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陳宮指的這份大賀禮,就是指袁術能不能從曹智手裡重奪豫州,
於是在建安二年的夏末,呂布派高順和張遼率軍進攻劉備,爭奪小沛,
袁術也在此時配合的運兵入侵豫州陳縣,欲圖從曹智和手裡重奪那半個豫州,
而荀諶信心滿滿的再次出使小沛,卻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不順,首先劉備對荀諶帶來的半個豫州的條件不是很滿意,誰不知道這半個豫州現在已經是曹智的腹地,離帝都又近,曹智常年在這一地區屯有重兵,劉備要了這個這半個豫州,不要說能有多少自主權了,等於就是被曹智圈養起來了,
還有曹智大張旗鼓的運兵到劉備的小沛,名義是很好的馳援劉備,但劉備卻有了疑慮,他現在手上也就一萬多兵馬,曹智一下子就派了相等數量的增援部隊,這讓劉備立時寢食難安起來,他擔心呂布、袁術還沒向他動手,曹智先對自己的小沛有了圖謀,
於是,劉備就不讓領兵而來增援的夏侯惇部隊進駐小沛城,只能讓他駐紮在離小沛城十里外的地域,這就引發了夏侯惇的不滿,夏侯惇就是曹智集團中現階段驕傲自滿將領的代表,他認爲他們能有今天,是通過不斷拼殺努力得來,在曹智控制朝廷,地盤不斷擴張,一次次通過小規模動兵就獲得勝利的捷報,以夏侯、曹氏爲代表宗親將領和官員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驕傲自滿情緒,在這些成績面前,他們很多人都產生了天下已經是他們這一輩人物唾手可得之物,
劉備的怠慢,直接得罪了夏侯惇,夏侯惇認爲你劉備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勢力,竟敢還敢得罪他,你這麼一點點破地方送給我們都還要考慮考慮,那來圖謀之意,於是,夏侯惇對於防範呂布軍馬可能對小沛的進攻,準備工作做的不是很充分,甚至有些懈怠,
而小沛城主劉備,現在雖說已經有了將軍的官職,侯爵的封號,但卻像個小市民般,正致力於和荀諶的扯皮、討價還價的談判,
劉備堅持要半個徐州,而不要大半個豫州,而作爲提出此項方案的荀諶卻要極力說動劉備接受豫州牧的官職,荀諶也是一副不答應很沒面子的架勢,和劉備一天三會的談着,
但就在他們還沒談出個結果,呂布卻在陳宮的慫恿下,迅速發兵攻打劉備了,
這使防禦工作做的不是很充分的劉備一下子鬧得有些手忙腳亂,夏侯惇又在此時報復劉備的怠慢,不在城外牽制呂軍,造成小沛城一下子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最後還是在荀諶的親自勸說下,夏侯惇纔出兵解過小沛城的第一波危機,而此時又傳來了袁術進攻陳縣的消息,知道是袁術和呂布有計劃的聯合行動後,劉備以爲夏侯惇的出兵遲緩是曹智故意在逼迫他接受曹智開出的條件,
劉備雖說此時暗罵曹智趁火打劫,但他同時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小沛城要是再有一次夏侯惇的救援遲緩,他可能連這塊最後用來討價還價的地盤,也要失去,
於是,劉備停止了與荀諶的扯皮談判,在外部的重壓下,最終選擇答應接受豫州牧一職,以換取曹智兵馬的馳援,保住小沛,
戰況和劉備的降書發到許都時,曹智在迅速表奏劉備爲豫州牧的同時,對於夏侯惇的表現進行了嚴厲的痛斥,差點戰敗的結果,曹操氣惱的就要撤換夏侯惇,另派將領前往,但在各宗親的勸說下,又看在歪打正着的實現了劉備的投誠,也就暫時不追究,
夏侯惇收到曹智的斥責信時,也早已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因爲通過他增援小沛的第一仗,夏侯惇也領教了張遼的厲害,他差點就傷在張遼手下,而且張遼等呂布部下,調兵、組織、佈陣、進攻能力相當出色,本來對自己自信滿滿的夏侯惇在與張遼的第一仗,就吃了癟,不得不讓他端正態度,認真對待,
曹智對小沛再次增兵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豫州的袁術,袁術相對呂布還是比較強大的一股勢力,在曹智的控制的這大半個豫州一直朱靈、于禁、夏侯淵等強將重兵屯守,對於袁術的突襲到時準備充分,袁術的前鋒陳蘭、雷薄在剛進入陳縣,就遭到了于禁、朱靈的迎頭痛擊,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袁術的後續大軍不得不被曹軍的氣勢,逼迫着停了進攻的步伐,在雙方邊界上對持起來,
