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覺得車伕是餘氏這個案子的關鍵突破口,不能讓他有事,一定得在他遭受迫害之前,將他保護好。
至於如何保護,可不是晨曦該操心的事情了,那得看蕭景泰的本事......
出於對勘查工作的負責,晨曦順便檢查了一下留香的屍表。
雖然她並非專業的仵作,但她所掌握的屍檢知識以及雙子星人獨有的掃描系統,足夠支撐她完成一具普通屍體的檢驗。
一番查看下來,晨曦發現留香身上沒有其他傷痕,致命傷只有額頭的那處傷口。
如此看來,在餘氏案未落結之前,留香並不曾受到肉體上的刑罰和虐待......
那留香究竟是被迫撞棺還是自願殉死呢?
晨曦微凝着黛眉,神思疑惑。
不過此時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消耗,空間暫停系統即將失效,她必須在此之前將留香的衣物穿戴整齊,退出靈堂。
雖然說只是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婢女,可畢竟關乎一條人命,老夫人杜氏當即就讓管家去京兆尹衙門報了案。
嘉儀縣主和一衆夫人們被作爲證人留了下來。
老夫人杜氏命丫頭們給衆人重新上了熱茶,歉意萬分的說道:“讓縣主和衆位夫人受驚,真是老身的罪過!老身已經讓人去通知衙門,畢竟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不敢大意。在衙門來人之前。還望各位夫人們暫時留在伯府,不便之處,還望海涵見諒!”
衆人聽得老伯夫人言辭如此懇切。自然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只好捧着熱茶,一面等着京兆尹衙門的人過來。
“不知道那個留香家中可有什麼弟妹?”等待間,有夫人低聲問老夫人道。
老伯夫人哪裡知道一個小小婢女家中有些什麼人?
別說留香不是近身伺候她,就是近身伺候的大丫頭,她對其家庭的情況,也是不甚瞭解。
一般情況下。來府上當差的丫鬟,都是經過掌事媽媽精挑細選進來的,選的也都是清白的人家。老夫人並不過多幹涉,也沒那個精力。
而當奴婢的,來了主家做事,就要以主家的一切榮辱爲依歸。將伺候好主子當成自己最頂要緊的大事兒。至於她們私家的事情。只要不仗着主家的名聲在外胡作非爲,一般是不會過問的。
那提問的夫人見老伯夫人疑惑,便笑道:“妾身瞧着那孩子是個忠厚老實的,這年頭這樣的忠僕可不好找呢,妾身是想問問她家裡要是還有弟妹,倒是可以買回府去.....”
她這話出來後,倒是惹得其他夫人掩嘴輕笑。
這人是沒帶腦子出門麼?
十指尚且有長短,誰能保證留香的弟妹就有她這當姐姐的情操呢?
忠誠殉主。說是好聽,可誰沒事兒吃飽了要這等子忠僕殉葬呢?這不是貪晦氣。詛咒自個兒麼?
老伯夫人杜氏笑了笑,道:“這個老身還真是不甚清楚!”
那位提問的夫人被人笑了一通後,臉燒得通紅,吶吶道:“老夫人也別當真,妾身也是玩笑着說說而已......”
堂屋內又是幾道低低的嗤笑。
嘉儀縣主有些不耐煩坐在屋子裡乾等着,她左右看了看,見京兆尹衙門的人還沒到,便對老夫人道:“左右無事,我去園子裡走走,透透氣兒。”
老夫人也不敢攔着,指着自己貼身伺候的大丫鬟翠枝,吩咐她給嘉儀縣主領路。
沒有嘉儀縣主在場,堂屋裡的氣氛陡然鬆快了些,夫人們沒有了適才的緊張和侷促,談吐更加自然。
這廂嘉儀縣主出了院子後,叫住前頭領路的翠枝,說道:“不去園子了,去靈堂瞧瞧。”
翠枝臉色有些發白,若是沒有剛剛留香撞棺身死的這件事,嘉儀縣主要去靈臺弔唁世子夫人,她自是樂意在前頭帶路的,可適才來稟報的丫頭說了,留香的屍身此刻還躺在靈前,血流了一地,樣子十分可怖,縣主這個時候過去,可別給嚇着了纔好......
“縣主,靈堂那邊還沒有收拾乾淨,只怕衝撞了您!”翠枝低着頭說道。
“衝撞?”嘉儀縣主輕笑一聲,揚起下巴,曼聲道:“本縣主從來不信這些!你前頭帶路就是!”
翠枝見她語氣堅定,不敢再勸阻,只恭敬地應了聲是,領着嘉儀縣主主僕往靈堂的方向走去。
晌午的日頭正盛,金色的陽光從剛吐出新芽的枝椏縫隙中穿過,傾灑在青石板磚上,地上光影斑駁,明滅晃動。
嘉儀縣主眯了眯眼,露出一絲像貓兒一般慵懶的神情。
靈堂外屋檐的一角,有一對黃色的蝴蝶在相互追趕嬉戲,蹁躚的羽翼在牆面的倒影裡,划起一道道金色的漣漪。
她站定腳步,不覺看得有些怔神,脣角微微挑起,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嘉儀縣主怎麼到這裡來了?”
身後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將她從遊離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嘉儀縣主轉身,便看到了荊世男那張俊朗卻又灰敗暗沉的臉。
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便似蒼老了七八歲.......
餘氏能得他如此付出,倒是死得其所了!
嘉儀縣主看着他微微一笑。
她本就長得明豔,再加上這一副欲語還羞淺笑三分的模樣,越發襯得她媚眼如絲,神色勾人!
身邊的婢子們紛紛欠身施禮,翠枝上前一步道:“回世子爺,嘉儀縣主要來靈堂祭拜夫人,這才命婢子帶她過來!”
“祭拜?”荊世男脣角扯了扯,笑意有些牽強:“只怕縣主剛剛也聽說了,內子的貼身侍婢剛剛撞棺殉主了,靈堂內有些凌亂,並不適合此時祭拜!”
嘉儀縣主看着荊世男但笑不語。
荊世男別開她的注視,望向她身後,啞聲道:“衙門的人來了,縣主千金之軀,還是避一避的好!”
嘉儀縣主慢悠悠的收回目光,笑道:“既然世子這麼說了,本縣主只好恭敬從命就是了。只希望這件事儘快過去,世子能夠振作起來!”
“多謝縣主關心!”荊世男說完,揚手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在人前一貫都是如此的冷漠,認識他的人也都早已習以爲常。
嘉儀縣主整了整容,衣袖輕擺,轉身往回走。
京兆尹派了聶捕頭帶隊,隨同的還有一名身穿灰色短襖,頭戴襆頭,肩挎木質工具箱的中年男子,正是衙門司職的苗仵作。
聶捕頭先與荊世男打了招呼,隨後帶着人進入靈堂,檢驗留香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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