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寒看見衛無忌晉升煉氣境,也是吃驚不輕,急忙詢問原因。
衛無忌把剛纔的話,向師尊說了一遍。
葛寒大喜,連聲說好,“無忌,你現在也是煉氣還真境的修者了,可以馬上晉升爲正式弟子,領取弟子的玉牌。你是我的親傳弟子,也不需要再與其它弟子住在一起,就搬來我的洞府居住吧。”
“但憑師尊安排。”衛無忌拱手稱是。
這時,外面一道妙曼的人影,疾步走了進來。
進來的女子是聶清儀,她聽見衛無忌平安返回宗門,也趕了過來。
“多謝聶師姐關心,我已經無事了。”衛無忌笑着向聶清儀拱手致謝。
“衛師弟,你已經晉升煉氣還真境了,八道主脈,看看通了幾脈?”聶清儀笑着說道。
“是啊,無忌,我也想知道,你打通了幾道主脈?”葛寒也看着衛無忌,問道。
“啓稟師尊、師姐,我已經打通了八條主脈。”衛無忌答道。
兩人聞聲一愣,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驚訝之色。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剛晉升,就打通了八條主脈!?”聶清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美目圓睜,大聲喊了起來。
“無忌,你是不是沒有找對主脈,先天真氣在身體中肆意遊走,形成了貌似主脈的僞脈?”葛寒關心地問道。
所謂的僞脈,就是修煉出錯,形成了貌似主脈的錯誤經脈。
晉升煉氣境的八條經脈,雙手雙足共四條,容易掌握,只要不是服用聚氣丹的人,一般在晉升之時,都能打通。後四條經脈,心脈、前脈、後脈、中脈,較爲難辦,都會留待以後,在修煉中,慢慢摸索貫通。
現在衛無忌居然說,自己的經脈全部衍化成形,並已經打通。兩人驚訝之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根本不可能,絕對是修煉衍化中,出現了差錯。
“形成了僞脈,實力也會提升,給人一種成功的假象。一般要在數十日或者百日之後,纔會開始感覺到不適,但這時候已經晚了。縱然毀去經脈,重新修煉,以後的修煉也會大受影響。”
葛寒望着衛無忌臉色凝重起來,“清儀,去拿符紋陣圖來。”
聶清儀拿來一幅卷軸,在桌案上鋪開,現出卷軸中的符紋陣圖。
葛寒遞給衛無忌一枚靈石,說道:“靈氣吸入丹田,配合丹田的先天真氣,遊走八條主脈,並將雙手輕輕按照符紋陣圖中。”
衛無忌依言施爲,雙掌按在符紋陣圖上面,符紋陣圖耀出淡淡的熒光。
咻,彷彿一縷細風拂過,陣圖上熒光如飛沙般地旋轉游走,在三尺之外的虛空,形成一道兩尺高的人形。
衛無忌運轉體內的先天真氣,沿着經脈遊走。兩尺高的人形中,現出一點藍色的光點,隨着衛無忌真氣的遊走,也慢慢地運行,勾勒出經脈的路線。
一會兒的功夫,衛無忌真氣遊走經脈完畢,人形的藍點,也將八道經脈勾勒完成。
葛寒上前,仔細觀察一陣,點頭說道:“好了,無忌,你可以鬆開手了。”
衛無忌依言鬆開雙手,面前虛空中的人形,也隨之散開消失。
“師尊,你看衛師弟的經脈,如何?”聶清儀急忙問道。
“看樣子沒有出錯,不過還需要假以時日,慢慢地觀察。無忌,你不能再用功修煉了,等渡過百日之期,經脈徹底鞏固成形,再繼續修煉。”葛寒說道。
這時,旁邊的桌案上,一張兩尺見方的玉石符紋,耀出金色的光芒,符紋中間放着的一枚竹符,騰空而起,懸浮在一尺高的空中。
聶清儀走過去,將竹符拿住,呈給師尊葛寒。
葛寒接過竹符,略爲察看,笑着對衛無忌說道:“藏經殿傳訊過來,要你馬上去一趟,估計有急事找你。看來宗主流雲子很是看重你啊,無忌,你能得到流雲子宗主的賞識,造化不小,需好好珍惜,去吧。”
衛無忌笑了笑,抱拳躬身,告辭師尊葛寒、師姐聶清儀,轉身離開而去。
來到藏經殿,衛無忌見到了流雲子。
流雲子看見衛無忌,眼神中雖然也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但他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並不特別地驚訝。不過,當流雲子聽說衛無忌八脈全部打通,也忍不住內心的驚訝,急忙要衛無忌展示出來,給他看看。
測試經脈的方式很多,流雲子的測試與葛寒不一樣,但更爲細緻。
衛無忌站在三尺見方的玉石符紋上,運轉丹田的先天真氣,旁邊一塊相同的玉石符紋上,衍化出與他一模一樣透明人形,現出身體內的八道經脈。
流雲子仔細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麼差錯,“每個人的經脈都不完全相同,但大體相去不遠。僞脈鄰近正脈而生,貌似正脈,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分辨出來。我不敢說完全的把握,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連前輩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判定經脈?”衛無忌詫異問道。
“衍生的經脈因人而異,都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我也是憑着經驗判斷。這也是修煉艱難的原因之一,每一步都是兇險,行錯一步,便是災禍。”
流雲子將其中的關鍵,慢慢地向衛無忌道來,
“運行先天真氣太弱,無法衍化貫通經脈;倘若太強,則容易在身軀中胡亂遊走,形成僞脈。就算是修者築脈成功,日後的圍繞主脈,衍化八條輔助經脈之時,如不小心,仍容易生成錯誤的僞脈。”
“煉氣還真、七十二峰,峰峰都是兇險,步步都有殺機。七十二道經脈,難住了不少修者,不少人在修煉中出錯,抱恨終生,夭折殞落也時有發生。”
“呵呵,無忌,別多想這個了。你只要這段時間停止修煉,靜觀其變,如果身體有異樣,就立刻來找我,到時候我會替你想辦法。”
流雲子看着低頭沉吟的衛無忌,笑着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見你之前,就知道你已經晉升煉氣境,有些詫異?”
“這個……晚輩卻是有些詫異。”衛無忌答道。
“因爲我得到天州城國師府的符紋傳訊,得知了你的消息。”
流雲子將幾張紙箋,放在衛無忌面前,“這是整理抄錄出來的文書,你先看看。”
“咦?何家的老祖何烈,及其一黨人等,都逃走了?”衛無忌拿過來,晃眼一看,詫異地問道。
“後面還有,慢慢看完。”流雲子笑道。
衛無忌答應一聲,將幾張紙箋全部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