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爲什麼?白悠想着這些,心裡的酸楚也是越多,不斷地咬着嘴吹脣。
白悠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曾經殺死了自己的母親,現在又救了自己的兒子,最要命的是自己還深愛着他,白悠想着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一切,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她真想找一個人好好傾訴一下,可是又有誰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呢!
雖然她不想這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她也是麼有辦法阻止,有時白悠怎是希望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自己寧願選擇不認識歐陽寒司,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了。
想着想着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歐陽寒司的手上,迷糊中的歐陽寒司手指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想要醒來卻醒不來,讓他自己感到很痛苦。就像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哭泣時自己想去去安慰,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啞巴。
白悠陪在歐陽寒司的牀邊一直快到天明時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歐陽寒司醒來看見白悠躺在牀邊,眼角溼潤,那片牀單上也是有淡淡的淚痕。
歐陽寒司心痛不已,自己當初沒有殺死白悠的母親的話,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兩個人也就不會這麼兵刃相見了。
歐陽寒司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撫慰着白悠有些散亂的髮絲,這個睡美人,她這些年得承受多麼大的傷痛呀?歐陽寒司剛毅的臉龐有些神傷。
當白悠醒來時看見歐陽寒司神傷的看着自己,就趕緊起身轉過頭去將一角的淚痕拭去,她是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呈現她懦弱的一面。哪怕是歐陽寒司也不行,這也是她這些年磨練出來的一種性格。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麼?”歐陽寒司有些心虛問道,因爲他也非常的渴望被人守護。
“沒有,我剛來的,昨晚沒睡好,到這兒時就睡着了。”白悠扭過頭去道。
歐陽寒司突然身形一震心道:“我真笨呀,問這問題幹什麼?這不明擺着麼。”就說道:“你吃過早飯了麼?”歐陽寒司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慌亂的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白悠還以爲歐陽寒司這是餓了,正好自己也有些餓了,就出去買飯去了。
白悠走後白遲不一會兒醒來見媽媽不在,就趕到了歐陽寒司的病房。
歐陽寒司看到白遲的到來自然是很高興的,就笑着看着白遲。
“壞蛋,我媽媽呢?:‘白遲憤憤的問歐陽寒司。
歐陽寒司聽見白遲又叫他壞蛋但也無可奈何,就想小小調笑一下自己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兒子。
“你媽媽呀,她已經被我給藏起來了,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可就見不到媽媽了呦。”歐陽寒司調笑道。
白遲一聽媽媽被藏起來了自己還見不到媽媽,哪能不生氣,就撲到歐陽寒司的牀上將歐陽寒司“毆打”一通,威脅歐陽寒司說:“要是歐陽寒司不把他媽媽交出來,就要對歐陽寒司嚴刑逼供。”
逼供的招數還不少呢,有喝洗腳水,挖鼻孔,捏鼻子,撓癢癢等等一大類逼供招數。
歐陽寒司自然是一副“好怕,好怕”的摸樣,供出了白悠的所在。
白遲十分得意的自己“逼供”出來的結果,自豪的神色都寫在了臉上了。
這也就將歐陽寒司搞得大笑但剛一笑出聲,就被白遲的白眼喝止住了。理由是“壞人不能再審訊的時候笑的。”這一點讓歐陽寒司有點小鬱悶,可有又沒有“應敵”之策,這也讓歐陽寒司大呼失敗,最終再次被“懲戒”了一頓,就打入病牀了。
在這場逼供之中歐陽寒司雖然感到傷口有些疼痛,但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因爲他實在是太也喜歡這種“懲罰”帶來樂趣了,這種樂趣就像毒品一樣,讓他體會一次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抑。
歐陽寒司接受了懲罰之後,沒想到白遲還對自己慰問了一番,這讓歐陽寒司更是高興了。
他覺得自己這五年來笑的總和都沒有這幾天笑得多,這幾天讓他有一種充實感,這種感覺是他以前所沒有的,以前只是一個勁的忙碌,爲家族的利益而忙碌着,只是忙純粹的忙,只讓他覺得很累很累,但現在這種充實感讓他很高興,很快樂。
生活就是如此,不在乎你有多忙,而是看你內心是否充實而愉悅,這種感覺而纔是快樂。
這時護士來查房了,看見歐陽寒司有些疼痛就又去爲歐陽寒司檢查了一遍,才發現歐陽寒司的傷口有些裂開,但歐陽寒司還笑着說:“沒事。”一聲就又爲他處理了一遍傷口。
當歐陽寒司手沒事時,他把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幾乎都忘了自己還能笑着對別人說話是個方什麼滋味。
看來愛的力量是無窮的呀!歐陽寒司這樣想着,一臉笑意讓醫生都有些驚訝,這人明知道自己傷口裂開了還這麼高興,毛病吧!
白遲剛纔也有些愧疚,還以爲是自己將那壞人的傷口弄得裂開了,但在歐陽寒司的勸慰後,白遲這才放下心來,高興的跑去找媽媽了。
白悠回來聽說歐陽寒司航口裂開了,一陣好不擔心,便去病房看望,這時白遲看見媽媽,就高興地跑了過來。
“媽媽,那壞人剛纔說他將你藏起來了,我好擔心呀!就將他逼供才知道你沒事。”白遲心有餘悸的對着媽媽說道。
白悠一聽白遲這樣說,就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愛惜的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親切的說道:“哦,小遲一定很餓了吧,看媽媽給你買了好吃的了,你趕緊吃吧。”
同時心裡也罵了歐陽寒司一聲:“這個白癡是,自作自受,哼。”
安排好了兒子吃飯的白悠,就去看歐陽寒司。
潔白的病牀上,歐陽寒司靜靜地躺着,臉色有些蒼白,看的白悠有些發呆。
看着在牀上躺着的那人,白悠的心情又開始複雜起來,這個討厭的人真是可惡至極,自己和他爭鬥那麼長時間,死了那麼多人,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纔對呀!
可現在卻這樣尷尬的在一塊,簡直是要命,白悠想了很多很多,直想到頭皮發麻,只好將這事先擱淺吧,先不去理它了到一定時候自然會解決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麼,現在在想這些也只是徒添傷悲罷了,白悠這樣想後表情就恢復了平靜。
歐陽寒司醒來看見白悠,白悠就讓他吃飯,鼓搗了半天歐陽寒司還不情願自己吃,最後白悠來了一句“不吃拉倒。”歐陽寒司直接傻眼了,只好自己乖乖的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