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東眼也不擡的說到:“我常年在外,對姐夫的事不清楚。”
陳寒雪冷冷的看着他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只會用下半身思考。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知道。我是你的親姐姐,你該幫着我纔是。”
陳海東說:“這是你們夫妻兩個的事,我不方便插手,而且你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像你這麼暴躁這麼不善解人意,姐夫的心怎麼可能一直留在你身上?”
餘式微總覺得陳瀚東這話像是在說她,她看了一眼陳瀚東,可陳瀚東的眼神卻一直盯着眼前的菜,彷彿那是什麼人間美味。
餘式微心中有些失落。
她倒寧願他發火,而不是這樣冷漠。
陳夫人叫嚷道:“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權振東怎麼可能看也不看一眼小雪呢,他也不敢!所以問題都出在那個狐狸精身上,肯定是她唆使的。”
陳寒雪說到:“就是,那個狐狸精沒出現以前我和振東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呢!”
她這話說的有點太假,陳瀚東不禁哼了一聲。
陳司令終於開口,說道:“不能胡說八道,還是要講證據,這些照片根本不能說明什麼,人都看不清楚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振東?”
陳夫人不滿的說到:“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就知道護着男人。”
陳寒雪也說:“東子你別以爲你是我弟弟我就會幫着你,如果你真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我肯定是幫着小微的,小微你說是不是?”
餘式微有些尷尬的擡頭:“啊?”
她看了一眼陳瀚東,他也會在外面找女人嗎?
陳瀚東莫名有了怒氣,他看着陳寒雪說到:“在說你和姐夫的事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了?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着就要拿衣服走人,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陳夫人說:“都這麼晚了還回去幹什麼就在這裡住下。”
餘式微看了一眼陳瀚東,她知道,他現在肯定是不願意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所以就說:“媽我們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瀚東打斷了,他說:“那我們先上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完腳尖一轉長腿一邁頭也不回的上了樓進了臥室。
餘式微只得也跟了上去。
進了臥室她主動說到:“我幫你放需洗澡水。”
她在極力討好陳瀚東,試圖彌補自己的過錯,可是陳瀚東卻並不領情。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用,然後就進了浴室。
這夜陳瀚東沒有像往常一樣抱着她睡,而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餘式微想要解釋些什麼,想要問他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裡,可是好幾次張了口,話又咽了回去。
她還沒有想明白到底該怎麼辦,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可是陳瀚東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故意留了下來就是爲了給餘式微一個解釋的機會,現在餘式微並不打算解釋還打算睡覺這讓覺得很憤怒。
他翻身而起,壓在餘式微身上:“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他並不是什麼氣量小的人,他只需要她一個解釋,哪怕敷衍的說她忘記了那天的約定也行。
可她偏偏一再沉默,這纔是讓他惱火的地方。
餘式微睜眼看他囁嚅了半天最後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對不起!”
而這顯然不是陳瀚東想要的答案,他憤怒地盯着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老公,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嗎?”
“這個……”其實是她沒臉說,她對不起陳瀚東,“你別再問了,都是我的錯,我認錯,好嗎?”
“那你錯在哪裡?”她這是間接承認她那晚是在等霍殷容了?
“我……”她錯在爲了霍瀝陽放棄了他,可是,這個能說嗎?
她眼神閃了閃,一再躲避陳瀚東的眼神。
她躲閃的眼神分明就是心虛,陳瀚東冷冷的看着餘式微,最後乾脆下牀自己去睡了書房。
餘式微嘆了一口氣,她明白,這件事註定要成爲她和陳瀚東之間的一個心結。而解開這個心結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把她和霍瀝陽的事情說出來,可是說出來不是傷害他傷害得更深嗎?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個人精神都不太好,神情懨懨的。
陳寒雪又是一番諷刺,明裡暗裡讓餘式微少勾引陳瀚東,別把他的身體搞空了。
餘式微窘迫不已,吃完早餐沒敢多留就走了。
她到琴行租了一把琵琶,準備今天晚上使用,在路過哎呀呀的時候腳尖一轉,進了店裡。
挑選了一張精美的卡片之後,她動手把卡片改造成了邀請函的樣子,她準備邀請陳瀚東今晚到學校來看她的演出,她爲他預留了一個特別的位置。
Wшw⊙ttKan⊙℃o
回到家的時候餘式微發現陳瀚東的鞋子放在了玄關處,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陳瀚東正在書房打電話,書房門關的不是嚴實,餘式微偶爾聽到裡面傳來一兩句布控匯合什麼的。
沒有勇氣當面把邀請函給他,餘式微只能把卡片夾在門縫裡,這樣陳瀚東一開門就能看見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確很有誠意道歉,餘式微決定下廚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從她前幾次帶的便當來看就知道,她做飯的水平僅限於能吃而已,距離美味還差很遠。
看着自己靜心製作卻並不出彩的飯菜,餘式微只能不斷的安慰自己,她並不是什麼頂級大廚,也沒有接受過正統培訓,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那個,最重要的是她有那份心意對不對?
