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無賴,表面了自己光明正大撬牆角的意圖。 ..
楊欣雨一時驚詫,竟忘記了言語。
這不像是平時的顧晚,但是,在她眼裡,她的作爲不過是一個可恥的小三。
眸中倏地閃過一抹輕蔑。
不僅是楊欣雨,連穆天爵都覺得吃驚。
就算是她平時愛耍些小無賴,但不至於厚臉皮。如今,她大有一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這不像她……
她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顧晚……”穆天爵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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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冷淡,還有幾分疑惑。
對她的回話,終於有了不同的情緒,顧晚剛纔的鬱悶又化開了一些。
嘴角轉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像是宣戰一般,冷豔地開口:“怎麼樣?穆天爵,敢不敢跟我賭。我賭你一定會再愛上我!”
這股氣勢,像極了穆天爵,卻少了他的陰狠,多了幾分倔強。
一瞬間,像是開了屏的孔雀,美麗得耀眼。
穆天爵緩緩轉頭,似是冷漠地不再看她。
楊欣雨見狀,亦是氣勢不減,揚脣,笑對她:“好啊,我跟你賭吧。我賭天爵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自信卻不帶有輕狂。
那一聲“天爵”極其自然,不帶一點兒假意的痕跡。
楊欣雨似乎也在一刻間,火力全開。
兩個女人雙眸對視,火光四射。即便顧晚矮了半分,那股氣勢,如何也壓不下去,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倏地,楊欣雨揚起客套的笑容,往身邊靠了靠,柔聲道:“天爵,我們走吧。”
穆天爵沒有反駁。
順着她的力道,隨她離去。
顧晚黝黑的雙眸轉而盯向穆天爵,像是責備,又像是威脅。最終,卻也只能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穆天爵沒能看透她眼底的情緒。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顧晚輸了。
只有穆天爵知道,這一場賭局,毫無意義。
他會一直愛着顧晚,這毫無疑問。可他無法回到她身邊了,這也是真的。
這場賭局,顧晚和楊欣雨都贏了,輸的,只有他一個人。
離了顧晚,他的臉色再也繃不住,瞬間沉下臉來,像是抹上了一層黑,渾身散發着煞人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楊欣雨心中微顫,卻又十分驚喜地看向他。
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霸氣,是她最看重的。
她一直以爲,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笑意的弧度在嘴角綻開,問道:“怎麼?心疼了?”
“楊小姐,有些事情,適可而止。”穆天爵倏地冷聲,犀利的眸光直視她的眸子,像是要將眼前的玻璃窗打碎,“我能容忍一時,不代表我能容忍一世!”
警告意味明顯。
楊欣雨聽懂了,卻充耳不聞。
“穆總,我們來談一筆交易怎麼樣?”公式化的聲音,一句“穆總”,明顯地表示她已經恢復了雜誌總編的身份。
她知道,男人最看重事業,那一筆交易只要他不吃虧,那又有什麼不可答應的呢?
穆天爵挑眉。
聲音頗冷:“哦?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和楊總編交易的。”
一人一句話,一個稱呼,便已表明兩人回到了生意場上。
“你扮演我的男朋友,陪我齣戲宴會,我扮演你的女朋友,幫你搪塞顧晚。如何?”楊欣雨笑得燦爛。
這筆交易,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成功。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將顧晚拒之門外,但他需要一個確定的女人當擋箭牌。
她不介意成爲這塊擋箭牌。
只要,她能得到接近他的機會。
遲早有一天,顧晚就會成爲真正的過去式,而穆天爵從此就是她的人了。
穆天爵眼眸緩緩低垂,若有所思地望向她。
他知道這個女人打的是何主意。
他不自戀,但他確定這個女人對他上心了,於他,心上只有顧晚,那是他的硃砂痣,任誰都無法抹去。
這個女人,若是他善意一些,害怕傷了她的心,或許會拒絕。
一個不惜自己的女人……
何況,他本就不善良。
他所在乎的,不過是一個顧晚罷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弧度,陰冷而殘忍。
“好。”
他命不久矣,這個女人,最終,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但她的命運,與他無關。
這幾日,顧晚頻頻見到穆天爵。他終於不躲着她了,但是,他的身邊,似乎永遠都離不開楊欣雨。
在重要的場合,兩人亦是以情侶身份出現,毫無遮掩。
顧晚心如針扎一般地疼。
這穆天爵竟然玩兒真的!
每一次,他和楊欣雨恩愛地從她身邊走過,她胃就像是火燒了一般地疼。
她總想着去阻攔,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讓她信心逐漸地喪失。
她愛穆天爵,愛到低到了塵埃裡。若是以前的自己,前男友已經有了女朋友,她一定不會回眸,反而會活得更加漂亮,讓那個男人後悔不及!
可如今呢?
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他卻視而不見。
每一次從她身邊走過,就像看過一個陌生人一般,幽深的雙眸,再也不會被自己的笑容點亮了。
眸光一點點暗淡。
她的所有耐心也在消耗殆盡。
這系列過程中,她和霍峰倒是逐漸熟絡了。因爲每一次參加活動,她都是以霍峰女伴的身份參加的。
見不到穆天爵的日子裡,霍峰都在照顧她。
像是爲了補償之前的過失,對顧晚,幾乎是有求必應。
顧晚心情鬱悶,想找個人解乏,而於笑笑和楊伊茜都在上班,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掛着名字常在閒逛的霍峰。
一個電話叫來人。
在咖啡館,她卻喝着檸檬汁,一臉吃了酸的模樣。
“霍峰,據你對天爵的瞭解,他真的可能會愛上楊欣雨那樣的女人嗎?”似乎是疑問,卻又是肯定。
霍峰沒有猶豫地搖頭。
“據我的瞭解,不會。”突然,話鋒一轉,“但畢竟多年沒有相處,轉性了也未可知。”
顧晚的心更沉了幾分。
穆天爵的表現,真的很像愛上了另一個人。
可越是如此,她越覺得其中有蹊蹺。
她沉默地咬着吸管,陷入沉思。
霍峰轉而從包裡抽出一張請柬,詢問:“這是一個企業的週年慶宴會,他和楊欣雨也受到了邀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