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是豐盛的菜餚,萬金城不說話了,拿起筷子吃起飯來。大家也沒有誰跟誰客氣,都埋頭吃飯,廳外是呼嘯着的寒風在嗚咽,廳內是通明的燈火與暖暖的火盆。晚飯過後,正廳外,天色早已暗下了。夜空中滿布着陰雲,既不見星光,更不見月光。
‘來順’爲衆人沏上了茶水,當然,給夏情的是一杯熱的清水。夏情喝着熱的清水對歐陽越說:“這幾日是平靜的,”歐陽越說:“是啊,誰不想平靜呢?”趙宛聽見他倆在說“平靜”心中想:“短暫的平靜怎麼能長久呢?”陸安對趙宛說:“宛妹,你可書一封信給楊總管,”趙宛問他:“做什麼呢?”陸安說:“問一下,朝廷何日會下旨來讓我們取出寶藏。”趙宛說:“我早已不着急了。我寫信去催問我的楊叔叔做什麼呢?”陸安說:“你不想寫信去,就算了。”趙宛說:“寫也可以,不寫也可以。”歐陽越聽見陸安和趙宛的談話說:“趙宛妹妹,你還是給你的楊叔叔寫一封信去詢問一下吧!”趙宛說:“既然你們倆都說了,那我去寫一封信給楊叔叔。”說完,起身來,走出廳去了,走進自已的房間中,坐下在書桌旁,提起筆來,醮飽了墨,展開白紙,寫出一封信來,信的大致內容是“楊叔叔,大家都在詢問,朝廷何日下旨讓我們取出寶藏呢?我們敬候您的答覆。”寫好了信,將白紙疊好了,取出信封來,將疊好了的白紙放進信封裡,封好了封口。找出自己紫檀木的琵琶,彈了一會兒,卻沒有唱,心情十分的平靜,放下琵琶,拾起木盆,走出房間,在水房裡打了一盆的熱水,回房裡,拴好了房門,洗涑完了,躺在牀上,睡去。
夏情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見‘小秋’還在繡着那隻蝴蝶。在‘小秋’的身旁站着看了一會兒,見‘小秋’已將那隻蝴蝶的的頭繡完了,在繡蝴蝶的身子了。便想誇獎她幾句,但又一想,何必打攪他呢?便自己拿起一本書來,坐下在椅子上看了起來。‘小秋’再繡了一會兒,始發現小姐已回到房中來了。便放下手中的繡籠,對夏情說:“小姐,我去打水來,伺候您洗涑了吧?夏情問:“你不再刺繡一會兒嗎?”‘小秋’說:“不了。”夏情說:“好吧,你去打熱水來吧。”‘小秋’拾起地上擱着的木盆,推開房門,走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打了熱水,走回到房中來了。‘小秋’將裝着熱水的木盆放下在地上,返回門口,將房門關好,拴好了,走回來,伺候着夏情洗涑了,自己也洗涑了,便和夏情一同睡下了。
房外是黑暗的天際,呼嘯的寒風,滿天的陰雲聚集得更密,更緊。
院中的日鍾指向了寅時,兩條黑影飄至了夏情的窗前,其中一個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細細的銅管,用手指沾了一點自己的唾沫,輕輕的用沾了唾沫的手指在窗紙上塗抹了三下,這一處窗紙在唾沫的沾塗下腐開了一個小洞,房內的夏情與‘小秋’早就睡下了,已不知睡了幾個時辰了。窗外的這個黑影,將手中的細銅管伸進窗紙上的小洞中,用嘴對着細銅管向房內一吹,一縷淡黃色的輕煙飄散在房內,無色而無味。
