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溪躊躇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沈劍南被別人抓去嗎?”
“不,接下來我們應該密切注意東廠的一舉一動,不論是誰,若抓住了沈劍南,肯定是要威脅東廠的,一但有了消息,咱們就能馬上得到。”上官無痕鋝了一把鬍鬚,深沉說道。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歐陽無敵應聲說道。
“對了,我們馬上回去,剛纔混亂之中,還有一個人落下了。”上官無痕突然想起,矢口說道。
“對啊,是柳月殘。”範子溪眼前一亮,嘴上呈現出一種壞壞的笑容。
上官無痕說罷急忙奔回,回到院中,四下裡仔細尋找了一翻,但卻不見了柳月殘的蹤影,範子溪好生詫異,遲疑說道:“怎麼會不見了呢,難道是自己跑了?”
“應該不會吧,我看應該是被哪個門派的人再次折回,給抓了去吧。”上官無痕分析着。
“他媽的,就被他們捷足先登的了。”範子溪憤恨的咬牙切齒。
柳月殘並沒有走,而是躲在了牆角處,以雜草掩護着身體,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根據分析,沈劍南應該是脫險了,這回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着,默默唸道:“沈大哥,你保重吧,千萬不要讓這幫人再抓到了,伯母還等着你去救呢,宋大俠救你出去,我也放心了,我也該走了。”說完,趁着黑夜,大家都沒有注意,偷偷的溜出了院子,但是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好,心中猶豫很久,一個人朝着鎮上走去。
黑夜裡,只有孤獨和寂寞陪伴着自己,此時若是有個人守護着該有多好,帶着如此糾結的心情,柳月殘又想起了薛玉狐,又想起了當初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感嘆,他怎麼是這樣一個人,要是他有沈大哥一半的好,自己也會捨身追隨啊。
越想越傷心,而且越害怕,在路上,躡手躡腳的走着,突然路邊竄出一隻野貓,竟把她嚇的驚聲哭泣,急忙蹲在路邊,雙手捂着眼睛。
這哭聲卻引來了三個年輕漢子,只聽其中一個說道:“呀?有姑娘的哭聲,走過去看看。”另一個人笑道:“喲,咱們這回來個英雄救美吧。”
“聽這聲音肯定是個美嬌娘,老子今天有豔福了。”另外一個垂涎着說道。
柳月殘只顧哭泣,完全忘卻了周圍的聲音,危險已經步步逼近,卻全然不知道,那三個漢子漸漸走近了,分三個方向站在柳月殘的身邊,各個面部表情猙獰而且淫褻。
他們三個默不作聲,六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柳月殘,其中一個笑道:“小娘子,爲什麼深夜在此哭泣啊,是不是被男人給甩了,不要緊,有大爺我在呢,不如你就跟我走吧,我保你享福不盡啊。”
柳月殘聽到這讓人作嘔的聲音,如夢驚醒,猛然起身,向後便退,不容自己多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逃跑是唯一的辦法。
柳月殘剛欲轉身跑掉,怎奈身後卻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後面這人笑道:“姑娘,大半夜的往哪去啊,讓我們三個給你當一回胡花使者吧。”
柳月殘腦袋翁翁做響,心中叫苦不急,已經亂了分寸,思緒更亂,只顧掙扎,突然第三個人又上來了,驚訝的說道:“原來是你,柳月殘,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柳月殘聽得此話,心中一怔,心道怎麼還有人認識自己,急忙送目看去,原來說話這人便是之前調戲自己不成的東方亮,再自己瞧旁邊那兩人,正是翟月星和任重遠。
“原來是你們,真是冤家路窄,你們不要動我,沈大哥就在附近,一會回來一定殺了你們。”柳月殘強挺着堅強,壯着膽子,膽怯的說着狠話。
“喲,嚇唬誰呢,當我們不知道啊,沈劍南已經被宋正救走了,這會說不上跑哪避難去了,怎麼還會在這,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早把你這個舊情人給忘了,今日你有幸遇到我們了,來吧,讓大爺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上次便宜了你,這次可沒那麼僥倖了。”東方亮**的笑容掛滿臉,邊說着,邊走了過來,這雙手已經按奈不住了寂寞,準備向柳月殘的身上游走一翻。
“你別過來,啊,救命啊。”柳月殘害怕之及,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呼救着。
東方亮一把撲了過來,柳月殘嚇得魂都快飛了出去,正在這時,任重遠伸手攔截,道:“東方亮,你放斯文點,難道你想在這慌天野地上行好事嗎,前面就是鎮子了,那裡有的是客棧,找一家,舒舒服服的享受,那該多好啊。”
東方亮被這一攔掃盡了性質,懶懶說道:“這,嗨,好吧,那就到鎮上。”轉而對柳月殘笑道:“柳姑娘,我從山東一路追你到此,幾次你都沒有讓我得到你,今日我想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任兄弟說的也對,對待像柳姑娘這樣美麗的女子,當真應該找個好地方,你先別急啊,我們這就出發,馬上就到了,今夜,我讓你嚐嚐什麼是做女人的滋味,保你嚐到了第一回,呼喊着要第二回啊。”
