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子遲疑了片刻,如今的域外他已無法掌控,先是看不出修爲的安晨與年浩,緊接着是一個化神後期圓滿的大修士……
“道友是不給孫某的面子麼?如此相請卻不現身相見?”孫黑白譏諷着再次散出一道元力直逼於家地界。
但這一次元力被硬生生地逼了回來,五彩子終於忍不住了。他化作一道五彩之光朝孫黑白遁去,化神後期又如何?域外還不容許他囂張到如此程度!
“呵呵,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孫黑白見五彩子帶怒而來反而一笑問道。
“五彩子。”五彩子沉聲道。
“老夫孫黑白,幸會幸會,”孫黑白笑中帶譏,“以前我總以爲下靈之修最多元嬰階,沒想到還能看見一個化神期的道友,想必要麼天資聰穎,要麼歷經千萬苦難!”
五彩子的確天資聰穎,他僅僅七百歲就已化神,至於苦難他經歷地實在太少太少,以至於他變得如現在這般囂張。
不經歷磨難永遠不會成長,不懂得成長的人難免內心膨脹,內心膨脹高傲的人死得也會比較快!
五彩子還之一笑:“不知孫道友來我於家何事?難道是來賀壽的?”
孫黑白並沒及時回答他的話,只見他一翻手,手上出現一瓶丹藥:“沒錯,我就是來賀壽的,只是方纔認不得人竟出手傷了今天的壽星。這瓶卜元丹是我特意煉製而成,瓶中有兩顆妙丹,一顆當做對壽星的道歉,另一顆便是今日的賀禮。”
說完他也不等於三當家收不收便將丹藥一手擲給了於三當家。於三當家哪肯相接?他正欲反手打開,誰知這時五彩子卻道:
“於三當家,孫道友的好意,你可不要辜負了!”
這句話並不是好心相勸而是命令!
於三當家一咬牙,接過丹藥服下一顆。頓時他的面色紅潤了起來,相反之體內的靈氣也更加順暢流通——好丹!
於三當家無奈一嘆:“多……多謝孫前輩,既然獻上賀禮,那麼就請於家內坐。”
孫黑白也不客氣,倒是侏儒冷哼一聲狐假虎威地走在最前面。
“那侏不是步家的步發麼?”
“如此卑鄙之人也敢前來賀壽……我記得於三當家沒有相請步家的任何一人啊。”
“我更納悶爲什麼於家還肯放他進來……”
侏儒自是將衆人的碎語聽在耳中,他輕蔑一笑境不客氣地在原先於聽雪的座位上做了下來!
“步發,你憑什麼坐這裡!”一直少言的於大當家也不禁出聲厲呵道。
步發不但不挪位反而出言不屑道:“於老大,你可別忘了,我與
聽雪可是有婚約的,既然同輩又何嘗坐不得這位置?”
他這一言出,座下衆修皆捧腹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步發大怒,他最討厭別人笑他。
年浩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打趣道:“就憑你這矮子還想娶於聽雪?你爬不爬得上她的牀還是個問題,哈哈哈……笑死我了!”
年浩這一言引得座下衆修笑聲滔天,步發勃然大怒,當即便要出手教訓年浩,誰知於大當家出手更快,他一道靈光擊向步發——“啪!”
步發躍座而起,而座位卻被靈光擊得粉碎,只聽於大當家道:
“這位置我毀了!理應你不配坐這裡,實話與你說,我家小妹已爲人妻,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滾回你的步家去!”
“哈哈哈……”
“哈哈哈……”
……
“你……你們……”步發氣的直髮顫,這時孫黑白也緩緩盾空而來,他一見侏儒模樣不禁發生問道:“徒兒,你怎這般模樣?”
步發立現委屈之色,他道:“師傅,於家這些老頑固不讓徒兒入座?”
