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越使出‘移影法’時,呂方強並不慌亂,從青影中射出的三道劍氣,都被呂方強用手中的鐵劍磕擋住了,可是,歐陽越刺出的第四劍,呂方強不是沒擋住,而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劍的刺出,可見,施展‘移影法’之中的歐陽越,劍快到了什麼程度。所以,歐陽越的‘寒冰’劍從呂方強的胸口拔出後,呂方強緩緩地倒了下去。
歐陽越稍事休息,待要加入趙宛與韓振強的戰團時,早就忍不住了的陸安已揮舞着鋼骨扇撲向了韓振強。韓振強手中鋼叉刺向趙宛咽喉的時候,陸安的鋼骨扇卻到了他的左肩頭,所以韓振強只好將身子疾速的向右偏移,手中的鋼叉也收了回去,趙宛一按短銀劍柄上的機括,手中的銀劍變成了銀鞭,卷向韓振強的鋼叉,韓振強用手中的鋼叉去扎陸安時,陸安將鋼骨扇擋在了身前,叉尖扎在鋼骨扇面上,激起一團火星,就在這一瞬間,趙宛的銀鞭捲住了鋼叉杆,趙宛用盡全身力氣拽着銀鞭人向後退,帶動了韓振強的鋼叉偏向一旁,陸安抓住這不可多得的機會,疾進身,手中的鋼骨扇插向韓振強的咽喉,韓振強的兵器被制住了,擋不了插來的這一扇,索性放開了手中的叉,人疾向後退卻。陸安也鬼魅般地如影隨形,趙宛手腕一抖,扔掉了被銀鞭捲住的鋼叉,身子如燕雀般輕盈地跟隨着韓振強疾進,手中的銀鞭也再揮出卷向韓振強的腰間,韓振強退卻的身形卻沒有這兩人迅速,被趙宛的銀鞭捲住了腰,身體無法再退卻,被搶進的陸安一扇插入了咽喉,氣絕身亡。
趙宛、陸安、歐陽越看着院中的兩具屍體,趙宛先開口說話:“師兄,你如不來助我,越哥一定會來助我的。”陸安笑笑,看向歐陽越說:“賢弟,老是你一個人在殺敵,不怕讓我們都變得武藝生蔬了嗎?”歐陽越靦腆地說:“我只顧着自己殺敵心切,確實沒想到其他的,再遇敵時,你們若不喚我,我便不幫手。”趙宛說:“你還是幫我的好,我便不願意老和歹人糾纏。”歐陽越看着趙宛說:“再遇敵之時,我便只助你一個人,好嗎?”趙宛立即答:“好。”心中暗自歡喜,面上也一莞爾。
待到三人重又進入正廳之中時,萬金城正在吩咐夥記來順到廚房中去叫午飯來。不多時,午飯上桌,衆人吃飯。午飯畢,衆人坐在廳中飲茶,萬金城問起幾日前歐陽華去湛盧居中弈棋的結果如何。歐陽華說:“老夫僥倖勝了三局,白兄勝了一局。”萬金城說:“白映老前輩點穴功夫了得,我到是很想去向他老人家討教。”歐陽華說:“你想去便去,何必躊躇呢?”萬金城說:“只是我錢莊中事務多,一直都脫不開身去。”歐陽華說:“這樣,老夫可幫不上忙啊。”萬金城答道:“是,是。”陸安問萬金城:“萬兄,你錢莊中的一些事務,可否交我暫替你,你好得空去拜會白映老前輩?”萬金城說:“若是陸賢弟你不嫌繁鎖,我到是樂得交付於你,我也好得空。”陸安說:“我不嫌麻煩,你交與我吧。”萬金城說:“你現在就和我一同去錢莊之中,我交付你一些事務。”
陸安說:“好。”便同萬金城一同走向前院錢莊之中去了。約摸有一頓飯的工夫,萬金城將要交代的事務都交代與陸安知道了,便帶着夥記來順到馬廄之中騎了兩匹馬去信風山之中的湛盧居了。
陸安在前院的錢莊之中忙碌,正廳中只剩下了歐陽華、趙宛、顧山和歐陽越。歐陽越就坐在趙宛的身邊,趙宛覺得心中一陣陣的溫暖。歐陽華突然撫須長嘆了一聲,顧山問他:“歐陽老前輩何故長嘆?”歐陽華緩緩說:“老夫一時想念張無崖老先生,不由得長嘆啊。”顧山問:“您說的可是天下第一劍客張無崖老前輩?”歐陽華說:“正是。”顧山說:“聽說張無崖老前輩早已退隱江湖,仙蹤難覓啊!”歐陽華說:“是啊,五年前,老夫曾在泰山金頂上與他相遇。”顧山問:“卻是如何的情景?”歐陽華答道:“論劍術,老夫自不如他,但論到弈棋,老夫卻不懼天下任何一人,所以當日在金頂之上與張無崖老先生對弈了三局。”顧山問:“戰況如何?”歐陽華說:“老夫勝兩局,張老先生勝一局。”顧山說:“歐陽老前輩的弈術,當真是天下難逢敵手啊。”說得歐陽華樂眯了雙眼,恰然自得。歐陽越卻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提起毛筆,給夏情寫了一封信。大致內容是:“夏情,我和陸兄、顧兄在徐州萬富錢莊中一切都好。萬富錢莊中的萬金城老闆人也很好,我爹也和我在一起,你在家中不要過於思念我,待事情辦完,我就來準安和你相聚。”