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翁等人在樹林裡摸索了一夜,衆人繞了一夜的彎路,全是精疲力盡,呆在樹林裡也不知晌午,樹林高聳,陽光照射不進,只能憑着感覺,約莫是中午時分,此刻一羣人都坐在地
上歇息,各個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關山月氣道:“他媽的,我們這麼多人還是讓沈劍南和宋正跑了,還他媽的困在這個鬼地方,想想就憋氣。”
梅翁嘆道:“老天不助我們啊。”
冷不愉躊躇道:“說那麼多已經沒用了,還是想想怎麼能走出樹林吧,你們誰也不想困死在這吧。”
其他衆人聽冷不愉這麼說,還以爲出不去了,紛紛惶恐,擔心起來,有個別膽小的已經開始嚇得哽咽了。
馮萬山看了看頭頂的天空,樹枝茂盛,將陽光遮擋的一絲不進,嘆道:“此林估計是按照五行八卦設計的,但不知咱們其中可有懂得五行易禮之人嗎?”
歐陽無敵嘆道:“嗨,我陰陽門正是修習五行八卦的,只可惜在下學藝不精啊,瞧不出有什麼名堂,若我師兄在此定能走出這樹林。”
“你這不廢話嗎,上官無痕根本不在,沒準他是故意把我們扔在這裡,自己去抓人了,想獨吞。”米三生沒好氣的嘲諷着。
“你放屁,我們是師兄弟,難道他還會把我也扔下嗎?”歐陽無敵憤慨回擊。
鬼哭子冷笑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啊,沒準你就懂五行之術,想趁我們不備,偷偷溜出去與你師兄回合也說不定啊。”
歐陽無敵霍地起身,怒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大家同盟而來,你們竟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鑣吧。”說罷,轉身準備離開。
“慢着,不能走,果然讓我說中了吧,這麼快就想自己走掉,沒門。”鬼哭子高喝一聲,接着說道:“大家攔着他,絕不能讓他跑了,這小子跟上官無痕一樣,詭計多端,我們不
能相信他,應該提防他。”
範子溪道:“幹什麼,我們想去哪還要你們管嗎?”
“臭小子滾開,無恥之徒,你比歐陽無敵好不了哪去。”桑修臺手指着他破口大罵。
歐陽無敵躊躇說道:“怎麼,你們是要以人多欺負人少了?”
韓當山笑道:“歐陽老弟不要誤會,兄弟不讓你走也是情有可原啊,現在大家都困在這裡,我們最好是一起想辦法出去,樹林之大,豺狼虎豹甚多,兄弟們也不放心你們單獨行動
啊。”
歐陽無敵冷冷一笑,道:“多謝你們的好心,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不想再跟你們一道,這就告辭了。”說罷邁步開走。
“呀。”鬼哭子縱身上前,懸空翻轉躍到歐陽無敵面前,伸手攔住,頓時其他衆人也紛紛上來攔截,歐陽無敵大驚,躊躇半晌,繼而笑道:“這是幹什麼,大家兄弟一場,別鬧,
我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罷了,竟然還當真了,我只不過想找點食物給大家吃,畢竟大家走了一夜,應該都餓了吧,咱們就呆在原地,等我師兄來救咱們吧。”
凌博雲笑道:“找吃的就不勞歐陽老弟費心了,隨便派幾個手下去辦就行,咱們還是坐下來商量一下怎麼才能找到沈劍南爲上啊。”
歐陽無敵很是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下忍了下去,暗道:“你們這幫老東西,等我師兄來了,我將你們全部殺光。”隨即笑道:“凌二俠說的是,好,好。”然後走
了回來,回到原來的位置,又坐了回去。
李如歸見柳月殘被控制在梅翁身邊,心中焦慮的緊,心道:“柳姑娘受苦了,我該怎麼才能營救她呢。”
突然鍾無量指着曹吉祥這邊說道:“你們蕭山派做的好事,若不是你身後那位姑娘出來拖延時間,咱們定將沈劍南抓獲了,你們蕭山應該給大家個合理的解釋。”
楊初羣怯怯的向後退去,藏在曹震海身後,馮萬山也是無奈,回頭對曹震海說道:“五弟,剛纔忙亂我也沒來的及問你,你怎麼能把楊姑娘帶出來呢?”
