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聞言,眉頭一跳,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看着她:“哇,你在說武俠片嗎,好嚇人!”
蕊蕊白了他一眼:“去你的!我這是爲了洛氏與洛家更加長久的繁榮與穩定,痛定思痛後想出的結論!”
她現在可是洛家主母,一切都要以洛家的利益爲主!
這還是祁夜教她的,對待敵人,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尤其在已經傷害到對方切身利益、已經跟對方結下了不解之仇的情況下,就要瞄準機會一次性出擊,直接將對方所有的希望全部掐滅!
祁夜還說,這一點天凌做的很好,讓她一定要從天凌的身上多多吸取一些。
林尋鶴感慨地看着這一幕,笑了:“呵呵,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倆天天在一塊兒,連性子都快變得一樣了!”
蕊蕊跟天凌相視而笑,埋頭吃東西。
快要吃完的時候,蕊蕊才道:“對了,你們還沒說,心心是怎麼被發現,心心現在怎麼樣了?”
林尋鶴嘆了口氣,道:“我派人去香港找心心,找了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昨天小煦送小天星迴北京,天凌把小煦叫去香港了,小煦半夜潛入了那家別墅,在一間地下室裡發現了心心。小煦說,心心現在情況看起來還不錯,地下室雖然隱蔽,可是裡面有專門的保姆照顧着,有空調跟暖牀,餐桌上的食物也還算豐盛,看起來並沒有遭人虐待,就是心心的情緒不太好,應該是受了驚嚇,被人擄去了,所以害怕了。本來小煦是很想把心心救出來的,可是隻是他是一個潛進去的,外面的人太多,心心又大着肚子,他只能偷偷瞥了兩眼,沒辦法帶着心心從裡面逃出來。”
“天啦!表哥真厲害,我聽着都覺得心驚膽戰了,那麼多手下找不到,他居然潛進去就找到了!”蕊蕊後怕地說着:“那些人手裡不會有槍吧,我們的人手裡有槍嗎,香港那是特區啊,不是我們的地盤,出了事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們讓表哥千萬悠着點,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天凌聞言,笑了笑,點點頭:“你放心,昨晚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表哥的電話就打來了,說是讓我們先穩住費莫離,他想辦法,看看今晚能不能動手帶人把心心救出來。”
蕊蕊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了,她想,這個林煦真是膽子大,真是不怕死啊,她光是聽着,就覺得驚心動魄了。
端起一杯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蕊蕊道:“那我們一起等着吧,看看今晚能不能等到表哥的電話。”
天祈雖然昨晚喝了酒,可是一早還是逼着自己按時來上班了。
只是,他前腳剛進辦公室,頭疼欲裂的,還沒喝口水緩口氣,就見冉越走了進來,還關上了門,一臉痛心疾首的姿態。
天祈一愣:“冉市長,怎麼了?”
冉越看着天祈,嘆了口氣:“紅豆從昨晚開始就不肯吃飯了,一個人靜靜躺着,今天一早,她媽媽去給她送飯,她也不肯吃,護士去給她打針,給她輸液量體溫,她都不肯配合!半夜的時候,開始發燒了,溫度都燒到41度了,她躺在牀上就顧着喊着你的名字,天祈,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女兒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現在爲情所困,說出口我也覺得丟人,可是爲人父母的,我能怎麼辦呢,我拜託你去一趟醫院,哄哄她,讓她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養病!只要紅豆康復出院了,以後你再不理她都成!醫生說了,她發燒就是傷口炎症引起的,你看在她是替你擋了一刀的份上,去看看她吧!”
冉越說的繪聲繪色,而天祈也漸漸聽明白了,紅豆應該就是冉思思的小名了。
他蹙了蹙眉,想起醫生之前說的那句:配合治療,消了炎了,兩三天就能出院了。
與其她這樣鬧下去,一輩子出不了院,還不如他去說點好聽的,讓她趕緊好起來,只要她一康復,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這般權衡利弊着,天祈點點頭,無奈道:“好吧,我去醫院看看她。”
“好,好!快去,快去!”冉越催着他,就在一邊站着等着,似乎天祈一分鐘不走,他就在這裡站一分鐘,站到天祈離開爲止!
天祈沒辦法,硬着頭皮,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他一路鬱悶地將車子開到了醫院停車場。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上去,他老婆下落不明,他孩子馬上要生了,他現在跑醫院來哄另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吃飯睡覺,這算什麼事兒啊!
思前想後,他總覺得這麼做不妥!
萬一再有什麼流言蜚語傳了出來,下次心心回來聽見了,他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思前想後,他拿着手機,給林尋鶴打了個電話!
他想着,這件事情跟岳父大人報備一下比較好!
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天祈在電話裡喋喋不休地說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給說了,說完,又跟林尋鶴說:“爸爸,我現在就在醫院樓下呢,您說我要怎麼辦啊,不然您過來一趟,在冉思思病房門口守着,我把病房門打開,這樣萬一以後有人說閒話,您也能給我做個證,心心也不會誤會了。”
林尋鶴聞言,笑了笑:“呵呵呵,你都打電話跟我說了,這事還怎麼可能有貓膩呢,再說,你這孩子對心心怎麼樣,我會不知道?安心吧,沒事的。”
天祈點點頭,心裡踏實了,剛想說,那他就上去了。
可下一秒,林尋鶴又來了一句:“嗯,你要是真的擔心,那我過去一趟吧,我讓冠玉送我,你在停車場等着,先別上去。”
通完了電話,天祈愣了一下,隨即忍俊不禁。
這個岳父啊,說什麼相信他,說的好聽,可是還是忍不住幫着自家女兒來看看,真是有意思。
不過,說實話,有岳父大人親自坐鎮在病房外悄悄守着,天祈的心裡邊,真的踏實多了。至少,那種對裴心的犯罪感,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