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說:“父親想教兒什麼樣的武功呢?”歐陽華說:“我教你一套步法,可將你的身形加快一倍。”歐陽越說:“叫什麼名字?”歐陽華說:“‘移影法’”說完,演練‘移影法’給歐陽越看。歐陽越看去,只覺得歐陽華身形飄忽,移動迅速,卻看不出奧妙所在。歐陽華停下身形,對歐陽越說:“你可看清了?”歐陽越說:“沒有。”歐陽華說:“不怪你,爲父先給你看一遍實效,再給你看一遍慢的步法。”說完,將‘移影法’的步法,慢慢演出。歐陽越這回看得一清二楚。將步法一一記在心裡。歐陽華演練完步法,對歐陽越說:“這回看清了吧?”歐陽越說:“這回看清了。”歐陽華說:“這套步法,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象排布,習練之後,能加快人的氣血循環,從而加快人的身形。”歐陽越聽完,將記在心裡的步法一一演練出來,只覺得胸臆之間氣血洶涌,按步法遊走時,四周景物變換迅速,耳畔竟開始呼呼生風。始知道,這‘移影法’是真的加快了自己的身形。
待歐陽越演練完‘移影法’,歐陽華問他:“你可知爲父爲何現在才教你這‘移影法’?”歐陽越說:“不知。”歐陽華說:“你若使劍時,仍按劍招施爲,又如何去運用這‘移影法’呢?”歐陽越恍然大悟,說:“噢!劍無招,步有法,劍隨步動,步由心生,隨心所欲,破敵制勝!”歐陽華說:“越兒,你說得好!爲父甚感欣慰!”
歐陽越大喜之餘,又將‘移影法’演練一遍,牢牢記在心裡,只待遇敵時,便派上大用場。
待吃過午飯,衆人正在正廳中閒坐,有三人躍進院中,箭步來到了正廳外。衆人向外望去。
見一人身穿銀甲,手持銀斧;一人身穿紅衣,手持鐵鉤;一人身穿黃衣,手握一柄鋼鞭。
歐陽越和趙宛都認得這三人。歐陽越對大家說:“身穿銀甲之人是朱強,身穿紅衣之人是秦生,身穿黃衣之人是尤百,都是穿心門的太保,前番在信風山中襲擊我們的就是此三人。”說完用劍指着那三人說:“前番,白老前輩點了你們三人穴道,我們卻未曾加害與你們,你們不知難而退,卻還來作惡,真是自取滅亡!”
朱強一擺手中的銀斧說:“上次是你僥倖,有那老匹夫幫你,這次看還有誰幫你。”卻好象沒有瞧見廳中共有六人,兀自狂妄。
歐陽越和趙宛走出廳外,陸安也走了出來。
朱強挺手中銀斧,用斧尖刺向歐陽越,歐陽越用‘寒冰’去斬刺來的銀斧,銀斧稍稍一偏,避過斬來的‘寒冰’徑直向歐陽越刺來。歐陽越一側身讓過銀斧,銀斧於直刺變爲斜砍,砍向歐陽越的腰,歐陽越再一偏身讓過,手中‘寒冰’卻去點朱強握斧的手
腕,朱強好快的身手,手腕向外一翻,‘寒冰’點了一個空。手中的銀斧又砍向歐陽越的右肩,歐陽越一縮身,手中的‘寒冰’又刺向朱強的心口。
趙宛一挺手中的短銀劍,刺向了秦生,秦生手中的鐵鉤磕向短銀劍,趙宛不讓他磕中,一抖手腕,短銀劍轉了一圈,鐵鉤沒有磕中短銀劍,短銀劍又刺向秦生的胸口。秦生人疾退一步,一矮身,短銀劍擦着秦生的頭皮刺過,秦生的左手已捏拳撞向了趙宛的小腹,看似趙宛已避讓不了,趙宛雙腿卻向後翻起,身子躍在了半空,瞬間已到秦生的身後,手中短銀劍刺向秦生的背心,秦生迅疾轉身,手中鐵鉤正磕在短銀劍之上,短銀劍被磕偏,鐵鉤卻直取趙宛的咽喉,趙宛上身一旋,猶如輕舞般,讓過了這一鉤,手中的短銀劍已直取秦生的*,秦生雙腿一分,人縱向空中,再從空中落下時,鐵鉤已劈向趙宛的頭頂,趙宛將身向前疾進,避過襲來的一擊。人一回身,疾刺下落中的秦生,秦生手中鐵鉤一碰到短銀劍,即已借力偏偏向左側下落。
