陣。其間霧氣瀰漫,就算是無相之眼,也無法看透全部的真實。
啓動傳訊符,衛無忌向鶴老人傳出消息。一會兒之後,鶴老人從巨石陣中走了出來,看見衛無忌笑着點頭,示意跟着他走。
衛無忌拱手躬身,跟着鶴老人走入巨石陣中,來到石陣的中央,然後傳送而去。
下一刻走出巨石陣,衛無忌發現自己站在星空之下,四周一片荒涼,全是**的砂石。
“諸聖合力,終於找到了此處。但是天路被堵塞了,需要你的天賦之力,破解陣圖,才能通行而去。”鶴老人說道。
“諸位仙聖都沒有破解,在下恐怕也難以勝任,怕是要辜負厚愛了。”衛無忌答道。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參與破解之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不止你一人蔘與其中。那邊的石壁上,刻着巨石陣的通行之法,來的人隨時都可以離開。”鶴老人向衛無忌解釋之後,便匆匆地離開而去。
這片區域不算大,彷彿小小的孤島一般。衛無忌看了巨石陣的通行之法,轉身來到天路之前。
一片沙地之上,立着一道黑色的石碑,上面書寫着天路兩個大字。石碑旁邊的沙地之上,有一塊平坦的岩石,上面刻着一道十丈之闊的陣圖。
四周聚集了一百餘人,其中小聖十餘人,其餘之人都是亞聖實力。每個人都若有所思,或低頭冥思苦想,或在天路的入口仔細察看。
衛無忌看見不少熟悉的身影,玄穀子、師天寒、流光散人,還有尹知秋,都在其中,每個人都在埋頭冥思,只顧着自己的推衍,對旁人視若不見。
這時,一名亞聖突然欣喜地站了起來,拿着一枚玉符,向石碑旁的陣圖走去。
衆人看見有人走向陣圖,都擡頭看了過去。這名亞聖啓動玉符,叮!玉符裂開,一道熒光舒展向陣圖落去。
呼呼呼!熒光衍化成實體的條石,在岩石的陣圖之上,搭建了一座繁瑣的陣臺。
一層條石鋪墊完成之後,開始第二層,然後第三層……,就這麼一層一層地向上搭建而去。
終於到了第四層,四周的亞聖都咦了一聲,露出驚奇的眼神,看向搭建的陣臺。到了第五層,幾名小聖的眼光,也看了過來。
不過,到了第六層之時,搭建的陣臺,驀地爆發出一道至強的光芒,轟然倒塌,轟!一道衝擊波紋向四方蔓延而去。
站在旁邊搭建的亞聖,首當其衝,身形凌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的人急忙向後退走,各自擋住衝擊的餘勢。好在衆人都是亞聖的實力,雖然狼狽一點,但卻沒有受到傷害。
幾名小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搖了搖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倒在地上的亞聖,噴出一口血,一臉羞愧地站了起來,服下一枚丹藥,坐在旁邊療傷去了。
這時,尹知秋看見了衛無忌,臉上露出獰色,將目光移向別處。
玄穀子、師天寒、流光散人,也都看見了衛無忌,一起走了過來,笑着拱手。衛無忌也拱手躬身,與三人見過。大家閒聊幾句之後,三人便告退走開,專心自己的推衍去了。
衛無忌也走到陣圖旁邊,細細地觀察,然後走到遠處坐下,推衍起來。
就在此時,遙遠的另一處異度空間,司馬無憂也坐在一道黑色的石碑前,慢慢地推衍結果。
司馬無憂的破解與其他人不一樣,雙眼射出淡淡的光芒,落在石碑上。石碑上現出一些符紋的軌跡,她眼中的光芒,籍着軌跡而走,勾勒出一道完整的符紋。
“就是這個了!典籍上記載,梵天法眼能照見真實,果然是名不虛傳!”老者在旁邊,急忙將符紋記了下來。
司馬無憂勾勒完符紋,彷彿做了一件很累的事,向旁邊暈厥過去。老者急忙給她服下一枚丹藥,然後坐在旁邊守候。
一會兒之後,司馬無憂慢慢地醒來,“前輩,都已經記好了?”
老者點了點頭。
“現在你總該告訴我,石碑上指引的道路,是通向什麼地方了吧?”司馬無憂問道。
“石碑的符紋所示,是上古大戰之後,諸聖離開的方向。走出鎮壓之地,我等雖然強奪了壽元,但擔上了更多的因果。必須竟快找到離開的諸聖,在他們所到達的界域,也許有化解之道。”老者全部說了出來。
“前輩的意思,這個方向通向長生的永恆?爲什麼其它的小聖,沒有前來?”司馬無憂問道。
“是不是通向長生,這個我不知道。但諸聖離開的方向,更接近長生大道,卻是真實不虛。至於其它的小聖沒有來的原因,是因爲彼此間的分歧。老夫認爲這條道路是真實,他們認爲他們的道路是真實,最後只能是分道揚鑣,大家各自前程了。”
老者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許殊途同歸,大家還要見面,也是說不一定。”
司馬無憂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老者則站起身來,開始在石碑之前,架設陣圖。
岩石陣圖之前,衛無忌開始搭建陣臺。
他雙手揮動之間,勾勒出無數的符紋,衍化成條石,很快就完成了第一層的鋪設。但是當他開始搭建第二層之時,強光爆發,將搭建的陣臺全部摧毀。
轟!衛無忌全身爆發熒光,生起一道屏障,擋住了強光的衝擊之勢。
尹知秋看見衛無忌出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快步走了上來。冷冷看了衛無忌一眼,開始搭建陣臺,一直搭建到第四層,陣臺才被強光爆開,湮滅消失。
衛無忌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來到無人的遠處,佈下警示,悄悄進到葫蘆仙境,繼續推衍起來。
搭建第二層陣臺的難度,超過第一層十倍,衛無忌費了一些時日,也參悟了出來。
來到陣圖之前,衛無忌開始搭建陣臺,第二層很快就搭建完畢,但是在第三層之時,終於還是崩潰了。
尹知秋又走了過來,向衛無忌露出挑釁的神色,將陣臺搭建到了第五層,引開小聖的目光。不過,在第六層之時,陣臺轟然崩潰,全部瓦解湮滅消失。
“衛無忌,咱們就比一比,看誰能最先將這座陣臺,搭建完成!”尹知秋挑戰地說道。
其它的亞聖都知道兩人的底細,一起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