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鑾殿廣場上,現在唯有青陽宗和來自各大宗門、勢力的普通弟子聚集在此,還有少數和青陽宗或多或少有着些許關聯的散修,這些修士大多都是煉氣期或者築基期的修爲。 十多萬修士聚集於此,由賞罰殿的二十位金丹真人負責維持秩序,還有其他幾大門派也分別派了一二位門下金丹真人來維持自家弟子的秩序。 在各方勢力的維護下,雖然齊聚這裡的修士極多,卻並不顯得混亂。 人羣中還不時有人向着蒼鑾殿的方向探頭探腦,打量着殿內是不是已經齊聚了衆多元嬰真君,又或是出竅期老祖,聽說還有幾位從上界而來的世家子弟和妖域的妖王呢。 這些元嬰真君、出竅老祖、上界世家弟子又或是妖域妖王,無論哪個都是尋常修士難以見到的,而這回不光是見其中一位,而是可以將這些玄天大陸最頂尖的大佬們一次見個全,又不的人不激動啊! 在距離大典開始還有兩個時辰時,蒼鑾殿內忽然飛出兩道身影,爲首一人青陽宗弟子都認得,正是青陽宗的坤和真君,也是今天就要舉行雙修典禮中的女主角的父親。 而另一道身影,參加過仙緣城正魔之戰的修士也不陌生,正是如今青陽宗三位出竅期老祖中那唯一的一位客卿太上長老,據說是今天新郎官的母族長輩,元穹老祖。 兩道身影從蒼鑾殿內飛出,並沒有遠去,而是就這麼停滯在了殿前廣場的上空,停滯在距離地面約莫二十丈的位置。不少修士都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兩位前輩,不禁激動不已。 廣場上十餘萬修士的目光很快便集中在了這兩位前輩身上,心中猜測着,兩位前輩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 接着,只見坤和真君雙手結印,接着,一個巨大的黑影便從後山方向飄來,這黑影從蒼鑾殿上方飄過,最後停在了廣場上空中心的位置。 衆人再定睛看去,原來這突然出現在廣場之上的黑影,竟是一座可以懸浮在空中的高臺。這平臺約莫有着一丈的厚度,長寬各自有着十來丈。 修士都不是傻子,相反,修士們都是十分聰穎之輩,待看到這忽然飄來的大臺子,下面的十餘萬修士中便率先有人反應過來,這定然是今天用來舉辦雙修典禮的地方了。 只是原先衆人都以爲那雙修大典會在蒼鑾殿內舉行,原本這十餘萬修士還有些遺憾,蒼鑾殿內再怎麼寬闊,也不可能容納得了十多萬修士,只可能是各宗各勢力最尊貴的客人們進去近前觀禮,而他們這些低階弟子許是隻能遠遠的在外面看上一眼。 而如今,若是雙修大典在這漂浮在廣場上的臺子上舉行,那下面的衆多修士們,無論站在廣場的哪裡,都能夠將這場雙修大典的風采一覽無餘。 這一舉動不由得讓下面的修士激動起來。 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震撼! 這高臺有多大? 除了沒有牆壁屋頂,佔地和那恢宏的蒼鑾殿差不多。 能漂浮在空中的東西,衆人所見過最大的也不過是宗門的飛舟,而飛舟比起這座高臺,就只算是十分渺小的存在了。 這麼大的高臺不可能是飛行法寶,那麼,它又是怎麼懸浮起來的?底下的修士們好奇不已,卻又無從問起。 而此刻圍聚在蒼鑾殿內的各宗長老則沒有那麼多顧忌。 邢掌門看着那從蒼鑾殿上空飛過的臺子,驚訝的揉了揉眼睛,元嬰修士的目力可比煉氣期小修士強得多,他自然能看出這並非是高臺,而就是普通的山石搭建成的巨大平臺。 邢掌門心底不由得也升起了同樣的疑惑,這玩意兒是怎麼飄起來的? 一把抓起旁邊宋長明宋大師的大袖子,邢掌門便問道:“宋老頭,你女婿從哪兒弄來的這臺子,怎麼還能飄着?” 邢掌門此話一出,旁邊其他元嬰長老的目光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宋真君則是笑得一臉高深莫測,伸手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而不語。 “喂,宋老頭,問你話呢......”邢掌門扯了扯宋大師的衣袖,又問道。 宋長明眉頭一挑,不耐煩地將抓着他袖子不放的那隻手拍了下去,撇撇嘴道:“大喜的日子你這老東西吵吵什麼,先別忙着問我,後面還有好戲看呢。” 宋長明和邢掌門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兩個老爺子脾氣都不小,平日裡也是吵慣了的,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這兩位的性子,見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拌嘴也不覺奇怪。 看着兩位加起來都快有千歲的老爺子炒得臉紅脖子粗的,不由得失笑搖頭,接着便按宋大師所說,開始繼續注視起外面的場景,若是大家沒看錯的話,方纔那臺子是坤和真君擡手招來的。 剛纔飛出去的可是兩道身影,除了坤和真君以外,還有元穹老祖呢,身爲出竅期老祖,元穹老祖不可能只是出去陪站的,一同出去自然有其用意。 宋大師見殿內來自各大勢力的元嬰長老們,甚至是那幾個從上界而來的世家子弟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外面的場景,不由得嘴角一勾。他敢保證,這場雙修大典絕對是有史以來最令人震撼,也最令人難忘的一次! 嘿嘿,倒是要讓這羣上界來的小兔崽子們開開眼,省得以後傾歌和阿玄去了玄空再被他們小瞧了去。 果不其然,那臺子停下後,接着,元穹老祖便動了。 只見他老人家手中忽然出現一縷紅綢,將紅綢迎空一展,下面的臺子便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光禿禿的平臺上先是鋪上了柔軟的紅綢,接着結親時的高堂也憑空搭建了出來,幾把雕花大椅出現在了高堂之上。 高堂兩側是兩根雕着金鳳的柱子,當這被充作喜堂的臺子佈置完後,忽然空中響起兩聲嘹亮的鳳鳴。 衆人仰起頭抻長了脖子向高空看去,只見兩道金光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