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市“金碧輝煌”休閒會所,歌舞昇平,斌來客往。
華貴的大廳裡,闊少黃耀煊半低着身子,指着身邊的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向衆人介紹。
“這是剛上任的齊家輝齊市長!”
在場賓客齊齊鼓掌,熱烈歡迎。
齊家輝面上平靜無瀾,只是微微笑着。
他目光掃視了坐在下面的人一圈,靜靜地說道:“諸位,不必拘束,請自便。”
“好,既然齊市長要求大家自便,我們就不用客氣了。”見到場面有些尷尬,黃耀煊連忙出來解圍。
在場賓客們也都跟着哈哈的笑了起來,一時之間,衆人都做鳥獸散,找舞女的找舞女,談生意的談生意。
新來的這位齊市長也未免太年輕了些,看起來也才三十歲左右,這麼年輕就位居如此高的地位,沒有大來歷,說出來誰相信。
既然這位齊市長喜歡清靜,那最好還是順着他的心意,巴結討好的機會有的是,根本就不急於一時一刻,萬一惹煩了他,那豈不是反倒不美了?
抱着這樣想法的男人,不在少數。
而在場的女性們,卻又有另一種看法。
齊家輝長得一表人才,擁有一張令在場所有女人們都瘋狂的面龐,尤其是那些舞女們,怎麼會不心潮澎湃?
舞女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竊竊私語着。
她們一方面很想去勾引一下這位新貴,另一方面又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故而,留給齊家輝一個清靜的空間。
黃耀煊湊到齊家輝的身旁,躬身低腰,嘻嘻笑着:“齊市長,介紹兩個最漂亮的女孩陪您喝酒擲骰子,您看怎麼樣?”
“不用了。”齊家輝冷淡地說道,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黃耀煊剛要說話,齊家輝大手一揮,“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去招待客人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語畢,齊家輝順勢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愜意地品了一口。
酒香逼人,他也曾獨自品嚐過這種滋味,這是八二年的拉菲。
酒是好酒,可惜人卻不是什麼好人。
捨得花這麼大的價錢,若說毫無所圖,那怎麼可能?
見齊家輝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黃耀煊知道他人貴心高,就不敢再多說話,只好唯唯諾諾地點頭應諾:“好的好的,齊市長您先休息休息,有事請吩咐。”
說完後,黃耀萱知趣地離開。
齊家輝一個人坐在那裡品着紅酒,靜靜地瞥着來來往往的賓客們。
周遭燈紅酒綠,燕語鶯聲,沸反盈天,可惜這種熱鬧卻離他很遙遠。
此時此地,他就是一個局外人,跟這些歌舞昇平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濃烈的香味傳了過來,緊接着,一個打扮得非常妖嬈的女人走上前來。把半個身子都伏在他的後背上,尤其是她的胸,幾乎全都貼在齊家輝的身上。
這個膽大的女人長得的確很漂亮,她擁有一張好看的瓜子臉,修長的眉毛,丹鳳眼,挺鼻樑,櫻桃小嘴。
她身高接近一米七,身姿挺拔,腰肢纖細,妙臀高翹,踩着十釐米水晶涼鞋的玉腿更爲修長。
最爲傲人的是她藍色貼身連衣短裙下面高挺的胸,就像是兩個偌大的半球,在齊家輝的背上不停的掃來掃去。
齊家輝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齊市長,我想認識您很長時間了,今天有幸在這裡見到您,真得很榮幸!”嫵媚女人邊說着邊往齊家輝的耳根後面吹氣。
齊家輝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雖然齊家輝的面色冷冷的,但他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並沒有直接推開她,而是微微往後側了側頭,緩緩說道:“這位小姐,請自重。”
“哦,是這樣啊,齊市長,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做雲晴,是新晉的女星,您看過墨蘭包包的廣告嗎?帝國境內的廣告都是我拍的,墨蘭包包現在是世界上最潮流的一個皮包品牌,他們不遠萬里飛到林州,特意請我……”
“我對你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齊家輝冷冷淡淡地打段她的話。
雖然這樣做並不禮貌,可對於這種不知體面的女人也用不着客氣。
見齊家輝依舊這種反應,雲晴不由有些生氣了。
發現齊家輝面前的高腳杯已經見了底,雲晴低斂着眉頭,想了想,馬上繞到他的面前,俯下身去,拿起水晶高腳杯,俯身去給他倒酒。
倒酒的時候,雲晴還不忘故意扭動着上身,好讓自己胸前的兩個偌大的半球在齊家輝的面前晃來晃去。
春光乍泄,深壑悠悠,兩側一片白膩。
然而,齊家輝似乎完全並沒有受到引誘的意思,他不動聲色的模樣讓雲晴覺得很不高興。
她雲晴是誰?
她可是這個帝國最炙手可熱的新晉明星!!
有多少貴族子弟、政商名人對她垂涎三尺?
那些男人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伸手掀起裙襬,跪舔她的高跟鞋。
但眼前的這個齊家輝齊市長竟然對她熟視無睹,這極大的打擊了她的自尊心,也讓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很多人都在傳這個齊家輝齊市長不近女色,原來是真的。
可是,在這個帝國,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她雲晴想要做做不到的,就沒有什麼人是她雲晴想要得到而得不到的。
這麼想着,雲晴微微側了側身子,把酒杯放到了自己的胸前,轉過身時,滿臉笑容,猶如春花綻放。
“齊市長,這是您的酒。”
“不必。”齊家輝冷冰冰地拒絕,面無表情。
他這種冷若冰霜的反應讓雲晴恨得牙癢癢起來。
與此同時,在她心裡,對齊家輝這個男人也有了更爲濃重的好奇。
“齊市長,您是不是不喜歡我纏着您?”
雲晴一邊往他身上湊,一邊在她的耳邊吐氣如雲,“假如您真這麼討厭我,我們乾了這杯酒,我馬上離開,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黃少今天重金禮聘過來的VIP嘉賓,要是我很難堪,您的面子也……”
齊家輝的面色依舊冷漠如浩瀚的海洋,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面在想什麼。
看到齊家輝壓根就不買自己的帳,雲晴只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訕訕的轉身離去。
背身時,她的臉上露出了讓人不易覺察的笑容,笑容裡面透着詭異。
打發走了這一隻蒼蠅後,周遭終於清靜了下來。
齊家輝順手端過侍應生托盤裡的酒杯,靜靜的品位着。
像雲晴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然而這種歡場中的女人,他壓根看都不會看一眼。
他齊家輝所到之處,幾乎都會有女人來投懷送抱。即使是那些名門千金都靠近不得,一個小小的女明星算得了什麼?
向雲晴這種女人,他齊家輝完全不屑一顧。
齊家輝就這樣輕輕啜着高腳杯裡的紅酒,旁若無人,目空一切。
一杯酒下肚後,他眼前漸漸迷離,頭腦也便得有些遲鈍。
少頃,齊家輝只覺得自己體內好像出現了一團火,這團火焰隨着血液流淌,熊熊燃燒起所經過的每一處。
這種感覺叫做*焚身。
這團火不僅擁有強大的爆發力,而且還具備着極爲蠻橫的魅惑力,好比推動火箭升空的燃料班,想要將他積攢了三十年的慾望一次性釋放出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