把信寫完,歐陽越的眼前浮現出夏情的一張瓜子臉、秀氣的眉眼、櫻桃小嘴。想着想着,不覺入神。不知何時,陸安來到了歐陽越的房間,看到桌上的書信,問歐陽越:“你在寫信啊?”歐陽越說:“是的,寫給夏情的。”陸安問:“是思念夏小姐了嗎?”歐陽越紅着臉說:“是的。”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萬金城既然不在,陸安吩咐錢莊中的夥記到廚房中叫上晚飯來。夥記照他的吩咐到廚房中叫來了晚飯。衆人吃罷晚飯在廳中閒聊。萬金城既是到白映之處去了。大傢伙便也不耽心他的安危。忽又有三人躍進了院中,疾行至正廳前,只見來的這三個男人,一個身穿着白布衣,手握一柄鐵槍;一個身穿着青布衣,手中握着一把鐵斧;一個身穿着赤布衣,手握一柄長刀。都在三十來歲,歐陽越、陸安、趙宛一起走出廳外,歐陽越問三人:“你們是誰?報上名號來!”那身穿着白布衣之人說:“水鬼幫吹堂堂主馬南。”那身穿着青布衣之人說:“水鬼幫落堂堂主苗樓。”那身穿着赤布衣之人說:“水鬼幫星堂堂主方桂。”歐陽越也不再說話,挺手中的‘寒冰’劍刺向馬南的胸膛,馬南手握鐵槍挑上了‘寒冰’劍,鐵槍沒有被‘寒冰’劍斬斷,兩件兵刃相碰後各自彈開,歐陽越將身子下沉,搶進身形,再去刺馬南的小腹,馬南先一退身,再槍桿下沉壓上了‘寒冰’劍,將‘寒冰’劍壓得沉下去,歐陽越也不收劍,待得他槍桿下沉之勢盡去,手中劍由下往上挑向馬南的胯中,馬南雙腳點地,將身縱起,人在空中,把槍尖向下,望歐陽越
頭頂刺來。歐陽越疾退身,馬南這一槍直直地刺在地下,可退去的歐陽越已再次疾進,手中劍望馬南的心窩刺來,馬南手中槍一揮,將刺來的劍碰偏後,槍尖上擡,刺向歐陽越的左肋,歐陽越身子倒下,左手一撐地,人繼續望前進,右手中劍划向馬南的右腿,馬南一個跟頭翻上空中後落下,搶進兩步,前腿一弓,一槍扎向歐陽越的頭,歐陽越左手一撐地,人立起,雙腳一點地,人躍起至空中,一劍直直向下刺向馬南的天靈蓋,馬南將身子疾退兩步,這一劍沒有刺中。
陸安一展手中的鋼骨扇划向苗樓的咽喉,苗樓掄動手中的鐵斧擊上划來的鋼骨扇,將鋼骨扇擊偏開,挺斧用斧尖直刺陸安的胸膛,陸安身退半步時,手中鋼骨扇已展在身前,斧尖刺在扇面之上,硬生生的被擋停住,只見火星一冒。苗樓一收一放手中的鐵斧,砍向陸安的左肩,陸安向右一偏身子,右手中鋼骨扇磕上砍來的斧刃,竟將鐵斧彈開了去,且鋼骨扇下沉去切苗樓的左腰,苗樓向右縮身,且揮手中鐵斧用斧背磕在扇刃之上,將鋼骨扇擋住,陸安收扇,疾速走動,轉到了苗樓的身後,用手中的鋼骨扇襲取他的後心,苗樓的反映也很快,疾速轉身,揮斧磕偏了襲來的鋼骨扇。陸安收扇,手腕再一轉,又割向他的腰間,他一移手中斧,再磕上陸安的鋼骨扇。
方桂手中的長刀斬向趙宛時,趙宛一偏身,方桂斬了一空,可趙宛左手中的短銀劍已向方桂的咽喉中刺來。方桂一退身,同時手中長刀上擱,擱偏了刺來的短銀劍。趙宛收劍,疾速將身子一矮,出劍刺向方桂的小腹,方桂手中刀下壓,壓上了刺來的短銀劍,壓得短銀劍向下偏去,趙宛收劍回身,蠻腰一伸,人已躍起至空中,合身一劍,望方桂的頭頂刺下,方桂疾速退身,避過了趙宛刺下的一劍。等趙宛剛落地,方桂手中長刀已向趙宛的咽喉斬來,趙宛凌空一個側翻,避過斬來的一刀。
歐陽越施展出‘移影法’之後,馬南只見眼前的青影靈動閃忽,也不信邪,一挺手中的鐵槍扎向那團青影,那青影之中射出一道劍氣,順槍桿而進,斬斷了馬南握槍的右手,馬南吃痛,左手拖槍,向後退卻,那青影躍動向前,再射出一道劍氣,直刺穿了馬南的咽喉。歐陽越拔出劍,馬南倒地,歐陽越在原來站立了一會,看着趙宛與方桂還有陸安與苗樓的廝殺。心想:“我且去助趙宛。”於是以“移影法”疾襲方桂的後心,方桂覺得後心一涼的時候,‘寒冰’劍已穿透了他的身體。
歐陽越原地歇息,趙宛卻去幫助陸安,苗樓正一斧擱住了陸安割來的一扇時,突然覺得頸後有風聲,原來是趙宛用銀鞭來卷他的咽喉。苗樓將身子向右疾偏,卻還是被陸安再次搶進,一扇割中了他的左肩,皮肉綻開,肩骨也白森森的露了出來。苗樓一疼,卻好似鐵斧也握不住了,趙宛此時已旋身到了苗樓的右側,手中短銀劍刺向他握斧的右手腕,苗樓待再向左避讓時,陸安手中的鋼骨扇已插進了苗樓的左側咽喉之中,苗樓被割斷了氣管,人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