對於袁術經常犯得虎頭蛇尾毛病,曹智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他一點不擔心袁術還能在豫州有什麼作爲,於是便考慮起是否需要親征呂布,先解決後顧之憂,
這時郭嘉向曹智提出在對待呂布和袁術問題上,應該先考慮殲滅袁術,因爲袁術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反賊,曹智作爲正統漢政府的維護人,就應該履行義務出兵征討,並且先要消滅袁術,再對付呂布,
而呂布不是說不重要,但總夾帶有曹氏一族對呂布的私憤,郭嘉主張曹智要在這段時期大大增強爲天下大義奮鬥的形象,以擴張政治影響力,爲將來的天下臣服積累資本,
但在這件事上,曹智由於受曹洪、曹純、夏侯淵等宗親影響,未採納郭嘉的意見,還是決意先徵呂布,取得徐州,
就在曹智親率大軍出許昌,進入樑國國界中時,一個意外的情況又讓他改變了主意,
本以爲荀諶提出的以支援劉備而震懾呂布的設想已經破產,卻在曹智還未進入小沛、徐州地界時,遇到了另一個對他的徐州政策,甚至是對呂布、對劉備,還有已死的陶謙都很重要的一個徐州政治家族,
這個在在徐州有着根深蒂固政治基礎的家族姓陳,現任家主叫陳珪,曾任沛國相,現在已經退休在家,他的兒子是現任徐州牧呂布的典農校尉,名叫陳登,
呂布能順利取代劉備成爲徐州牧,和陳氏家族的支持分不開,陳家區別於糜竺的氏族在徐州是一個比較純的政治家族,他們家世代在徐州爲官,政治影響在徐州這一地是很廣泛的,而糜竺的家族是徐州第一富商,迷住的家族對徐州經濟有很大作用和影響,
但陳家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兩度支持兩位不同的人物成爲徐州牧,給世人的感覺不是很好,有點兩面三刀之嫌,成爲了他們家族的一個政治形象的污點,
但就是這個兩面三刀的氏族,反反覆覆的一對父子,這回又把親密的眼光頂上了現代漢政府的代言人曹智,
曹智不認識陳珪父子,只是聽說過他們在短期徐州牧更替上反反覆覆不好的名聲,他沒想到就是這位白髮發老翁,會使他徹底改變對徐州的戰略,
曹智是在樑國一間破敗的縣衙裡接見到了顫顫巍巍的陳珪,陳珪顯然是很急的趕到此地,求見曹智的,他甚至沒有通過停留在小沛的荀諶引見,就在幾名家僕的攙扶下,坐着一輛普通車架來到樑國代表呂布向曹智求和,
曹智咋一聽陳珪的來意時,愣了一下,這仗剛開打,呂布還在第一仗佔了些便宜,怎麼就要向他求和了呢,
陳珪眯着老花眼,在一聲呵呵的笑聲中,唯唯道出就在三日前他規勸呂布的一番話,
在呂軍前鋒取得小勝之下,正準備親自率部出下胚,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小沛,這時陳珪登門造訪,陳珪開口不是向呂布道賀,而是向他表示了哀悼,
陳珪的原話是“逼人聽聞將軍死期將至,特來弔喪,”
呂布人還沒死,他陳珪就來弔喪,那還得了,呂布直接一把腰間裝飾性掛着的秦皇劍,大罵着陳珪:“老匹夫,你敢咒我死,”
呂布的秦皇劍是在冀州伏擊曹智時取得的,他不識這就是秦皇劍,只知這是把好兵刃,但呂布用慣重兵刃方天畫戟,不習慣用秦皇劍這樣的輕劍,所以一直把他用作裝飾物掛在腰間,
但此等神兵利器架在半隻腳跨進棺材的陳珪脖子上,嚇得他三魂跑了兩魂,但陳珪不愧爲政壇老江湖,沉得住氣,在這種惡劣的情形下,一大把年紀還能保持不暈倒,並繼續對着呂布侃侃而談道:“君侯要是正與曹智大刀闊斧的交惡,那就真是離死期不遠了,”
呂布一直對陳宮的快刀斬亂麻的收服小沛計劃,心存疑慮,說實話,他對以目前的實力與曹軍交戰,心裡也沒底,此時一聽陳珪之言,頓時激起了他心底的那份擔憂,一頓怒容問道:“爲何,”
陳珪咕咚着吞了口口水,繼續保持鎮定道:“君侯不要忘了,曹智現在可是兵強馬壯,並挾有獻帝,袁紹、韓遂、馬騰、孫策、劉璋,天下諸豪現在差不多都臣服於許昌,承認獻帝的正統,君侯卻要反對,並與之開戰,這無疑於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