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靜靜的站立着,寒冰劍已還入鞘中,在太陽底下拖着老長的影子,陣陣輕風吹拂起他的頭髮、衣襟,他象一座正義的山峰,凌然聳立在世間。
趙宛今天很能忍耐,她看着陸安與虞焚的戰鬥,她始終沒有動一下,可她身邊的周有寧已拔出了長劍,飛身躍起空中,向前疾飛,手中的長劍直向着虞焚的左耳刺了過去,虞焚正面剛擋開了陸安插向他胸膛的一扇,忽然聽見自己的左側有一陣疾勁的風聲襲來,便疾速的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周有寧的腳步跟隨着虞焚的退步而移動着,手中的長劍再向着虞焚的左側咽喉之中刺了出去,虞焚向着自己的右側疾速的偏移了一步,手中的鐵槍擊向周有寧的長劍,擊上了,將周有寧的長劍擊得偏開了,可是陸安的鋼骨扇已向着他的右腰中切了過去,虞焚不能向左避讓,只能將自己的身子再次後退,想躲開左右的夾擊,可是,周有寧與陸安的腳步豈會慢於他呢?他的兩步退定時,周有寧的長劍已刺向他的左肋,陸安的鋼骨扇向着他的右側咽喉之中插來,他疾速的又向前進步,想再次的躲開左右的夾擊,可是,這一次,他慢了一點,周有寧的長劍已刺入了他的左肋之中,深入一寸,且他的身體又往前進,是以,他的左肋便被割開了一條深一寸的大口子,皮肉全部向外翻出,鮮血涌了出來,他痛得皺起了眉頭,牙齒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嘴脣已被自己的牙齒咬得破開了,鮮血從他的嘴角也滴落了下去。陸安手中的鋼骨扇再一次向着虞焚的右側咽喉之中插去,虞焚豁出去了,手中的鐵槍刺向陸安的心窩,卻不閃避陸安插向他的一扇,這是拼着同歸於盡的招勢,陸安硬生生的收住了招勢,再一偏身,避過了刺來的鐵槍,此時,周有寧的長劍已刺入了虞焚的背心裡面,深深的刺了進去,虞焚與陸安拼命之時,已忘記了他的左、後側有一個敵人。此時的虞焚,周有寧的長劍的劍尖從他的身前穿出了,鮮血從他身上的血洞之中涌出來。噴濺在地上,地上瞬時間一片的血水,虞焚的頭已經低垂下來,眼看着自己的前胸,他的頭再也無力擡起了,周有寧疾速的從虞焚的身上拔出他的長劍,虞焚的身子軟軟的向前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身子的傷口之中血水猛的望外冒着,地上一大片的血水逐漸的擴散成更大的一片殷紅。
周有寧與陸安站到了一塊兒,二人看着地上虞焚的屍體,陸安對周有寧說:“又是鬼門幫,”周有寧說:“那韃靼的‘都忽先爾’可真是神通廣大啊!”陸安答:“是中原有很多經不起韃靼高官厚祿誘惑的惡人。”周有寧說:“爲了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惜啊!”趙宛與‘難答花兒’正走到了他倆的面前,趙宛聽見了周有寧的說話了,她說:“惡人就是惡人,總是要爲害人間的,若不將他們擊斃,他們就會害更多的好人。”陸安說:“是啊,惡人原本就是惡的,他們總有他們做惡的理由的,好人永遠無法理解惡人爲了什麼要去做惡的。”趙宛說:“或許惡人天生的就是爲害人間來的。”‘難答花兒’小聲的問:“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壞人呢?”陸安聽見了‘難答花兒’的問話。回答說:“從盤古開天劈地以來,這世上就存在了正與邪,就如真與假一樣,互不能容,互不相讓,人若爲正,則利己利人,人若爲惡,就害己害人。所以,雖然世間有邪惡,但永遠是邪不勝正,正必壓邪的。”‘難答花兒’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哦!”然後,想着陸安回答她的話。
