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是大哥的孫女,而晏西晏北不是?
這個消息對於凌兒來說,太過震撼了!
她緊緊抓着姜雨瞳的肩膀道:“那麼,阿珏是怎麼死的?裴心不是姓裴的嗎,怎麼會是阿珏的孫女?她不是有個開小吃店的父親嗎?”
姜雨瞳神志不清,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凌兒根本無從判斷!
心頭有着太多的疑問,她恨不能直接鑽進姜雨瞳的大腦裡一探究竟!
然,姜雨瞳忽然整個人縮成一團,又哭又叫:“啊啊啊!不要啊啊啊阿珏你不要死啊!啊!”
尖叫聲太過銳耳,外面的凌予一下子將門打開,快速衝到了凌兒面前,擋在她跟姜雨瞳之間。
姜雨瞳一看忽然闖入的陌生人,嚇得面色一白,拼了命地就要往凌兒懷裡鑽:“媽媽!媽媽!”
因爲她的動作太過激烈,看起來就像是要找凌兒大家一般。
晏西晏北提着早餐回來,在走廊上聽見聲響趕緊衝了過來,一進門就看見這樣的畫面,嚇得趕緊上前,一個抱着姜雨瞳,一個護着凌兒。
晏北歉疚道:“對不起,老夫人,我奶奶精神狀態不好,嚇壞您了吧?”
姜雨瞳嘴裡還在喊着:“媽媽”
晏西蹙着眉,看着她:“奶奶,這是老夫人,不是您媽媽,奶奶,乖,不鬧了,好嗎?”
凌予見姜雨瞳這般,嘆了口氣,轉身攬着凌兒道:“媽媽,兒子先送您回去吧!”
凌兒不甘心地看着姜雨瞳,一顆心糾結的不得了!
晏北趕緊道:“少爺,您趕緊帶着老夫人先回去吧,我奶奶這樣,萬一傷了老夫人就不好了。”
凌予聞言不再猶豫,直接攬着母親就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小雨啊媽媽!”
“奶奶,不不鬧了,那是老夫人!”
聞訊而來的醫生護士趕緊衝了進來,姜雨瞳情緒激動,晏北攔着她,她對晏北又踢又打,嘴裡喊着壞人,張嘴就要咬下去!
醫生一針鎮定劑給她打了下去,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晏北跟護士一起扶着姜雨瞳躺在了牀上,凌兒依偎在兒子的懷裡,看着眼前這一幕,淚如雨下,她小聲地跟着凌予說:“我想把她帶回去,帶回家裡去照顧。”
凌予知道母親心中不忍。
卻還是說:“媽媽,伯母現在神志不清,留在這裡接受治療纔是對她最好的選擇,而且,就這樣把她接回去,要怎麼跟孩子們說?還是讓她留在這裡吧,醫生護士會好好照顧她,等真相出來的時候,我們再做安排吧!”
越是精神有疾病,治療才越是最關鍵的事情,凌予只希望醫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讓姜雨瞳的精神狀態恢復,這樣,大家都少了一樁心事。
明明就是九月的豔陽天,氣溫一度高彪。
可是凌兒的心裡卻像是臘月的雪,一片冰冷。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凌予說了裴心的身世。
“你說,裴心會不會真的是我哥哥的孫女,晏西晏北是裴心同母異父的哥哥們?”
凌予聞言,緊握方向盤的大手一頓。
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長子,長子對裴心的認真程度,凌予心裡很清楚,若是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閃失,只怕會成爲長子心裡永遠不能癒合的傷。
循着自己跟靳如歌之間禁忌戀的經驗,凌予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索性把幾個孩子都召集起來,一起去驗個dna,不管姜雨瞳的話可不可信,基因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這件事情我會弄清楚,媽媽不必擔心。”
打定了主意,凌予便將母親送了回去。
回軍區的路上,凌予直接給靳如歌打了個電話,讓她帶幾個孩子去軍區總院驗dna,尤其是裴心跟洛天祈一對的。
靳如歌自然清楚凌予的意思,答應之餘,想着找什麼藉口帶孩子們去。
不是沒想過找到他們的髮絲,再送去醫院,只是因爲事關重大,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發生任何的閃失,覺得把人帶去醫院,讓醫生親自採血,當場貼上標籤封存血液樣本,這樣才更讓人安心一些。
大廳裡,靳如歌給孩子們請來的舞蹈老師正在用心教着洛天祈跟洛天蕊。
他們學的很用心,兩人合在一起跳舞的時候,看起來是這般賞心悅目。
凌冽坐在沙發上,手掌撐着下巴,鳳眼微眯地看着他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想着大哥從小就喜歡小珠珠,長大後又主動退出了戰場,若是,大哥知道此刻擁着的人正是小珠珠,這又會是怎樣的畫面?
凌冽靜靜觀望着,看着他們,就彷彿看見了自己跟洛天蕊共舞的畫面。
裴心也是一臉恬靜地坐在沙發邊,她一臉羨慕地看着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時候,她也可以擁有洛天蕊這樣的舞姿,優雅而妖嬈地站在洛天祈的身邊。
一個上午的時間,老師將一首華爾茲所有的動作全都交給他們,他們反覆練習了舞步,因爲知道是洛氏的大事,所以都很認真。
午餐後,靳如歌就帶着洛天祈跟裴心去了軍區總院,並且,讓樂池去把晏西晏北也接了去。
四個孩子在副院長辦公室裡被抽了血,抽完血後他們心裡都懷着些許詫異跟忐忑。
而面對孩子們的疑惑,靳如歌只是淡淡笑着:“到時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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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看似輕鬆與愜意地緩緩度過。
兩日後,終於迎來了洛氏70週年舞會的這一天,而孩子們dna的數據結果,也將在明日一早出來。
靳如歌跟凌予一早就出門了,洛美薇這些日子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靳沫卿成了24孝好老公,全程陪伴她的身邊。
孩子們也都換上了唯美精緻的禮服,就連晏西晏北也收到了靳如歌給他們準備的禮服,有幸被允許參加。
下午五點半,六款豪車同時從洛宅的門口出發,依次停在了祈星大酒店門口。
冷雲赫換了一身華美的禮服,靜立於套房的窗前觀望着樓下的動靜。
不管他們抱着怎樣的目的,對於舞會滿含期待的心情,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