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湯海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向南便是叫百強弟子們將湯海給擡回他自己的住處去了。
藍興宇今天趕到庭院的時候,時間稍微晚了些,向南也並未將這件事講與藍興宇,而是告知他丁闊等人害病,要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需要請假。對此,藍興宇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稍微有些好奇,怎麼那麼多弟子一起害病?
今天白天修行的時候,向南也在思考,經過跟湯海的一戰,他心有體會,雖然自己勝了湯海,但自己的實力除了身後的聖器之外,其他的,已然是盡數施展出來,可是這樣的能力,也僅僅能夠擊敗像湯海這樣的對手。
而連城尋的實力可是遠遠的在湯海之上,向南也是思索,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能否戰敗連城尋呢。向南冷靜的猜測,自己跟連城尋的實力怕是在伯仲之間。
向南的實力已經在近日連連攀升,直接升了兩個等級,現在想要在短時間內升到藍體戰師的境界肯定是癡人說夢的,而門脈的話,向南雖然察覺到一絲開門天階門脈的氣象,不過想要真的打開這條門脈,也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既然如此,向南明白,接下來自己應該着重的鑽研秘技,他感覺,自己距離向龍天穹訣的第二重已然只有一紙之隔,若是這幾日的時間內,自己能夠將向龍天穹訣升級到第二重的境界,那麼秘技的等級也必然會到達戌級,即便只是戌級下品,施展出來的威力也遠非亥階能夠相比。
若是自己真的能夠擁有一門戌階秘技在身,面對連城尋的話,倒是勝算不少。
這兩日,向南一邊努力提升武學修爲,一邊刻苦鑽研向龍天穹訣的第二重,一切倒是還算順利。
午後,庭院內百強弟子仍舊在修行,藍興宇則在一旁對向南進行一對一的教學。
“藍大人,外面……”修行的時候,向南忽然發現到一道不俗的氣息從門外傳來,藍興宇自然也是有所察覺的。
向南和藍興宇朝着大門的方向看了過去,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竟是氣勢磅礴的朝着這邊走來。
而接下來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名年級跟藍興宇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此人身形乾瘦,目光銳利,鷹鼻成鉤,皮膚略黑。
而讓向南所在意的還是這中年男人身後的青年,因爲跟隨那中年男人進來的竟是連城尋以及七八名實力皆在紫體戰師的青年少年,其中自然也包括五羊景。
“賀大人前來,藍某倒是有失遠迎了。”藍興宇對着來者抱了抱拳,似乎也是認識對方。
“藍大人,我也不兜圈子,今天賀某人是要討一個說法。”賀大人也不準備跟藍興宇寒暄,直入主題的說道。
“討說法?不知賀大人要討什麼說法?”藍興宇倒是疑惑不解。
“藍兄,你也沒必要裝糊塗,既然你們的人傷了我門下弟子,這筆賬,若是我賀某人不來討還,怕是門下弟子以後出門都是隻能低着頭了。”賀大人陰測測的說道。
“賀大人,您這話,都着實讓在下不解啊?”藍興宇並不知道向南和湯海一戰之事。
胡璇偉走到藍興宇身旁,在藍興宇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將兩天前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賀大人,在下也是着實不知我的弟子傷了你的弟子,不管何事,今天藍某人也該給賀大人鄭重的道個歉,看在我藍某人的面子上,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藍興宇說的話倒是極爲客氣,原因在於他不想因爲這個浪費時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向南的實力,好讓他再五日後有精彩的表現。
“藍興宇,你想的太簡單了吧?”賀大人賀奎緊緊相逼道。
“你想怎樣?”見到賀奎蹬鼻子上臉,藍興宇也是面色不好的問道。
“很簡單,教出傷了我門弟子的小畜生,讓我斷了他四肢便可。”賀奎陰笑道。
“賀奎,今日我處處讓你,你也不要給臉不要臉,竟然上我的地方來要傷害我的弟子,難不成真的以爲我怕你不成?”見到賀奎如此,藍興宇何等脾氣,根本不再忍讓,便是大聲道:“我告訴你,你那弟子也傷了我門的不少弟子,我沒去你的地方找你算賬也就罷了,你竟是先來找我,簡直笑話。”
“湯海傷害你的弟子,只能說明你的弟子太弱。”賀奎也是嘲諷道。
“是嘛?”只是面對這樣的嘲諷,藍興宇倒是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反問一句之後,輕笑着說道:“那吳奇傷了湯海,也只能說你們弟子更弱。”
“你說什麼?”賀奎上前兩步,一股力拔山河的氣勢爆發開來。
“怎麼,想動手?”藍興宇何許人也,怎會怕他賀奎分毫。
兩位核心大人的氣勢爆發,雖然還未動手,不過空氣中的氧氣也是瞬間稀薄了不少,所有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冷汗不受控制的低落下來,感覺身上似乎被重物所壓一般。
向南能夠察覺到,這兩人的實力最起碼都在藍體戰師巔峰的狀態,而此等氣息竟是勝過自己數十倍不止,看來紫體戰師和藍體戰師之間的差距真是猶如鴻溝啊!
“呦呦呦,聽說有人來我第十二門柱砸場子?”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不過口氣倒是帶着不少的責怪。
那聲音雖然親和,只不過一股無形的氣場卻是鋪天蓋地而來,如同撲打過來的海浪一般,壓得衆人瞬間喘不過氣來。
即便是藍興宇和賀奎這兩名藍體戰師中的高級強者也都是瞬間臉色煞白,如遇魔星一般。
那聲音傳進來沒多久,一道碧綠身影便是緩緩而來,腳步落在地面上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其所過之處,石地都是碎成八瓣,蔓延開來。
“鄭門主?!”
儘管那賀奎一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當他看到那倩影進入庭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渾身上下瑟瑟發抖,甚至連說話都是顫顫巍巍,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聽說有人來我第十二門柱砸場子,難道是你?”鄭沅身體慵懶的靠在門邊,狹長的眸子中露出一道鋒利無比的目光來,即便只是被這目光隨意一掃,那賀奎身上都是冷汗連連,不久時,竟是連衣服都已然溼透了。
“稟告門主,我等此來只是與藍大人等人切磋一二而已,並無絲毫惡意。”賀奎連忙解釋道。
“滾。”鄭沅根本不想搭理這種小角色,嘴中冷冷的道了一個字。
“是。”既然鄭沅來了,賀奎哪裡還敢逗留造次,揮了揮手,帶着連城尋等人灰溜溜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