三菜一湯上了桌,餘式微正在猶豫要不要上樓去找陳瀚東的時候他正好下樓了,而且一幅要出門的樣子。
餘式微有點着急的迎了上去:“你……你要出門啊?”
陳瀚東擡了下眉,不冷不熱得應就一聲:“嗯。”
餘式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那在家吃了飯再去吧,我都做好了。”
陳瀚東瞥了一眼餐桌,又瞥了一眼餘式微,放在口袋裡的左手緊了緊,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餘式微莞爾一笑,雀躍的拉着陳瀚東朝餐桌那邊走去:“你先做,我給你盛飯。”
吃飯的時候餘式微一直緊張的盯着陳瀚東,他吃了一口就小心翼翼的問:“怎麼樣?好吃嗎?”
陳瀚東嚼着嘴裡的青椒炒肉絲,儘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唔,還行。”
沒有得到他的大力讚揚,餘式微有些失望,又忙不迭的爲陳瀚東盛了一碗湯:“這個,銀耳蓮子湯,明目去火的,你嚐嚐。”
陳瀚東一一照做,這次表情豐富了一點。
他點了點頭說:“好喝。”
餘式微滿足的笑了一笑,卻還是繼續用那種探索的目光看着陳瀚東。
陳瀚東想了想,又說到:“米飯也煮的不錯。”
餘式微呵呵笑了一下,心中卻在想,怎麼陳瀚東都沒什麼反應啊,難道他沒看見那張卡片?那要不要問一下?
問?還是不問?餘式微掙扎了一番,決定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
她咳了一聲,試探性的說到:“那個,明天就是元旦了……”
元旦那天是校元旦晚會,所以他們學院的元旦晚會安排在了今天。
陳瀚東擡起眼看她:“你想出去玩?”
餘式微還是猜不透,她尷尬的把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說到:“那倒不是。”
她剛想開口假裝不經意的說起卡片的事,陳瀚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然後立刻放下碗筷,說到:“我吃飽了,先出一趟,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陳瀚東走了,餘式微對着一桌子飯菜,懊惱的捶了捶腦袋:哎,真是笨死了,他今晚到底會不會來啊?
想要和好似乎並不容易呢?
晚會七點半準時開始,餘式微六點半就到了大禮堂,進行最後一次的彩排,不一會兒夏子蘇也來了,她的節目是和其他部門的人一起表演一個小品。
主持人讓大家事先都把服裝換上,正式的走一下場。
管理大家演出服裝的是組織部的部長,一位大二的學姐,衣服都鎖在一個大木箱裡。
大家排着隊領取自己演出服的時候那位學姐突然尖叫了一聲:“啊!”
隊伍立刻就亂了,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圍了上去:“怎麼了怎麼了?”
學姐顫抖着嘴脣說到:“衣服……衣服被人剪壞了……”
“啊???”人羣中有人驚呼出聲,“那我們的演出怎麼辦?”
大家都愁容滿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活動組織人是學生會主席,他立刻安排人手對衣服進行檢查,沒有損壞的和損壞不嚴重的先挑出來放到一邊,損壞十分嚴重的看看都是誰的,然後好聯繫西唯服裝店,讓他們派個人重新送幾套過來。
最後一清點,一共被損壞了五套,有的節目壞了兩套,有得一套也沒壞,看來是隨機作案。
學生會主席又讓那位管服裝的學姐打電話給沈寧西,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看她能不能幫幫忙。
那位組織部的學姐手都在抖,學生會主席的眉頭也拱的高高的。這是他們組織的第一場晚會,有學校領導和一千多個學生會來觀看,現在竟然出了這樣大的紕漏,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麼大的責任誰承擔的起?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學姐更加驚慌了:“怎麼辦?”
學生會主席擰起了眉心:“有沒有別的聯繫方式?”
學姐搖了搖頭:“沒有,只有她店裡的一個電話。馬上派人去找,去她店裡。另外……”
“那個小微你不是有那個沈寧西的電話嗎?”夏子蘇突然說到。
“啊……”餘式微不得不站了出來,衆人都用期待無比的眼神看着她。
組織部的學姐都開始顫抖了:“那還等什麼,快打啊。”
在她的催促下餘式微急忙撥了沈寧西的電話,彩鈴響起的時候大家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當歌曲唱到第二節的時候終於有人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鼻音稍重的一聲喂,聽起來像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