“無恥,竟說些讓人作嘔的話,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柳月殘紅着臉,實在聽不下去他的言辭,說完,嘴上使勁,準備咬舌自盡。
翟月星手急眼快,急忙點了柳月殘的穴道,柳月殘登時被釘住,動彈不得,還在勉強的掙扎。
“走吧,不出五里路,就有客棧了,走了一夜,咱們也該好好歇歇了。”翟月星淡淡說道。
任重遠道:“大哥和其他幾個兄弟去追蹤沈劍南的下落,留下你我等三人,去想辦法營救八弟,當時我還苦於沒有救人良策而苦惱,沒想到,讓我們碰到了柳月殘這小妮子,真是天助我也,有了他,就可以跟曹吉祥面對面的換人了,須知道她是沈劍南的好朋友,曹吉祥一定會給沈劍南這個薄面的。”
“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道八弟現在如何,是不是吃了不少苦頭啊。”翟月星嘆道。
東方亮笑道:“不會,曲非直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對曹吉祥還有利用價值,目前不會有事,況且我跟徐有道是多年的老友,憑這層關係,也能順利把曲非直救出來的。”
三人說着便已來到了鎮上,走進鎮子,四下尋找客棧,東方亮氣道:“怎麼這麼大個鎮子,連個象樣的客棧都沒有,怎麼也不能委屈了柳姑娘啊。”
“再去前面找找吧。”翟月星冷冷說道。
三人又繼續前行,終於找到了一家象樣的客棧,敲了門,四人走了進去,店主家唏噓不已,只見三個猙獰漢子帶着個女子,看上去似乎這女子像是被挾持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問道:“四位客觀,快裡面請,請問要幾間上房?”
“你說呢?”翟月星冷冷回道。
“是三間,還是四間?”店主家膽怯的試探着問着。
“廢話,來三間上房?”東方亮似乎迫不及待的說着。
“好好,四位,隨我來。”店主家急忙應答,帶着他們奔樓上去。
四人來到樓上,東方亮急忙拉着柳月殘,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臨走前說道:“兩位,不多說了,我們先休息了,來日好好相謝兩位。”
翟月星撇了一眼,冷笑道:“哼,別累死過去。”
東方亮笑道:“不會,玩玩而已,玩玩而已。”說罷急忙進了屋,反手關了門。
任重遠道:“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那麼好的姑娘真就讓他給糟蹋了?”
“怎麼,難道你心有不甘?”翟月星笑着問道。
“不,不,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任重遠嘆道。
“好姑娘有的事,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先前在青樓呆過,後來又跟了薛玉狐,又投入了沈劍南的懷抱,早已不是什麼純潔之身了,沒什麼可惜的,將來有好的,我幫你物色一位,走吧,睡覺去吧。”
任重遠似乎不願走開,遲遲邁不動腳步,眼神始終不離那間房間。
東方亮來到屋裡,直接把柳月殘推倒在牀上,那顧**勁,簡直無法比喻,柳月殘使勁的掙扎,怎奈身體被翟月星給點了穴,有力也使不出,嘴還說不出話來,看樣子,眼前只能任由面前這個畜生**了,一行行淚水噼裡啪啦的流下,多少無助,多少惋惜。
“美人,我來了,是不是着急了。”東方亮笑嘻嘻的說着,已經來到跟前,開始解着柳月殘的衣服,柳月殘只有緊閉着雙眼,不願見到這一幕。
東方亮解衣服的手段果然高明,三下五除二,柳月殘只剩下了內衣,粉紅的肚兜已經袒露在面前,東方亮的口水都流了出來,伸出了上手,便在柳月殘的身上游走了起來,柳月殘正是痛不欲生,臉早已扭到了一邊。
東方亮摸了一會,開始脫她的內衣,手剛到肚兜釦子之時,突然間,房間裡的燈滅掉了,東方亮一怔,急忙起身,轉身環顧四周,遲疑良久,隨即笑道:“兩位仁兄,不要跟我開玩笑啊,哪怕等我玩完了,讓給你們玩也行啊,不要跟我開玩笑啊。”
話說了半天,不見有人回答,東方亮好生奇怪,又道:“兩位仁兄,你們這是幹什麼,大不了,讓你們先玩,這樣總行了吧。”說着雙眼迷離瞧着周圍,但半天不見回聲,心中擔心起來,暗道:“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他們兩個。”想到此,開始了戒備,屋中漆黑一片,看不見東西,本來膽小的他,萎縮在牀邊,怯聲道:“是誰,快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哈哈,好一個東方大老爺,在此逍遙,真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被你糟蹋,你仗着有家資,在外胡作非爲,這些年,你也享受夠了,今日,就讓老夫替天行道,收拾了你這個害人精。”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東方亮駭然不已,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嚇了出來,結結巴巴問道:“你是誰?”