歐陽越也走了過來,望了一遍大家,沉默着,什麼話也不說。這時,從衙門內走出來六名僕役,四名去擡地上的兩具屍體,走向遠處,兩名手持着拖把、水盆清洗地上的兩大灘血水。歐陽越眼看着那兩名僕役清洗着地上的血水。趙宛對他說:“越哥,你累嗎?”歐陽越轉頭看着趙宛回答:“宛妹,我不累。”趙宛沒理由的向着歐陽越一笑,說:“哦!”其實,趙宛只是無時無刻的關心着歐陽越。
歐陽越問陸安:“陸大哥,這便是那韃靼的‘都忽先爾’又派了這鬼門幫來對付我們的吧?”陸安回答:“定是這樣。”歐陽越說:“那‘都忽先爾’倒是認識不少的中原的叛徒的。”陸安向着他一笑說:“看來是這樣的。”周有寧說:“那‘都忽先爾’倒是一個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人。”陸安答:“是啊,他是韃靼的第一謀士啊。”趙宛皺着眉頭,對陸安說:“象那樣的助紂爲虐之人,活在世上也是白活。”陸安向着趙宛一笑,答:“誰說不是呢?”又說:“那‘都忽先爾’若是一心的爲韃靼的牧民種植草場,助他們繁衍牲畜,使牧民安居樂業,生活幸福,那便稱得上是韃靼的第一謀士,”趙宛說:“是啊,他只是一心的對我們大明使用陰謀詭計,算什麼第一謀士呢?要算,也只能算是韃靼的第一惡人。”陸安對趙宛說:“師妹說得好,那‘都忽先爾’確實是韃靼的第一惡人。”想了一想,又說:“也是的,若不是那韃靼的小王子野心勃勃,象‘都忽先爾’那樣的人也不會受到重用的,韃靼的小王子便算是惡首了。”趙宛說:“真是的,那小王子的妻子‘夾彎雲兒’也是個大大的惡人,她曾派人來刺殺我們大明的正德皇帝。”陸安想了一下,總結說:“所以說,小王子、‘夾彎雲兒’、‘都忽先爾’就是韃靼的三大惡。”趙宛說:“師兄總結得好。”
歐陽轉頭望向遠處,遠處的大街之上,仍是嚮往常一樣的熙熙攘攘的人流攢動着,人們嚮往常一樣的忙碌着,並沒有誰停下腳步關心一下六扇門總衙門前發生過的事情。歐陽越望着大街上的人流,心裡在想着:“就這樣太平的天下有什麼不好的呢?人們全都安居樂業,每天生活的快樂充實,人生充滿了美好的意義,這樣的世界該是多麼的美好啊,一切然道不是本來就這樣的美好的嗎?爲什麼這世上就總有那樣的幾個壞人,總是爲了自己的野心,爲了自己的私心,就老是想破壞這世間的和諧,破壞這世間的美好。”想着,就不自主的說出:“爲什麼這個世上會有壞人呢?”陸安看着歐
陽越若有所思的樣子,聽見他輕聲的問話,對他說:“賢弟,你在想什麼呢?”歐陽越看向陸安,答:“我在想,若是這個世上沒有了壞人,該是多麼的美好啊!”陸安說:“我不知道這個世上爲什麼會出現壞人,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世上會一個壞人也沒有了的。”歐陽越問:“真的會有那麼的一天嗎?”陸安答:“我相信會有的。”趙宛聽了陸安的說話,情不自禁的憧憬着美好的未來,清澈的眸子裡閃現着希冀的光芒。
周有寧對大家說:“我們進衙內去吧?”五人一同的走進衙內,走回到裡間裡面,坐下了,陸安捏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隨即放下了茶杯,偏頭看向周有寧,周有寧正若有所思的樣子。陸安想叫周有寧下棋的,但見周有寧好象在想什麼事情,就不好意思開口了,便又捏起了茶杯,也不喝,只是用左手在右手之中旋轉着茶杯。
過了一會兒,趙宛站了起來,走出了裡間,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取了琵琶,走回到裡間裡,坐下了,懷抱着琵琶,彈奏了起來。四人聽着趙宛的彈奏,心裡什麼事情也不想了,任思想在琴音中飄蕩着,腦海之中美好的聯想被琵琶琴音吸引了出來,有天上閒適的白雲飄過去,有銀龍一般的雪瀑落下,擊上潭中嶙峋的岩石,有七色的虹跨在山間,有絲絲小雨溼潤翠綠的竹林。