楊初羣道:“馮大哥,不要怪曹大哥,是我求他帶我出來的,要怪就怪我吧。”
馮萬山看了她一眼,很是惱怒,但未發火,轉身對鍾無量道:“在逍遙宮我已經說了,誰要是爲難楊姑娘或者借題發揮的話,那就是跟我蕭山全派爲敵,怎麼,鍾掌門,難道你記
性怎麼差,忘了嗎?”
鍾無量聽他言語有些沉重,看樣子是怒氣加之,隨即看了看衆人,尷尬說道:“你,是不是不把我南海派放在眼裡。”繼而對大家說道:“武林同道們,你們給說說,他蕭山做的
對與不對。”
衆人相顧,盡皆搖頭,誰也不說話,更不想惹着沒有必要的麻煩,蕭山人多勢衆,也不是好對付的。
鍾無量甚是懊惱,道:“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不敢惹他,我可不怕。”
馬雲天正言道:“鍾掌門此言差矣,楊姑娘之事,也是我等始料未及,我蕭山派並不想與各派爲敵,事情原因適才也說清楚了,眼下還是爲難之際,我們更應該互相照應,如果鍾
掌門有什麼難解之氣,莫不如等到出了樹林再議如何?”
鍾無量躊躇片刻,嘆道:“既然馬二當家的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好說,哼,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咱們走着瞧吧。”
“嗨,這次算是白來一趟啊,啥也沒撈着,損失慘重回去了,以後再有什麼大事小情,我也不來了,你們也別叫我了,還是在我那山東安穩的享福吧。”刀金泰氣惱不已,嘴上不
停的嘀咕着。
李如歸湊到周公義身邊,用身體撞了他一下,低聲說道:“八哥,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啊。”
周公義淡淡一笑,道:“什麼事?”
李如歸皺眉說道:“你看見柳姑娘了嗎?”
“看見了,怎麼了?”周公義頓時明白他的意思,故意問他。
“你看柳姑娘被控制着,好可憐啊,如果我能把她救出來,那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就不遠了。”李如歸充滿幻想,得意的笑着。
周公義笑道:“果然是好,那柳姑娘就在那邊,你過去相救便是了。”
李如歸傻笑道:“嗨,這麼多人我怎麼救啊,我知道八哥你最有主意了,你幫我想個辦法吧。”
周公義躊躇道:“辦法到是有很多,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啊。”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李如歸急切追問。
周公義道:“現在大家都在,注意力都很集中,我們應該等到出了樹林,再找機會救人。”
“好,就聽八哥的,到時候你要幫我啊。”李如歸興奮的笑開了。
周公義嘆道:“那西域三老也不是好對付的,光咱們兩個人不行,應該把三哥,五哥叫上。”
李如歸躊躇道:“三哥還行,五哥能去嗎?他不得保護楊姑娘嗎?”
