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想要什麼,難道你心裡一點都不清楚嗎?”以她這麼不溫不火的性子,他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是一個盡頭?
“那……”她略略一猶豫,然後說道,“你要是想留下,那便留下來吧。”
這樣,他總該高興一點了吧。
他如果想要對她做什麼,早就得手了,不管是趁人之危,還是逼人就範,她是肯定鬥不過他的。
現在她也明白過來,他是因爲尊重她所以纔會一直隱忍,這樣下去的確不是個事兒,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在夜鳶的冰棺之前,她第一次讀懂了他的心,所以那天晚上在那個山洞裡,對於他的親近她纔沒有反抗,也做好了準備要把自己交給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她突然變得很無所謂的樣子,鳳傾墨有些生氣了。
“你不是說想要留下來麼,那就留下,我的牀可以分你一半。”
她之前那麼警惕提防的樣子,估計是傷了他的心,那她現在轉變態度總可以吧。
白若惜自認爲自己現在這些行爲都是在安撫他,卻沒想到鳳傾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一把拉下她身上的被子,然後惡狠狠地瞪着她:“你知道你說的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意思麼?你該不會以爲本尊留下來,只是單純的在你身邊睡一覺,就好像那天一樣早晨醒來之後你又變成了那個只顧着忙自己的事情,完全遺忘了本尊的沒良心的女人?”
他這幾天到底在心裡憋了多少的怨氣,現在一旦發泄起來,就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控訴着她的殘忍薄情。
爲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白若惜突然有些想笑呢?
這男人還真是像個小孩子,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更是傷到了鳳傾墨的自尊。
“給本尊嚴肅點,本尊不是在開玩笑!”他發誓,他此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便是那天晚上在那個山洞裡,沒有直接要了她,讓她長長記性她到底是誰的女人,誰纔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
“你還真是很奇怪,我讓你走吧,你不肯走偏要留下,我讓你留下吧,現在你又說我是個沒良心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還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被子已經被他拉了下來,此時她側躺在牀上,一隻手撐着下巴,一雙美眸無辜的盯着她,彷彿帶了點誘惑的意味。單薄的衣服只是簡單地披在身上,根本就遮不住什麼,哪怕男人再怎麼生氣,看到這樣的“美景”,最後也只能轉化爲火氣。
該死,他不想管那麼多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沒良心,盼望她能主動一點簡直比登天還難,若是再不把她早點“吞入腹中”,她就絕對不會有身爲他女人的覺悟。
“你很快,就知道本尊想怎麼樣了!”
他已經放過她太多次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過她,而白若惜,很快就會爲挑釁男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一晚,鳳傾墨終究沒有從白若惜的房中走出。
那些隱藏在附近的暗衛耳聰目明的聽到了房間裡面傳來的聲音,都自發躲得遠遠的。
第二天一整天,整個幽冥宮的人還是沒有見到他們二人。
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某尊主大人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那絕美妖孽的臉龐越發容光煥發,明豔動人,就好像某個桃源仙境脫離世俗塵埃的世外妖仙,一身紅衣更襯得他妖嬈至極。
他親自去廚房下廚煮了清淡可口的小粥,又跟廚娘請教做了幾道開胃的小菜,然後便施施然端進了白若惜的房間。
跟鳳傾墨的容光煥發完全不同,此時的白若惜幾乎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裸着身子躺在牀上,被子蓋到了肩部,外露的脖子、手臂清晰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紅痕,有的顏色已經淡了,有的看起來似乎還是剛剛留下的,看到那些痕跡,某妖孽心情明顯越發好了起來,之前那些天的不快全部都一掃而過。
他現在已經吃飽饜足,就差沒舔手指頭了!
不,應該說根本不夠,要不是看到白若惜最後實在體力不支,他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不然就憑着他這麼多年守身如玉,第一次大開葷戒,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來,吃點東西。”他將食物放在牀邊的桌子上,然後想要去扶她。
白若惜擡着無力的胳膊打掉他的手,然後忍不住瞪他一眼。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白若惜發誓,她一定後悔自己那天晚上做出的選擇,因爲鳳傾墨……他簡直,就是一個色中餓狼!