“哦?可有此事?”孫黑白一瞟身旁的於三當家。
“這……”於三當家汗顏,他一打量五彩子,誰知五彩子卻搖了搖頭,許久他嘆下一口氣道:“來人,賜座步道友。”
不一會兒三個僕人重新搬上一一副座椅,步發冷哼一聲一屁股便坐上去:
“我師父乃化神之修,我的輩分顯然高於你們,這位置本來就該我坐!”
孫黑白則更加放肆,他竟直直地朝於三當家的位置走去,在他看來他的身份自執最高,理應坐上最高座位。
座下衆修先是一驚,但一打量到孫黑白的修爲後便也只能默認,於三當家更是隻能接連嘆氣站在一旁。
“師傅,既然來了,徒兒還有一事相求!”步發突然跪倒在地。
步發再怎麼說也是元嬰後期圓滿之修,在域外雖說聲譽不好但也有一定的地位,真不知步家家主見他這一跪會作何感想……
“哦?徒兒有什麼事就與我說,師傅一定滿足你。”孫黑白故意將聲音放大,其目的就是想讓衆修聽見。
步發喜笑顏開:“師傅,徒兒此次前來除了賀壽於三當家,還要來向於六當家提親。”
“哦?”
步發故作掩淚:“早年於家家主與我步家家主有約定,倘若於家生女便賜與我做妻子,幾百年家於家家主隕落,新任家主不但反悔親事還針對於我……師父,今日您一定要給我撐腰啊!”
一聞此話,於家上下盡顯怒意,於三當
家也出言道:
“早年於家落魄,步封家主強行逼迫我家與步家聯姻,此時醜惡天下皆知,何來悔婚一說?你倒惡人先告狀?五彩前輩,你給我於家憑憑禮!”
此時最爲苦惱地怕就是五彩子了,倘若答應步發親事,安晨這裡就已得罪。倘若不同意,孫黑白這裡也得罪!雙方都是他想拉攏的修士,但眼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到底舍哪個取哪個?
許久他才朝步發問道:“於六當家已嫁人,天下良木何其多?爲何你卻非要執着取她呢?”
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了,於六當家傾國傾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敢問域外還有誰能與之媲媲美?
步發卻不依不饒道:“我不管這麼多,師傅您一定要幫幫我!”
“好,徒兒你放心,爲師一定幫你,”孫黑白也顧得於家衆人的臉色,他站起身昭告在場所有人:“今日我爲愛徒做主,他的婚事毋庸置疑,若有不服者可與老夫商討!”
誰人不服?他們都不服!他們不敢不服,在任何世界中都是弱肉強食,修爲大過一切,如果你不想失去最重要的東西,那你一定要要讓自己成爲人上人!
年浩悠然地站了出來:“我替人不服。”
在場衆修無人不敬佩年浩的勇氣。
只聽年浩又道:“我替人不服,不是替他打抱不平。只是於六當家的夫君正是我兄弟。”
步發叫囂着:“你他孃的,又是你這亂事的小子,尋死不成?”
“口出髒言,掌嘴!”年浩話音一落,只聽“啪!”的一聲,侏儒連人飛出十丈之遠,他的嘴已腫起三尺!
“好!”……
座下一片叫好。
孫黑白大怒:“你敢傷我徒兒?”
年浩連忙擺手道:“孫白黑,你別動怒,是你徒兒先罵人的,我替你管教管教,不然別人說你教狗無方!”
“噗呲!”一旁的秋夜捂着嘴還是不禁笑了出來,只聽她小聲對年浩道:“他不叫孫白黑,他叫孫黑白!”
“師傅……”步發連咬字都無法清晰,他口出這二字後便昏死過去!
“臭小子,你找死!”孫黑白已怒上心頭,他眼中已有殺心。
“等一等!”年浩再次出聲制止,隨後他一指天邊:“今日你要替你徒弟搶我兄弟的女人我管不了,倘若被搶走也是他的事,我說過我只是替我兄弟出頭,要打架鬥法,你還得去找他,與我無關!”
說完他便退回道自己的座位上若無其事地做了下來。孫黑白順着年浩方纔所指的方向看去——
天邊不遠處,一把御劍破空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