尤百和顧山戰在了一起,鋼鞭是重兵器,七星寶刀也是重兵器,尤百手刀的鋼鞭砸向顧山,顧山雙手舉七星寶刀,向上擱擋,兩件兵器碰在一起,火星四濺。尤百手中的鋼鞭變勢,斜擊顧山的左肩,顧山一縮左肩,一揮手中的七星寶刀迎上去,又與鋼鞭撞在一處“當”地一聲,兩人虎口都是一麻。顧山手中的七星寶刀搶先砍向尤百的面門,尤百揮手中的鋼鞭去迎,顧山中途一變招,斜砍尤百的右肩,尤百一翻手腕,鋼鞭正好擋住砍來的七星寶刀。兩人分開兵刃,都退了一步,心中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歐陽越與朱強拼鬥之間,心想:“他這樣閃避退讓,疾速變招,自是想長久之後,將我拖垮,我卻不能隨能他的心願。”心底由然而生‘移影法’腳下自然而然的變換了步法。只見虛無中一團青影,倏忽飄轉,朱強的銀斧兀自揮砍,卻總是碰不到青影。驀地,從青影中有森寒劍氣飄出,直奔朱強嚥喉而來,朱強揮斧疾磕,卻沒有磕上,咽喉中劍,劍入喉中一寸,劍一拔出,朱強嚥喉之中一股血箭射出,朱強受傷,兀自強撐着精神,揮斧去砍那青影,卻砍不着,突然間,青影中又是一股劍氣彈出,朱強不自覺間,腹中又中了一劍,‘寒冰’入腹竟有兩寸。朱強將身一退,腹中又是一股血泉射出。身中兩傷,已無力再戰,但手中銀斧仍兀自亂揮,歐陽越於‘移影法’中再發一劍,刺中朱強的心窩,劍入三寸,待抽出劍來,朱強已倒下死了。
歐陽越施展‘移影法’欺身進入秦生與趙宛的戰團,秦生只見一團青影如疾風捲了進來,於青影之間飄出一團劍氣,斬斷了自己手中的鐵鉤,還未回過神來,趙
宛的短銀劍已從秦生的後背刺入,前胸穿出。秦生緩緩地倒了下去。
那邊的尤百瞥見這邊的戰況,急忙中用鋼鞭擋開顧山的一刀,人一縱身向院牆邊縱去,可一團青影挾裹着風聲,疾速靠近他身後,青影中閃出一道劍氣,直中尤百的後心,尤百從空中重重地跌落地下。不再動彈。
歐陽越緩緩地落地,趙宛走上前來說:“越哥,你使的什麼步法,怎麼只見一團青影,不見人呢?”歐陽越說:“是我爹新教我的‘移影法’”趙宛一吐舌頭說:“真是歷害,再這樣下去,有敵人來,我們都不管了,你一個人應付就可以了。”歐陽越知道趙宛說的是氣話,於是,笑着對趙宛說:“不如,讓我爹也教你‘移景法’,如何”趙宛高興地說:“好啊!”
歐陽越攜着趙宛並肩來到歐陽華的面前,說:“爹,你可否也教會趙宛‘移影法’?”歐陽華說:“好啊!”又說:“越兒,你將‘移影法’慢慢地練一遍給趙捕快看。”歐陽越遂慢慢地將‘移影法’演練了一遍給趙宛看,然後問趙宛:“你可記清楚了嗎?”趙宛說:“我記清楚了。”說完,便開始獨自演練‘移影法’,只覺氣血洶涌,耳畔生風,身形確實加快了不少。停下來問歐陽華:“歐陽前輩,我於此步法之間,如何施展劍招呢?”歐陽華笑而不答。
陸安在一旁看明白了大半,上前對趙宛說:“宛妹,歐陽賢弟已破除了既有的劍法招式,化有招爲無招,所以能劍由步生,步由心生;你習了此步法,卻不能劍隨意動,所以,只能專心逃跑而已!”趙宛聽陸安這麼一說,心中明白了,一撇嘴說:“早知道不學了!”
衆人都返回正廳之中,重又坐下,陸安說:“穿心門十四太保,頃刻間,死了五個。”萬金城說:“還有九個太保,一位門主,一幫門衆。”顧山說:“這寧王真是手眼通天,這穿心門遠在巴蜀,寧王也能將之調動。”陸安接話說:“寧王若不是有通天的手段,又怎會生謀逆之心呢?”歐陽越說:“只是邪不勝正,朝廷雖不忍心誅他,他自己有朝一日,也必遭報應。”萬金城說:“歐陽賢弟說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寧王遭報應是遲早的事。”趙宛說:“我還是那句話,朝廷應該早日將寶藏取出,歸於國庫之中;敵人老是爲了一張地圖與我們糾纏,誰受得了呢?”萬金城說:“宛妹說得是,我這就給楊總管去信,說明這個意思。”陸安說:“也好。”
歐陽越此時對歐陽華說:“爹,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到您的一半武功呢?”歐陽華撫須微笑說:“越兒,你還年輕,凡事須知欲速則不達;且你現下已學到了爹的三成武功,你該知足了。”歐陽越說:“爹說得有理,孩兒一切都聽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