就這樣,一個上午過去了,有僕役送進來午飯了,趙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放下在身旁空着的椅子上了,五人圍坐在飯桌旁吃着午飯了,吃過了午飯之後,有僕役走進來,收拾桌上的碗盤,走出去了,又有僕役拎着一壺新燒開的水,走進裡間裡來,放下了,爲五隻茶杯裡全換上了茶葉,提着水壺爲五隻杯子裡註上開水,然後,放下水壺,走出了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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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靜靜的坐着,直到茶杯裡的茶水涼了,雖然還有絲絲的熱氣上升着,但這時的茶水已經可以喝下了,水是溫熱的了。陸安捏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對周有寧說:“有寧,我們下棋吧?”周有寧答:“好的。”二人便坐到了几旁,手持着棋簍下起了棋來了。
趙宛重又拿起了自己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琵琶琴音,棋子落盤的聲音,是裡間裡的所有的聲音,裡面坐着的人,卻是心靜的,靜得好像心裡沒有一點兒雜音,任琴音在自己的心間迴旋,任腦海隨着琴音聯想着。那棋盤邊坐着的二人,耳中聽着婉轉的琵琶琴音,眼中看着縱橫的棋盤,心,悠閒得連自己的呼吸也忘記了。
一個下午就這樣的過去了,到了天黑下以後,有僕役送進來晚飯了,陸安與周有寧就不繼續下棋了,陸安先站了起來,眼睛還看着棋盤之上的形勢,周有寧也站了起來,卻直接的走到了飯桌旁,坐下了,陸安隨即走過來,也坐下在飯桌旁了,這時,趙宛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也走到飯桌旁,坐下了,歐陽越與‘難答花兒’這時才從琵琶琴音裡回過神來了,兩人走到飯桌旁也坐下了。
陸安先拿起了筷子,捧起了飯碗。對大家說:“我們吃晚飯吧?”大家都拿起了筷子,捧起了飯碗來。開始吃晚飯了,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坐着喝着茶水。趙宛重又拿起了自己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那四人就靜靜的聽着趙宛彈奏琵琶。就這樣,一直的到了亥時,趙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陸安對大家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各自回房中睡去吧?”大家紛紛的站起身來,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趙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出外打了水進房內,關好了房門,洗涑了,就躺下在牀上睡去了。
窗外的天空中一輪明亮的月兒將雪白的清輝灑下到大地之上,大地之上的一切都是朦朧的,看得見,卻看不清,就好象一切都遮着一層薄薄的灰紗,努力的將自己裝扮得神秘。可是,人的夢鄉然道不是正需要這樣的神秘感的嗎?若夢失去了神秘感,那還能稱爲夢嗎?