一把發出銀白色光芒的劍向着手持着細銅管的黑影的左肩頭刺來。這條黑影的感覺是敏銳的,身形是疾快的,他的身體疾速的向着自己的右側移動了兩步,另一條黑影已從自己的背上取下了峨眉刺,向着握劍之人的左肩頭刺去。這握劍之人,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那一刺,沒有刺中他的左肩頭。他卻向着那手持着細銅管的黑影追進,手中的劍已又刺向那黑影的背心。那黑影的身體望前疾進,右手已在自己的背上取下來峨眉刺,轉過身來,一矮身,手中的峨眉刺刺向握劍之人的小腹中。那握劍之人,將身子縱起在空中,一劍直直向着這條黑影的頭頂刺下,這條黑影將身體疾進兩步,那刺下來的劍,刺了一個空,劍尖先觸着地,握劍之人再落下。這條黑影已將手中的細銅管塞進了自己的懷中,右手中的峨眉刺再向着握劍之人的咽喉之中刺過來。那握劍之人在退身之時,晃亮了手中的火摺子。只見兩條黑影都是瘦瘦的臉,瘦瘦的身子,相貌竟然長得完全一樣。不由得微微的一怔,那兩條黑影正是善於使毒殺人的伍氏兄弟,他們也真陰毒,竟然選擇了先向不會武功的,文文弱弱的夏情下毒。在那明亮的火摺子旁是一張俊逸的臉。伍氏兄弟曾在韋謀士的房中看過這個人的畫像,知道他的名字是歐陽越。歐陽越現在已看清了,那兩個黑衣人並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樣,其中一人的左臉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剛纔在窗外手持着細銅管的不是這個人。火摺子熄滅了。一切又處於黑暗之中,只有‘寒冰’劍的銀白色的光與兩隻峨眉刺的淺灰色的亮度。
兩隻峨眉刺向着歐陽越的咽喉之中刺來,歐陽越向後疾速的退步,身後是一棵柏樹,歐陽越倒退着走上了柏樹的樹身,望上走了幾步,身子便凌空翻出,瞬時間落在了伍氏兄弟的身後。手中劍向着伍大的後心刺去,伍大知歐陽越落在了自己的身後,也知道歐陽越的劍刺向了自己的後心來。伍大的身形是疾快的,他展開腳步,向前疾進了二步,歐陽越的腳下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劍,劍尖直直的*向伍大的後心,伍大的智謀是不低的,於疾進之中,陡然的偏身向着自己的右側移動了二步,所以,歐陽越的劍刺向前去,伍大卻在一邊挺峨眉刺又向着歐陽越的右腰之中刺過來。歐陽越向着自己的左側移動時,伍二的峨眉刺正刺向歐陽越的左側身子,歐陽越如閃電般的縱上了空中,兩隻峨眉刺都刺空了,歐陽越在離二人五步的距離之外落地了,二人一同向着歐陽越疾進,二人手中的峨眉刺向着
歐陽越的胸膛之中刺來。
歐陽越使出了‘移影法’,二人的面前一團紅影閃動,伍二全然不顧還能否與這團看不太清楚的紅影對敵。只是一連手的向着這團紅影刺出了十二下,可是,他是刺不中那團紅影的,歐陽越此時的速度豈止是他的兩倍。伍二繼續向着紅影刺出,可是,紅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紅影到哪裡去了呢?紅影在他的背後,劍已插進了伍二的背心裡,劍尖已露在伍二的身前。消失的不是紅影,是伍二的生命。
伍二軟軟的倒了下去,伍大呢?院中已不見了伍大的身影。歐陽越也無心追擊已逃走的伍大。他深切的關心着夏情的安危。
