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輝答應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去就好,但是褚汐汐表示這是兩個人的任務,她堅持兩個人一起去,齊家輝不置可否,帶上褚汐汐一同到了市局。
這次因爲張輝打電話給齊家輝市局長並不知道,所以望夫石這次只有張輝這一座,待張輝看到齊家輝的時候,激動的恨不得上前抱住齊家輝,不過他看到齊家輝清冷的面容死死的忍住了。
“您來了啊!——”張輝憨厚的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點頭哈腰的衝着齊家輝笑着,看的褚汐汐很是眼疼,她認爲如果張輝有尾巴的話,肯定會適時的搖上兩下的。
咳咳,褚汐汐轉移開了視線。
齊家輝點了點頭,並不跟張輝多說,直接推開門進到了專案組辦公室,大刺刺的往主座上一坐,言簡意賅的說道:“說吧!!”
張輝忙連連稱是,“我們把這些人都叫到了局裡審訊室,說是因爲最近B市很亂,常例問話而已……”
齊家輝點了點頭,“給我詳細介紹下你們初步懷疑的這幾個人……”
張輝很想說,他並不懷疑這些人,懷疑的是你,不過他肯定不會說的。
“第一個是司法局的主任,年紀34,性別男,升任很快,是因爲他的父親也在司法局,不過現在已經退休,父母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常年分居,母親在一年前去世……”
“第二個是醫院的心腦科醫生,年紀37,性別男,早年喪父,隨母親一起長大,母親在一年前車禍去世……”
“第三個是檢察院的組長,年紀32歲,父親曾是國稅局局長,早年他的父母離婚,父親更是因此降職,母親在一年以前因老年癡呆摔下樓梯,現在在醫院,是植物人……”
“第四個是....……”張輝說道這裡頓了頓,接着說道:“第四個是小學校長,年紀35,性別女,未婚,有傳言她是同性戀,父母早年離異,她隨母親長大,母親在一年前離奇失蹤……”
齊家輝眯着眼睛記住了這些人的訊息,並仔細的琢磨着。
張輝看了看齊家輝又接着說道:“還有您上次說的,死者死後*,我們檢測了一下,死者身體內未發現有效DNA……”
齊家輝擡眼撇了一眼張輝,“我沒有說他們是正常的*……”
“那...您的意思是?”張輝遲疑的開口,不是正常的*是什麼樣的行爲?
“破面者對死者屍體沒有褻瀆的原因是他對母性本身的憧憬和尊敬,但是同時他又譴責和覺得死者的臉是能造成不必要的違*規則行爲的誘因,那麼他在好奇和尊敬卻又譴責發泄的情況下,他對死者的褻瀆,不是他本人來執行的,而是用工具……”齊家輝的聲音低沉而又穩健。
“工具?”張輝無意識的說出了這個詞,什麼工具?雖然他沒有問出來,但是他殷切的望着齊家輝的眼睛出賣了他。
齊家輝也不回答,就拿着清冷的眼神看着張輝,張輝被看的一頭冷汗,突然福至心靈一般茅塞頓開,“情趣用品!”
齊家輝轉移開了視線,算是回答他他這次猜對了,張輝拍了拍腦子,他怎麼會沒想到。
張輝看着齊家輝的眼神又加了一些敬佩,看的褚汐汐眼珠子都疼了。
“問出來什麼了嗎?”齊家輝淡淡的撇了張輝一眼。
張輝頓時覺得臉紅的好像要着火了,吶吶的開口說道:“沒有...”
齊家輝好像早就預料到是這樣一樣,看了張輝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了整理衣服,“帶我去,我親自問……”
張輝一聽,高興的簡直不能所以了,他去問?那簡直太好了,張輝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啊。
齊家輝拿眼睛看着張輝,示意他帶路,說來也奇怪,張輝和齊家輝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張輝就是能從齊家輝的眼神裡看出來他的意思。
褚汐汐對於這個情況,她的理解是被壓迫者出於對惡勢力的敏感,而刺激腦回路強行搭上了惡勢力的腦電波。
齊家輝由於心不在焉,並沒有發現資本階級給她的眼色,資本階級只能親自把她的爪子握在了手裡,拉着跟上了被壓迫者的腳步。
審訊室離專案組辦公室不是很遠,出了辦公室向左走,拐了個彎就是了。
齊家輝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外面觀察裡邊的哪個人。
“這是那個檢察院的組長……”張輝對着齊家輝解釋着。
審訊室的窗戶都是能從外邊看到裡面,但是裡面完全看不到外邊的,屋子裡又小又幹淨的,好像一個小盒子一樣,審訊室這麼設計是有原因的,就是爲了給犯人帶來心理壓力。
但是這個檢查院的組長卻好像是被人請來做客的一樣,背靠在椅子上,一個腿放在了另一個腿上,雙手交握放在了膝蓋上,眼光溫和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審訊人員。
在外邊的齊家輝和褚汐汐並不能聽到裡邊在交談什麼。
但是應該不是什麼輕鬆好笑的話題,這個檢察院的組長卻好像是在跟平常的朋友聊天一樣,一直從容不迫的微笑着說着什麼。
齊家輝注意觀察了他的神情,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檢察院組長的表現很鎮定,出奇的鎮定,甚至帶了一絲戲溺的味道,如果問齊家輝爲什麼這麼感覺的話,齊家輝並不知道怎麼去證明。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這個檢查院組長的眼神太過專注,脣角的笑太過漫不經心。
齊家輝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心裡是很坦蕩蕩的。
但是齊家輝並沒有排除他作案的可能,也有可能他是個人格分裂也不一定。
“去告訴審訊人員,問他他母親還好嗎?”齊家輝對着張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