周公義道:“那就帶上老十吧。”
楊初羣始終放心不下,心中念念掛懷,問道:“曹大哥,你說沈大哥會逃到哪裡,他受了那麼多傷,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曹震海嘆道:“這個不好說啊,我心裡也沒底啊。”
楊初羣又道:“柳姑娘怎麼會跟沈大哥在一起呢,他們到底....。”
曹震海截口道:“楊姑娘不要亂想,四哥是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他與柳姑娘可能是偶遇的,就一起來了,那也屬於正常的。”
“但願吧,可是我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女人的直覺很準的,我真擔心啊。”楊初羣喃喃竊語,一臉茫然的面容,顯得憔悴了許多。
“哈哈,其實今日也不算白來,梅老大的嬌媚新娘,失而復得,也算一件大好事啊,梅老大也算弄個本,比我們可強多了。”冷不愉突然發笑,剛纔尷尬無聲的場面被打破了。
一句話提到了柳月殘,衆人紛紛投來不一樣的目光,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柳月殘登時賬紅了臉,羞愧難當,急忙將頭,垂了下去。
突然間,樹林狂風大起,一陣鷹鳴之聲傳過,樹葉沙沙作響,上官無痕踏着樹葉而來,飄然而下,歐陽無敵大喜,忙起身相迎,笑道:“師兄,你總算來了。”
上官無痕淡淡說道:“恩。”
歐陽無敵道:“師兄殺了這幫傢伙,你不在的時候,這幫傢伙處處爲難於我,竟然扣留我,不讓我走。”
上官無痕掃視着衆人,然而衆人也起了戒心,隨即說道:“師弟不可胡說,眼下還有要事,怎可內訌呢。”
梅翁上前笑道:“還是上官掌門識大體啊,我等欽佩不已。”
上官無痕笑道:“梅老大說笑了,我來就是引你們出去的,剛纔我在前面路上碰到了沈劍南,還有個女幫手,本來我已經將他們三人擒獲,可惜,半路殺出一人,不知道使的什麼
妖法,弄得烏煙瘴氣,讓他趁機把人救走了,現在我帶你們去,他們肯定就在附近,咱們仔細搜。”
關山月道:“好,那就勞煩上官掌門領路了。”
上官無痕並未答話,轉身朝來的方向走去,後面衆人緊隨其後,生怕走散,上官無痕步履輕盈,行走如飛,後面衆人需要施展輕功才能跟的上。
衆人都怕上官無痕使什麼詭計,兵刃都握在手中,以防不測,上官無痕早已料到,只淡淡的笑,繼續前行,走了約有一盞茶時間的路,終於走出了樹林,看見了前方曠野大道,衆
人笑逐顏開,心花怒放,無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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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無痕帶着衆人再次來到昨日打鬥的地方,衆人上前查看,凌博雲道:“果然有打鬥的痕跡,上官掌門說的沒錯,沈劍南是來過這裡的。”
上官無痕道:“我想沈劍南身負重傷又帶着兩個累贅,根本走不遠,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村落,想必是藏在荒山的某個角落了,老夫有個提議,不如大家分頭去找,不管找不找到,
三日後,我們在此會合。”
梅翁坦然說道:“我贊成上官掌門的提議,我們兄弟先去了。”其本意是想捷足先登,搶在衆人前面找到沈劍南而已。
隨即帶着柳月殘一起進山了,李如歸見狀急忙說道:“大哥,咱們也去吧,絕不能讓他們搶了先機。”
馮萬山沉思片刻,道:“好,兄弟們,咱們進山。”
李如歸得意的看了一眼周公義,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在打着什麼主意。
兩派人馬進山,各走一邊,梅翁從東側而入,蕭山衆人則從西側而去,李如歸漸漸放慢了腳步,周公義也是一樣,兩人低聲合計着,走在他們前面的是郝長風,李如歸緊趕兩步追
上,附耳說道:“七哥,你慢些走,小弟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郝長風詫異發問。
“你幫我去救柳姑娘。”李如歸毫無忌諱,直白而言。
“大哥知道嗎?”郝長風頓住片刻,繼而問道。
李如歸道:“大哥不知道,我沒告訴他,他肯定會反對的。”
郝長風躊躇道:“不跟大哥說,他怪罪下來怎麼辦?”