夏情的房門是拴得牢牢的。歐陽越正準備撞門而入的時候,歐陽華已在歐陽越的身旁。對歐陽越說:“越兒,別慌,用劍挑吧。”歐陽越平復了一下焦慮的感情,把自己的‘寒冰’劍插進了房縫裡,挑斷了門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歐陽華晃亮手中的火摺子,點亮了房內的燈盞,歐陽越走到榻旁,見夏情和‘小秋’的臉上都是黑紫的顏色,眼睛緊閉着。顯然是中毒的症狀,歐陽越控制着心中的慌亂,伸出右手的中指,放在夏情的鼻前,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心中始放下一塊巨石,歐陽華站在了歐陽越的身旁,看着榻上的夏情和‘小秋’對歐陽越說:“情兒和小丫環是中了毒了。只是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歐陽越後悔了。不應該擊斃那黑衣人的,而是應該留他的活命,讓他來爲夏情和‘小秋’解毒的。歐陽華問歐陽越:“院中的那具屍體就是放毒的人嗎?”歐陽越說:“是的。”歐陽華說:“可惜他已經死了。”又說:“你去他的身上搜一搜,或許能搜到解藥。”歐陽越被父親的話提醒了。趕緊走到房外,在那黑衣的屍體上搜索了一陣,從屍體的身上,只搜出了一根細銅管和一個小小的瓷瓶,也不敢打開那小瓷瓶,走進房中來,將小瓷瓶遞到歐陽華的眼前,問:“父親,只搜出這個。”歐陽華看了一眼這個小瓷瓶,問:“只搜出這個小瓶嗎?”歐陽越回答說:“是的。”歐陽華認真的說:“這正是毒藥,那人對着情兒與小丫環施放的正是這種毒藥。”歐陽越問:“您是怎麼認定的呢?”歐陽華說:“那人曾對着情兒他們施放毒藥,所以情兒纔會成現在這樣的臉色,顯然現在她們是暈迷着的。既然那人的身上只有這一個小瓶,那就說明那人並未隨身帶有解藥。”歐陽越問:“也就是說,只要是找人識別出此毒,就能找到解此毒的解藥?”歐陽華說:“但願如此。我是不會放棄情兒的。”
第二天的中午,萬金城叫歐陽越先去正廳中吃午飯,可歐陽越守在夏情的榻旁,不願動彈。他從昨夜就一直守在夏情的榻旁。看着夏情黑紫的臉色,越陽越心急如焚。上午已經請過一個大夫來看過夏情,大夫一看見夏情臉上的黑紫的顏色,就認定夏情是中毒了。但是所中的是何毒呢?大夫卻不知道。歐陽越遞過從黑衣身上搜出來的小瓷瓶說:“您幫着看看這是何毒吧?”那大夫卻連連擺手說:“我不看,我不看。”歐陽越問:“您不看,卻怎麼知道病人所中的是何毒呢?”大夫說:“從病人的症狀來看,毒顯然是從口鼻之中吸入的。我若打開這瓷瓶來,我豈不是也會中毒嗎?”歐陽越問:“那您怎麼爲病人治病呢?”大夫說:“這個病,我治不好。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
萬金城還在夏情的房中,歐陽越的身旁。趙宛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名頭戴着醫帽,揹着藥箱的老醫生也走了進來。老醫生走進房中,將藥箱放下在了書桌上,走到夏情的榻旁。先看了一眼夏情的臉色,趙宛爲老醫生搬過來一把椅子,老醫生坐下,手拾起夏情的手腕,爲夏情把起了脈來。把完了脈,老醫生對站在身邊的趙宛說:“毒氣還沒有攻入心脈之中,但正在緩緩的向着心脈之中流動。”趙宛問:“您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呢?”老醫生說:“先要知道她所中的是何毒,才能爲她解毒。”歐陽越聞言將小瓷瓶遞到老醫生的眼前,說:“這就是她中的毒藥,您看看,能否識得?”老醫生說:“待我查看過。”趙宛說:“越哥,你給我,我來打開瓶塞。”老醫生急忙說:“此時開不得,開不得。”趙宛問:“爲何?”老醫生說:“你若冒然拔開瓶塞來,我們便都會中毒的。”趙宛問:“那可如何是好呢?”老醫生對歐越說:“你把瓶子給我。”歐陽越依言將小瓶遞給了老醫生,老醫生對趙宛說:“你幫我找一方手巾來。”