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用這個當藉口會不會不太好?
餘式微不知道陳瀚東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無論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
她低着頭尷尬的說到:“爸媽,大姐,首……瀚東,我還有課就先走了,你們慢吃。”
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陳老爺子沒什麼表情,陳夫人和陳寒雪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
陳瀚東卻因爲餘式微那一句‘瀚東’心情驀然好了起來。
他起身說到:“我有事也先走了。”
接過傭人遞來的外套陳瀚東追着餘式微走了。
過了一會兒管家莫姨俯在陳夫人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陳夫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因爲莫姨在收拾陳瀚東房間的時候在牀上發現了一張帶血的紙巾,這說明昨晚陳瀚東真的和餘式微那什麼過了,而且餘式微還是第一次。
這也就難怪陳瀚東爲什麼那麼在意他的小媳婦兒了,男人誰不在意這個呢?
陳寒雪了見她兩有秘密不讓自己知道立刻不滿的嚷到:“有什麼好事就說出來唄,讓大家都聽聽。”
這次陳夫人竟然橫了一眼陳寒雪,然後對老爺子說到:“老陳,我待會兒和你說個事。”
陳司令點了點頭,然後對陳寒雪說:“你也該回去了,不管老公難道連女兒也不管了?”
陳寒雪癟癟嘴,沒再說話。
再說陳瀚東,人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餘式微,二話不說就把她扯到了車庫,打開車門不冷不熱的說到:“我剛好要出去辦事,順便送你一程。”
想起昨夜莫名其妙的睡衣事件,餘式微是再也不肯和他單獨相處了,所以她立刻堅定的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
陳瀚東冷睨了她一眼,覺得她完全是不識好歹。
他自顧自的上了車,卻說到:“你願意走半小時去打車那是你的事。”
餘式微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庭院深深的陳家,而不是她和媽媽住的那棟公寓,而且今天前兩節課是滅絕師太的課,遲到的話她就等着掛科吧。
幾番掙扎幾番猶豫,眼看着陳瀚東就要開車走人她急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就謝謝你了。”
陳瀚東沒有說話,冷漠的發動了車子。
氣氛自然是尷尬無比,車子在行駛的時候還好一點,偏偏又遇上了紅燈。
餘式微眼睛一直盯着那不斷跳躍的數字,過了一會兒她故作淡然的說到:“昨晚謝謝你了,還幫我換了衣服。”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陳瀚東能夠否認,她希望陳瀚東能夠告訴她昨晚是她自己夢遊起來換衣服的,這樣她心裡那個大疙瘩才能解開。
陳瀚東從後視鏡裡瞄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舉手之勞。”
短短的四個字將餘式微最後一絲希望無情的掐滅。她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流氓。”
餘式微說話的時候車子剛剛起動,而且她聲音很小,卻沒想到還是讓陳瀚東聽到了。
“幫自己老婆換衣服算什麼流氓,難道你希望我幫別的女人換?”他說的理直氣壯,一臉的理所當然。
餘式微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紅着臉默默的縮在角落。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路卻不是去學校的方向,而是到了一家早餐店。
陳瀚東說他不習慣吃家裡的早餐,讓餘式微陪着他再吃一點。
“放心,不會遲到。”他這樣說到。
餘式微只得跟着他進了店,結果陳瀚東沒吃什麼她倒吃了不少。她有點明白過來,其實是陳瀚東陪她吃。
他的好意讓她覺得有點負擔,所以只能把換衣服的事暫時放下,不再管它。
到了學校,餘式微正要推門下車陳瀚東又開口問了。
“你幾點下課?”
餘式微說:“我今天上午四節課,要到十二點。”
陳瀚東點了點頭。“好,到時候我來接你。”
餘式微頓住:“什麼事?”
陳瀚東又不說話,自己開車走了,餘式微氣得跺了跺腳。
“說話說一半的人真的很討厭。”
因爲有了這個疑惑餘式微上課第一次開始走神。
課堂上老師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着,下面一百多號學生個個聚精會神奮筆疾書。
夏子蘇在筆記本上認真的寫着什麼,等老師轉過身去卻把筆記本推到了餘式微面前。
筆記本左邊那頁畫着兩個裸身相交的男人,右邊寫着一行大字:“你不想活了,滅絕師太的課也敢走神?”
餘式微回了一句:“不想活的是你吧,又畫這種東西。”
“什麼叫這種東西,這是耽美懂不懂?”夏子蘇時而看着黑板,時而點頭然後一通狂寫,怎麼看怎麼像正在認真聽課的好學生。
餘式微嘴角抽了抽,然後有樣學樣,其實他們這都是被逼的,因爲滅絕師太實在是太厲害了,儼然成了學校的一個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