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話音剛落,衣服就全穿好了。
凌予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又甜又酸,忍不住扣着她的後腦勺狠狠啃噬了一番,然後抱着她,輕輕說着:“老婆,對不起,一個婚禮居然讓你等了那麼久!”
靳如歌鼻子一酸,這男人,這麼煽情幹嘛啊,搞得跟今天就是婚禮一樣!
“呵呵,你不是說,遲到總比不到的好?”
凌予聞言一愣,將她擁的更緊,然後抱着她出了門。
對面的房子裡。
靳子洛他們已經將餐桌上擺滿了各色食物,靳沫卿經常在軍區裡應酬,所以飯店裡,什麼菜色最好吃,他了然於心,這次呈上來的,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他們看着凌予拉着靳如歌的手進來了,而靳如歌的臉上帶着點點紅暈,眼窩裡都在笑着。
她跟着凌予進去後,衝着一圈長輩喊了一遍。
靳沫卿夫妻倆驚訝地發現,她叫的一句不錯,人都認得,氣色也不錯,精神狀態也不錯。
胥寧忍不住調侃道:“我說的吧,凌予一回來,如歌什麼病都好了,心病還得心藥醫!”
一圈人笑笑,靳沫卿還是不放心,看了眼凌予。
凌予遞給他一個萬事ok的眼神,靳沫卿鼻子一酸,謝天謝地凌予回來了,不然可怎麼辦啊!
一圈人圍着餐桌坐下,胥寧開了兩瓶紅酒,大家都斟上,然後就開始吃飯。
今天,靳如歌特別怪,桌上有她愛吃的孜然羊肉,跟麻辣龍蝦,可是她卻偏偏總是小口小口地吃,時不時就盯着靳沫卿看看。
凌予但笑不語。
他知道,這丫頭的心裡一定在奇怪,不是說了是來商量婚事的麼,怎麼都開吃了,還不說啊?
他給靳如歌的盤子裡夾了些孜然羊肉,然後自己漫不經心地戴上手套,就開始幫她剝蝦,蝦仁全放在盤子裡,蝦黃全淋在米飯上。
他清楚地知道這丫頭的習慣,每次吃蝦,都喜歡用蝦黃拌飯吃。
洛美薇看着凌予這麼瞭解女兒,欣慰的眼眶都紅了,還好,凌予回來了!
慕煙看着凌予是真的把女兒捧在手心裡疼着的,鼻子一酸,還好,凌予回來了!
看着靳如歌來者不拒的樣子,靳沫卿也笑了,大家相繼碰杯,終於,靳沫卿開始說正題了:“小予啊,剛纔我跟胥寧說了,你們兩對一起結婚,熱熱鬧鬧地一起嫁,你看怎麼樣?”
凌予點點頭,似乎對於胥爾升跟靳沫卿的脾氣,都摸了十有八九了,於是他也不避諱,直接說了重點:“關於彩禮,我跟胥寧各給他們姐妹八萬八千八。關於嫁妝,我姐夫分別給兩個女兒八萬八千八。關於婚宴酒席,車隊,還有請婚慶公司,拍婚紗照等等的婚禮步驟上必須的費用,我跟胥寧平分。說完了。”
婚事談到這一步,說來說去就是說錢。直接攤開了,有點俗氣,但是這必須的步驟,無可避免。凌予沒有站在豪門的立場上來說這個數字,現在社會上,富裕一點的家庭都能拿的出八萬八千八,聽起來也算吉利,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彩禮,還是嫁妝,最後都是落在新娘子手裡的,洛家娶媳婦,胥家也娶媳婦,餘下費用平攤,也絕對公平,而且兩對一起辦,只是一頓飯,相對還說,很多費用上還省了。
凌予幾句就說完了。
靳沫卿點點頭,表示贊同。
胥爾升沉吟了一下,想着彩禮的數字連十萬塊錢都沒超過,相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實在是太少了,如果凌予說八十八萬八,他也會點頭同意的。他看得出來,凌予說的數字,其實也就是討個吉利而已,誰也不在意這個錢。於是,點點頭說沒意見。
胥寧更是無所謂,只是盼着日子早點定下來。
慕煙跟洛美薇卻各有若思了,因爲慕煙也想着給女兒送嫁妝的,洛美薇更是不願意舍了誰,兩個女兒都想送,可凌予卻偏偏不讓她們參與,說讓靳沫卿一個人給兩個女兒各出嫁妝的錢。
一圈人沒異議,靳子洛跟靳如歌兩人想着,沒想到,結婚的事情,凌予三言兩語就給解決了。
大家點點頭,靳沫卿說,他會跟上級請示凌予跟胥爾升解禁的日子,只要日子一確定,就着手辦婚事。
這時候,慕煙有些爲難地爭取着,她眼巴巴地看着靳如歌,然後說:“那個,關於嫁妝,我也想給如歌出一份,畢竟我這些年也沒陪在如歌身邊,結婚是人生大事,我必須表示一下。”
如果不讓她表示一下,怕是她連覺也睡不着了。
這時候洛美薇也說:“如歌是我一手帶大的,子洛是我親生的,兩個都是一樣的,兩個女兒結婚,我也想要出一份力。”
凌予白了洛美薇一眼:“你跟我姐夫是一家子的,我姐夫給兩個女兒出了,不就等於你也出了?”
說完,凌予看着慕煙:“媽媽,那如歌的婚紗就拜託你幫她準備好了。”
慕煙一聽說,可以幫女兒準備嫁衣,當即激動地連連點頭。
洛美薇聞言趕緊張嘴,卻在她開口前被凌予堵住:“你準備子洛的婚紗!”
洛美薇一愣,徹底閉嘴了。
凌予長出一口氣,要是讓他們這樣糾纏不休地說下去,怕是剪不斷,理還亂。看來,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太過複雜,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吃飯吧!”凌予安排完畢,張羅讓大家繼續開吃,忽然想起什麼,然後看着胥爾升:“在婚禮之前,我還欠你的最後一件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胥爾升一愣,想着當初拜託他的三件事情,其中慕煙跟胥寧都活下來了,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了。
想着凌予已經爲他們做了太多了,要是讓他以洛家家主的身份去慕家祖墳道歉並且歸還青銅器,這些罪過,其實都與凌予無關,讓凌予來承擔,輿論的矛頭會怎樣指向洛家先不說,萬一慕華知道了翻臉,會不會?
胥爾升蹙眉:“那件事情,再從長計議吧。”
凌予卻擺擺手道:“不必,父債子償是天經地義。況且你的條件並不苛刻,事情圓滿解決,我也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