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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幽雅靜謐的咖啡廳裡,樂池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了。
等了好一會兒,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循着照片上的樣子,樂池一眼就認出了賈玥雅,他遠遠擡起一隻手臂,衝她打着招呼,她循着他望過去,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
賈玥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紗紗裙,因爲姐姐說,女孩子不知道要穿什麼的時候,白紗裙是最保險的。
飄飄欲仙而去,高雅的氣質還有清麗的小臉讓樂池一陣心跳加快。
他當即起身,來到對面的位置上,拉開椅子,很紳士地招呼着賈玥雅坐下。
“謝謝!”
她清甜地道謝,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樂池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這種味道很清新,有點像雛菊,淡淡的甜,恰似清淺的美夢,有好似初戀的味道,讓他怦然心動。
“不客氣。”
樂池溫聲說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擡眸看着對面的女孩子:“想吃點什麼?”
說完,他將桌上的餐單直接遞了過去,揚手叫來了服務員:“點餐!”
賈悅瑤淡淡一笑,聽姐姐說過了,這個人雖然是管家,但是卻是在豪門工作的,年薪比堪比白領,有房有車,皆是名品,主子還分外賞識他。
不過,賈悅瑤到了這個年紀了,對方的人品肯定是她最重要的判斷標準。
第一次見面,她也不想因爲對方條件好而獅子大開口,要一堆昂貴的東西,她翻開餐單,只是要了一個普通的商務套餐。
樂池聞言,當即挑了挑眉,沒說什麼,等到服務員問:“這位先生要點什麼呢?”
他莞爾一笑:“跟這位小姐一樣。”
“好的。”服務員又道:“兩位要先來點什麼喝的嗎,套餐需要一會兒時間。”
樂池聞言,微笑着看着女孩子:“有固定喜歡的飲料嗎?”
賈悅雅一愣,當即笑着迴應:“玉米汁吧!”
樂池又道:“一杯玉米汁,一杯白咖啡。”
“好的,兩位稍等。”服務員點完餐,當即下去了,不一會兒,兩杯飲料就先上來了。
巧合的是,他們隔壁的餐桌上,也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在相親,男人穿着普通,看起來最多算落落大方,可女人卻穿金戴銀,手裡拿着餐單從最後一頁的vip空運進口食材開始挑選。
女人點完之後,直接看着那個男人:“別緊張,我知道你沒錢,這頓算我請的!”
女人財大氣粗,嗓門也大,嚷嚷的整個餐廳都聽見了。
男人眨眨眼:“不礙事,你點吧,我是男人,哪能讓你付錢?”
“切!”女人白了他一眼:“裝什麼啊,我家裡有個兒子有個女兒,你一個剛出來的大學生不是看上我的錢,又怎麼會來跟我相親!窮不是罪,裝bi就是罪了,讓你別怕就別怕,結婚以後,姐養着你就是了!”
樂池有些後悔了,今天應該換一家餐廳的,怎麼偏偏碰上這麼個極品的女人!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賈悅雅:“要不要換一家?”
賈悅雅嚥下一口玉米汁,搖搖腦袋:“都已經點了餐了,再換太浪費了,就在這裡吃吧!”
樂池微微笑着,點點頭,剛剛想要做個自我介紹,就聽着對面的女人問了句:“你年輕力壯的,沒有暗疾吧?介紹人說你經驗不足,這個倒是姐可以教你,就是怕你體力不夠,一會兒吃了飯跟姐回家去,咱先試一次?”
“咳咳。。”
賈悅雅一個沒忍住,嗆着了。
樂池會意,體貼地遞上餐巾,她接過,趕緊擦了起來,下一刻,已然紅了臉。
這個餐廳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隔壁那對男女的身上,有的嘲笑,有的議論,反正都在看戲。
賈玥雅的情況,樂池都聽靳如歌提起過,爲了讀博士,幾乎沒有什麼應酬,感情經驗跟他一樣,那種事情也可以用空白來形容。
不過,他是個男人,聽聽笑笑就算了,賈玥雅是女孩子,臉皮薄,坐在這裡,面對隔壁那樣的極品女,只會令她尷尬,令她如坐鍼氈。
看出她的不自在,樂池道:“不然我們就換一家吧,真的沒什麼的。”
這時候,對面要的熱飲上來了,極品女淺淺嘗了一口,蹙了蹙眉,直接將杯子裡的咖啡往服務員手裡的托盤上用力一揮!
炙熱的咖啡大部分都揮灑在服務員的襯衣上,餘下一部分全都潑在了賈玥雅的胸口跟白皙的手臂上!
“啊!”
突如其來的炙熱,服務員跟賈玥雅都叫了起來,那女人卻視若罔聞地罵着:“這是什麼狗屁藍山?拿假貨來糊弄姐的吧?!”
樂池眸色一沉,當即站了起來,拿着紙巾就想幫她擦,可是咖啡是潑灑在女士的胸前,他有些不方便。
遞上了一些之後,他幫她擦了擦手臂上的污漬。
剛剛煮好的咖啡,都是很燙的,服務員受了欺負,還在隱忍着,紅着眼眶解釋着:“陳總,我們店裡的藍山絕對是真的,不可能有假的。”
女人繼續嚷嚷着:“把你們經理叫來!”
樂池擦過賈玥雅的手臂,發現擦乾後的肌膚都被高溫灼紅了,蹙了蹙眉。
身後全是那個極品女又吵又鬧的聲音,她對面的男人道:“姐,你咖啡好像灑到別的客人了,要不要道個歉?”
“你丫的放屁!姐這輩子還沒道過謙!灑到誰身上了,我怎麼沒看見,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樂池聞言,面色沉了沉,端過自己位上的熱咖啡,放在了賈玥雅面前。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我是男人,不方便跟女人動手,你不同。你有冤報冤有仇吧,鬧大了我替你擋着。”
賈玥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以前的生活太過墨守陳規,其實她骨子裡也是有點小叛逆的。
沉吟了兩秒,賈玥雅的小手端起他的咖啡,忽然起身,用力朝着對面的極品女身上潑了過去!
“啊!”
對面的女人驚叫了一聲,迅速拿過餐桌上的紙巾,一邊擦着自己身上的污漬,一邊瞪着賈玥雅:“你個死女人!你居然敢潑我!”