周公義上前說道:“沒事,七哥,有事我擔待,柳姑娘也算是咱們的朋友,不能讓他落入魔爪。”
郝長風深思熟慮了好半天,遲遲猶豫不決,但最終拗不過他們兩個的執着,還是答應了。
三人漸漸腳步放的更慢了,趁着馮萬山等人都已走的遠了,這才向着東邊潛伏而去,沒走多遠,遠遠的便已瞧見梅翁三人,正在山野當中俯身而尋,周公義看了看,躊躇說道:“
他們三人,我們也三人,不一定是他們對手,我有個辦法,可以順利救出柳姑娘。”
“什麼辦法?”李,郝二人同時發問。
周公義道:“一會我繞道他們前面去,假裝沈劍南被他們發現,然後踉蹌開溜,引他們追來,之後我在折回,引開一個就行,咱們三個對付兩個,綽綽有餘了,等另一個人知道上
當再回來,咱們已經把人救了。”
李如歸拍手稱讚,道:“八哥果然好計策,就這麼定了。”
周公義道:“好,那我就先去了,你倆見機行事。”
周公義偷偷的朝着梅翁他們前面超近路而去,荒山亂草當中,障礙物甚多,藏個人是當真容易,周公義很快便來到了他們前面,慢慢的藉着亂草雜樹叢向他們靠近,走在最前面的
是凌博雲,周公義慢慢俯下身子,蹲在地上,雙手撩開茅草,仔細的觀察着他,只見他漸漸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周公義立即躺在地上,蜷縮身軀,做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同時在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很亂,又在地上抓兩把土,塗抹在自己的臉上,然後.......。
凌博雲正在仔細搜索着,突然隱約的聽到前面傳出微弱的沉吟之聲,猛然驚厥,起初以爲自己聽錯了,隨即駐足仔細的聽着,卻發現這聲音就在前面不遠處,登時心下一喜,手提
長劍,緩緩的向前走去,沉吟聲越來越清晰了,準了,沒錯,肯定是沈劍南躲在前面。
凌博雲未敢呼喊梅翁他們,生怕沈劍南打草驚蛇,漸漸的逼近目標,突然前面亂草中果然跳出一人,刷的一下朝更遠的地方跑去,隱約瞧得這人一瘸一拐,定是沈劍南,凌博雲高
呼一聲,道:“沈劍南,你別跑。”
米三生就在不遠處,聽得凌博雲呼喊,急忙飛奔而來,一同追了出去。
李如歸與郝長風在暗地裡一直觀察着,一見計策成功,興奮不已,沒想到引開兩個人,這當真是意外收穫了,救人之心切,已經等不及,立即使開了看家本領,縱着輕功,踏草而
出,根本不廢話,朝着梅翁後腦便拍去一掌。
梅翁感覺到聲音逼近,急忙轉身,見李如歸正奔襲而來,似乎很詫異,但不容多想,急忙出掌還擊,李如歸隨即退回,郝長風跟着便跳了出來,手持一根木棒,斜刺裡晃了過來。
梅翁此時方纔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看樣子兩人是想將自己置之死地,繼而撒了柳月殘在一邊,獨自挺身而上,李,郝兩人夾攻梅翁,李如歸出手狠毒,使了一招鷹擊長空,如旋風
而來,直擊梅翁腹部,梅翁閃腰而躲,但郝長風木棍打來,梅翁隨即下身落地,躺在地上,提起雙腳,將郝長風的木棍踢開。
李如歸又從空中落下,發掌變爪,直抓梅翁咽喉,梅翁急忙伸手格擋,同時翻轉起身,將李如歸甩了出去,卻不提防後面郝長風,飛出一棍,頂在梅翁後腰上,梅翁踉蹌晃盪向前
而去。
李如歸復來,見梅翁身形不穩,使出地堂腿,準備將他掃倒,梅翁騰身躍起,跳到柳月殘身邊,抓着柳月殘道:“你們住手,不然這個女人就死了。”
李如歸大驚,道:“梅翁,你放了他,今日不殺你。”
梅翁冷笑道:“李如歸,原來你也不是好東西,看樣子是你與沈劍南合夥救走的柳姑娘,今日又要來救,沒那麼容易。”
郝長風道:“今日就你一人,顯然你已不是我二人敵手,若想安然離開,就把柳姑娘放了。”說罷,邁步向前逼近。
梅翁心驚,急忙叫道:“你別動,我手很重,傷着柳姑娘就不好了吧。”
“卑鄙小人,我取你狗命。”李如歸登時大怒,衝了上去。
梅翁正待準備將柳月殘拉到前面做擋箭牌,突然手上一陣劇痛,遠處飛來一顆石頭,砸在了手上,手一抖,鬆開了柳月殘,周公義從後面飛出,挽起柳月殘的胳膊,縱身躍過梅翁
頭頂,來到李如歸身邊,梅翁還沒來的及反應。
周公義道:“十一弟,照顧好柳姑娘,讓我來收拾他。”
梅翁此刻沒了主心骨,眼下兩位兄弟都不知去向,自己面對三人,焉能打過!已是膽怯,眼見周公義與郝長風蓄勢待發,合擊自己,這樣鬥下去會死的很難堪,不如三十六計,走
爲上計,當下計議已定,退後兩步,道:“今日且不與你們計較,咱們後會有期。”說罷蒼惶躍進草叢而逃。
李如歸急忙打量着柳月殘周身,關懷問道:“柳姑娘,讓你受苦了,你傷着沒有?”