趙宛從自己的杯裡掏出一方絲質的白巾來遞給了老醫生。老醫生接過來白巾,手捏着瓷瓶走出房去。在院中,老醫生先用白巾矇住自己的口鼻,將白巾的兩角系在了自己的腦後,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來瓷瓶,只見瓷瓶裡是淡黃色的粉未,用手沾上一些,輕輕的灑在地上,然後,蹲下身,仔細的查看,過了好長的時間,眼中始出現肯定的目光,老醫生站起身來。塞好了瓶塞,重又走回到房中,趙宛看老醫生面上自信的表情,問他:“您識得此毒嗎?”老醫生說:“這是劇毒‘腐心散’。”歐陽越焦急的問老醫生:“您既然識得此毒,可有解毒的解藥嗎?”老醫生黯然的說:“我雖識得此毒,但卻無此毒的解藥,此毒是通過人的呼吸進入人的口鼻之中,一但進入人的身體,極難去毒。”歐陽越問:“可是,我看見有這根細銅管。顯然是使毒之人用嘴吹進來的毒藥,爲何使毒的人自己不曾中毒呢?”老醫生說:“定是那使毒之人事先將解藥含在了自己的口中,再吹出毒藥的。”歐陽越問:“可是,我在那人的身上並未搜出其它的物品來,只得這個小瓷瓶和這隻細銅管。”老醫生說:
“這正是使毒之人的狠毒之處,他身上並未帶有多餘的解藥,所以,即使事敗後,別人也不能從他的身上得到這‘腐心散’的解藥。”歐陽越又問:“離毒氣攻入心脈還有幾天呢?”老醫生回答說:“這‘腐心散’會在七天之內攻入人的心脈,若是過了第七天,就是有解藥來,人也沒救了。”歐陽越聽他說完這番話。心中翻騰,想:“一定要在七天之內找到解藥。”老醫生背起自己的藥箱,就要離去。趙宛問他:“老先生可知道有誰能解得此毒呢?”老醫生黯然的答:“我不知道,告辭了。”說完,走了出去。
萬金城、趙宛、歐陽越在房中一籌莫展。歐陽越緊緊的盯着夏情的臉,心中想:“早知道,我就不同意讓你來陪我的。那樣就不會害你成了現在這樣的。”趙宛看着歐陽越深鎖的眉頭,凝重的表情,心想:“別妹妹還沒有救還過來,越哥就先倒下了。”她輕柔的對着歐陽越說:“越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是一夜都沒有睡過的。讓我來守着夏情妹妹吧?”歐陽越聽見了趙宛對自己說的話,可是歐陽越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在嘴角透露着堅毅。趙宛想:“看越哥這樣子,夏情一天沒有救醒,越哥是一天也不會離開的。”
萬金城見歐陽越實在是不願動彈,心想:“我便將飯菜送到房中來吧。”便先走出去了,在正廳中見陸安、顧山、歐陽華雖然都坐在飯桌旁,但誰都沒有動桌上的飯菜。萬金城知道:“大家都是在爲夏情耽着心了。”又想:“可是,總這樣都不吃飯,卻怎麼能行呢?若是現下又有敵人來襲擊,卻哪裡有力氣去應付呢?”所以,萬金城對大家說:“我們都不吃飯,若是現下又有敵人來襲擊,我們哪裡有力氣去對付呢?”見大家還是沒有動作,萬金城便在飯桌旁坐下了,拿起了筷子,扒了一團飯送入自己的口中,其實萬金城也是在爲夏情的安危耽着心的。可是,他若不帶頭吃飯,大家就會這樣一直的枯坐着。所以,萬金城雖覺得口中難以下嚥,但還是,硬着喉嚨將一團飯吞了進去。
衆人都知道萬金城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且萬金城已帶頭吃了起來,歐陽華便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陸安和顧山也跟着拿起了筷子,雖然都是覺得難以下嚥,但都是硬着喉嚨吃下去飯菜。