樑上飄然落下一人,黑漆漆,看不見面目,東方亮不敢上前,用眼睛仔細的看着,突然這人手動一下,拿出了一個火種,點着了,屋中呈現零星火光,藉着光芒,仔細一看,東方亮大驚,道:“楊兆峰,怎麼是你?”
“哈哈,可不就是我嗎?今日欲到我,算你倒黴,無恥的東西,拿命來吧。”楊兆峰狠狠的怒斥着,腳步已經邁向了東方亮。
東方亮惶恐之際心想挾持柳月殘,一隻手向她抓去,突然噹的一聲,一把劍突然插在了牀邊,擋住了東方亮,東方令一怔,急忙向另一邊跑去。
“哪裡跑?”楊兆峰急步趕上,出手一掌,正打在東方亮的左肩上,東方亮“哎呀”一聲,身子晃了出去。
楊兆峰緊逼着,東方亮心道不好,急忙胡亂中抓起一把椅子,向楊兆峰扔了過去,楊兆峰急忙閃開,東方亮就趁着這個機會,越窗而出。
楊兆峰剛欲去追,卻又停住腳步,心想,不知道他們這裡有多少人,萬一一會都來了,救人便難了,還是救人要緊,來日再找他算帳不晚。急忙來到牀邊,手中拿着火種,卻見柳月殘接近**的身體,好生尷尬,急忙將火種背於身後,羞澀說道:“對不起,柳姑娘,老夫不是有意冒犯。”說着把臉扭了過去,回身一指,解了柳月殘的穴道。
“多謝楊叔叔救我。”柳月殘一語充滿感激。
“你快把衣服穿好,我帶你離開,一會他們該來了。”楊兆峰語重心長。
柳月殘羞愧難當,沒有說話,急忙將衣服穿好,道:“我穿好了。”
“跟我來。”楊兆峰拉着柳月殘朝着後窗而出,奔着另一條大道而走。
東方亮踉蹌逃出,急忙來到翟,任兩人的房間,驚聲喊道:“兩位仁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翟月星急忙奔出房間,只見東方亮似乎驚恐萬分,費解問道:“出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柳月殘被楊兆峰救走了。”東方亮氣喘迂迂說道。
“什麼?楊兆峰,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任重遠遲疑問道。
“先別問那麼多了,我們馬上去追,一定要把柳月殘搶回來。”翟月星冷冷言辭,說罷,首先衝了出去。
三人一路追趕,不見人影,東方亮問道:“他帶個女人能去哪呢?”
“有可能是去東廠,我們沿着東廠的路追。”翟月星道。
三人又追了一段路程,天已經漸漸放亮了,此時已經離開鎮子好遠了,行到一處叢林,三人進林,恰巧,前面正好有一男一女急於奔走,東方亮眼前一亮,呼道:“就是他們,快追。”
前面楊兆峰察覺他們追來了,便使出了輕功,在樹枝頭上溜走,後面三人窮追不捨,帶着女人,是走不快的,行不到數裡,便被這三人趕在了前頭,當道攔截住了。
“楊兆峰,快交出這個女人,放你一條生路。”翟月星冷道。
“就憑你,也陪跟我說這樣的話嗎?”楊兆峰不屑一顧,淡淡一語,根本沒有把這三人放在眼裡。
“那就試試吧。”翟月星憤憤不平,當先出手,使了一招鎖喉式,直抓楊兆峰咽喉,楊兆峰後退一步,推開柳月殘,一隻手反手向上,瞧的準確,捏住了他的手,使勁向右面一提,翟月星順勢跟了過去,其右面便是另外兩人,楊兆峰這一舉動乃是想用翟月星之身軀砸向他們。
任重遠閃開,出掌上來,這一掌正是他的拿手本事,碎心掌法,楊兆峰斜瞄了一眼,縱身一躍,跳到空中,迴旋一踢,將任重遠這一掌踢了回去。
接着三人一齊攻來,分三面夾擊,楊兆峰雙拳合握,左右出掌,鬥約二十餘招,突然退後,雙手胸前擺動,一顧真氣流出,使了出遊龍催命掌法,雙掌一出,“啪啪”幾聲響,那三人盡皆倒地,哎喲不止。
楊兆峰隨即拉着柳月殘,縱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