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囚徒
崔建和餘明分別被帶進兩間教官辦公室，其他學員恢復上課。
蘇晨進入餘明所在辦公室，關上門，問：“咖啡？茶？”
餘明看着蘇晨回答：“可樂。”
蘇晨笑，一翻手從身後拿出一罐可樂放在餘明面前，自己在一邊倒水泡茶，慢條斯理問：“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喜歡喝可樂的？”
餘明保持微笑：“不問。”
蘇晨拿了紅茶坐在餘明對面，看着餘明道：“第一道題答案：你和崔建。第二道題答案：監控。”
餘明眨了一下眼睛，保持着微笑，蘇晨也保持微笑，餘明問：“這就是你的答案？”
“不，第二道題我還沒有確定答案。”蘇晨收回毒蛇一般的目光，道：“我相信用上現代的刑偵手段肯定能找到證據，特別是知道嫌疑人是誰的情況下。所以我想進行一場囚徒博弈，距離第二節課下課還有50分鐘，也就是截止時間。”
餘明笑問：“就這點手段了嗎？”
蘇晨道：“我知道伱們這些人，如果我會讓崔建受委屈，你是不屑加入博弈，畢竟開除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出賣朋友對你來說影響就大了。所以這是一個好的囚徒博弈。”
蘇晨：“說起來我們算是同行，你們調查真相，我們擅長調查刑案。”
餘明道：“順便犯罪。”
蘇晨大笑：“犯罪只是樂趣，我們從不欺負善良的人。不管怎麼說，你不能否認我的破案水平比你們高。”（至於爲什麼說蘇晨是罪犯，那就是蘇晨的故事，可參考《賊警》，本書是平行世界，請不要完全代入其中，在本書只是一個小配角。）
餘明點頭。
蘇晨掏出一張名片，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上一個鬼畫符的名字，把名片放在桌子上，道：“我可以免費幫你破一樁刑案，由我本人負擔破案成本，無論在地球哪個地方。”
餘明沒吭聲，他知道蘇晨是神探，有錢也未必能請到蘇晨幫忙。這次能請蘇晨來授課，一是蘇晨在倫敦呆久了，想出來走走。二是因爲李然給蘇晨電話。
蘇晨繼續道：“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富裕，你完全可以拿走名片，然後給崔建一筆錢，我相信他會理解並且支持你的決定。並且他不會受到任何責罰。我給崔建的條件將是一筆金錢，不多的金錢。你應該知道拿走名片，支付我給崔建的全額金錢，是一個三方共贏的結果。”
餘明反問：“你這個價碼似乎高了。”
蘇晨站起來：“我喜歡交朋友，我現在要去勾引你朋友。提醒一下，儘早做決定，萬一你朋友把你賣了，那就虧大了，畢竟他不可能拿到超過你的籌碼。呵呵。”
……
蘇晨進入另外一間辦公室，甩手就是一罐可樂，崔建單手接住，蘇晨關上門：“講道理，嫌疑人是你們，審訊過程應該也得有，你能理解嗎？”
崔建：“能。”
蘇晨笑：“全身細胞調動，開始對抗審訊，我喜歡你認真的樣子，越認真的人越無法持久。”
崔建：“某些方面來說，我不同意。”
蘇晨靠在一邊，手拿茶杯道：“你對抗過審訊，你日常專注力並不高，但是你一認真，你的專注力非常強，似乎能發現空氣中飄過的一顆塵埃。”
崔建：“謝謝誇獎。” 蘇晨：“呵呵，這破地方真是藏龍臥虎。”
崔建道：“繼續捧，我喜歡聽。”
蘇晨一揮手：“不要這麼有敵意嘛，有能力的人才能進入圈子，我誇獎你說明我認同你是圈內人。”說完走過來坐下。
崔建：“什麼圈子？”
蘇晨道：“餘明雖然是調查人，但生活條件似乎不是很好。我側面的瞭解了一下，他也是剛剛加入調查人組織不久，不管怎麼樣，跨過這一步他就屬於圈子內的人。你應該知道將你們分開是進行囚徒博弈，這是一個沒有壞處的囚徒博弈。餘明這樣的人即使窮，有些事他還是不屑做的，比如純粹被金錢所收買。所以，我給他提的條件是：他可以不參加下午的實踐課，轉而聘請專業專職教官，對他進行一對一的體能和搏擊訓練。”
蘇晨道：“他的體能是他最大的短板，補齊短板的他才能在圈內如魚得水。他這麼年輕，還有上進心，我想應該不會拒絕。”
崔建好奇問：“我的條件呢？”
蘇晨道：“你的條件是兩億，只要你先餘明說出第二道題答案是監控，你就能得到兩億韓元。”毒蛇般的眼神再次出現，觀察着崔建臉上任何細微變化。
崔建嘴角翹起，似乎是嘲諷一般：“答案是監控。”
蘇晨呵呵笑：“我沒說完，我需要正確答案。”
崔建反問：“你怎麼知道監控不是正確答案？”
蘇晨反反問：“那是哪個監控呢？”
崔建一怔，但立刻一閃而過：“你先把你的條件說完。”
蘇晨心中罵娘，他沒想到崔建也會這麼難對付。崔建確實有臉部變化，確實有語氣變化，但是微表情中又出現表演表情，互相沖突。在自己多次訛詐之下，沒有露出半分破綻。
雖然餘明不錯，但蘇晨知道餘明是調查人，接受過組織的基本特訓。而你崔建憑什麼能抵抗審訊呢？
崔建內心有點慌，他直覺自己不能對抗蘇晨，那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不甘心自己被輕易套話。現在只能心動臉不動，維持着穩如泰山的氣勢。
蘇晨道：“你的條件是兩億韓元。你先餘明告訴我答案，你就可以獲得兩億韓元，並且餘明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崔建疑問：“兩億韓元可以請很多很多的專職教官。”
蘇晨點頭：“所以你完全可以拿了錢和餘明平分，或者幫他請教官。這樣一來，你賺到了錢，餘明獲得了特訓，我則戰勝了調查人，給我無數的豐功偉績上增添淡淡的一筆。”
崔建思考後，道：“我不信你給餘明開的條件。”
蘇晨道：“你可以不信，我只保證一定會履行我的承諾。”
說完蘇晨站起來，走出辦公室，打開餘明辦公室的門，他人就站立在兩間辦公室外中間走廊處喝着紅茶。
如果自己是無名小卒，一定會賭第二道題答案是監控，但作爲一位神探絕對不能在這種小案中出現差池。何況身邊有調查人，還有李然這樣的圈內人。維護自身形象就是提升自身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