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汐汐抿了抿嘴角,“始皇帝一統六國,從來沒有過大屠殺,對六國人一視同仁,他的滅國大戰死傷算下來是春秋戰國以來最小的了,始皇帝是歷史上最敬業的皇帝,年輕的時候只睡三、四個小時,史記中記載的始皇帝中有這樣一句話,明法度、定律令,皆以始皇起,始皇帝的目的是建立一個統一的大地,而不是屠殺和掠奪,他這樣一個儘量讓鬥爭不波及平民的君王又怎麼會是一個暴君呢?”
主席眼中帶光的看了褚汐汐好幾眼,“我們反方一辯也是提出了很有力的質疑啊,說的很不錯啊,下面進入自由辯論環節……”
正反一辯直接站起來矛頭直向褚汐汐而去,“請問反方一辯,你說秦始皇不是一個暴君,你能拿出什麼證據嗎?”
“那麼請問正方一辯,你說秦始皇是一個暴君能拿出什麼證據嗎?”褚汐汐衝着正方的一辯笑了笑。
“史書記載爲證……”正方一辯衝着褚汐汐揚了揚下巴。
褚汐汐哼笑了一聲,“史記中不一定都盡善盡實吧,那是由勝利者改寫的,光焚書坑儒這一說法就是錯誤的,難道博覽羣書的正方一辯沒有好好的做功課嗎?公園前214年,咸陽術士背後議論秦始皇貪於權勢,樂以刑殺爲威,秦始皇派人追查,證據確鑿的六百四十人處死,無罪者釋放……”
“請問反方一辯是在懷疑史記的真實性嗎?”正方的一辯咄咄逼人的看着褚汐汐。
褚汐汐攤了攤手,“我只針對始皇帝到底是不是暴君來闡述,若要論史記請下次辯論中見……”
反方的二辯站起來朝着對面笑了笑,“請問反方二辯,秦始皇的政績你知道多少呢?”
正方二辯笑了笑,“我們今天論的是秦始皇是不是一個暴君,並不是他的政績,若要論政績且下次辯論中再見……”乾脆拿褚汐汐的話來堵人了。
褚汐汐看了看觀衆,心裡邊底氣充足了很多,“正方一辯提出的焚書坑儒的觀點經證明是不盡實的,那麼可不可以認定爲始皇帝是被人誤解了,他並不是一個暴君呢?”
“那麼焚書總是對的吧?爲什麼要燒掉關於儒家思想的所有書籍呢?”正方一辯站起來看向褚汐汐。
“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如果一個社會沒有法制會發生多大的亂子大家也知道,從理論上來講儒家思想剛好是背道而馳,始皇帝是一個走法制路線的人,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別的理由,也就是現在的法律,那麼儒家思想則是走仁愛路線,可以量情而定……”
褚汐汐頓了頓,“這樣來說,如果一個貓因爲另一個貓不小心抓死了自己的同伴,這個貓又去抓死了那隻貓,請問這個貓錯了嗎?正方一辯……”
正方的一邊眉頭跳了跳,“對於貓來說是沒有什麼法律可言的,畢竟貓是沒有思想的……”
“正方一辯不敢直視我這個話題,那麼由我來說,從儒家思想上來說,道德上來講這個貓是情有可原……”褚汐汐的眼睛裡充滿了光彩。
“從法制上來講它是錯的,哪到底該走哪條路線呢?如果按照道德路線來走了,這個貓是無罪的,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一系列的惡性貓案件,它們都是情有可原的,影響到貓社會的治安……”褚汐汐歪着嘴笑了笑。
“造成了這樣惡性循環的時間,該有誰來負責呢?所以用道德來評判一個人有沒有罪是不可行的,一個貓錯了自然有法律在等着制裁他,而不是由另外一個貓來制裁他,既然這個貓忽視法制制裁了那個貓,那麼這個貓也要接受法制的制裁,這樣才能保證和諧不是嗎?”褚汐汐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了正方的一辯
正方的一辯眉毛又跳動了一下,“我們現在辯論的是秦始皇是不是暴君的問題,而不是法制和道德的問題……”
“但是正方一辯提出的焚書,我不得不提出來這樣的事件來提醒大家焚書的必要性……”褚汐汐歪着腦袋的樣子還稍微有那麼一些可愛。
“那麼反方一辯的意思是,他焚書是正確的咯?築造長城勞工事件又怎麼說,這點也可以說明他是一個暴君吧?”正方的一辯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
褚汐汐搖了搖頭,“正方的一辯,你提出的這個恰恰證明了始皇帝不是一個暴君,在現代的單位裡邊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有壓力纔有成長,不把這個人逼到絕處是不會知道他有多少的潛力的,始皇帝正是因爲相信他們纔會逼迫他們……”
好吧,褚汐汐稍微有些強詞奪理了,但是正方的一辯也確實被褚汐汐給說的啞口無言了,這次辯論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結束了。
最後結束的時候主席和評委看着褚汐汐的眼睛已經放光了,這麼一個辯論人才真是難能可貴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然後褚汐汐得了一個優秀辯手獎,後來學校邀請過褚汐汐參加過別的辯論,結果證明褚汐汐的辯論只在歷史辯題上好用。
一用到別的地方就不好使了。
齊家輝給褚麒麒轉述當時的場景,甚至把當時褚汐汐講的話基本都完整的講了出來,讓褚麒麒很是感嘆他到底是看了多少遍錄像。
齊家輝摸了摸鼻子,看了多少遍他也不記得了,總之那個時候只要一想褚汐汐就會拿這個錄像去看。
不過褚汐汐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上,在她大學的生涯裡,最起碼她證明了自己所堅持的東西並不是沒有用的。
比如她就用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給她的偶像正名了,即使正名的現場沒有那麼多的人。
咳咳,齊家輝突然發現有些跑題了,“你去勸勸汐汐吧……”一回憶起來才發現關於褚汐汐美好的事情那麼多,都有些收不住自己的腦子了。
褚麒麒撇了撇嘴角,轉過身子開始遊說褚汐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