難以下嚥的午飯,最終還是吃完了,‘來順’爲大家沏上了茶水,飯吃不下去,茶水總喝得下去吧。可是,大家都真的沒有心情喝茶。萬金城雖心情不好,但他一定要顧着大家的飲食,猶其是在這種時候。所以,他吩咐‘來順’說:“你去廚房中,送兩份飯菜到夏小姐的房中,”歐陽越和趙宛還沒有吃過午飯。
‘來順’依言將兩份飯菜送進了夏情的房中,他將盤子放在了書桌上。也沒有打攪歐陽越和趙宛,就走出去了。趙宛其實知道‘來順’送飯進來了,她自己跟本就沒心情吃午飯,但她耽心歐陽越的身體,所以,趙宛對歐陽越說:“越哥,吃午飯了。”歐陽越好象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只是神情專注的盯着夏情。趙宛又對歐陽越說:“越哥,吃午飯了。”歐陽越現在才轉過頭來看着趙宛說:“我不想吃。”眼中透露着焦急與悲傷。趙宛看着歐陽越眼中的神情,心裡也覺得不忍。心裡想:“他既不想吃,我又何必強勸他吃呢?那樣不是讓他的心情更不好嗎?”所以,趙宛便不再說什麼了。當然,她自己也是吃不下午飯的。趙宛默默地陪着歐陽越,默默地守護着夏情妹妹,不知過了多久,趙宛想:“總不能這樣下去啊,可只有七天啊,越哥顯然是已經亂了方寸了。”再想:“我可不能亂了方寸,我還是要去請大夫來啊!”便走出夏情的房間來,走進了正廳之中,見歐陽華、顧山、陸安都在廳中呆坐着,不見萬金城,趙宛問陸安:“萬大哥呢?”陸安說:“他錢莊之中有一些事務,他去忙他的事務了。”歐陽華見趙宛走進來了。自己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他對大家說:“我去問一下白映白兄,看他是否有解毒的良方。”趙宛問:“歐陽老前輩,您已經知道了夏情和‘小秋’是中的什麼毒嗎?”歐陽華說:“萬老闆已說給我們聽了,是‘腐心散’”趙宛說:“我也是準備再去城中請大夫來看的。”歐陽華說:“我現在便去湛盧居中。”說完,站立起身來。向着錢莊中的馬廄走去。趙宛見歐陽華走了。自己也走出正廳,她要去徐州城中找大夫。
趙宛已在城中找了五家醫館,可大夫都說不知道‘腐心散’的解藥。趙宛無奈的在徐州城中徘徊着,見前方圍了一大羣人,趙宛百無聊奈,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所以,擠進了人羣之中。只見仍是上次看見過的那個西域女人在耍蛇,那西域女人竟然還記得趙宛,向着趙宛笑了一笑,趙宛也向着她笑了一笑,那西域女人繼續吹她的笛子,地上的小黑蛇隨着她的笛聲而舞動。趙宛解下腰畔的荷包來,在裡面找出一小塊銀子,扔給那西域女人,那西域女人俯身撿起趙宛扔過來的銀子,感激地看了趙宛一眼,趙宛無心繼續看這西域女人耍蛇,便擠出了人羣,又向着前方走去。
趙宛又找了城中的三家醫館,可還是找不到‘腐心散’的解藥。趙宛徹底的失望了。她向着萬富錢莊之中返回。回到正廳之中的時候,歐陽華已經回來了,神情失落地坐在正廳中,趙宛問歐陽華:“歐陽老前輩,怎麼樣了,白映老前輩有解毒的辦法嗎?”歐陽華回答趙宛的話說:“白兄也無能爲力的。”趙宛聽了歐陽華的話,對歐陽華說:“我也在城中找了八家醫館,都說沒有‘腐心散’的解藥的。”歐陽華聽了趙宛的話沒有出聲,趙宛咬着自己的嘴脣心想:“這可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