早晨,太陽底下,歐陽越在院中練着劍,趙宛站在一旁觀看着,心兒也跟隨着歐陽越的身形在起舞着,‘難答花兒’走到了趙宛的身邊,對趙宛說:“姐姐好啊!”趙宛頭也不偏的回答:“妹妹早!”‘難答花兒’便也看着院中練着劍的歐陽越,陸安與周有寧也走了過來,走到了趙宛的身邊,陸安對趙宛說:“師妹早啊!”趙宛回答:“師兄早!”四人便都看着院中練着劍的歐陽越,趙宛拔出了自己的短銀劍,縱身躍進了院中,舞着她的短銀劍,只見一弧銀光旋轉着,起伏着,圍繞着一隻翩翩的彩蝶,這情形,不是舞蹈,勝似舞蹈。
歐陽越使出來‘移影法’了,只見院中一團的青影閃爍着、躍動着,好似精靈在起舞,在躍動。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停下了身形,在院中站立了一會兒,走到三人的面前,歐陽越對陸安說:“陸大哥早啊!”陸安回答:“賢弟也早!”周有寧說:“我們去吃早飯吧?”五人一同的走進了裡間裡面,坐下了,等了一會兒,有僕役送進來早飯了,五人圍坐在飯桌旁吃着早飯了,吃過了早飯後,有僕役送進來茶水,五人坐着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陸安對周有寧說:“有寧,我們下棋吧?”周有寧回答:“好的。”二人便移坐到几旁下起了棋來了,趙宛盯着棋盤之上看了一會兒,卻覺得提不起興趣來,想了一會兒,對‘難答花兒’說:“妹妹,我們去放風箏吧?”‘難答花兒’回答:“好啊!”趙宛看‘難答花兒’高興的樣子,便又轉頭問歐陽越:“越哥,你來嗎?”歐陽越答:“我也去。”趙宛便高興了,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跟我來。”說着,站了起來,‘難答花兒’也站了起來,跟着趙宛走出了裡間,一同走進了趙宛的房間裡,趙宛從櫃上取下來她的蝴蝶風箏,遞到‘難答花兒’的手中,‘難答花兒’高興的手捧着蝴蝶風箏。跟着趙宛又走回到裡間裡,趙宛對歐陽越說:“越哥,你來呀!”歐陽越站了起來,跟着趙宛一同的走出了裡間,三人一同向着衙門口走着,一直的走出了衙外,行走在大街之上,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街道兩旁的
店鋪中人流進進出出着,三人在人流之中穿行着,一直走到了‘古佛寺’的門前,順着‘古佛寺’的院牆繞到了寺後。
三人踩在青青的草地上,這是‘古佛寺’後的一大片的空地,秋日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也不覺得熱了,有陣陣的輕風吹拂着三人的身子,送來陣陣的涼爽。趙宛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放風箏吧。”‘難答花兒’輕聲的答應了一聲:“好的。”便將手中的風箏放下在身後,小步的奔跑了起來,身後的風箏飄在空中,跟隨着她,她一邊的奔跑,一邊的放着手中的線筒,身後的風箏便越爬越高了,她奔跑了有一段距離後,身後的風箏已經飛得較高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風箏,看那風箏是掉不下來了的。便停下了腳步,不再繼續奔跑了,她轉身,擡頭看着風箏,手中起伏着,那空中的風箏便隨着她手的動作起伏着,她一點一點的放着手中的線筒,那風箏便一點一點的爬高着。陣陣的風兒吹過,空中的風箏在風中搖擺着,隨着‘難答花兒’手裡一點點的放線繼續的爬高着,直到天空中的風箏有一定的高度了,‘難答花兒’不再放線了,她慢慢的走到了趙宛的身旁,對趙宛說:“姐姐,給你放一會兒吧?”說着,將手裡的線筒遞了過來,趙宛回答:“好的。”說着,從‘難答花兒’的手中接過來線筒,兩人都是擡頭看着天空中的風箏,那風箏在空中自由的飄飛着,是那麼的歡暢,是那麼的愜意,愜意得象天上緩緩飄過的白雲,忘記了塵世間的喧囂,甚或忘了自己的姓名。趙宛看着看着,她的心也象是出塵了,‘難答花兒’對趙宛說:“姐姐,放線啊!”趙宛聽見了,便放着手中的線筒,那空中的風箏便又一點點的爬高了,直到只在空中剩下一小片的影兒時,趙宛停下了手中的放線。歐陽越站在一旁,也擡頭看着天空中高飛着的風箏,那自由的樣子讓他的心懷舒暢,他看着風箏,臉上露出了微笑。
