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喬歐通完電話,小天星剛剛把手機收好,肥肥的小腰上就被林煦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回眸看着林煦,一臉不解,可是迎上的,卻是林煦哀怨幽深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她小小的腦袋暫時想不起來了。
林煦眯起眼眸看着她,別樣精緻複雜的情緒涌動在那雙妖嬈的桃花大眼裡,他送她手機,不是爲了方便她跟他以外的男人聯繫的!
“喬喬打來的?”他問的漫不經心,擡手摸了摸她額前漂亮的碎髮。
小天星點點頭:“三哥還有一節課放學,他說讓我乖一點,怕我走丟。”
“呵呵,有我在,你怎麼會丟?”林煦捏着她的小下巴,很認真地說着:“以後,不許當我的面跟喬喬打電話。”
聞言,小天星好看的櫻桃小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
林煦挑了挑眉,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幹嘛這幅表情?”在他看來,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小天星吐吐舌頭道:“你好奇怪哦!嗚,不對,你跟三哥都好奇怪哦!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說晚安,三哥就說讓我以後不要當着他的面給你打電話了!”
林煦聞言,鳳眼微眯。
而一邊的林尋鶴卻是嘆了口氣,看來,小天星的追求者不少呢!
他遞給兒子一個眼神,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林煦面色緊了緊,當即將小天星抱的更緊。
須臾,一行人幾輛車相繼來到了會場,當車子在俱樂部的停車場停下之後,大家根據慈善舞會的指示牌而去,看見了專門候在這裡等待薩姆、樂池。
雖然這次的舞會通知的時間有些緊湊,但是憑藉着喬洛兩家在江北一帶的人脈跟勢力,整個停車場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高檔轎車。
慕煙扶着靳如歌,洛天祈扶着裴心,林煦抱着小天星,餘下的人緊緊相隨,這些衣着光鮮亮麗的貴族男女,涌向另一片衣着光鮮的男女中去。
一望無垠的高爾夫球場,腳下是碧青的塑料高仿真芳草地,會場上隨處可以見五彩繽紛地氣球隨風飄揚,空氣裡滿是輕鬆愉悅的搖滾慢搖,主場邊緣一排排的長桌上擺滿了數不清的各色自助餐,身材高挑樣貌出衆的侍者們舉着盤子,裡面盛滿了五顏六色的雞尾酒跟飲料,行走於賓客們之間,予取予求。
銀白色頗具金屬質感的舞臺上,已經擺好了立式的麥克風,舞臺背景正中央只寫了四個大四:“慈善舞會”。靳如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腦海中不由回憶起當年在這裡跟凌予舉行婚禮的時候。
除了親朋及應酬時候必請的名門望族外,洛氏的高層以及商業圈的高層全部應邀出席。
跟來賓們相互寒暄打招呼,空閒中,她拉住慕煙的手問了句:“媽媽,我氣色好看嗎?”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緊張!
一會兒要見的人,可是她久未謀面的丈夫!
慕煙笑着道:“我女兒要是不好看,這世上就沒有好看的人了!”
靳如歌聞言一緊張:“媽媽,我說真的,不是要你哄我!”
一邊的洛美薇噗嗤一聲笑了:“好看好看,我們全家就屬你最好看!”
靳如歌臉頰一紅,不再說話,一顆心在身體裡撲通撲通的,靜靜等待着相見的那一刻!
林煦抱着小天星,就站在長長的餐桌前,小天星手裡指着什麼,林煦就吩咐一邊的侍者給她加在盤子裡,最後整整兩大盤的食物,全被放在不遠處供賓客休息、用餐的,透着古樸卻華麗氣息的藤椅跟小圓桌上。這一塊用餐區,被胥寧設計地格外休閒,看起來好似巴黎街頭的露天咖啡館,怡然中透着優雅。
小天星大口大口吃着,毫不客氣,林煦在一邊靜靜陪着,伺候周到。
忽然,音樂聲戛然而止!
衆人望向舞臺,但見司儀身着白色燕尾禮服,紳士而優雅地朝着來賓們微笑:“今天,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裡,大家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聚集在美麗的郊區青草地,聯絡着忙碌中閒淡的情誼,也懷着一顆感恩的善意。下面,讓我們有請我們的主辦方,洛氏總裁靳如歌女士,上臺跟大家致辭。”
一片潮水般的掌聲來襲,萬衆矚目的目光全都聚集再此。
因爲知道靳如歌每逢大場面就要穿橘紅色,所以在場的所有女嘉賓都力選其他的顏色,誰也不願意因爲一件衣服,跟江北第一美人撞衫,最後慘敗地出現在第二天的商業八卦的雜誌上。
儘管沒有提前準備臺詞,但是這樣的場面靳如歌已經應對到麻木的境界了。
她微笑着上前,胥寧很快找到了一邊的小天星,讓小天星牽着媽咪的手一起上去。
一大一小兩道橘紅色的身影,宛若金秋裡最甜蜜的果實,她們走上臺上,靳如歌靜靜立在麥克風前,舉手投足間的風采一點也沒有因爲臃腫的身材而大打折扣,絕美的小臉反而越發顯現出聖潔的母性光輝。
三言兩語的開場白之後,又是一陣潮水般的掌聲。
司儀笑着開口道:“現在,有請我們的靳總,來切慈善蛋糕。”
一聽蛋糕兩個字,靳如歌的心就快跳出來了!她放目而望,看着方言跟薩姆親自推着的一臺碩大的蛋糕架,下面是封閉的,上面是7層新鮮誘人的水果蛋糕。
舞臺的設計很有意思,兩端沒有臺階,是斜坡式,這樣方言他們推着小車上來,也很方便。
放蛋糕來到靳如歌的面前,胥寧在臺下妖嬈地笑了笑,甚至衝她拋了個媚眼,一瞬間,她接過刀的小手都在隱隱顫抖着!
她的愛人,就在這裡面!
她寧可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太折磨人了!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忽然出來,不知道他出來看見自己的第一眼,會是怎樣的表情!
靳如歌感覺自己快哭了,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