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門外傳來一陣吵喳聲,接着走進一羣人來。
打先一個竟是滿面怒容的二孃,後面緊跟着一臉委屈的任紅昌,還有一羣雞雞喳喳姨娘,拉在最後一個的竟是華佗。
曹智一下子頭蒙了,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果不其然,伺候曹智和任紅昌的兩個小丫環不知怎麼在一羣丫環中嚼的舌頭,三傳兩傳,竟到了二孃耳朵裡。
那羣丫環沒個見地,錯把療傷聽成喧淫。二孃何許人也,一聽傳話就有了疑惑,悄悄使人翻看了作日從曹智房裡扔出來的垃圾,竟有帶血的布條。
這一下老太太上心了,任紅昌一起牀,就使老媽子等在門口,把她叫到中廳。任紅昌起得早,沒把曹智吵醒,悄悄跟着老媽子去了二孃那。被一嚇三喝的任紅昌沒招駕住二孃的逼問,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別看任紅昌平時挺潑辣,見了婆婆心裡總是在打鼓,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一聽曹智又受傷了,中廳、內宅都炸開了鍋。
二孃先是把任紅昌教訓一番,然後立即派人叫來華佗,帶着曹嵩的一羣妾室開到曹智的三合院。
二孃自是一陣猛烈攻勢集中向曹智扔下,續而要華佗馬上爲曹智診治。
華佗本被曹智安排在軍營,雞攏山一役下來,傷號不少,這時自然用的上他。
今早卻被曹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請了來。這會兒在二孃的強烈要求下,正爲曹智解開後背的白布,讓二孃過目傷口。
當華佗解開最後一層裹布時,曹智只聽背後傳來";啊!";";
咋咋。。。。。。";
";唉喲!我的天那!嗚嗚。。。。。。";
最後竟是二孃看見曹智背後那長長的傷口失聲哭了起來,一石擊起千層浪,那些姨娘竟也跟着鶯鶯燕燕地哭起來。
一時間,曹智這正房裡,滿是美人垂淚,好一幅悽悽慘慘的場景。
曹智和華佗相對苦笑,其實前晚曹智赴宴回營時,已叫華佗看過幾處傷口,也加以了診療。現在傷口早已結疤,真搞不懂這羣女人爲何哭的如此悽慘。
兩人一邊療傷,一邊各自無耐之時,隨着一聲驚呼,曹智扭頭一看,二孃竟哭暈了過去。還好有任紅昌及幾位姨娘攙扶着,纔沒跌倒。
接下來那個一通亂,曹智也沒功夫顧及自己的傷勢了,把二孃扶上榻牀,讓華佗先看二孃。
接着正屋裡雞飛狗跳了好一陣子,等稍事停檔,曹智正準備開溜,回軍營。被醒過來的二孃一把抓住,一通臭罵後,直接下令把曹智關";禁閉";了。嚴令傷好之前那也別想去。
曹智藉着由頭推說要去州府交公文,被老太太一把抓過表文,喚來曹安,讓他送去,順便幫曹智請假。
曹智本想再跟二孃爭取爭取,結果二孃一聽淚水像似決了堤,一口一個,不是親生的,翅膀硬了,就不聽她這個二孃的話了。連曹嵩這次也未站在曹智這邊,口口聲聲跟着二孃責怪曹智不該瞞着家人受傷之事。
曹智扛不住了,只能舉旗投降,老老實實的在家養了幾日傷。
在這期間少不了家人的輪番探望,二孃的絮絮叨叨,各姨娘的大獻殷勤。任紅昌卻爲了替曹智隱瞞受傷一事受了婆婆教訓,因而生了好幾天的悶氣,曹智一通好哄,外加卿卿我我,費了老大力氣,連哄帶騙得總算把任紅昌擺平。
厲陽各部官員知道消息後也少不了前來探望,棗袛、周倉自然也都來過,送來了好些個治刀傷的藥材。鄧艾自己人沒來,遣了家人來了一趟,送上了一份探病的禮物。
曹智倒是不計較鄧艾幾次三番的故意針對他,但現在看起來這鄧艾是自己放不下心結。曹智在棗袛來訪時更是知曉了一些鄧艾與他之間芥蒂,但曹智毫不介意,相反心中暗暗欽佩鄧艾的敏銳。他雖說沒有鄧艾想得那樣,但也的確爲自己的今後思量過,隨還說不上有擁兵自重的想法,但也時時刻刻爲着曹操將來自立,而動着私心。
曹智告假的當天陳溫就親自過府來探視了一番。陳溫不愧爲政壇宿將,那處事老練,一進門先是給曹嵩告罪,意思是他沒照顧好曹智,昨兒個慶功宴時竟未發現曹智受了傷,又當着曹嵩的面狠狠訓斥了西營的幾名將官,怪他們知情不報。
曹嵩也不愧爲官場“太極宗師”連忙表明不礙他們的事,全怪我那不孝子,任意妄爲,肯定是他擅作主張囑咐這些部屬不許講的。
陳溫怪責,曹嵩嫁接,倒是把一杆與陳溫同來的將官鬧了個糊塗,反正他們一沒機會見到過陳溫這個刺使,向其彙報曹智的傷勢,二也沒接到過不允許他們說出曹智傷勢的封口令,也就只能隨着這兩個";老漿糊";雲裡霧裡的應承着。
陳溫和曹嵩耍了好一會你推我就纔到內宅探望曹智,見着曹智先是摁着他不許他行禮,接着是一通兄長似的關心和責怪,接着還讓厲陽最好名醫爲曹智診治一番。
曹智看人家一番好意,也就欣然接受了,但必不可免的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感動。
陳溫自也非常滿意曹智的表現,客套過後,陳溫也不忘正題:先是允了曹智上表爲西營將士的嘉獎,續而就提到了丹陽未完之事。
提到了丹陽未收復之事,也觸動了曹智心癢癢的地方,當即主動請纓如需出兵丹陽,他願帶兵前往。
陳溫就等曹智這句話呢,立時非常高興,略微說了些勞苦功高之類的話,也就不跟曹智虛情假意了,直接要曹智儘快拿出出兵丹陽的詳細計劃,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第二日,許褚等人的獎賞、表文就頒發了下了。陳溫幾乎照搬了曹智的進言,表許褚爲西營司馬,表彌衡爲西營丞史,連曹安也得了個帳前史,其他西營將士都有着不同的獎賞,不是升官就是加餉,應該說是皆大歡喜。
但明眼人一看就會發現,這獎賞的名單裡唯獨缺了曹智。照曹嵩的估計曹智最起碼可以在軍銜上升一級,表個司隸校尉什麼的。州和郡不一樣,刺史、州牧是可以設立校尉軍官的,並且是有權利直接任免校尉、都尉官職的。但現在在表文裡只是褒獎了曹智此戰的功績,卻未有實質性的獎賞,陳溫也在探望曹智時故意未提此事,只是以探病的名義送來了好些金銀絹帛。
Ps:本打算上架的,編輯說最好等十一,俺聽從了,爭取有個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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