輕風吹拂着三人的頭髮、衣襟。身上覺得涼爽。趙宛看着天空中的風箏,心也跟着飄飛。只覺得身子也象在空中自由的飛翔着,與藍藍的天空融爲一體了。過了好長的時間後,趙宛開始一點一點的收着線筒,那空中飄飛的風箏便一點點的下降了,直到最後,飄飄的飛落下在趙宛的手中了,趙宛問身旁的‘難答花兒’:“妹妹,你還放嗎?”‘難答花兒’答:“我不放了。”趙宛對身旁的歐陽越說:“越哥,我們回吧?”歐陽越答:“好的。”三人便繞着‘古佛寺’的院牆走着。一直走到了大街上,在人流之中穿行着,走回去,走回到六扇門的總衙內,走回到裡間裡面,只見陸安與周有寧還在下棋。趙宛走回自己的房中,將手中的蝴蝶風箏放下到櫃上了,走出來,走回到裡間裡,坐下了,歐陽越與‘難答花兒’早坐下了,眼睛盯着陸安與周有寧之間的棋盤之上,歐陽越是看得清楚棋盤之上的形勢的,所以,他看着,心中在一邊的計算着。‘難答花兒’看着棋盤,她卻一點兒也看不懂。所以,她聽見趙宛走進來了,就偏頭看向趙宛。趙宛看着‘難答花兒’笑了一笑,‘難答花兒’問趙宛:“姐姐,你會下棋嗎?”趙宛答:“不太懂。”‘難答花兒’說:“哦!”又說:“我也看不明白。”趙宛說:“姐姐彈琵琶給你聽吧?”‘難答花兒’回答說:“好的啊!”趙宛便又走出裡間,走回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裡間裡,坐下了,懷抱着琵琶彈奏了起來,歐陽越與‘難答花兒’就靜心的聽着趙宛的琵琶彈奏。
到了中午,有僕役送進來午飯了,趙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陸安與周有寧也不再繼續下棋了,五人圍坐到飯桌旁吃着午飯了。吃過了午飯後,五人坐着喝着茶水。陸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周有寧聽見了,問陸安:“陸安,你爲什麼嘆氣呢?”陸安回答:“我耽心兩件事情,”趙宛也聽見了陸安的說話,問:“師兄,哪兩件事情呢?”陸安回答:“我一開始耽心我們中原的二位頂尖武林高手會被那韃靼的‘都忽先爾’挑撥來找我們六扇門的麻煩。”趙宛問:“你說的是哪兩位呢?”陸安回答:“你猜猜看。”趙宛想了一想說:“若論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歐陽華伯伯就是天下第二劍客,他是一定幫着我們六扇門的,天下的第一劍客張無崖老前輩,我見過的,他是一個大好人,”問:“師兄,你是說天下第三的玉面銀簫萬亭風與天下第四的弧月掌項峰吧?”陸安答:“是的,我一開始是耽心萬亭風或是項峰會受了韃靼的挑撥,來找我們的麻煩的,”趙宛一吐舌頭,說:“若是他們兩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可真沒任何的辦法的。”陸安答:“是啊,”趙宛又想了一想說:“我們在萬富錢莊中的時候,這兩位就曾來找歐陽華伯伯比武的。”陸安說:“是啊,所以我一直的耽心他們兩位會來,”趙宛問:“可是,他們一直也沒有來啊。”陸安回答:“是的,所以我就漸漸的不耽那個心了的。”趙宛問:“可是你還耽什麼心呢?”陸安回答:“隨着越來越多的中原的叛徒被我們擊斃了,我便漸漸的耽心起這一件事情來了。”趙宛絕心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陸安說:“我耽心那韃靼的‘都忽先爾’因對付我們六扇門不利,而在韃靼小王子和‘夾彎雲兒’的眼中失去信任。”趙宛說:“‘都忽先爾’失去信任,關我們什麼事情呢?”陸安說:“你繼續想一想?”趙宛又想了一想,答:“我知道了,‘都忽先爾’最擅長的是搞陰謀詭計,若是小王子不用他的陰謀詭計了,那小王子就會直接的向我們大明開戰了。”停了一下滿臉震驚地說:“哎呀!那可就是開戰了呀!”陸安無奈的苦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麼。
歐陽越一直專心的聽着他倆的對話,暗自的想:“一但開戰了,不知又要有多少的將士會戰死在沙場之上了,大明的邊城就會在戰火中飽受摧殘,大明的百姓也會陷入戰爭之苦中。還有那駐守在延綏的張全忠,真不知他會遇上怎樣嚴酷的戰鬥,也不知他最終能否活在世上。”想到這些,不禁暗自的傷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