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
剛纔珠珠爲了大家能夠早點上來,找了自家弟妹的表哥開了個後門而已,天凌還沒說兩句話呢,凌煦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凌煦對珠珠有意思?
想起曾經在異世的時候,凌煦跟她坦言過的那些與珠珠的往事,蕊蕊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
悄然轉身,匆忙離去,她多想自己其實沒有聽見,多想剛纔的事情都像是夢一場!
誰知,她才轉過了長廊,身後一道勁風來襲,自己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裡,擡眸的一瞬,迎上了凌煦深邃瑩亮的目光,她怔了怔,沒有說話。
凌煦輕笑了一聲,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怎麼出來了?”
蕊蕊瞧着他,他的瞳孔深不可測,令她參詳不透:“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裡面太熱了。”
“呵呵。”凌煦笑了笑,道:“走吧,一起進去。”
蕊蕊詫異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去洗手間?”
凌煦答得斬釘截鐵:“我去過了。”
蕊蕊:“”
接下來的飯局,大家依舊是把酒言歡,吃的熱熱鬧鬧的,只是蕊蕊的心裡一旦有了心事,便沒有之前那樣放的開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大家各自回房,洗澡休息。
小小云跟着凌尋鶴一個屋子,小小元睡在蕊蕊凌煦的屋裡。
好不容易孩子睡了,凌煦也洗了澡出來,蕊蕊瞧着他,道:“我記得這裡的很多小吃街,小吃很有名的,明天帶你去轉轉?”
“好啊,你開心就好。”凌煦很爽快地答應了,拉開了被子,擁着她,嗅着她的體香,雙脣就這樣吻了上去。
對於他的每一次求索,蕊蕊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一直鬧到後半夜,凌煦滿足地從她身上下來,而蕊蕊已經精疲力竭。
恍惚中,她被他抱去了洗手間,用溫熱的水洗去了歡愛的痕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良久,直到小小元餓的啼哭了,她才恍惚地睜開眼。
屋子裡沒有開燈,可是卻如同籠罩了一層皎潔的月光般,擡眼望去,半空中懸着一顆碩大的珍珠,蕊蕊挑眉:“這不是夜明珠?”
“嗯。”凌煦應了一聲,揉揉眼睛起身,長臂一勾將夜明珠守在手心裡,迅速穿鞋,開燈,拿着之前準備好在牀頭櫃上的奶瓶、保溫杯開始熟練地衝起奶粉。
屋子裡被燈火籠罩的一片晶瑩,蕊蕊靜靜瞧着凌煦快步將充好的奶粉送去小小元的嘴邊,她也拾過一片尿不溼幫着小小元換起了尿片。
夫妻倆合作着照顧小寶寶,這一幕怎麼看都是那麼溫馨和諧。
小傢伙喝完奶,閉着眼睛繼續睡。
凌煦摟着蕊蕊回了被窩,大手一攤,手裡的夜明珠緩緩升上半空,綻放着灼灼其華,凌煦順勢將燈滅了,獨留着夜明珠在夜裡灼灼其華。
他很快睡了。
可是蕊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她知道,這是他從古代帶回來的寶貝,她喜歡,可是他卻不讓她碰。上次從小小云的口中得知,凌煦還想過把它送給小天星,只是小天星不要,後來不知他怎的把這顆珠子從首飾盒上摘了下來。
但是,不管如何,這顆珠子
蕊蕊不喜歡!
心口憋着一股勁,好像賭氣一般,她就這樣盯着夜明珠,一直看、一直看,大眼瞪小眼,直到快要天亮才昏昏欲睡。
翌日一早。
天凌好幾天沒去公司了,所以早早起身陪着珠珠還有凌尋鶴他們一起用早餐。
凌煦蕊蕊則是還在睡。
小小元已經被凌心從他們屋子裡抱下來了,看着手裡這個軟糯的小寶貝,一家人全都開心地合不攏嘴。
小小云一邊吃着餛飩,一邊不滿道:“我父王母妃越來越懶了,最近總是賴牀!”
“哈哈哈!”凌尋鶴笑了:“看來很快,我又可以多一個小孫子或者小孫女了。”
說着,他瞧着天凌,詫異道:“咦,我說你跟珠珠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爸爸。”樓梯口的方向,凌煦拉着蕊蕊的手緩緩而下,忽而打斷了凌尋鶴的話:“珠珠的身體還沒恢復,她還需要跟雪靈蛇多多相處兩三年。”
“呵呵,正說着你們呢。”凌尋鶴笑了,瞧着兒子媳婦下來了,心裡頭高興。
天凌挑眉看了眼凌煦,有別開目光溫潤道:“一起過來用早餐吧,我們也是剛剛開始。”
天祈端坐在一邊,手裡執着一份當天的晨報,邊吃邊看。
他這模樣,倒有些當年胥爾升在任時候的影子。到底是從政的,時時刻刻都對時事關心不已。
早餐剛剛進行了一半,天祈忽而挑眉道:“咦,我們昨晚吃的那家火鍋店,半夜遭人砸店了,火鍋店經理還被人打斷了幾根肋骨。”
“天哪,什麼時候的事情?”珠珠當即緊張起來,這邊問着,那邊已經掏出手機開始給自己弟弟祁幻塵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便去小聲開始慰問。
而天凌則是接過了天祈的報紙看了看,道:“尋仇?砸店傷人這種事,一看就是打擊報復的,小孩子家家的把戲罷了。”
說完,他把報紙還給了天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煦,又道:“這些人也真是無聊的很,成天的羨慕嫉妒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人生的路上,偶爾年少輕狂也就罷了,可若是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還在那裡做些不知所謂的事情,早晚,多行不義必自斃。”
凌煦拿着勺子的大手一頓,沒有去看天凌,卻感受到了天凌鋒芒一般的注目。
蕊蕊想起昨天聽到的話,眼裡浮上淚痕,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到底要過到什麼時候?
早餐後,凌煦站在窗口凝視着珠珠與天凌遠去的車。
身後,傳來蕊蕊的一聲輕嘆:“你,又開始想珠珠了?”
凌煦沒有說話,因爲怎麼答都是錯。
而他的沉默,卻換來蕊蕊的心碎:“她的臉,其實是我的。”
凌煦黯然傷神。
他以爲他已經隱匿的很辛苦,不想還是被看穿,無奈地迴應:“當初感染我的是她的笑,不是她的臉。蕊蕊,我不想騙你,除非她的魂不在了,或者慕容癡凡給我解除蠱術的藥,否則,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