柳月殘被救了,但是卻悶悶不樂,面無表情,只淡淡說道:“謝謝李大哥與兩位大哥相救,月殘感激不盡。”
周公義拱手笑道:“柳姑娘客氣,你與十一弟先聊,我去那邊還有事情,失陪了。”說罷,拉着郝長風離開,去不遠的地方等待李如歸。
李如歸瞧出她的失落樣子,問道:“怎麼了,柳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驚嚇過度啊,我帶你回蕭山吧。”
“蕭山?”柳月殘質疑問道:“楊姑娘不是在那嗎,我就不去了。”
李如歸遲疑問道:“楊姑娘在那有什麼關係嗎?她又不是你的仇人。”
柳月殘嘆道:“李大哥心意我領了,但是我不能跟你回蕭山,我要去找沈大哥。”
李如歸聽到沈劍南三個字,內心暴跳如雷,惱羞成怒,道:“你找他幹什麼?他不是好人。”
“可是我認爲他是好人,我現在很擔心他的安危,我希望我現在就在他的身邊,照顧她。”柳月殘喃喃說道。
李如歸內心一陣劇痛,試着問道:“你是不是愛上沈劍南了?”
柳月殘沉默片刻,繼而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請你不要再問了。”
“怎麼不關我事,因爲我喜歡你,我處心積慮的救你,難道你看不出嗎,沈劍南喜歡的是楊初羣,他不會喜歡你的,只有我,纔是真心愛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李
如歸心急火燎,滿目瘡痍。
柳月殘躊躇半晌,道:“你死了這份心吧,其實你爲人不錯,會有好姑娘愛你的,只是我.......。”
“只是什麼,你說啊。”李如歸迫切追問。
“你還是不要問了,我真的不想說。”柳月殘內心難過,實在不願講述難堪事實。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有什麼話就說嘛,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正啊。“李如歸苦苦追問。
柳月殘扭過身軀,仰天哀嘆,沉沉說道:“我已經是沈大哥的人了。”說罷雙眼欲哭流淚。
李如歸聽罷如晴天霹靂,本以爲柳月殘能說出什麼指點自己的話語,卻沒想到說出這樣一句讓自己難以接受的話,簡直不敢相信,痛苦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柳月殘苦苦說道:“你別再問我了,對不起。”說罷向前緩慢走去。
李如歸如同失了魂,呆呆的不動,嘴角抽搐,慢慢蹲了下來,拳頭緊握,猛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高呼一聲:“啊,沈劍南,我跟你勢不兩立。”隨後喃喃說道:“你已經有了楊
初羣,爲什麼還霸佔着柳姑娘。”
周公義聽到李如歸呼喊之聲,急忙返回,只見李如歸癱坐在地上,表情很是苦楚,又不見了柳月殘,甚是驚奇,詫異問道:“十一弟,怎麼了,柳姑娘呢?”
“別再提了,八哥,我現在只想殺了沈劍南。”李如歸高聲呼和,惡狠狠地表情,讓人毛骨悚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公義費解問道。
李如歸緩緩起身,一直搖晃着頭,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甩了甩搭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