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源爽朗地大笑起來,說道:“既然師侄你這麼識時務,那就交出來吧!”
路雲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卷軸,緊緊地握在手中,說道:“交出來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說吧!”
“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魯源再次大笑起來,然後他給夏明遠使了一個眼色,夏明遠會意地說道:“在夏家大院,我灑出的藥粉並不是毒藥,而是迷迭香”,他召喚出了一個五彩斑斕的蝴蝶,繼續說道:“這是迷幻蝶,是我們夏家世代相傳的靈獸,它們是天生的追蹤高手,能在十幾裡外聞到迷迭香的氣味,你以爲你們跑得了嗎?”
路雲卓盯着夏明遠手中振翅欲飛的迷幻蝶,然後又用冷漠的目光望着夏明遠,冷冷地說道:“又是你!”
夏明遠得意地笑了,正要繼續說話,魯源打斷了他的話語,於是他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魯源攤開了手掌,說道:“拿來吧!”
路雲卓一臉嚴肅地說道:“還有一件事!”
魯源是一個急性子的人,氣憤地說道:“路雲卓,你怎麼這麼墨跡,死到臨頭還這麼多事!”
路雲卓說道:“最後一件事,如果你做到了,我會把天火承傳給你,還有我們的性命都拱手相送。”
“什麼事?”
“殺了夏明遠?”
“路雲卓,你不要得寸進尺!”
“做不到嗎?那我不會把天火承傳給你。”
魯源笑着說道:“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路雲卓將金色的卷軸緊緊握在手中,說道:“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把天火承傳毀掉。”
魯源趕緊說道:“師侄,這事可以商量,可以商量。”路雲卓抓住了魯源的最大弱點,天火承傳果然是他最在意的東西。
路雲卓繼續給魯源施加壓力,他釋放了些許法力,注入了金色的卷軸,卷軸開始震動起來,過不了多久,卷軸就會因爲法力過載而粉碎,這是修仙界專門毀滅書信、卷軸等書卷資料的常用手段。
魯源心裡感到很緊張,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要是再猶豫下去,天火承傳就要被路雲卓毀掉了,他回去怎麼跟大長老交差呢?想到這裡,他決定當機立斷,隨即說道:“我答應你!”
路雲卓得到了魯源的答覆,不自覺地笑了,停下了法術,說道:“開始吧!”
兩個藏劍峰的修士架起了夏明遠,夏明遠一臉驚恐地望着魯源,叫道:“魯長老,你別輕信他的一面之詞啊!”
夏明遠的話讓魯源冷靜了下來,魯源又開始猶豫了,路雲卓的舉動確實很反常。路雲卓決定繼續施加壓力,他再次向卷軸中注入法力。魯源被路雲卓的舉動嚇壞了,他趕緊說道:“師侄,你別衝動!”然後轉頭對他的手下說道:“殺了夏明遠!”
路雲卓得到了滿意地答覆,他再次停下了法術,笑看着神情緊張的魯源。
魯源的命令讓夏明遠心裡感到絕望了,激起了他心底強烈的求生慾望,他已經全然不顧形象,叫嚷道:“魯源,你別讓他騙了,他那個卷軸是假的,他是騙你的,騙你的。”
路雲卓適時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承傳是假的嗎?”
魯源一會看向不停威脅他的路雲卓,一會看向絕望求生的夏明遠。他現在頭腦很混亂,路雲卓的威脅他無法抵擋,最後他心中拿定了注意,不管路雲卓手中的承傳是真是假,他都決定犧牲夏明遠,換取路雲卓手中的天火承傳。於是,魯源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殺掉夏明遠。
夏明遠看到魯源下了最後的命令,他氣急敗壞地叫嚷道:“魯源,你個王八蛋,老子爲你做牛做馬,你要殺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兩個修士死死地架住了他,任憑他怎麼反抗,也掙脫不了他們的束縛。
魯源長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瀕臨死亡的夏明遠,這是一個無奈地選擇,他也沒有辦法,不管是誰,在這個時候都會這麼做吧!他望着路雲卓,說道:“路雲卓,你身爲丹鼎派弟子,毀掉天火承傳,你對得起先祖嗎?”
“這事你管不着!”
“你——”
耳邊再次傳來夏明遠的叫嚷聲,“魯源,你沒資格殺我,我是夏家族長,只有大長老才能處置我,你沒有資格,你沒有資格殺我……”行刑的修士正要舉起長劍,聽到這番話,他們停下了動作,望着魯源。
一個男修士走到了魯源身旁,低聲說道:“師父,你真的沒有權利處決修仙家族的族長……”
魯源一臉氣憤地說道:“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的弟子猶豫地說道:“可是……”
魯源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夏明遠,又別過頭去,不再看他,無奈地說道:“先斬後奏吧!”接着魯源堅定地說道:“動手!”
這時,夏明遠身旁的修士緩緩舉起了長劍,他拼盡全力反抗着,卻還是被身後的兩個修士緊緊地束縛着,他心裡感到極度恐慌。夏明遠還沒有放棄希望,他又開始懇求夏怡,說道:“怡兒,我是你二叔啊,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夏怡沒有理睬他,轉開了頭,不再看他。
夏怡不給他求情,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希望,今天必死無疑,於是他徹底陷入了瘋狂,大聲罵道:“夏怡、路雲卓、魯源,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
夏明遠的咒罵聲戛然而止,他血淋淋的頭顱掉在了地上,一個火球點燃了他的屍骸,在炙熱的火焰中,他罪惡的靈魂一點點開始毀滅,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不會再有人受到他的傷害了。
夏怡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她不知道爲什麼夏明遠的死會讓她感到悲傷,也許她又想起了死去的媽媽吧!她心中念道:爸爸!媽媽!我和雲卓給你們報仇了,你們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