她的身體現在那麼虛弱,而且還是第一次,如何能夠承受他那麼不節制的索取。
她撐不下去了,對他求饒,求他放過她,可是他卻根本不理會。
就算她撐不下最後暈過去,他還會給她輸送真氣,強制讓她醒過來。
不是說了不能妄動內力的麼?她之前竟然還擔心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太天真,他分明就是故意騙取她的同情心的。
鳳傾墨忍笑看着她:“辛苦你了,本尊下一次一定會輕一點。”
看到她如此累的樣子,他開始自我檢討,也許是他太沒節制了,可是有他的真氣調節,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纔對啊。
第一次嚐到她身體的美好滋味,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盡情的宣泄自己的慾望,他就算想控制,也根本就控制不了。
白若惜又瞪他一眼,還想有下次,門都沒有,窗子也一併堵了。
其實在那個過程中,她並非完全沒有享受,只是快樂堆積的太多,她也消受不了。
鳳傾墨一直小心注意着她的身體,有了他真氣的滋補,白若惜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她體力透支覺得很累而已。
再怎麼跟他賭氣,身體是自己的,她也不想虧待了自己。現在的確是又累又餓,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他所賜,那麼現在讓他來伺候自己也是應該的。
她是真的餓了,不但喝了一大碗粥,連那幾道小菜也一掃而光。
看到鳳傾墨的手上明顯是做菜的時候被切出來的刀傷,她立即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做的,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爲了她下廚做飯,說起來也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吧。
將白若惜餵飽之後,又喂她喝了一些溫水,然後他便讓人將那些碗筷全部端了出去。
關好房門,再折回身來,便看到她困得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樣子,他立即一個健步便過去將她搖醒。
“不能睡!”
她已經被他給累的夠嗆了,現在吃飽了還想好好休息睡一覺,他憑什麼不讓她睡。
“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本尊的女人了,以後你的心裡最重要的人必須是本尊,我們必須馬上成親,本尊會對你負責的。”
白若惜白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睡覺,她已經困到大腦停止思考了,就算再重大的事情也得她醒來以後再說。
鳳傾墨終究沒有從白若惜口中得到心心念唸的答案,白若惜便已經進入了夢鄉。
真的……有那麼累麼?
白若惜雖然睡着了,可是鳳傾墨的心情卻不能平靜下來。
現如今白若惜已經成爲了他的女人,說不定現在她的腹中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那麼現在成親便是頭等大事,他其實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只是白若惜之前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比較冷淡,當初說好了要尊重她,也不想把她逼急了,一點一點的去套牢她的心。
現如今她已經真正做了他的女人,他必須要立即完成這件事情,一刻都等不及了。
立即飛鴿傳書回幽冥宮主宮,讓他們速度開始準備婚禮,然後他現在也要開始準備一下回幽冥宮。
秦氏身爲白若惜的母親,自然是不可缺席的,他把這件事情安排給了流風。
白若惜還在睡夢之中,完全都不知情,然後一切事情就都被鳳傾墨給直接安排好了。
……
知道鳳傾墨要回幽冥宮的消息,所有人都很高興。
尊主最近大部分時間一直都在外面,長老們多次讓人催促他回去。
可只要尊主自己不願意,其他人有什麼辦法,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能做的了尊主的主?
後來他們大概都知道了原因,尊主不肯回去就是因爲那位白姑娘,若是白姑娘願意嫁給尊主,跟他一起回幽冥宮的話,那麼他肯定是會立即願意回去的。
現在這一天,終於讓他們等到了。
本來紫魅和洛嫣兒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挺高興,出來也有一些日子了,這裡的生活再好可是卻無法和主宮相提並論,回了幽冥宮之後便會覺得是她們的天下,自己還有一些地位的感覺。
但是當她們得知,鳳傾墨已經讓人開始準備婚禮,他要用最隆重盛大的儀式去迎娶白若惜,都十分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後來又聽聞,尊主在白若惜房中呆了整整三天才出來,很顯然他們已經做過了什麼好事,衆人都在歡呼尊主終於如願要娶得如花美眷,說不定未來尊主夫人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小尊主,幽冥宮後繼有人了,洛嫣兒顯然已經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